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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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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莫名地有些烦忧。
今天一早起来就不太顺。
首先是那个「食物中毒」,如果连这都阻止不了,他们的苦情戏无疑将更成功,也同时会让舆论的倒向更加明显。
其次就是自己的老婆,刘妈一早就惊惶失措地说「二小姐不见了」,这样恶劣的天气,也阻止不了她外出的决心。他不是不知道这阵子她和谁出去,去哪儿,可是他默许了那个孩子的行为——如果那孩子觉得把人从他手里夺走,削了他面子,能够解气。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一想起他们两个在一起,却又有一种微妙的妒忌在心头泛酸。
黑沉沉的天像是要从天上倒下墨汁来,天地昏暗至无极。如果说这世上真有存在逢魔时刻的时间缝隙,那此时、此刻就是了吧?
人心不安,狂燥,情绪无法平衡。
在这样肆无忌惮的雷声和雨水中,总觉得会有想做出从前任何时刻都不敢做的出轨之事的冲动。
比如说,此刻,池海晏就妄想自己还能再拥抱着如同己出的少年,温柔地回应他的热情……也许不需要太多,只要一点点就好。
管他什么立委,卫生署,新闻媒体!管他什么财富,名誉,地位!
这些统统不过是身外之物,他其实只要小心守护心中那人的快乐就好。
懊恼地发现他在这样的天气影响下,思想行为与平时大为脱序,池海晏耙乱了头发,烦躁地在室内来回踱步。
最后干脆打开了窗子,在高高的顶楼任那风穿堂入户,让它带走自己心中异样狂热的血,即使它们把那些重要文件吹乱一地也不管。
「嘀嘀嘀……」
「嘀嘀……」
在天地颤动的自然怒吼中,有那么一丝微不足道的细小声响自桌边响起。
在呼啸室内的风声中,显得是那么的细弱,几乎是下一秒就可以拦腰被截断的危急。
赤红着面颊的池海晏停下了自己无意义的走动,低头看一眼上面显示的号码,几乎惊跳起来,几乎是怕被人抢走一样,一把把那话筒抓在手里。
「池……海晏……我好怕。你来……她……快……不行了……」
那边的讯号好像很差的样子,说话也断断续续的。
随着下一个霹雳惊雷的轰然声响起,那边发出一声强大的电流滋扰声后就归于寂静。
「喂喂?」
来不及插上一句话的池海晏瞪视着手里的话筒。
似和它有深仇大恨似地一把甩开后,低着头就向门口疾冲。
「老大!这么大雨你要去哪?」
门外正打算进来的陆丰被一瞬间打开门时灌入口的强风击败,踉跄退了几步才定神体验这「高处不胜寒」的写实版。
也顾不上去关上那办公室被打开的大窗,陆丰闪过被风刮得满走廊都是的纸张和细小物品,追着池海晏到一楼,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驾车在这狂风大作、暴雨肆虐的天气里飘飞而去。
要命!他来是想说那些个「为孩子讨公道」的苦主并没有想象中的坚韧,早早就从大雨滂沱的广场撤离了。
可是自家老大居然也不体谅他冒雨打探消息的苦心,一声不吭就闪人走掉,留下一个烂摊子给他收拾……啊,还有满大楼飞舞的纸屑!
