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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宇豪拱手还礼，说道：“丞相大人，您客气了。”
“有劳华将军了。”
。。。。。。
夜幕降临。
“爹，好端端的，您让华宇豪掺和进来干什么？您以为我就没本事打一场漂漂亮亮的胜仗吗？”秦羽看着满桌的美味佳肴，实在是难以下咽。
秦松恨铁不成钢道：“你以为爹能坐到丞相之位，是侥幸的事情？你以为爹在金殿之上，说的每一句话，是不经过深思熟虑的吗？”
秦羽抱怨道：“我知道爹事事都想得透彻，我怎么会不明白？可是这次攻打襄州，明摆着是建功立业的机会，您却叫他人分去孩儿功劳的一半。”
“明摆着立功？”秦松没有好气道：“天地之间，从来就没有必然打胜的仗，你真以为傲月人那么好对付？若果真如此，傲月人就不会连年犯边，赶也赶不走，杀也杀不尽了。”
秦羽反驳道：“我知道，可是我们打造的那批军械，足以让寻常的军队威武百倍，我们还怕什么呢？”
“那些军械你用过吗？将士们熟练使用了吗？”秦松苦口婆心道：“道理归道理，真正到了战场，它们能发挥多少威力，也是个未知数，羽儿，你是爹的心肝宝贝，爹当然想你好，既想你立功，也不想你有任何的受损，所以爹争取华家军参战，这可是进可攻退可守的最佳做法啊！”
“进可攻退可守？”秦羽一愣。
秦松谆谆教导道：“这个学问可大了，你要记住，人要成功，不必事事亲力亲为，什么事情都要冲在最前面，最重要的是手下得有人，敌人勇猛，你就差华宇豪的军队迎战，他若是打退敌人，他立了功劳就等于你立功，你就赢得了一个能够善于调兵遣将的美名，他若是战事失利，你就把黑锅往他身上扣，你永远都立于不败之地啊！”
“话是这么说了，可是那个家伙，我看着就不顺眼，还让我跟他一同北上，同饮同食，真没意思。”秦羽听进了秦松的话，但嘴上却不服软。
秦松继续教导道：“羽儿，我跟你说，打仗不同儿戏，你的脾气得忍一忍。”
……
华府。
华元孝一听秦羽为主帅，华宇豪只能做副帅，立即怒道：“什么，秦羽是主帅，爹只能居副帅，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论资排辈，我们大哥也比秦羽优胜很多，他根本连当一个副将的资格都没有，说到主帅就更不可能了，如今还要骑到爹头上来。”
华元武不满道：“爹，您为什么要答应出兵，这不是让秦松父子羞辱我们华家吗？”
“实在是太过分了！”华元轩也很气愤。
“你们认为这是羞辱我们华家吗？”萧雅琴从座位上站起，说道：“主帅也好，副帅也罢，都是以社稷为重，为百姓出力。”
华宇豪接话道：“你们娘说得没错，既然是以社稷为重，就没有必要斤斤计较，何况经过怡红院这件事情，我的确担心，不知有多少军情已经泄露到敌人的手里头去了，敌在暗，我在明，表面上他们是元气大伤，实际上是蓄势待发，准备反击，以秦羽的能力，不足以应付啊！”
华元轩接话道：“爹，那就让秦羽吃点苦头再说，要不然他以为行军打仗都是儿戏。”
华宇豪严肃道：“打仗最讲究的是士气，秦羽打了败仗自然会军心动摇，到时候损兵折将，动摇社稷，最后受苦的还是黎民百姓，这不可取。”
萧雅琴教导道：“我知道你们都替爹叫屈，不过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能因为个人恩怨，而坏了大局嘛，你们要理解爹，支持爹才对。”
三兄弟对视一眼，齐声道：“我们知道了。”
华宇豪看向华元轩，说道：“元轩，这次你随爹出征去，先到军营准备一下，过几天就要出征了。”
“是！”华元轩点头答应。
。。。。。。
次日上午，莫冬梅开炉打造兵器，打着打着却开了小差，一不留意，铁锤砸中了手指。
“怎么了？”华元轩刚刚走到打铁铺，便看到了这一幕，连忙跑过去拉起她的手，查看伤势。
莫冬梅看着被砸得红肿的手指，抱怨道：“一早就这么倒霉，真是气死人了！”
华元轩关心道：“消消气，我帮你敷点药吧！”
莫冬梅点点头，回屋让华元轩给自己敷药包扎。
华元轩用随身携带的药膏给她包扎好伤口后，问道：“怎么样，好点没？”
莫冬梅点头道：“好多了。”
华元轩交代道：“我跟你说，这药敷上两天，伤口应该就没事了，像你这样整天对着火炉，这铁又那么烫，你自己要小心点。”
“我又不是小伙子，我打铁好多年了……”莫冬梅忽然注意到华元轩一直握着自己的手，连忙抽回了手。
华元轩自知失态了，连忙转移话题道：“其实我今天来想告诉你，我后天就要出征了。”
“去哪？”莫冬梅一愣。
第七十二章 集结
华元轩答道：“我们华家军要随军北上，到襄州跟傲月人开战。”
“跟傲月人打仗？”莫冬梅心中一凛。
华元轩点头道：“嗯，襄州十八县本来就是我们出云的领土，是时候收回来了，上次在怡红院，我们没捉到拓跋岳，我这次不会放过他的！这个人屡次挑起事端，如果不把他给除去的话，我们出云难有安宁。”
“其实傲月的百姓，也一定受了不少的苦吧！”莫冬梅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你说什么？”华元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莫冬梅竟然帮着傲月人说话。
莫冬梅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我是说百姓都是无辜的，谁也不想打仗对吧？”
