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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意游侠录-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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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妄想!”杨班侯说着,来到屋角,一跺脚,地上砖块四裂。杨班侯扒开碎砖,扒出一个锦匣,里面有个原谱,上写隶收:太极拳谱王宗岳著。
  来人的目光落在拳谱上,充满贪婪之光。
  杨班侯道:“你今日是有来无回了!”
  来人惊得后退几步,捣地如蒜,哀道:“二爷,我家有老母呀!别让我这把骨头扔在这荒山之上呀!”
  杨班侯冷笑道:“你有几个娘,十五年前,你娘就死了,你老婆让你卖给了妓院,你女儿让你逼得跳了河!”
  来人目光呆滞,大叫一声,瘫倒在地上。
  王芗斋忙问何故,杨班侯讲起往事。原来来人叫陈云江,是杨班侯家的仆人,八国联军入侵北京后,陈云江向洋人告密,说杨家与义和团有来往。杨班侯有个弟弟叫杨健侯,也因此受到牵连,由于得信早,带着长子杨少侯、刚满一岁的三儿子杨澄甫,深夜出逃,幸免于难。洋人走后,陈云江又当了朝延的探子,协助清兵捕杀义和团余党。
  此时陈云江见杨班侯认出自己,知道大祸临头,急忙上前跪倒在杨班侯面前道:“二爷,饶我一条狗命吧!”就在陈云江俯身的一刹那,王芗斋猛然发现从他的怀里露出一角女人穿的旗袍。
  王芗斋急忙来到陈云江面前,从他怀中扯那那女人的旗袍,他觉得这旗袍面熟,一时又想不起来。
  杨班侯喝道:“陈云江,你为何身揣女人的旗袍?!从实招来。”
  陈云江战兢兢道:“我住在山下一个客店时捡到这个旗袍,因为身上穿的单薄便把它揣在怀里。”
  王芗斋抖开旗袍,只见后身有一个小窟窿,并有血渍。他想陈云江话中有诈,一把揪住陈云江道:“这旗袍上为何有血迹?!”
  陈云江一见,唬得魂飞天外,支支吾吾道:“我拿这旗袍时,上面就有血迹……”
  “胡说!”杨班侯一声大喝,走过来一把揪住陈云江的耳朵,把他拎了起来。
  陈云江疼得哇哇乱叫,哀求道:“我说,我说……”
  杨班侯放开他,陈云江捶胸顿足道:“我上山之前借宿在山下一个小镇的客店内。深夜正睡时,忽然被一人摸醒,我吓了一跳,慌忙滚于地下。那人来摸我的衣物,在里面翻着什么,我急忙抓到宝剑,朝他背后刺了一剑,那人惨叫一声倒地。我点燃蜡烛一瞧,原来是一个双目失明的年轻女子,她身上穿着这件旗袍,蓬头垢面,像个女鬼,两只眼珠没了,露出两个黑窟窿。我身上衣薄,慌忙扒下她的旗袍揣在怀里,爬上山来。”
  王芗斋心想:那女人一定是林莺啼了。他又记起林莺啼就曾穿过这件旗袍。
  正说着,只见陈云江呼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扑倒在地,气绝身亡。
  杨班侯、王芗斋一见大吃一惊,回头一看,只见门口现出一个蓬头垢面,满身血污的年轻女人,她身穿淡绿的内衫裤,双目失明。王芗斋见她正是林莺啼。那林莺啼向陈云江扔出蝴蝶镖后,一仰身,也一命呜呼了。
  原来陈云江刺林莺啼一剑,并没有将她刺死。林莺啼报仇心切,忍着伤痛,顺着山径爬了上来,一直追到此处。她用尽全身气力向陈云江抛出最后一枚蝴蝶镖后,生命已然耗尽,终于死去。
  杨班侯与王芗斋将陈云江和林莺啼的尸首在屋后掩埋,杨班侯回到屋里后,拿出一个锦匣递给王芗斋,说道:“这是明代武术理论家王宗岳先生著的《太极拳论》,我已保存有多年,现在送给你,你要用心研读。我见你根底很好,年轻有为,望你在武术界成为一代巨匠!”
