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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剑少年游+看剑念奴娇(险恶江湖系列之一+二)-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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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声音低沉而凝重:“真的?”
  自己要去沧州,她也要去沧州,真有这么巧?所以尽管她已说过了三次了,他仍然不肯相信。
  “哎呀!”她娇喝地道:“你要我说多少次,你才相信?我这次逃婚逃出来,就是要去沧州外婆家,请外婆替我作主。”
  他犀利的目光,看着她道:“我没听过沧州有个什么西施庄,更没听说过什么九龙神拐粟老太。”
  关于沧州的情况,师傅对他说得比较明白,故此他心中有疑。
  她眼珠子一转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你连魏公府闽大公子也没有听说过呢?”
  他不觉一怔,这话倒也不假。
  她抿抿嘴,忽然凑近前,压低声道:“你将高老板和四个伙计杀了?”
  他没有犹豫:“是的。”
  她眸子中闪出灼烈的光焰:“是为了救我?”
  他没有回答,只是目光勾勾地盯着她。
  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并不是全心去救她,而是当时觉得不能不去救她,至于杀人,那则是一股原始的兽性和邪魔剑术的冲动。
  无声便是默认。
  她兴奋中趁机向他进攻。
  “你杀了闽大公子手下,他不会放过咱们。”
  “我不怕。”
  “你不怕,可我怕。”
  “你有什么可怕的?他只是想娶你,并不是要杀你。”
  “你杀了他的人之后,他就会改主意了。”
  他眼中棱芒一闪:“他真会杀你?”
  她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你真不该救我,你救了我又不管我,我是死定了。”
  他的防线被她攻破:“你到沧州后就没事了?”
  她翘起嘴:“我外婆会保护我的,闽大公子奈何不了她老人家。”
  她的想法很简单。她在沧州虽然没有什么外婆,但疼爱她的爹爹一定会找到沧州,到那时候,她把徐天良带到爹爹面前一哭一闹,爹爹定会原谅他们,至于闽大公子,一旦真正翻了脸,爹爹也决不会怕他。
  关健在于,她要与他一道去沧州,既不能让三叔抓回去。也不能落到闽大公子手中。
  他沉静了片刻:“好吧,我护送你去沧州。”
  “太好了!”她拍着小手,高兴地叫了起来。
  他唬着脸道:“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行!别说是一个条件,就是十个、百个、千个条件,我都答应。”她笑得美目眯成了一条缝。
  他轻咳了一声道:“扮成流浪汉,绕山道去沧州。”
  她笑容凝结在脸上,张大小嘴。
  他沉声问:“怎么样?”
  她歪起头,抿起了小嘴:“没问题。”
  “好,现在我替你化妆。”他伸手抓住她的肩头。
  她像泥鳅似的从他手中滑出:“这个用不着你帮忙,你等着瞧好啦。”
  她一扭腰身,像燕子一样掠向破草棚。
  他冷冰着脸,挺直腰身在路旁等待。
  须臾,草棚里探出了一个头。
  蓬散的头发,黑黝黝的脸,连脖子也是黑乎乎的,她正在咧着嘴笑。笑脸在散发的衬托下,似一朵盛开的墨菊。
  他没有动,也没有对她的笑报以回答,只是抿了抿嘴唇。
  她弓着腰从草棚里缓缓地钻了出来。
  他身子抖了一下,眼里闪出灼炽的光。
  她披着狼皮袄,穿条破皮裤,脚下的鞋子上系着两把草绳,胯下夹着一根竹棍。她故意极着腰,摆着屁股,使劲晃动着竹棍。
  她跳跃着,学着狼嗥。奔向徐天良。
  他仍然站着没动,脸上是一片冷漠。
  “呜哇!”她昂头叫了一声,立在他身前,“我这样怎么样?”
