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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起刀不落-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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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志绝对不想失去这把刀,要不是最后半个炊饼前天就被胃消化掉,他才不会出手这把刀。
  因此,牛二必须付出代价:要么五千贯,要么抢走刀。
  牛二没有五千贯,也没能力抢走这把刀,甚至他根本就舞不好这把刀,但他需要这把“标志性”的刀,扬眉吐气于东京(此处指汴梁)的繁华街头。
  于是这个挑战者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韧劲一次次向他的目标当起冲击——“我要这把刀”……
  这种“不败到底不服输”的纠缠终于让关西汉杨志一怒拔刀:“你这二流子,屁本事没有,还敢要洒家的刀?”
  牛二毫不气馁:“二流就二流,我要这把刀。”
  故事的结局众所周知。但据说杨志还对血泊里的牛二问了一句:“服了吗?”
  这个著名的回答是:“我不服——我要这把刀。”
  这世上失败的挑战者就这两种,一种像“骑士”一般地死去,让你感觉到悲壮;另一种像“牛二”一般地倒在血泊中,你总觉得“与悲剧无关”。
  私奔与逼宫
  丫头伶俐机巧,善解人意;少爷生长深宅,如在樊笼——尤其是严父逼着他去考那劳什子功名与“出线”。
  这在封建社会大抵就构成“宅院爱情”的基本条件——鲁迅很感慨:要人服侍少爷与善于服侍的丫头,天造地设的一对人儿啊……
  贾宝玉并不喜欢规劝多多的薛宝钗,他喜欢软语温声的袭人。虽说他最喜欢林黛玉小姐,但林小姐实际生就的是丫头命。
  几千年来的中国爱情史,充满了少爷与丫头的矢志不渝——如果老爷要棒子撵走丫头,少爷与丫头必然私奔。
  为什么?丫头有“人情味”,很会将就着少爷脾气;不像小姐,臭架子臭规矩一大堆,少爷们并不受用。所以,少爷宁肯与丫头私奔也不愿与小姐共枕。
  霍顿是请来“服侍”中国足球的,他那套低眉顺眼善解人意的作派决定他就是“丫头”,但“老爷”现在要撵走他,情投意合的“少爷们自然不干——他走,我也走——宁为温顺的丫头“私奔”,也不愿拜在催逼功课的小姐裙下。
  但历史上的“私奔”多半结局不好,要么“始乱终弃”,比如“张生和崔莺莺”;要么“殉情而亡”,比如沉了百宝箱又沉自己的杜士娘。何况霍顿终归成不了基冈,“少爷”也比不了贝克汉姆或希勒。
  我坚持认为,众国脚与众“奥脚”这次苦苦挽留兵败的霍顿甚至放出“霍顿走我也走”之类的话,是看中了霍顿的“丫头性格”。因此,中国足坛这些少爷们“私奔”的意义并不在于追求“自由的爱情”,而在于“逼宫”,中国足球嗣稀薄,人丁不旺。一脉单传的少爷一旦私奔了,谁还来传宗接代,光宗耀祖?
