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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但把大学部分安顿得很好,让那些教授欣然从命,还完善了小学教育,在邯郸推广了义务教育。
有些地方比我想的还要好。
他借助墨社的力量,非但说服了父母送孩子来上学,还说服了许多人按照街里组成“扫盲社”,推广“隶书”。这种以秦隶为主体的新字体被称为“赵隶”,特色就是字型结构小,方便铅笔使用。
陶朱公为了感谢我夺回陶邑,特意在赵国多设了几个纸坊,确保市面上的纸价格不会失控。我也让小翼和仇允注意市面上的纸价,如果有人敢囤积炒卖,直接打发到北边去开边。
墨社在诸多精英汇聚的情况下,发展得也很好。梁成的学术名望蒸蒸日上,南郭淇经营的共济会也日益牢固。从我入城就发现,黑色已经成了邯郸的主色调,虽然有些单一,但是民众的神情却大多比较祥和。
我还听说,赵成从拿了那块封地之后,家里就没有消停过。他偏爱小儿子,自然想让小儿子去平邑。问题在于他大儿子也不是省油的灯,现在好歹也是赵王的文学,哪里是随便让你打发的?
这么一家人白天夜里地闹,明显让赵成十分纠结,服丹的频率越来越高。巫弓最后不得不开了四十九口大锅,像熬保健品一样轮流给他炼丹。这其中自然又是狠狠一刀下去,报价往往超过材料费的百倍。
赵成在被掏空家产之前,首先受不了的是他的身子。
这种大热的药本来就伤身,加上副作用,让人淫…欲…高涨,夜御数女。别说重金属中毒,就算是个强壮的小伙子也受不了这么敲骨吸髓。短短几个月不见,我在再次见到赵成的时候几乎都认不出来了。
老贼已经瘦得脱了形!
我真心高兴见到他这幅模样,甚至比我今天觐见的原因更让我高兴。
今天,赵何要我入宫讨论一下给我的封赏。
具体说就是封君。
有人觉得我坐了火箭一样往上升,转眼间就封君,恐怕太快。二十出头能封君的不是亲贵就是佞臣,我这样凭着实实在在功勋封君实在太罕见了。
但是不封又没办法,我已经是右师上卿,可谓位极人臣。如今又打下了六座城池,拓地百里,和盟诸国,礼义天下。
问题在于,怎么封。
是只给一个封君的荣勋,附加一点采邑……还是实打实的给封地。
对我来说当然是给封地更好。
未来数年,赵国都不会再打仗了,我得专心内政,必然需要更多地赡养。土地在我手里,还能有个好产出,方便我做事。否则只能一次次从宫中去要,太麻烦。有了封地之后,我就可以尝试着编练常备军,为日后的作战做准备。
尽管代郡是个很不错的操练基地,但是我还需要一个新兵训练基地。初步设想是全赵国的农民都拉过来进行军训,提高预备役兵员的战斗素质,大踏步提高军事人才的门槛。
撇去钱不说,光是地方就不好找。这个基地可不是随便哪里搞块空地就可以的,必须要大量的营房,充沛的粮食补给,方便的交通路线,各种训练器械。折腾力度不亚于后世搞个影视基地什么的。
如果没有封地,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这件事。
在赵何的角度来看,当然是给个荣勋再给点养邑比较合算。一者符合他吝啬的习惯,另一方面也方便以后给我增加养邑,培养忠诚度。否则万一到了封无可封、赏无可赏的时候就麻烦了。
鉴于这种情况,我只有一个办法:等。
反正这是赵何头疼的事,跟我关系不大。我只要等他做出决定,一步步往上走就行了,如果太积极反倒是忌讳。
这个时间我正好忙着处理一下我的婚事,对于现在来说可是真正的终身大事。
公子睿在别业中休养已经好多天了,我甚至都没去看过她。
这固然是恪守礼的要求,不过也有我自己忙得顾不上,或者不想出门的缘故。听说她现在很忐忑,所以早点娶进门也好安她的心。
礼节对我来说当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我直接让人传话给公子睿,问她是愿意赶在年前成婚还是年后成婚。
公子睿的答复很有意思,只有三个字:摽有梅。
我在查阅了《诗》之后,确定出自《召南》:
“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
摽有梅,顷筐塈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
简单来说一句话:时光飞逝,梅子都落地了,怎么还不结婚呢?
既然公子睿都挑得这么明白了,我要是再不动作就太不厚道了。只是置办婚礼这种事,实在没有经验,在这个时代要是办得非礼,容易引人笑话。想要符合规矩,又得去找那帮儒生。
虽然我没有做过大肆反儒的行为,但是对他们实在没什么好感。
好在有个现成的。
随公子睿陪嫁过来的一个老家奴曾经做过礼官,因为犯罪而罚没为奴。因为公子睿能善待下人,所以一直忠心耿耿跟在公主身边照顾。如今正好把婚礼的事交给他办,也算我尊重魏国的表现。
当然,一切以简约为主。
世间都知道我清廉,铺张浪费可耻。
婚礼的过程十分繁琐,繁琐到了我不愿意回顾的地步。
总算在在王七年的年底,我算是完成了一个男人承担家庭责任的第二步:成婚。
踔厉风发 第37章 第二六四章 封君与成婚(二)
如果可以,我甚至连自己的洞房花烛夜都懒得回顾。
在走完一整套流程之后,我踏进新房,穿着厚厚重重新娘礼服的公子睿正坐在席上, 等我近来便深深拜倒,口中颤声道:“妾粗鄙,今归于君子,还请君子容纳。”
大概新娘出嫁前有人教过,都要这么说一段。这种母女相传的话没结过婚的男人肯定不知道,所以也没见过正史中有记录。我觉得挺有意思,简单一句话就把夫妻之间的感情冲淡了。
当年……
咳咳,想什么当年!
