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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狐出没-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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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翼激动地连连点头,连蹦带跳进去收拾东西了。我叫过赵牧,道:“你跟着一起去,帮他出出主意,别一味蛮干。”
  赵牧道:“是,夫子。不过我要去了,就不用小佳再去了吧。”
  “有他姐坐在那里,他就连大气都不敢喘。”我笑道,“你要保护好小佳。”
  “夫子放心吧!”赵牧很认真地对我道。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三十名天枢堂下暗驭手,不出动百人大军恐怕都拦不住他们!我是让你好好表现,让小佳记得你的好!
  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走开,只剩下我和宁姜,还有冯实。他站在不远处,似听非听。我对宁姜道:“其实这次让他出去,我也有些别的考量。”
  “聚众犯禁,能有什么好结果。”宁姜丝毫不认可我的地下社会一说。
  当初我的确有些天真,高估了这个时代的经济总量。小翼这些年打拼得不是不够努力,而是大环境的约束,没有办法达到我的设想。之所以没有让小翼收手,就是要教会他一个道理,哪怕环境再恶劣,既然走了这条路,就得走出个样子来。
  “不过这次,我打算让他出仕。”我道。
  “出仕?”宁姜疑惑地看着我,“全天下有几个人能够在弱冠之前出仕的?”
  “出仕未必就一定得是重臣。”我笑道,“你大概还不知道,李兑现在在司寇署碰到的麻烦,其实是我惹下的。”
  当初司寇署将邯郸守备兵所吞并,其实就是为了扩充我手上的兵力。这支部队主要是用来军训,只有老弱才真正巡视治安,整理户籍。沙丘之后,我带着这支警士跑了,现在他们都在上谷转成了职业兵,李兑上哪去找人正经干活?
  他反复招人,扩张,可惜当初我在司寇署招人的标准是:地痞、流氓、混混。我有廉颇和他手下帮着镇压,李兑手下有这样的大将么?只会越招越乱。
  更重要的是,李兑跟赵何可不是我跟赵雍那样君臣相得。外加一个赵成在上面掣肘,他这个司寇还要排斥狐氏门徒,要是能做好就真成怪事了。
  “你打算怎么办?”宁姜问我。
  “既然李兑缺人手,我就给他送点干练的人。”我道,“比如小翼。”
  警察的起源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世界上著名的苏格兰场是怎么起家的。当时英国伦敦的治安环境很恶劣,盗贼猖獗,经常有入室盗窃甚至抢劫发生,而且都形成了一个个团伙。后来伦敦警察厅放下架子,大力培养线人,用盗贼寻找盗贼,用强盗揭发强盗,最终收罗了一批原本是盗贼强盗的家伙成为警察。
  因为这些人的思维相近,生活环境一致,所以破案率极高,最后就成了世界刑侦的标杆——苏格兰场。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警匪一家是没错的。所以后世警察总是带着那么点基因,喝醉酒拔枪杀人之类的事也就可以理解了。
  我要让小翼出仕,就是走李兑这条路。李兑干不好的事,让小翼去帮他干。以前的场子能留下多少是多少,重要的是义社将率先走上洗白这条路。
  “李兑会接纳么?”
