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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军出山-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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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宾其说:“哪样风景不风景的,在我看来,就是一片儿雪,踏着吱吱叫的雪。就你会作诗么?我也会呢。你听着,我作的诗是:抬头一片雪,低头一滩雪,老孙远离家,冻得像堆雪。”

  娄开顺仰脸大笑:“哈哈,老兄,你那也叫诗?就算诗吧,叫打油诗。”

  孙宾其问说:“打油?打酱油还是打煤油?哦,对啦,营长,我们是骑在马上,叫打油诗不对,该叫骑马诗。”

  娄开顺又是一阵大笑。他说:“老伙计,我俩今天出来,是有目的的。你看,前边这个山头,格适合部署作战?我打算把部队拉出来,让兄弟们在这儿训练,让大家快速提高战斗素质。”

  孙宾其瞅了瞅前面的山。他跟了娄开顺多年,好歹能摸到点心思,说:“营长,原来你前久不管不问的,任由刘营副在军营折腾,是自己盘算着另外的事情呢。你说咋个训练吧,我老孙照办不误。”

  “那是肯定的。”娄开顺说,“训练的话暂且不谈,我和你说说刚才那诗的意思。它是唐代岑参写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讲冰雪天气里将士们冻得都拉不开弓弩,盔甲也很难穿在身上。沙漠里都结了厚厚的冰层,大家的脸上布满愁云,希望这寒冷的天气快点过去。在中军大厅里摆好了酒宴,欢送返京的客人,胡琴琵琶与羌笛奏出了美妙的乐曲。你学学人家,同样是军旅生活,同样是大雪寒冰,却喜气洋洋,欢乐开怀。”

  孙宾其对娄开顺一阵恭维,说他才高学深,佩服佩服。接着问:“营长,我发觉你最近老爱武文弄墨的,特别是在刘营副跟前,总是说些以前不曾讲过的话。咋个啦,格是谁惹你啦?”

  娄开顺说:“你说得对。刘文化算哪样人啊,才是中央军校毕业吗?武的不论,要说文的,我不比他差,天文地理,历史军事,说啥是啥。我以前是玩低调,现在身边来个文人,那也给你们见识见识,我娄开顺到底有几把刷子。”

  孙宾其点头哈腰:“是的是的,你营长大人可不是斋公的菜刀吃素的,当然有能耐,有好几把刷子哩。那小子跟你来显摆啥呀,不是孔子家门口说书关公面前耍刀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两个人都豪笑起来,声音传到老远,震得旁边树上的雪粒都掉落下来,震得飞舞着的雪花纷纷乱乱。

  第二十二章老子瞧着正起劲

  看到娄开顺和孙宾其回来,跺脚,噗噗地拍打着身上,还没坐下,刘文化脚跟脚地追着他们进屋子。

  刘文化本想来说三件事,一是孙宾其自打回直属营驻地后,几乎没有哪天亲自带本连队训练的。作为一名连长,自己不能作出表率,是最大的失职。但是既然孙宾其在场,他不好说啦。直接讲第二件事,就是一班长王麦子,硬叫不会喝酒的六子喝酒,差点把人家呛死。再加上次他在行军路上打人,王麦子欺负新兵的脾气应该改正。

  娄开顺轻描淡写,说:“我的副营长,王麦子是用自己的方式,让新兵赶快适应军营生活,有哪样非议的?我这刚从外面回来,又冷又累的,别说事情啦,让我缓口气好不好?”

  刘文化倒不说不行,还有件大事呢。孙宾其想副营长不识时务,唠叨什么啊,干脆多坐一会儿,看营长给他好瞧。于是说:“刘营副,别急嘛,来,坐下,抽根烟,咱们慢慢细聊。”

  刘文化挡挡手。孙宾其便说:“哦,我忘记啦,刘营副不抽烟嘛。”自顾自地点起了火。刘文化说的是吴富能,这家伙屡教不改,设赌有他的份,醉酒有他的份,违规持枪有他的份,还有打架。对于他和熊二蛮干架的事情,刘文化没有袒护某一方,但是他们这样打闹,不仅影响了部队的形象,在老百姓跟前丢人,还导致十几个兵集体迟到,纪律焕散,这样下去,就没有部队的样子了。