洗洗睡吧。
唔……忘了,还有合卺之礼。
我看到筵几边已经放了一个酒桶,上面是用来合卺的葫芦。
葫芦已经被精细地劈成了两半,边缘也已经磨得光滑。葫芦柄上系着红线,表示从今开始两人重新合在一起。
我拉着公子睿的手走到酒桶旁,各自从酒桶里舀了一瓢。
酒是家里自酿的甜酒,更像饮料。
及至入口才发现甜中带着苦涩。本来以为这是酒的缘故,细细品尝之下却是葫芦里原有的苦涩味道。公子睿也是深深皱眉,但是很认真地将酒喝了个干净,对我道:“自今而后,愿与君子同甘共苦。”
原来是故意的啊!
我该说什么?
“好,早点睡吧。”我放下葫芦瓢,平缓道,让自己显得温柔一些。
她脸上飞过两道红霞,接下去的礼仪项目一定也已经上过课了。
当年周公制礼的时候,一共是七礼。
第七礼就是夫妻之间的敦伦之礼。
孔子说:谁都知道该怎么做,所以就删了吧……
结果导致了一个问题,我不知道这位来自儒教国家的公主是不是该和其他女人一样处理。
在下手之前有没有一些必须要做的礼仪规范?
我可不想让新婚妻子觉得嫁给了一个粗人,埋下心理阴影。
“君子?”公子睿怯生生地叫了我一声。
“呃,你很怕我?”我在她身边坐下,两人相距一拳的距离。
这在眼下这个时代已经是很亲近的距离。
公子睿微微一缩,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才止住心中的惧意。这种反应让我很纠结,我有这么可怕么?
公子睿垂下头:“妾养在深宫,不敢当元帅狻麑之威。”
我有这么大的威势么?
“你是听人说了我过去的一些事吧?”我直言不讳道。
“妾不敢!”公子睿连忙垂下头。
这种小受的反应让我觉得有种沟通不能的无力感……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我自己都不在乎。”我悠悠道,“你我既然结成了夫妻,就该同心同德。我负责给家里挣钱挣地位,你负责把家里的情况整备清楚,咱们今后要走一起走几十年,生分了不好。”
“诺。”
“跟你说了别这么生分……”我无语了,又不是招徕的侍女小婢,怎么拘谨到这种程度?不是说公主都很有气魄的嘛?
比如公子怀。
比如公子惠。
“魏王送你出嫁的时候,可曾关照过什么?”我直截了当点穿了魏王的意思。美人计是我很喜欢的一条败战计,用得好就能成为胜战计,所以魏王这种手段在我眼中颇有些幼稚。
“父王说,”公子睿伏下身,“要臣妾好好服侍君子,夙夜无违,不至于遣归。”
“那关于赵魏之间的国家大事呢?”我问道。
“妾不敢问。”公子睿浑身颤抖。
我将手放在她背上,轻抚道:“别害怕,我想问你,夫与父,孰亲?”
公子睿颤抖得更厉害了。
这个问题可能是母与妻落水的翻版,不过肯定是让我这位正妻纠结的重要缘故。一位在王宫里生活到了二十二岁才嫁给他国的臣子,这样的女儿肯定不会对父亲有什么亲近感。
同样,对于我这位名声并不怎么好的夫君,她也谈不上有什么爱意。
之所以这个姿态,不过是害怕未来的生活更糟糕而已。
我对她当然也没什么爱情可言,这就是一桩赤裸裸的利益婚姻,甚至连政治婚姻都不算。因为我对魏国的谋划不会因为她而改变,单纯为了那一千户食邑的收入。魏王也肯定没指望他女儿能影响两国关系,只是用千户食邑送走一个女儿,希望她生活愉快吧。
当然,如果侥幸能够增进魏赵之间的关系,那也是一桩意外之喜。
“父母有生身养育之恩,固然应当牢记在心。夫妻也要携手共进数十载春秋,更不能离心离德。”我道,“俗谚说:脱衣见夫,穿衣见父。固然有些粗糙,却是人之常理。我既然娶了你,对魏国自然也承有一份恩情,不愿意看到它覆灭。你既然嫁入狐氏,自然也当竭心尽力,让家门兴盛,对否?”
公子睿的颤抖总算停了,缓缓抬起头道:“多谢君子怜悯。”
“夫妻之间,没有必要如此拘礼。”我道,“我既然身在此位,也多有不愿人知的事,所以不便对你全盘托出,望你不要介意。”
“诺。”
我觉得气氛好像更紧张了,又道:“你也不必拘谨,放手去做,但凡有做得不合适的地方,我会说的。待你休息两日,养足了精神,我便让你认识府里人物,接手内事。”
“诺。”
我觉得公子睿这样的应对得没有一丝性格,十分无趣。不过她到底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常年的王宫生活肯定会磨灭她自己的性格。
不过这样的状态,让我对洞房花烛一定性趣都没有了。感情什么的先不说,光是性趣就提不起来,感觉她像个木头人一样。面对这种情况,谁能说上就上?
我自己脱了衣服,见她还很惊恐,一条腰带要解半天,恨不得一公分一公分地抽开……算了,今晚就先休息吧,人也的确累了,别给她留下初夜阴影,以后变成性冷淡。
公子睿穿着小衣,被我抱上枕席,脸上已经红得要滴出血来。
这时候看上去倒是有些可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