紧握着已经完全失去联络作用的手机,苏永琪有些害怕地看着面前乌洞洞的枪口。掩在他身前的何田丽小腹处渗出大量鲜红的红液,在刚刚那个惊天霹雳时,她抢身扑上挡在前面,被按下扳机的姐姐命中,危在旦夕。
「妳疯了!」
苏永琪又惊又怒,对面那个女人几乎已经杀了一个人,可是眼神却疯狂依旧,完全没有杀人的害怕或是内疚。
也许她眼中此时看到的并不是「苏永琪」,而是当年违背了她希望,带着何田丽私自出海的池海晏。
她要把失去的找回来,把当时想做却末付诸实践的行动实现。
「海晏……」
怀里的何田丽意识也模糊了,分不清眼前到底是谁。年轻而俊俏的面孔,有着惶急与惊怕,不是现在已经冷淡到不会为她有任何牵动的薄情郎。
她一直不肯承认,也不愿去相信。情愿怀抱着一个梦想而不触及现实。幸好,那个人至少提供了她可以不理现实,继续做梦的财力。
「……」
苏永琪看看对面如罗剎一样的姐姐,再看看怀里竭力忍痛,挤出一个微笑来安抚自己的妹妹。
每个人都想留住一些美好的东西。
何金丽是想留住她当年没留住的恋情。
何田丽是想留住曾经对她温情款款的恋人。
而他自己……他其实只想在变得跟何金丽一样丑陋而疯狂之前,留住还残余的爱恋之情。说他自恋也好,说他执迷不悟也好,他不容许有人破坏掉他美好的恋情,即使那个人是他自己。
他甚至想以身犯险接近那个姐姐后,最终破坏她的计划。
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却是他所没料想到的。
「轰隆——」
又一声大雷,电光照亮了沾染在甲板上的大滩血迹,赤红的颜色似乎有那么短暂的一瞬唤起了何金丽的神志,但也许因为这短暂的回复使她意识到自己犯下的是什么罪责,反而更疯狂了。
「轰隆——」
雷霆霹雳不停在海面上惊爆,似为这一幕人间惨剧发出冷讽的大声嘲笑。
苏永琪几乎可以感觉到那雷就劈在船舷边上,劈在甲板上,似在奏响一曲用生命写就的命运交响曲。
「你也跟她一起去吧,我很快就过来……」
面上露出一个凄婉的微笑,何金丽想起总是礼让大姐的幼妹的可爱,在因为争夺同一个男子而反目成仇后,她就再也没有这么近距离地与妹妹面对面了。
再次举枪,如果说在天地异变的海上一叶孤舟里能遭遇命运的话,唯一手持凶器的人就是命运的主宰。
「姐姐不要!」
雨水夹带着海水,咸咸的刺激让何田丽从昏迷中清醒。
想也不想奋起最后的力气扑过去,再次中枪后颓软倒地的身体把何金丽扑倒,小小的银色手枪从她手里松脱,在船身又一个大的晃动起伏时滑向苏永琪。
愤愤不平的何金丽推开身上的妹妹,向那边扑过去。
「砰砰——」
下意识地拾枪、瞄准、开火,劫后余生的苏永琪仅凭着直觉反射采取了对自己最有利的动作。
直扑过来的挣狞面孔仰天倒下,鼻端可以嗅到血腥的气息和皮肉烧焦的硝烟味。
苏永琪大叫一声甩开手里的枪,双手抱着头蜷缩在甲板上瑟瑟发抖。
又一个巨浪打来,没有用手脚固定位置的苏永琪被倾斜的船身滑倒撞向对面,刚刚愈合的肋骨骨裂处再次受到沉重撞击。类同于池海晏第一次给他的痛。
「池海晏……」
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因为之前那通电话,也许他会是第一个知道自己死因的人。
苏永琪脸上的表情竟然像是在抽搐地狂笑。
昏迷,在他精神完全崩溃前仁慈地降临。
☆☆☆
脑子里还轰鸣着雷电交响,身下传来舒适而柔软的感觉却不再让他产生风雨飘零的摇晃。
醒来的一瞬间还不能明白自己到底身处何地,模糊的视线终于辨认清了在头顶上不停传来「滴答」响的东西是一组点滴的软管。
苏永琪微动了动,腹腔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迅速清醒。
「你醒了?」
房间里有另一个人走过来,不算太高,相当和气的脸,让人一见就觉得他会是个很好的谈话对象。
「你不用说太多的话,听我说就好。我是池海晏的心理医生,陆丰。也许以后会有给你服务的机会。」
这男人体谅他的伤,一开口相当沉厚的声线也叫人觉得舒服,感觉就这么听下去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首先,这是他留给你的东西。」
随着他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响的声音,苏永琪转头向床边的桌子望去:一个小小的透明薄膜袋装着少少的证券相关文件,一只银打火机,一枚银色指环。
不过叫他脸上变色的,是放在这小小物品下的报上新闻。
《何氏高层杀妻案今日判决》
「日前,何氏执行董事池某一案已一审判决,持枪至警署自首的池某因一项误杀罪成立,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据悉,此案因情而起,何氏千金持枪行凶在先,误中自己亲姐妹,后池某反击之下枪枝走火,酿成二死一伤的惨案……」
再向下翻,是各种五花八门的报纸对这件事的报导,都有着耸人听闻的题目。
什么《情杀?误杀?豪门恩怨扑朔迷离》,《姐妹双花赴黄泉,海上芳魂渺烟波》,甚至有个煽情的副刊把何氏双花与穷小于池海晏二十余年来缠扯不清的关系写成了章回体短篇小说!