  “会。”我很有把握,因为管哙约我明天在长葛门相见。
  长葛门是我走后邯郸新兴的一家伎院,是一个齐国人开办的。
  齐国作为女闾的创始之国,有着浓郁的女闾文化,其中最有名的一家女闾叫做上葛门。当初管仲鼓励战士遗孀开办女闾,并没有固定的名号,只是以主人的姓氏加“门”字。比如葛门的主人就是姓葛。
  后来为了表示分别,就会在前面再加一个字。如妯娌两个,嫂嫂就会加个“长”,弟媳用“少”。如果是远亲,就会加家里的方位,比如东南西北。
  上葛门当时只是一家普通的女闾,成名的缘故是因为接待了一位豪客。这位豪客的名字直到两千五百年后依旧时常被人提起,他就是——九合诸侯,三进王庭,安定中原,受周室郊迎大礼,加九锡,持朱节,授命:东到海,西到河,九州之内,五等官长俱可征伐——的春秋首霸齐桓公,史称吕小白。
  女闾的主人一般是齐国烈士家属,从业人员都是战败国国君、大夫所谓有罪者的妻女,以及各国采买来的女奴。吕小白在上葛门无意中看到了一个秦女,自称是嬴氏宗族。这位秦女很好的把握了机会,顺利怀孕,被齐桓公接入王宫,成为侍妾,产下的儿子名叫吕潘,也就是后来的齐昭公。
  从此,哪怕那些不姓葛的人家,都喜欢用“葛门”这样的招牌。乃至后来“葛门”在齐国甚至成了女闾的别称。
  这家长葛门的老板就不姓葛氏,只是套用了这个招牌而已。
  我走进长葛门,整齐一排地齐国女子用带着异国风韵的口音向我行礼。很快就有机灵的少爷过来,好声好气地叫我“尊客”,然后问道:“可有订位么?”有那么一个恍惚,我好像回到了两千五百年后的某家主题会所。
  “有没有一位姓管氏的客人?”我问道。
  “喔!”少爷一个机灵,道,“尊客是尹先生么?”
  “正是。”
  “敢请。”他连忙在前面带路,穿过大堂,直接往后院走去。
  我随意瞟了一眼上葛门的内部装修,大部分都是模仿有美闾的,尤其是用竹帘隔开大堂里的座位,山寨的痕迹十分严重。不过他家老板肯定舍得用钱,地板和席子的材质都是上等货。
  大堂之后的天井也被布置成了花园,高矮树木错落有致,很是下了一番心思。石径两旁用汉白玉雕琢了等身高的灯奴,灯室里燃着鲸油,散发出带着焦枯肉香的气味。别的不说,光是将这些鲸油从齐国运过来就要花费不小吧。
  我家烧的也不过是二道手的植物油!
  太奢侈了!
  穿过庭院有一扇月门,过了月门便是一座小院。看石径还继续往前延伸,可见前面还有建筑,不过我的目的地已经到了。
  管哙站在门口迎接我,故作熟稔地与我握臂偕行。
  

狐伏勿用 第27章 第一七八章 牵引(四)
  这里的装修精美,远超乎我对这个时代的认知。想想也是,战国时代最值钱的是人口,最不值钱的也是人口。在百姓流离失所辗转沟壑的时候,贵族们依旧穷奢极欲,用海量的人口堆砌出供极少数人享用的上层建筑。
  墨子看到了这些,却走错了路。
  这间屋子里的布置已经远超过桐馆里任何一间房间的装饰,莫非齐国和赵国的差距就这么大?
  “这里比之楚国宫室,简直如同下人所居住的地方。”酒过三巡,管哙大概见我一直在打量这里的布置,随口道。
  “哦?先生是楚国人?”我在身为尹伯骁的时候,口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楚国口音。
  “家慈是楚人,”管哙道,“只是在下从未去过楚国。她曾在王室任女官,从小就跟我们几个兄弟讲述楚国宫室里的故事。”
  “原来先生还有兄弟,也都在邯郸么?”
  “否,寒家兄弟三人,只有不才在邯郸。”管哙道,“上面有两位兄长,都在临菑侍奉严慈。”
  “哦,原来先生是齐国人。”我道,“我年轻时也曾去过齐国稷下游学,果真是一片强国景象。”
  “呵呵,怎么说呢……”管哙打了个饱嗝,“寒家本是管仲之后,齐懿公夺尽管氏封地,先祖为了避祸,逃到了鲁国。后来又去了越国,一直到十年前越国被楚国所灭,寒家便举族迁回了齐国。如今二兄在齐国出仕,在下不爱孟轲之说,故而外出游学,有幸拜入狐子门下。”
  呦,整个背景编得很不错啊!
