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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妹妹白蕾的生身母亲王璇。”
白薇冷笑了一声:“你也没有走?”
王璇狂笑道:“我要成梅花组织大陆的一号首领……”
白薇冷笑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
她一个趔趄,扑倒在地……
小松鼠也软绵绵地倒了下来……
白薇抱着小松鼠走进一个僧院。向日。
清洁法师正在院内浇花,那白菊、黄菊、墨菊,水盈盈的。
清洁法师说:“红尘,来了。”
白薇问:“法师身体可好?”
清洁法师说:“每天吃素的,白菜萝卜,萝卜白菜;西红柿茄子,茄子西红柿,还有那西葫芦,身体还有不好?你瞧,我又养了一大堆菊花: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屋梁上挂着鸟笼子。
白薇问:“法师还养鸟?”
清洁法师摘下鸟笼子,把鸟拿出来,放到白薇的手心。
白薇手一颤,那鸟扑腾飞去。
清洁法师一纵身,将那只鸟抓住,平展手掌,只见那鸟儿翅膀直扑愣,就是飞不走,像是沾住一样,任凭怎反展翅,就是飞不起来。接着又轻轻朝起一送,那鸟儿便离开手掌,扑扑愣愣,像是有绳子系着一样,随后又落在手心……
白薇看得呆了:“法师,您真有功力。”
清洁法师说:“红尘,寺里来过生人,最近咱们要多加小心。”
深夜,白薇被屋顶的动静惊醒。
门忽悠悠开了。
一个中年妇人身穿白装,飘悠悠进了门。她是王璇。
王璇说:“白薇,我已经知道梅花图的下落了,你随我来。”
白薇跟着她出了屋门,穿堂这院,出了寺门,来到一片树林里。
小松鼠亦步亦趋。
白薇见中年妇人站住了,问道:“你是谁?”
王璇冷笑一声:“二小姐,梅花图就在你身上,快交出来吧,省得落在共产党手里,你爹知道了也不会饶过你。”
白薇问:“你到底是谁,属于美洲虎?还是北极熊?或是孤岛乌鸦?”
王璇一声唿哨。
两侧树上,6个“飞天”装扮的年轻女人分别抛下一面大网……
白薇躲闪不及,被罩在在网里。
小松鼠飞快地咬断着一根根网绳……
白薇跳了出来,与6个“飞天”搏斗。
王璇正欲向白薇后飞刀,被小松鼠咬中手腕,飞刀落地。
王璇气急败坏,用双手扼死了小松鼠。
白薇左腾右闪,分别击毙了6个“飞天”。
王璇不知去向……
白薇在6个“飞天”的尸身上发现了梅花的标志。
白薇又想到了她的生母蔡若媚,她跟母亲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一九四九年初,那是后云南的一个秘密据点。
这天,特务军校正举办时装表演。
学员们坐于台下,蔡若媚坐于中央。
丰乳肥臀、楚楚动人的刘吉祥穿着一件黑旗袍,脚穿高跟鞋,上台下台,脚步一扭一款,披肩长一飘一仗,时而还用手撩一撩额前留海,举目环视台下观众。
学员们都为这位妩媚动人的“少女”喝采鼓掌。他是一个变性人,是蔡若媚精心培养的特务。
蔡若媚得意地笑着。
随从甲悄悄来到蔡若媚跟前,小声说:“小姐到了。”
白薇下了轿车,款款而来。
蔡若媚高兴异常,她叫道:“小薇。”
白薇惊喜地叫道:“妈妈!”
母女俩紧紧拥抱。
蔡若媚问:“从南京来?”
白薇回答:“到香港去了一趟。”
蔡若媚问:“爸爸好吗?”
白薇说:“好,就是烟抽得凶。”
蔡若媚问:“大学快毕业了吧?”
“还差一年。”
蔡若媚说:“毕业了就到美国去攻硕士吧,别在大陆这鬼地方呆了,到处都是黄土。”
白薇说:“爸爸那脾气你还不知道?兵听将令草听风。”
刘吉祥正好下台来。
蔡若媚说:“楠楠,快来,这是小薇,我的女儿。”
刘吉祥说:“早就听校长念叨过你,比我想像的还要漂亮!”