  娄开顺静静地听刘文化讲完,才说:“刘营副,你想把部队带好,这个我理解,可是你对基层连队不熟,那么我跟讲件事情,是关于吴富能的,你听过后,也许就知道什么叫部队了。”

  那是五年前的事了。

  有段时间,娄开顺所在的部队来到滇西北的一个小镇,部队暂时没有任务,这天他信步来到集镇。只见这里街道不宽,店铺齐全,人来人往间,显出平和安祥。在一处街边,围着一些人,有站着的,蹲着的,吸引娄开顺走近去看。走出几步,便见跟前一人,拿根竹筷,拨弄着地上的三个豆子,将它们分别滚进两只瓷杯里。原来是这里在赌博,那个持细棍的小伙,把瓷杯反扣住以后,就叫别人猜靠前那杯子里面的数字,猜中的他赔钱,猜不中的人家给他钱。娄开顺本来没有这个嗜好,但自己出来闲逛,图个乐儿,便饶有兴趣地驻足观看。

  设赌的人,年龄二十岁左右,体阔脸沉,肤色黝黑,戴着顶皱皱巴的帽子,黑色的衣衫像有半年未换过了。他低头弄他的豆子,扒来挑去,杯进杯出,嘴上念叨说:“押啦押啦,一文不嫌少,十文不算多。少押少得,多押多赔!”小伙的穿着不怎么样,手法忽快勿慢,随心所欲。娄开顺发觉,小伙的手有些粗糙,从手指关节来看,恐怕是摸过枪的。他猜不出这人是否当过兵,还是做过苦力。但看出这人也有点心机,因为总共三颗豆子,最终杯里豆子可能有一颗、两颗,或者三颗,别人猜其中一种,只有三分之一的可能性,庄家的胜算是闲家的两倍。但还是有人愿意上当,往瓷杯底下那张大纸下注。这就如同人们对待自己身上的缺点,明明察觉到了,认为没什么好处,甚至想要改正,偏偏是一次又一次地任它冒出来犯贱。正瞧着,前后有人在大喊大叫:“谁敢在我的地盘上抢吃食,格是吃豹子胆啦?赶紧识相点滚蛋!”说着便分开众人,冲了进来,后面跟着三个扎腰带的打手。小伙抬起头来,望了对方一眼,站起来抱着说道:“大爷,我只是借这块小地儿凑个兴儿,不敢冲撞您。”

  围观的人见势头不对,都纷纷散开,在不远处观望。娄开顺也退后了几步,只听别人悄声议论,说来人是镇子上的黑老大。这人骨瘦如柴,可身后的跟班个个剽悍如牛,强壮无比。

  “别跟我说冲撞的话。你是何来路?赶紧报上名号。”那老大一脸凶恶,“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竟然在我的地盘上做了半天买卖,招呼都不打一个,好惹人恼怒!”

  “是,是!大爷,您有哪样要求,请尽管吩咐。”小伙驯服地说,连连作着揖。

  “这还差不多。”老大缓和了口气,说:“你拿二两银子来,可以在这儿继续做生意。”

  “二两?我的爷,我这小打小闹,弄一天搞不得几张纸钞,哪来的二两银子?”

  “喂,格是嫌多?那你拿一两,给老子滚远去。”

  小伙牛脾气出来了,说:“大爷,您不让摆,我就挪个地儿,离开这儿,还拿哪样钱?”

  黑老大面露凶相,说:“刚才你在摆过摊儿,就应该算半天,必需交一两银子。而且,你说要挪地儿,挪到哪呀?只要在这镇上,都有我的人收费。”

  “莫非这镇子是您的?”

  “就是我的,咋个啦?”

  “那我不走了,钱也不交!”小伙强硬得很,“我只听说官家收店铺的税,没听说摆个临时摊要交钱的。”

  “哎嗬,你小子是故意要作梗嘛。”老大一挥手,“弟兄们,给我上,弄死这不听话的小子!”