  王芗斋打开锦匣,只见里面有一部拳书,上面写着:《太极拳论》,王宗岳著。
  王芗斋轻轻念道:“太极者无极而生。阴阳之母也。动之则分,静之则合、无过不及。随曲就伸。人刚我柔谓之走。我顺人背谓之黏。动急则急应。动缓则缓随。虽变化万端,而理为一贯。由熟而渐悟懂劲,由懂劲而阶及神明。然非用力之久。不能豁然贯满焉。虚灵顶劲。气沉丹田,不偏不倚。忽隐忽现。左重则左虚,右重则右杳。仰之则弥高。俯之则弥深。进之则愈长。退之则愈促。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人不知我。我独知人。英雄所向无敌。盖皆由此而及也。斯技旁门甚多。虽势有区别。慨不外乎壮欺弱。慢让快耳。有力打无力。手慢让手快。是皆先天自然之能。非关学力而有为也。察四两拨千斤之句。显非力胜。观耄耄能御众之形。快何能为。立如平淮。活似车轮。偏沉则随。双重则滞。每见数年纯功。不能运化者。率自为人制。双重之病未悟耳。欲避此病,须知阴阳。粘即是走,走即是粘。阳不离阴,阴不离是,阴阳相济,方为懂劲。懂劲后,愈练愈精。默识揣摩,渐至从心所欲。本是舍已从人。多误舍近求远。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学者不可不祥辨焉,是为论。长拳者,如长江大海,滔滔不绝也。挤按采肘靠,此八卦也。进步退步左顾在盼中定,此五行也,挤按,即乾坤坎离四正方也。采靠;即巽震况艮,四斜角也。进退顾盼定,即金木水火土也,合之则为十三势也。”
  杨班侯道:“芗斋,这部书揭示了太极拳的真谛,你要用心阅读,蔬之事,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冰出于水而寒于水,你要博采众家之长,成为武术界的革新者!”
  这日晚上,王芗斋与杨班侯聊到深夜,收获甚大,他对杨班侯道:“与您一席肺腑语,胜我十年萤雪功啊!”
  这一夜,王芗斋梦见了先师郭云深。他见师父满面笑容,正在庭院里喝茶,郭云深对他呵呵笑道:“芗斋,你游历江湖,博采众艺,已是满腹学识,如今应满载而归了。”王芗斋又惊又喜,叫道:“师父,您老身体可好?”他定睛一瞧,哪里是师父,原来是刘丕显。他猛地醒来,方知是南柯一梦。想起郭云深先生的许多往事,甚是思念,他见天已大亮,赶忙来到前院,正见杨班侯在练拳。此时,正好刘丕显也来找王芗斋。王芗斋依依告辞二人,下山去了。
  王芗斋日夜兼程来到河北深州郭云深墓前,又为郭云深建了一座石碑,然后回到北京,与尚云祥等人欢聚一堂,自是十分高兴。不久,张占魁托人捎信来请王芗斋赴天津持教。原来天津此时也成立了一个武术馆,馆长由河北省督办李景林兼任,形意拳大师李洛能嫡孙李振邦弟子薛颠主持武术馆教务。王芗斋来到天津后,径奔武术馆。武术馆教务长薛颠与王芗斋没有见过面,一见王芗斋,对他非常冷淡,冷冷问道:“你要学什么拳?”