  她有意扮成狼,目的是想看看他对她这条狼的反应。
  然而,她的诡计没有成功。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未予评置,显然,他未被她这条美丽的母狼所打动。
  她翘起小嘴,手中的木棍重重地往地上一蹲,正色道:“老实告诉你,我的丹青和易容术是当今世界上最好的,这是外婆亲自教给我的绝活,就连易容世家的慕容若真,见了本姑娘也谦让三分。”
  她说的这话,都是实话。
  他凝视着她,她脸上左额多了一块小疤,疤痕似散开的花纹,可以看出这是小时候不小心,被什么钝器、卵石块之类的东西碰伤的,同时脸形变得圆多了,鼻梁下塌了不少,下巴也翘起了许多,准确地说她已完全改变了面貌,如不说穿,没人会知道她就是铁血堡的公主钱小晴。
  好精巧神奇的易容手法。
  他不禁点头道:“不错,手法的确是很高明。”
  她绽笑了:“谢谢夸奖。”
  他声音突然一沉,变得冰冷:“听着,以后不准扮狼。”她眸子里射出两道似乎要穿透他心靡的目光:“为什么?”
  他淡淡地道:“因为我不喜欢狼。”
  她很机敏,同时也有一种直觉告诉她,他说的不是真话。
  “可是……”她想趁机进一步试探他。
  “走吧。”他冷冷地打断她的话。
  “哎,你还没化妆呢。”她拍拍腰间的小包袱,“来,试试我的手艺。”
  “不用!”他轻轻推开她:“扮流浪汉,我用不着化妆。”说话间,他三两下脱下衣袍,鞋子,解散发结,再抓一把雪地下的泥土往脸一抹,一个十足的流浪汉便出现在她面前。
  他说的没错,他是天生的流浪汉,根本用不着化妆。
  灰蒙的狼山,恰似一头扑卧在雪地里的巨狼。
  雪覆盖了山顶、山脊和山坡,却未能填满山谷与山坳。
  山谷中溪流仍然在潺潺地流,溪旁茂密青翠的杂树,与山峰白雪中露出的长青松柏相映,显得格外素雅幽薛。
  山道铺着厚厚的积雪,蒙上一层隐约的薄雾,透着几分神秘的气息。
  徐天良埋头走在山道上。
  “喂!你怎么老是不说话?”钱小晴呶着小嘴,叽叽咕咕地说个不停,“山里的雪景这么美,要是能找个小石亭坐下来,烫上一壶酒,你我面对雪景饮酒赋诗,那该多好。”
  徐天良没答她的话,他在计算,如果用这样的速度走下去,将要多少天才能到达沧州。
  他虽然从未出过死亡谷,但师傅交给他一张地图,图上详细标明了去沧州的路线与每村、每镇、每条山路间的距离,凭他的才学,有了这部指南,他自能准确地计算每一段路程。“唷!前面有座石亭!”钱小晴高兴地嚷了起来。
  徐天良的眉毛却皱紧了。
  他早已发现了这座石亭,因大雪封山,附近没有别的山道可走,所以他无法回避。
  “嘻嘻嘻嘻!”钱小晴嘻笑着,也不管徐天良同不同意,拔足便奔向石亭。
  徐天良犹豫了一下,也踏步向石亭走去。
  他在抬脚的时候,意识到如果他到新丰城是第一个错误,那么他答应护送钱小晴去沧州,便是第二个错误。
  石亭虽已破旧,但亭阎、石柱全都完好,正额上“望梅亭”三个大字,依然醒目。
  亭内,有张圆形石桌,桌旁四张石凳,大概是许久没有人来过,桌凳上积了一层雪。
  钱小晴跃入亭内,拂袖将桌凳上的雪扫去,然后将包袱搁到石桌上。
  她反背着手到亭边迎徐天良。
  “徐公子请!”她笑容可鞠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无奈,浅浅地笑笑,踏入亭中。
  “徐天良请坐。”她请他在自己对面的石凳上坐下,然后伸手打开小包袱。
  这个小丫头想干什么?
  他目光不觉盯住了她的手。
  她从包袱里取出一壶酒,笑吟吟地推到他面前。
  他瞪圆了双眼:“你居然带了酒?”
