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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一直都在-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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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早上到校的时候还没有开门,值日生也没来,我就在走廊里溜达着,脚步非常轻,走到教师办公室门口的时候,不经意听到了有人在窃窃私语,我驻足听了会儿,竟然是他们俩个——凌云和蒋宏!
“看你这几天好像心情都不太好?”蒋宏的声音。
“哦,没什么大事。”这是凌云说的。
“我看你们都不像以前那么开心地说话了?”
“你一个大男生怎么关心这些东西?”凌云被问得有些不耐烦了,我感觉他们要走出那个拐角,赶紧就逃回了教室门口,听到脚步声从那边出来,我还说了一句:“怎么还没开门啊,早知道晚点出来了!”
凌云见是我来了,赶紧过来跟我答话,蒋宏则有点小尴尬地嘟囔了一句:“没开门还不简单,出去玩会儿再来呗!”
凌云则跟我一起靠着走廊上的栏杆发呆,我突然问:“要是栏杆突然塌了,我们不就都摔下去了?”
她神经性地往后退了一步,“你别吓唬我啊,没事说这个干嘛?这可是三楼,摔不死最惨,残了一辈子还不如死了干净!”
我也惊讶自己怎么突然问出了这个神神叨叨的问题来,赶紧嘻嘻哈哈地混过去,这个时候不适合这些玩笑。
过了艺术节,每到周末我就跑去凌云家。方阿姨的病情已经到了瞒不住的时候,化疗让她的头发几乎掉干净了,好在是冬天,她每天带着大帽子盖着,脸色暗淡发黄,一般都不出门,都是爸爸在下班的时候带些东西回来做着吃,每天只有十分钟在室外溜达为了呼吸新鲜空气。
有一次我悄悄地问爸爸:“爸,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方阿姨的病才要过来照顾她的?”
爸爸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我没有好好照顾过她,现在她的身体已经羸弱到了这个地步,凌云的爸爸也不知道消失到了什么地方,我的心让我不能不过来照顾,但离婚前我的身份不允许,所以我必须走出来。”
也许只是当年的一句承诺他走出了那个原本安逸的家,来照顾一个即将离世的病人。我有些混沌,不知道父亲这样做到底对不对,想到母亲当时的各种焦虑和不安,和方阿姨此刻的身体状况,纵然没有可比性,也让我感到身边这个爸爸从来没有这么亲近又这么高大,也许他们去宾馆只是想要聊聊天罢了,并没有什么苟且之事,作为旁人如何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有哪些挣扎?
回去的时候,凌云送我到楼下,“心里不舒服就找我聊聊,我一直都在。”她挤了个笑容给我,多说也许只是一遍遍地去翻伤口罢了。
到家我没瞒着妈妈,她听到这个消息,非常震惊!不过,随即又安慰似的放松了点,我悄悄地觊觎道:“是不是觉得自己当初也没选错人啊?”妈妈立刻放了脸:“这孩子,这么不正经?”妈妈心里是明白了当初爸爸为什么会这么坚决地必须要离开这个家。
河滨路上的树叶都掉光了,偶有阵风就吹得落叶堆到了路边,我小时候喜欢踩那些已经被吹的干燥极了的树叶,踩完了它们就碎成了细细的小碎叶,然后我满足地接着踩另一张,直到这一片树叶被我踩完了。
树枝上空落落的,这样的蛰伏要到来年的惊蛰之后才会慢慢地回归到郁郁葱葱,而彼时的我又会在哪里,和什么人一起看春花?真不敢想什么时候再心脏发作的时候也许醒过来就是回到那个十年后的日子了?而这里的一切究竟算是历史还是梦境?
艺术节之后没什么活动,大家都开始努力学习,只为了打个好基础明年高三能积聚底气准备冲刺高考!
平时除了能抽点时间去看看静怡还有凌云之外,连河滨路我也极少去了。直到一天从凌云家回去的路上,碰到了李响,他说:“潮汐,我们去河滨路走走吧?”