  王芗斋答道:“久闻薛老师以龙形名震津门,愿请赐教。”
  薛颠未加思索贸然起座伸手,王芗斋举手相接之间,薛颠已经跌出,摔倒在地。
  这时张占魁从馆内走出来,一见王芗斋,高兴地叫道:“哎呀!王芗斋到了!”他对薛颠说道:“这就是我请来的王芗斋师父,快都过来磕头!”薛颠与弟子赶快过来给王芗斋磕头。张占魁、薛颠又领王芗斋去见李景林。王芗斋在天津武术馆小住,传授拳术,来学的青年络绎不绝。
  王芗斋回到北京后,在形意拳的基础上,吸取各家之长,创立了意拳。王芗斋创立的意拳强调意念,要求神意真,不求形骸似。重在实践,以养生、健身、技击为主,以意念统师肢体,要求精神集中,呼吸自然,周身放松,使身体各部连成一体,进而运用精神假借,使全身建立名为“浑元力”的技击效用。王芗斋以形意拳中的元整笃实力为基础,吸收了太极拳中的沾、粘、连、随四大特点和柔化之力,并吸取了八卦掌舒展的身法,灵活多变的手法和步法,加之儒、禅、道三家气功的精萃,融汇贯通,推陈出新。王芗斋用四句话来概括意拳的特点:“神不外溢,意不露形,形不破体,力不出尖。”实际上是静中有动,动中有静,形意兼练,动静相兼,练功方法有六桩、试力走步、发力、推手、散手打沙袋、劈刺、长杆练习等。此时前来学习意拳的人络绎不绝,王芗斋声名大震。
  一九二八年,王芗斋应林景林、张之江的邀请,伴同张占魁赴杭州参加第三次全国运动会担任武术比赛裁判后,又应师兄钱砚堂先生之约来到上海。钱砚堂在上海黄浦饭店为王芗斋接风,此时孙禄堂早来到上海,听说王芗斋来沪,也来迎接。酒过三巡,钱砚堂要与王芗斋“听听劲”,王芗斋笑道:“师兄年事已高,免了罢!”
  钱砚堂带着点醉意笑道:“我听说师弟创立了一种新拳派,我想见试见试。”
  王芗斋道:“如师兄愿看师弟之学业,师弟请师兄坐到身后的沙发上。”
  钱砚堂以崩拳直取王芗斋,王芗斋以掌轻按来迎住钱砚堂的拳头,一瞬间,钱砚堂已飞起稳稳坐于指定的沙发上。钱砚堂起来握住王芗斋的双手,泫然落泪道:“没有想到几十年后又能重见老师风采,先师的武技有人能传下去了,真使我既欢喜又想念老师。”在座的青年武术家赵道新、张长信见王芗斋功夫高深,也想学习意拳,便请钱砚堂先一做介绍人拜王芗斋为师。
  以后王芗斋在钱砚堂家中结识了铁岭吴翼辉先生。吴翼辉是六合心意拳名家,与王芗斋非常投机。王芗斋叹道:“我在国内参学万余里,拜见拳家逾千人,堪称通家者仅有两个半人,一位是湖南解铁夫,一位是福建方士桩,另一位就是上海的吴翼辉。”
  王芗斋在上海传艺期间,登门试艺者不乏其人,但他不曾一负。
  此时,世界轻量级拳击冠军匈牙利籍拳击家英格,正在上海青年会任拳击教练方中国拳术无实用价值,拳师不堪一击。王芗斋听说后,到上海青年会找英格比武,仅在互相接触一瞬间,英格已被击出一丈多远仰卧于地,英格大为吃惊,他爬起来喃喃说道:“我如同被电击了一样。”
  不久,武林高手高振东、张恩桐、韩樵、韩垣及全国拳击和摔跤双冠军卜恩富等也投于王芗斋门下。韩氏兄弟因其父韩友之是李存义弟子,因此王芗斋让他们分别拜自己的弟子尤彭熙、赵道新为师,但由王芗斋新传技艺。韩樵、赵道新、张长信、高振东号称王芗斋门下“四大金刚”。张长信曾以拳击夺取过上海市拳击公开赛冠军。赵道新则是第三全国运动会武术散手赛冠军。赵道新曾击败大财阀宋子文的挪威籍保镖安德森。
  一九三五年,五十岁的王芗斋携弟子卜恩富、张恩桐、韩樵三人束装北归,在天津小住后返回河北深州故里训练弟子,研习拳法。
  一九三七年,王芗斋应北平张璧和齐振林二位先生之邀,到北平定居,任教于四存学会体育班,传授意拳,并著书立说,阐述中国拳术真谛,主张解除封建传统之师徒制,强调应用科学方法训练,公开教授武术界秘而不传的站桩功,并完成了拳论初稿。
  一天,王芗斋正在家中与吴素贞研究拳论初稿,忽然,门帘一挑,有个高大魁梧的汉子走了进来。他仿佛金刚罗汉一般,两道浓眉下的两只眼睛像两个吊钟。
  王芗斋起身迎道:“先生来此有何贵干?”
  那大汉问道:“你就是王芗斋吗?”
  王芗斋点点头。
  那大汉见王芗斋身体显得很瘦弱,貌似文人。比自己矮有半头之多,惟恐对方不堪自己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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