华元轩正色道：“我们当然不会伤害无辜的百姓，但像拓跋岳这种心狠手辣的人，我曾放过他，可他根本就不知悔改，还不断在中原兴风作浪，我这次再碰到他的话，我绝对不会手软的！”
莫冬梅听得心惊肉跳，激动道：“杀就杀吧，你想杀谁就杀谁，别跟我说好不好？”
华元轩妥协道：“你要是不喜欢听的话，那我就不讲这些了。”
“嗯！”莫冬梅点头，心中却是心事重重。
“那，我先走了。”华元轩也看出莫冬梅的异样，只好提出告辞。
“走吧！”莫冬梅点头。
华元轩点点头，转身离去。
莫冬梅却追了出来，说道：“对不起啊！”
“呃。。。。。。”华元轩一愣。
莫冬梅迟疑道：“你。。。。。。你知道我脾气不好，其实我刚才不想骂你的。”
华元轩摆手道：“没关系的，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莫冬梅嘱咐道：“你这次出征一定要小心，立不立战功是其次，最重要是要平安回来。”
华元轩笑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你等着我。”
莫冬梅笑道：“好，我等你。”
华元轩点头，告辞离去。
是夜，莫冬梅梦见了当日被野狼追咬的情景，从梦中惊醒，她起身，推开窗口，却发现那个让她讨厌的身影，现在却让她有些思念。
“姐，你又醒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大憨拿着一只蜡烛，匆匆走进房来，把她从思绪拉回了现实。
莫冬梅苦笑道：“是做梦了，梦见了一头野狼，这头野狼还在梦里哭。”
大憨傻笑道：“姐，你以前听到狼叫就害怕，现在怎么还能听得懂狼在哭还是笑啊？”
莫冬梅自然没指望他能听懂自己的话，打发他回去睡觉了，一个人在夜深人静中叹息。
。。。。。。
公元二百三十一年二月二十五日。
闭目静坐在中军大帐的华宇豪猛地睁开了眼睛，沉声喝道：“集结！”
华家军军纪森严，三声炮响，全军列阵校场，未到者，无论军将，皆斩！
听到炮响，传令兵紧急敲响手中的铜锣，哐哐的响个不停，关斗手持一把开山斧，喝道：“都拿好自己的兵器，校场集结！”
很快，一个个营帐中走出一列列顶盔披甲，手持长枪的军士，一共五千人，皆一色的长枪兵。
报数完毕后，关斗牵上自己的战马，喝道：“跑步前进，前往中军校场集结！”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关斗领着本部兵马，往大校场奔去。
。。。。。。
华元轩默默站在广场上，在他旁边身后，是本部各军官，旁边旗手，金鼓肃立，其中一个旗手，持着丈五的营将大旗，缨头珠络凤尾，上书“镇国将军”四字，晨风吹来，火红的旗面不断翻腾。
他看着沙漏，说道：“不知我营部，几声炮响可以到达中军大校场？”
一名副将道：“集结三声炮响，每炮间隔半个时辰，我华家军训练有素，依末将估计，本部人马可以在两声炮响，或提前到达中军大校场。”他身边的营部各将都是点头，面有自豪之色。
不久后，各个千夫长相继领军到达营部校场，一共五千人，人人手持鸟铳，皆一色的火铳兵。
中军点卯之后，华元轩才领着五千本部将士，列队向中军大校场行去。
刚刚第二声炮响，华元轩便领军到达中军大校场，而此时，徐冲的骑兵营，已经先一步到达校场，似乎比华元轩早到片刻，谁让人家是骑兵营呢？
当然，中军下的炮军营，尖哨营，辎重营等诸营，早已到达，他们却是有营地的优势。
一个骑兵营，一个长枪营，一个大刀营，一个火铳营，加之中军各营，人马约五万人，黑压压铺满了中军大校场。
这么多人马聚在一起，却没有一丝吵杂声，火红的衣甲，火红的旗帜，血腥气，杀伐气，威武气，在校场的上空蔓延。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第三声炮声响起，紧接着巨大的呼啸声从远处军阵传来：“元帅威武！”
山呼海啸的声音，带着惊人的气势，一下子传遍了整个校场。
很多人涨红了脸，随之举起各自手中的兵器，高吼：“万胜，万胜！”
山呼海啸中，蹄声响起，护国大将军华宇豪，一身闪亮铠甲，身披大红披风，骑着一匹血红色的高大骏马，缓缓而来，他身后，是同样策马，顶盔披甲的卫营将士们，随之还有帅营的各官各将。
华宇豪目光扫过场中将士，向阅兵高台而去。
听完个营将官的禀报后，华宇豪抽出自己的利剑，缓缓转动自己的手臂，猛地剑光一闪，定定地指向了襄州方向。
所有人都欢呼起来，高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出征，出征，出征！”
“全军前往皇家大校场集结！”华宇豪的剑再一指，欢声如潮中，尖哨营的斥候们首先奔了出去。
随后长枪营与火铳营将士开拔，再是中军各营，骑兵营殿后，滚滚洪流，涌出了南郊华家军大营。
。。。。。。
玄武门外，皇家大校场。
午时初刻，校场周边已是人山人海，今日是皇帝大阅兵的时刻，帝都百姓能动的几乎都来了，校场附近较高的建筑，都被人包下，校场各胡同口的房屋上，也是密集的爬满了人。
从玄武门大街，一直到校场门口，尽是潮水般的人流，这可忙坏了顺天府的差役们，他们连同帝都的禁军，组成一道警戒线，把汹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