  哥见过很多喝醉酒的人,第一次见识喝高到这种程度思维还如此有条理的醉汉。
  我自顾自地饮了一爵,顿时酒气上头,脸颊发烫,差不多该假装醉倒了。就在我摇摇晃晃准备醉倒的时候,管哙手脚并用扶着柱子站了起来,道:“恕罪,更衣。”
  我索性躺倒在地,挥了挥手让他自去。他刚走出去关上门,我就用耳朵贴着地板,直听到声音渐行渐远,方才一跃而起,检查了一下是不是东西都带全,往门口走去。
  外面天色已经全黑了,我最近忙得厉害,若不是要吊着他,才懒得跟他应酬。刚走到楼下,从小楼后面走出来一队人来,手里提着明亮的灯笼。我用手一遮眼睛,往后退了一步,也算让路了。
  “是尹先生么?”那边有人问我。
  声音很熟,我不记得是谁,可见不是我的熟人。虽然灯笼很亮,但是我被灯光一刺就遮住了大半张脸,这都被你认出来了。你丫是暗恋我许久还是故意在这里等我的?
  “谁啊?”我脚下一晃,假装醉酒。
  “司寇李兑。”那边灯笼从中分道,走出一个中年人来。
  我心中了悟,原来管哙今晚找我来,是要我跟李兑“偶遇”来着。
  这家伙想干嘛呢?我心中不由好奇。
  “更衣……”我叫道,“更衣都跟来这么多人,让人怎么尿!”
  有上葛门的侍女听到了我的呼喝,连忙跑过来蹲在我身前,轻轻扯住我的衣袖,柔声道:“敢请尊客这边走。”
  我嘴里嘟囔着《菊花台》,相信没人能听懂我在说什么,任由侍女把我带到厕所。厕所里没人,我倒是真的有感觉了。那侍女等在门口,在我结束之后没多久就走了进来,引着我去净手,帮我擦干。
  等我出了厕所,门口又多了两人,一看可知是李兑的随从。他们接替了那个侍女的工作,直接扶着我回到了楼上的包房。管哙已经回来了,正和李兑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也就是问问我喝了多少。我看有人端着铜盆,知道是要给我洗脸醒酒的,自己先醒了一半。
  没办法,魉姒易容化妆的水平虽然高,但是架不住水洗。有时候我汗出得多一点都会花,何况洗脸呢。
  “原来是大司寇,请恕在下无状之罪!”我长跪谢道。
  “这里不是朝堂,无状岂是罪过?”李兑难得地笑了。
  我跟李兑相见不是一次两次了,他这样的皮笑肉不笑已经算很给面子了。
  “没想到大司寇也有如此雅兴。”我道。
  “家中沉闷,不如出来走走。”李兑道,“先生平日在宅中有何消遣啊?”
  “无非看书投壶,逗鸟观鱼而已。”我道。
  “唉,真是羡慕先生,能有如此闲情啊。”李兑感叹一声。
  既然给了我杆子,我自然得往上爬,便假意不知,故作疑色道:“大司寇年当茂盛,位居重臣,受封奉阳,乃是人臣的表率,为何作叹啊?”
  “唉,尽是些案牍之事,不说了,免得坏了先生雅兴。”李兑说得十分做作,“难得与先生相会,今夜兑坐东席,我等尽兴一醉!”
  “这不是大司寇说的话啊!”我拦住他道,“大司寇手掌秋阁,上通侯王,下刑不良不善之徒,所谓案牍之事,都是大事啊。”
  李兑又叹了口气,道:“先生有所不知,兑实在是坐不了这个位置了。”
  “大司寇何出此言?”
  “上有掣肘,下有刁民,兑实在身心俱疲。”李兑这话倒像是真的,言语中流露出浓浓的疲倦感。
  “哈哈哈,”我大笑道,“大司寇所言,在骁看来都不是问题。”
  “哦?请先生明示。”
  “呃……只是,我乃新城君的门客……”我故作为难。
  李兑挥了挥手:“此楼方圆百步都是兑的门下,先生今夜所言,出于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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