白薇说:“你好。”
蔡若媚说:“楠楠是这里的优秀学员。这几天你们就住在一起吧。”
晚上
刘吉祥看到白薇换卫生纸,不禁惊讶道:“哎呀,你怎么出这么多的血?”
白薇说:“我来月经了。”
刘吉祥惊奇的问:“月经,那是打哪儿来的?”
白薇瞪了他一眼:“怎么?你还没有来过月经?”
刘吉祥不安地看了看自己的下身:“我……”
又一天晚上。
白薇端来温水,撩起旗袍洗下身。
刘吉祥坐在床上嘟囔道:“你也不嫌麻烦,哪儿有天天洗的?”
白薇不满地瞥他一眼,说:我十岁时,妈妈就让我天天洗,女人哪有不天天洗的?就你脏,臭死了!
刘吉祥说:“我每礼拜洗一次澡呀!”
白薇把水弄得“哗啦啦”响,说:“那不行,不一样。”
第二天上午。
白薇说:“妈,我不能跟他一屋住了,他是阴阳人!”
蔡若媚得意地笑道:“他是我的杰作!”
蔡若媚的豪华别墅
屋内,浴盆内,刘吉祥正快活地洗漱,一边洗,一边轻声吟唱:
莫折我,折我太心酸。
我是护城河边柳,这人折了那人攀,
快活一瞬间……
隔壁卧室内,蔡若媚半卧在床上。
蔡若媚赞道:“好,真不愧是金嗓子,我听得险些抽了筋……完了没有?”
刘吉祥说:“来了,来了。”
刘吉祥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肉粉色睡衣,脚穿红牡丹图饰的拖鞋笑盈盈走过来。
蔡若媚站起身,色迷迷望着他,一把将他揽到怀里。
蔡若媚说:“你真是一颗水白菜。”
刘吉祥撒娇地说:“那你是白菜叶上的一个虫儿……”
蔡若媚说:“对,对,老虫子。”
刘吉祥笑道:“还是一个瘸腿的,留着哈拉子的大肥虫!”
蔡若媚说:“太对了,我的宝贝!”
急吻如雨。
刘吉祥理了一下纷乱的云鬓,扶了扶压发珍珠,说:“你嘴里都有味了,我去给你沏一壶龙井茶,去去火。”
蔡若媚说:“都是吃那些乌龟王八蛋闹腾的!我这肚子里都是乌龟王八蛋!”
刘吉祥一忽儿端了一壶热茶出来,倒了一杯给她。
刘吉祥说:“老公,看茶。”
蔡若媚:“怎么成老公了?”
刘吉祥回答:“如今世道,事非颠倒了。”
蔡若媚接过茶碗,“咕嘟嘟”一饮而尽。
刘吉祥娇声笑道:“瞧你喝得这样,好像喝了不要钱的茶。”
蔡若媚说:“你沏的茶,别有味道。”
刘吉祥说:“你这老嘴,好像是玉镶的,还挺会说话。”
蔡若媚回答:‘你这挺会说话。’
刘吉祥说:“我可不是平民院里长大的,我是,良家女子。你怎干上这一行?”