  打手们一哄而上。小伙拉开架式,和三个打手对起阵来。娄开顺看设赌的小伙子,好像没习过武艺,对付那三个心狠手辣的打手,几下就难招架了,但是他仍死命拼斗,毫无惧怕之色,娄开顺不禁对他暗生怜惜,心想:“真是一条好汉!”这时,小伙已被逼到边上墙角,蹲身经受着打拳打脚踢,那老大摸着没有胡子的下巴干笑着说:“打,给我狠狠地打,打死了拖去喂狗!”站在远处的观众多起来,没有人敢上去劝解。

  娄开顺走至黑老大近前说:“不能打啦,再打就死人了,赶紧住手吧。”

  老大目不斜视地哼了一声,说:“老子瞧着正起劲,别乱岔话。”

  娄开顺掏出枪,顶在黑老大的脑门上:“这个也不能说话?”

  黑老大傻眼了,妈也,这可是真家伙,赶忙喊道:“别打啦,别打啦,再打老子没命啦!”

  几个打手停住,愣愣地望着这边。娄开顺冷冷地说:“几个人欺负人家一个,有点不地道吧?”

  黑老大陪着笑脸说:“军爷,我吃的是这碗饭,摆摊设铺的收个保护费。您老别趟这混水了,好吗?”

  “好个屁,你打伤了人,要给医药费。说吧,拿多少?”

  “军爷,这个——就算了吧?”黑老大还想撑一下。

  “格是不想拿?老子先废了你。”娄开顺张开机头。

  “拿,拿!”老大吓得面如土色,说:“赶紧赶紧,给他一两银子。”

  “一两不够。十两!”

  “是,是。十两,快给钱快给钱!”

  “今天老子心情好,饶了你们。都滚吧!”娄开顺说。那老大头一低,让身出来,带着其他三人,灰溜溜地跑了。小伙朝前来,向娄开顺行了一礼,说:“感谢恩人,不知恩人高姓大名。给留下个号,容我日后回报。”

  娄开顺不忙回答,反问他年轻力壮,为何不凭力气吃饭,倒在这里做骗人的勾当。小伙说,他叫吴富能,是附近山上的猎户,猜豆子是他们小时候的玩耍,只因他家邻居的大叔打猎时被黑熊咬伤,无钱医治,而大叔家里的女人不主事,孩子又小,吴富能就来到集镇,用这办法弄点钱,帮帮大叔。娄开顺一听,嘿,这还是个侠肝义胆的忠勇之士,要收到自己手下,正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便问他愿不愿意当兵,每月发饷,有一半可以寄回家用。吴富能求之不得,满口答应,于是来到了娄开顺的帐下。吴富能打小在山里打猎,练就也枪法,再经过连队正规训练,俨然成了百发百中的神枪手。

  娄开顺说完了,和孙宾其吧嗒吧嗒地抽烟,刘文化则咕嘟咕嘟地喝茶。刘文化自打进直属营以来,感受到将士们的憨直、粗旷,他们是一群正气凛然的人,直属营是不屈不挠的兄弟营。刘文化曾以为,日寇在中国大地上肆意妄为,主要因为中国军队战斗力弱,他想把直属营变成所向披靡的部队,就必需对大家要严要狠,只能讲规距讲要求,不可留情面搞散漫。听了娄开顺的话,他觉得营长并非为吴富能开脱,而是想告诉他注意方法,别把事情闹僵了。他也想缓和与大家的关系,尽量减少摩擦,说:“营长,你格还记得第一次我们遇到鬼子的事情么?”

  娄开顺问:“你又发现哪样了吗?”

  刘文化说:“我猜测这伙人深入我方地域,是进来搞侦察的。于是有个提议,让我和孙连长带个小分队,到周边侦察下情况。因为我们从报纸上得来的消息,时间滞后。我们滇军到底什么时候参战,或早或晚,我们要把作战环境摸清楚,开战时对自己有利。”

  这边娄开顺还没搭腔,孙宾其嚷嚷说:“刘营副,要侦察也是我去,你就别惦记啦。若碰上情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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