  曹操“逼宫”是为了“挟天子以令诸侯”,杨广“逼宫”是为了“取老爸而代之”,慈禧“逼宫”是为了“垂帘听政”。国脚“少爷”们虽然海誓山盟,要和“丫头”私奔,但却分明是用“传宗接代、光宗耀祖”的责任来威逼“老爷”。一旦“老爷”俯允,他们便可以名正言顺和“丫头”天长地久,从此“功名”无人催逼,只有享用不尽的温情。
  因此,在若干国脚挽留霍顿之际,我并不认为他们有多少美好的情操。
  神与狗
  这是霍顿最钟情的城市,被这座城市埋葬,霍顿死得其所。
  当初霍顿降临上海,是因为这座城市拥有强烈的“殖民气息”。霍顿的“殖民”,满足着上海人“与强势通婚”的饥渴,按照“上海宝贝”的观点:霍顿的浑身金毛就像神奇的触角撩拨着人的性欲。
  但霍顿终于死。霍顿的死,不只是对我们的教训,也是对我们的嘲讽——霍顿辉煌“上课”到黯然“下课”的过程,就是从神一般的降临到移一般的死去的过程。
  幸好这是一个“拿肉麻当有趣”的时代,否则回忆那些对待霍顿虔诚无比的人与事(我想如果愿意的话我们都能回忆起),肯定有如翻看老爹老妈当年“无限忠于”之类的日记。
  霍顿不是牛顿,否则他真会如上海滩季方君所说像牛顿一样思考“自由落体运动”了,不过这次他在长考自己陨落的轨迹后,必然会得到超越牛顿感的伟大结论——人落下的速度会快过苹果落下的速度。
  还有什么比从“神”到“狗”的过程更快捷的呢?城市为你建造了多少殿堂,就给你准备了多少墓地。
  从神到狗?霍顿本身并不能回答这个问题,即使如我们这些所谓“批判现实主义”的人也“提炼”不出什么严肃的意义,一切都像出闹剧。在中国,神与狗原本是比邻而居。
  霍顿的错误在于,第一次他甘愿从国家队主教练降到国奥队主教练,这是神格降到了人格;第二次他又从国家队主教练降到了甲b主教练,这便是人格沦落到狗格,如果连狗格都守不住,就真应了几十年前上海滩那个刻薄的指头家所说的——“丧家的酱家的乏走狗”了。
  现在不大会有坚定不移的“保霍派”了,霍顿这两次试验失败后丧失了他最后的信徒;现在也不大会有旗帜鲜明的“倒霍派”派了,与一条“丧家”而且“乏”的狗开战岂不自贬为“狗”?
  因此,曾经神采奕奕的霍顿就此会淡得更像一幅上海泛黄的老照片,曾经轰轰烈烈的“霍顿之争”只会让人认为是一场“霍乱”……没有教会中国人“442”及“平行站位”的霍顿,说不定哪天会反被教会一句——“霍顿与狗,不得入内“,从神到狗呵……
  不过,上海这座城市仍然会被人钟爱抚摸,仍然会被“殖民”与“半殖民”着。这是一个不需要留住历史的超巨城市,各种“神”依旧会每天降临,就像共浦江依旧会每天流淌——死个阿猫阿狗的,谁也不会在意,何况霍顿呢?
 



最后的神祗


  米卢,可能是中国足球对“神”的最后一次信仰。
  米卢从哪里来?他从墨西哥、哥斯达黎加、尼日利亚、美国而来,米卢到哪里去?他要带我们到世界杯去。这就是米卢的简单任务。
  “到世界杯去”成为中国球的极端形式主义,而米卢正好在这方面很神奇。
  米卢来到中国,是我们对“神奇”的向往的必然结果,他就是一把钥匙,“芝麻,开门”!
  虽然当初有人把中国足协与米卢谈羊的细节形容为“精确到一双皮鞋”,但皮鞋救不了中国足球,也球不了米卢。不久,米卢就开始被人们怀疑了。
  这次“神”的衰落速度异常快。它一方面说明中国人已开始领悟“上帝到狗屎”这道理,另一方面也说明中国人确实有些玩世不恭了。
  我是佩服米卢的,这一点对霍顿不同,但米卢并没有给我们足够的说服力。后来若干桃色新闻围绕着米卢,我担心米卢会郁郁寡欢,但米卢没有,他一如既往地欢乐着,这一点和霍顿相似。
  写米卢,会很矛盾,可以找一万条理由批评他。米卢很江湖,为人行事都有些“羚着挂角,元迹可寻”的味道。
  唯一能肯定的是,如果米卢,这个中国足球最后的神祗垮掉了,那么中国足与与窗户纸般脆弱的信心也垮掉了。
  米卢如风