  她嘻嘻笑道:“当然罗,我刚才不是说了,你我在石亭中一边赏雪景,一边饮酒赋诗是很有趣的吗?”
  他心猛地震抖了一下,这个丫头不简单,一定要小心提防她!
  她并不知他的心思,又从包袄中取出两只酒盅斟满酒,缓缓站起。
  “请。”她举起酒盅。
  他没说话,举盅一饮而尽。
  她却只吁了一口酒,放下酒盅。哦声吟道:“梁园深雪里,更看荡宽山,通出关荆外,如游盅少间,云愁万木老,渔罢一蓑还。此景堪延客……”
  她一首诗尚未吟完,徐天良一声沉喝:“谁在林丛里?请出来!”
  话音刚落,亭左侧的林丛中走出了五人。
  徐天良见到五人,不觉脸色微微一变,但这一变,只是在一瞬刻之间,随即恢复了宁定。
  五个披着狼皮的猎户。
  钱小晴见到猎人时,立即把眼光投向徐天良,但她在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找到。
  一个长有落腮胡须的中年猎人,走近石亭,用困惑的眼光打量着他俩道:“你们是什么人?”
  徐天良还没答话,钱小晴抢着道:“过路人。”
  “过路人?”中年猎人抿了抿嘴。
  另一个年轻一点的猎人道:“两个流浪汉,居然在此荒山饮酒赋诗,真是怪事。”
  “这有什么奇怪的?”钱小晴翘着嘴道,“人一生三穷三富不到老,哪有不落魄的时候?所谓是:人在时里,鳖在泥里。你别瞧不起咱们,说不定哪天你倒了霉,比咱们还不如。”
  “你……”年轻猎人瞪了瞪眼,就待发作。
  “哎,算啦。”中年人阻住他,复又对徐天良道:“你们若是要过山就要小心,山里有狼群。”
  说完,中年猎人便同四个猎人执着钢叉,踏山道上山去了。
  徐天良望着五个猎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很明显,这五个猎人是上山去打狼的。
  “真扫兴!”钱小晴咕噜了一声,在石凳上坐下,抓起酒壶。
  “别理他们,咱们再来饮酒作诗。”
  徐天良捂住酒盅:“咱们走吧。”
  “为什么这么性急?”她瞪着明亮的眸子问。
  “难道你不怕狼群?”他十分冷静地反话。
  “有你在,我就不怕。”她很机巧地把问话踢了回去。
  “我要走了。”他站起身来。
  “哎!”她伸手拦注他,“难得的机会,你替我书一首词吧。”
  她想试试他的书法。
  他却没有一丝的兴趣:“不行,改天吧。”
  她目光闪了闪,突然问道:“你是关心山上的狼群?”
  她这是大胆的试探。
  他平静地道:“没有笔纸,叫我如何书写?”
  他避而不答,扭转话锋,使她的试探落了空。
  她盈盈一笑,居然从小包袱中取出了文房四宝。
  她又是早有准备!
  他再一次感觉到了师傅“人心险恶”这一句话。
  她推开酒壶,移下包袱,将文房四宝摊摆在石桌上。
  砚,是紫石端砚。
  墨,是乌龙御墨。
  笔,是斑竹狼毛。
  纸,是玉萱绵纸。
  都是皇宫御书房才能见到的东西。
  由此可见,铁血门权势之大。
  她替他磨好墨,摊开纸:“请徐公子用笔。”
  他凝身未动,究竟动不动笔,他还没拿定主意。
  她捧起笔送到他面前:“你不动笔,我就不会离开这座石亭。”
  她决意要全面考查他的才华,故此决不放松。
  这干系到她的终身大事。
  他凝目沉思,依然未动。
  她有意激将:“你不敢?”
  他瞪了她一眼,傲气顿发,接过笔,端起刚斟满的酒盅一饮而尽。
  他朗声道:“以何为题?”
  她目光落到亭外的一点红枝上。
  一枝寒梅俏立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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