蔡若媚说:“说来话长……我爹是苏州城里有名的诗人,那一年四爷府里一个格格到苏州游玩,爹知道我唱歌好,让我去陪格格,那天晚上我陪格格坐船游苏州河,我在船上给他们唱歌。格格靠着船窗望月亮,手腕上露出金手镯。盈盈月下,她多喝几杯,已倒在船舱里睡了,几个卫兵也醉得东倒西歪。这时,我看到水底下升起一个大白瓜,仔细一看,原来是个人,他看到我,朝我摆摆手,示意我别声张。他伸出一只手,攥住格格的手腕,脱下她的金手镯;格格大声叫唤,卫兵们全醒了。这时,听到有人在水中说,‘我是白雀儿,希望明察,不要冤枉别人’。说完,不见了,格格非常生气,命令各级官员一定要抓住白雀儿。可是过了几个月,也没有抓住这个飞贼,苏州的官员纷纷被革职……”
刘吉祥听了,顿觉眼前升起一片水雾。
蔡若媚又绘声绘色地讲下去:“有一天晚上,我正在家里洗浴,那家伙神不知鬼不觉地溜了进来。当时我看到一只‘猴子’爬了进来,吓得昏了过去。醒来时他睡在一边,他嘻皮笑脸地说‘小妹子真代码仗义,要知道,格格那个金镯价值连城啊!’说完,给我一些银两。我说:‘谁要你的臭钱,我是良家女子;你给我破了瓜,你赔’!他听了,嘿嘿笑道,那晚我在水下听你在船上唱歌,都迷得抽筋了……”
刘吉祥问:“后来呢?”
蔡若媚说:“后来我就成了他的二姨太。”
刘吉祥道:“原来白雀就是老爷,老爷原来以前是个贼。”
蔡若媚说:“喔,这可是机密,不可外泄。”
蔡若媚抱起刘吉祥,落下幔帐,吹熄蜡烛。
一个黑色投影愈来愈大……
是黄栌。
黄栌说:“将军大人。”
蔡若媚惊得放下刘吉祥,躬起身子。
黄栌说:“茶里有毒,一年后发作,解药在我这里,你要活命,就要听我的调遣。”
蔡若媚气得发抖,颤声道:“你也太歹毒了……”
黄栌“嘿嘿”冷笑:“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蔡若媚耷拉下脑袋,说:“好,听你的……”
黄栌的投影消失了。
一片黑暗。
刘吉祥问:“怎么了,焉了?”
蔡若媚说:“黄飞虎一共有两个女儿,这个人是他的大女儿黄栌,非常歹毒,也在金三角。”
刘吉祥发出一阵狂笑。
蔡若媚问:“你笑什么?”
刘吉祥说:“你故弄玄虚。”
蔡若媚问:“你怎么知道?”
“我明察秋毫。”
蔡若媚问:“你到底里哪条道上的?”
刘吉祥说:“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我是两性人。”
这一天,蔡若媚别墅宾客盈门,川流不息。
张灯结彩的门上贴着“寿”字。酒席上,蔡若媚红光满面。
陪坐的有白薇、刘吉祥和众匪首。
宾客们溢美之词不绝于耳,蔡若媚笑脸绽开。
白薇满腹心事,忧心忡忡,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吆喝声,猜拳声,喝彩声此起彼估。
蔡若媚喝得酩酊大醉,叫道:“弟兄们!今天是我五十大寿,在这在喜的日子里,正赶上沧桑岁月,风云突变,幸喜有我的独生女儿小薇、学生楠楠,还有诸位弟兄陪伴,我蔡某人不胜荣幸,今儿个高兴,咱们请楠楠给我们跳个脱衣舞怎么样?”
众匪道齐声喝采。
匪首甲道:“好极了!”
匪道乙说:“楠楠,来一个!”
蔡若媚说:“楠楠,给大家助助兴。”
刘吉祥站起来,说:“好,既然大家赏脸,我就献一回丑,也算来一个实习表演,我先去化化妆。”
刘吉祥出去了。
两个匪首也喝得半醉,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蔡媚有些醉了,她指着白薇说:“跟你大哥喝一杯,喝个交尾酒,哈,哈!”
白薇不高兴地一撅嘴,说:“你瞎闹什么?”
蔡若媚皮笑肉不笑地说:“大寿的日子,高兴,他妈高兴!”
蔡若媚叫道:“喝!”
白薇回答:“不喝!你知道我从来不喝酒。”
蔡若媚叫道:“不喝酒,那你喝奶?”
白薇冷冷的说:“你喝的才是奶。”
蔡若媚说:“你他妈扫我的兴!”
她将杯中酒泼在白薇脸上。
白薇用手抹去脸上的酒水,说道:“灌了这点马尿,你就撒酒疯!”
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