如果说,把报纸专门放这里并设计让他看到是特意的安排,那么他的确应该相信面前这男人真是个能猜透他人内心的心理医生。
苏永琪抬头怒视设计了自己的陆丰,激动之下几欲站起身来。
不过更叫他惶惑的是那些报导内容。
难道说,在他打完那个电话后,池海晏最先找到了他,把一切安排好然后拿着那把枪直接去自首给自己顶罪了么?
的确由他出面,什么都好说得通。他带着他的妻子到海上寻找刺激,结果却被前情人跟上,失控之下,杀人与误杀发生。
相比起来,一个莫名其妙的窜红小生苏永琪带着这两个毫不相干的女人出海,背后的用意就难以揣测了。
就算苏永琪出庭能证明的确是正当防卫,可是他的演艺生涯也尽毁。
「他……他……」
终于理清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苏永琪只觉得胸口一阵悸痛,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就跟你想的一样。他还交待了三件事。」
陆丰本来对这小子是没什么好感,因为他的缘故,害自己的老大又获罪入狱。可是现在看到他神色惶急,更是因为疼痛而脸色苍白……
陆丰唾弃自己见色即迷的天性!
「一,我和齐阗月会继续为你服务。他说你已经够像他了,不必连经历都和他一样。所以,已经判定的东西不需要再生枝节,就算你要去认罪,也只是给他添麻烦而已。」
何氏这座大厦倒了,最大的收益人是何金丽的夫婿所代表的田氏,这一场为期二十年的争斗居然以此收结,实在是叫所有人都始料末及。
池海晏在决定顶罪自首的时候就已经交待好了后事,留下的资金还足够让他们撑起独立分离出来的「风云」。有苏永琪这当红炸子鸡和齐阗月这首屈一指的金牌经纪人在,这块招牌迟早能打出一定知名度。
「二,你不必去看他,或是找他。这对你和他都无益,你的演艺生涯从现在开始需要更小心的经营,务必避开所有不利因素。他也期待你会有成功的那天。」
何田丽死了,池海晏就算再保有何氏执行董事一职,名不正言不顺下地位也已经是岌岌可危,他放下一切,给苏永琪完全新生的机会,如果苏永琪不谨记这点而奋起的话,那么他的苦心至少有一半是白费了。
「三,如果你不能再等下去,或是觉得寂寞了……他说:『那就由他去吧』!」
最后一句陆丰刻意地模仿了池海晏的语气,淡淡的语气,无奈中有一份了然与解脱。
池海晏想到过以后。
十年,是一个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
他没有要求他做任何的回报,甚至不要他等他。
是什么驱使他这样做?
苏永琪只觉得鼻子酸酸的,过去种种重现心头:他说了要分手;他因为自己捣乱和父亲分开后狠揍了自己一顿;他任性地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从来都不给他留下置喙之地。
紧紧地握住了手中池海晏留给他的微少纪念物,小小的塑料袋在这样的紧握下,皱起,变形。
也许对池海晏来说,自己是一个总是惹祸的孩子,也不是称职的伴侣。可是这样嫌弃自己的他,最后却用父亲一样的包容,抛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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