  长相酷似“街头艺术家”的米卢来了,带着一股风尘。
  这不是我第一次见到米卢。’99子足世界杯,波士顿一个骄阳似火的下午,我就见到了他。那天他很失意,他指挥的“纽约地铁明星队”惨败给了“波士顿革命者队”。随后在同一场地,中国女中兹0大胜挪威,沉浸在狂喜中的我根本没有把这个落魄的老头子与中国男足联系在一起。
  但他来了,带着他那堆传奇故事来了。我不知道他是中国足球的又一个祭品还是具有神奇力量的“赫拉克勒斯”。
  半白的凌乱卷发,半旧的蓝灰色绒裤,半旧的紫红套头毛衣(商标居然翻在外面),只有一双黑色的圆头皮鞋与黑色的帆布提包是新的。我想,鞋是用来走新路的,包是用来提走满满心事的。
  带着商标式的笑容,米卢不断向我们阐述关于“享受足球”“享受生活”“享受阳光”的人生哲学,我们都听得有些心不在焉。因为这些话我们已从各种途径听了多遍,而且这种唯美的“形而上”与中国足球丑陋的“形而下”绝不适合。
  米卢是一个真正的大师,但大师的际遇并非善始善终。就像古龙所说:他一生炼出了许多名剑,却伤在了最后一把剑上,这就是“莫邪”。名剑的诞生是需要大师的鲜血的。
  我怀疑,中国足球是大师所炼的“最后一把剑”。
  但看着米卢的笑,我竟有一种“清澈”的感受,他不像塔瓦雷斯笑得有些诡异,也不像霍顿笑得有些矜持。他这样浅浅地笑着,对着浓浓的咖啡,一个60岁的老人可以坦然的如此透明。
  所以,我决定不把这种感受告诉米卢——中国足球是一把“凶器”,它已经伤了足够多的人,无论你怎么豪情万丈怎么矢志不渝怎么道行高深,胸口的血都不足以别致噬出一把名剑。
  因此这一夜我们就静静听他的哲学,我们也问了一些“纯中国特色的足球问题”,老人则按“形而上”的唯美思路阐述。他说“我一生冒了很我险,这是人生乐趣”,他说“中国是片神奇土地,我喜欢她”,他甚至说“我们一起去攀登喜马拉雅山”……
  没有人愿意去打断老人的思路,没有人愿意提醒他的前人也曾如此豪迈。从内心深处,我们渴望“米卢大师”真能炼出一把“中国足球剑”来——如果享誉四海的米卢都折在这里,中国足球的末日是否到了?这实在恐怖。
  看着声称“要跨越喜马拉雅山”的米卢生动的脸,想着像“慕大三角地”一样危险的中国足坛,我突然想起劳伦斯的一句诗——“不是我,是风”。
  如果失败,米户只是一阵风。
  弱国心理
  喜欢把米卢蒂诺维奇唤作“神奇教头”,纯粹走上了一条“唯心主义”的路子。
  就像中国人把“常山赵子龙”叫作“常胜将军”,长坂坎七进七出好不神勇。至死也要安排一个“大笑而死”——感觉有些类似“羽化升天”……
  后来就有人把这归结为“弱国心理”在作祟。越是弱势越渴望着强势的介入——矮子梦想着高大,瘦子梦想着“性感”,阿q那念着“天兵天将”……
  由米卢蒂诺维奇来安慰中国足球受伤的心灵是一种顺民意,米卢不是范加尔,也不是贝肯鲍尔,这些人有“足球大国沙文主义”的倾向,属于粗暴倾销足球理念的主儿。
  而飘零四海的米卢就是江湖郎中,弱国的我们喜欢的“doctor”类型——江湖郎中治的病都是治不好的病,对上中国足球正好合适。
  于是,“弱国”的中国足球高举“神奇”的大幡企图招魂也就可以想象了。
  我希望出线,仅此而已——恰恰米卢蒂诺维奇也仅此而已。无论是歌斯达黎加、美国、墨西哥还是尼日蜊亚都没有成为足球强势国家,它们只是“出线”罢了。
  但弱国心理的中国足球虽然顾不了许多,这情形与一定要在沙漠上修一幢高楼无异。管它底子是多薄、管它秩序有多乱,高楼一起便“大功告成”。
  出线,到底是我们的“过程”还是“结果”?“弱国们”管不了这许多——憋急了,阿q就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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