我惊讶与他终于如此明确地邀约,便点头答应了,我们溜达着到了河滨路。运河上已经少了船队穿梭,只有几艘靠在岸边的独船,懒懒散散地放着,如果不是看到有隐约的炊烟飘起,一点生命的迹象都没有。
我们还是在那个位置站着,他手扶着铁栏杆看着河面说:“我……我早就想要跟你说件事情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不知道现在说是不是个好时机。”
我大约知道他要说什么了,说:“说吧。”想来说清楚了我也好回绝明白了。
他说:“呃,是这样的。我,我喜欢你很久了,从踏入高中校门开始。那天你穿了一件粉红色的圆点衬衣,和米色的中裤,辫子绑得高高的,上面有个蝴蝶结,远远看起来象真的似的,可爱极了!我一下就被你打动了,更让我心跳的是我们竟然真的在一个班,为此我有两天都没睡好!我惊讶于自己竟然如此控制不住自己,总是被你的行动和言语牵着走!以前的我不是这样的,以前我那么骄傲,所有人都以为我中心,怎么就一下子掉进了这个‘陷阱’里了?而我还如此甘之若饴毫无悔意!挣扎了几个月之后,到高一下半学期开学,老刘看出了苗头,找我谈了几次话,我也应付着,试图用更多的学业和工作来填补掉会空闲下来追随你身影的时间,但按住这头那头起来,按住那头这头冒出来。我突然意识到我为什么要压抑这种情感?它来的太自然太真诚我才没能压住,那么为什么要压抑住最自然和最真诚的东西,难道就因为她也许可能毁掉我的学业吗?”
我不晓得还有这么多的我当年不知道的故事,但他却越说越有点思想教育的意思了,我轻声地咳嗽了一下。他立刻找回了主题,就这一点看,他的确很投入这段“痴迷”。
“呃,我的意思是,我今天想要告诉你这个事情。并没有希望得到你一个肯定的答复或者允诺我什么,看得出来蒋宏对你也是一往情深,只是他可能对我和你的关系有点误会了。”说到这里,他看了看我。
“班长,你不觉得有点跑题了吗?”我也有无厘头的时候。
他莞尔一笑,“可能我一直想要回避今天来告诉你这些的缘由。我妈在巴黎接受了那边一所高中的邀请,让我下学期去那边继续学习!”
“嗯?你要走?”我十分惊讶。
“是的,因为还需要几个月的语言培训,我下个月就不来学校了,先去上海培训两个月的法语,然后在法国那边春学期之前过去。”他还是没有看着我说这些话。
“嗯,这个机会真好!我想那边的教育环境也许会给你更多的机会和可能!”我像个大人教育孩子似的,说了这么一句,却让他回头看着我。
“潮汐,有时候我真的琢磨不透你,你有时候像个孩子,有时候,像现在这样又像个长辈!”
我本来就已经算是大了你十岁的阅历了,怎么会完全一样呢?“呵呵,我是学老师呢!祝你路上顺利!”我还在脑子里消化着他刚才那么一长段像是表白又像是陈述的话语。但他那么一长段话,不是为了等我的祝福,我知道,所以我又捉摸了一下,说:“班长,我知道感情就是感情没有虚假没有强迫,否则就是去了她最美丽的地方。你很多地方着实让我感到心动或者感动,但我已经将心交给了他,很早很早以前,早到我也忘记了是什么时候了。抱歉,这份情我不能有所回应,但你一定会遇到一个爱你至深的女人!”
他无奈地笑了笑,“潮汐,谢谢你的话!我没有祈求你的回应,你也不要告诉我天涯何处无芳草这些废话,如果可以,我早就放下,不会今天再来找你跟你说这些话了!放心吧,我会给你最真挚的祝福,只愿看到你开心快乐!无论这背后是不是有我的一份功劳,我都很欣慰。”
我点头,这时有些起风了,他说:“回去吧!走,我送你!别拒绝,也许这是我离开中国前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我们默默地在路上走着,很快就到了家门口,“我到了,你回去吧!好好准备,前途似锦,以后会有大把大把的美女任你挑选的!”他笑笑,没说话,挥了挥手,便转身走了,甚至连再见都没说。
虽然我果断地拒绝了他的表白——我甚至觉得他也许并没有想要我接受这表白,毕竟他已经要踏上异国的求学路程,以后也许见面的机会少的可怜,但这样的事情无疑给我现在的生活多加了一层悲催的色彩。
又到周一,又轮到我和静怡值日,我大清早便顶着突然降温造成的霜冻到了学校,水桶在旮旯,没想去打水,怕水管已经结冻了,我随便找了个脸盆去楼下的洗手间打了小盆水上来,却看到李响在门口站着,“我还是晚了!”然后他过来接过了我手里的盆,“你去擦黑板吧,我替你扫地!”我说:“不用的,我自己来就行,一会儿静怡就来了!”
话音刚落,静怡已经站在门口。她夸张地说:“哇,班长学雷锋真是很到位啊!”放下书包,她拿了板擦开始劳动,我和李响一起扫起地来。擦完了黑板,她又拿着脸盆:“我去打水上来啊!”
李响说:“我去吧,我打一桶上来,基本够用了!还能给老师留点水洗手!”
等他走了,静怡说:“班长可不是每个值日组都帮忙啊!不知道是托了谁的福?”我笑笑,这样的所谓福气也就是剩下的不到一个星期了,我却没说出来。
蒋宏对我还是似有若无的关心但从来不会单独跟我在一起回家或者在教室写作业,事情渐渐地变得不再是我喜欢的样子。
李响离开班级后,日子过的波澜不惊,期末考试之后,就是寒假,而方阿姨已经到了卧床的状态,我总是会抽空去看看她,并和凌云待一段时间。
但终究强不过病魔,方阿姨终于在腊月二十四早上闭上了眼睛,身边有凌云和她最爱的人——顾孟,我的父亲。
我不晓得人在最后一刻会想些什么,会有什么样的情景闪过。书上说,濒死的人会将这一辈子的所有记忆都在几秒钟内闪现一遍,从小到大的各种快乐的事情,第一次走路,第一次说话,第一次面对青春期的困扰——梦遗或者初潮,第一次脸红心跳地跟爱人牵手……最后的最后会遗憾的,不是没有获得多大的成功而是某件自己一直想要却没有做的事情——比如错过了孩子的第一次说话,错过了孩子第一次走路,错过了照顾年迈双亲的机会,错过了为心爱的人疯狂一次…… 生死面前,还有什么更重要?如果这一生必须走到这一步,那么惟愿这样的遗憾和错过少一点也好。
凌云给我电话的时候,只说了两个字“走了”,我搁了电话就飞奔到她那里,爸爸已经给方阿姨穿衣服,凌云则呆若木鸡地看着,我示意了一下爸爸,然后拽着凌云出来,外面冷飕飕,却充满了春节前的热闹,满眼的红色和金色,反而让这悲痛更加刺眼灼目。




19

19、第 19 章 。。。 
 
 
第十九章

各种幸福和快乐之后还有我们两个人,终于找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河滨路上的长凳,虽然冷风嗖嗖,但至少是没有人会打扰的。
我拉着凌云的手,她说:“没事,我知道我只是比别人稍稍早一点经历了这些而已,你不用劝我的。”过了一会儿她又继续说:“我只是看到她躺那里动也不动,也不叫我起床给我做早饭,也不睁开眼睛看看我,哪怕是恶毒的眼神也没有了,她那么安静那么安详,我甚至怀疑这对她也许是最好的,因为终于脱离了这些痛苦,这些世俗的束缚。”
这过于理智了,不是一个这个年纪没了妈妈的孩子该有的反应啊!我说:“凌云,要是想哭,你可以哭出来的,我不愿意你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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