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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族修士罢了。
女人真是记仇啊，将来……她们不会真的打起来吧？
白凡心中闪过淡淡的忧虑，这时候，有些仙界修士已经开始返回仙界了，镇阴古城内将只留世代罔替的守城人一脉继续守护。
这一脉并非某种血脉或是姓氏，而是一群人的总称，只要立下守城人誓言，古族的威胁不除，就一生不踏出古城一步的修士，都会成为其中一员。
这一脉久临战场，又能时常受到至尊指点，故而实力绝对强大，之前的百年之战中，尽管仙界九大仙宗的精锐几乎倾巢而出，但真正的主力仍是守城人。
仅仅准道强者，这一脉就足足有七人之多，几乎要超过仙界九大仙宗的总和。
镇阴古城内的修士越来越少，白凡让洪易先带太古宗的大部队回归月土，自己和白辞雪则留了下来。
这一战终是落幕，仙界与古族都是不断增兵，以至于旷日持久的大战持续了百年之久，堪称仙古大劫后最壮烈的一战。
其中古族第三神子的阵亡，无疑被古族引以为大恨与大耻，而白凡的名字，也随之再次响彻诸宇，甚至在原始真界中，也开始流传……
而遮天部大军的出现，老疯子、卫易和神王晋升准道，也让仙界各方势力都不能平静，一门数位准帝，这在而今的仙界，简直就是一个奇迹，猛然间，太古宗就将其余八大仙宗远远甩在了身后！
“父亲！”
“哥哥！”
白辞雪和白婵联袂走来，两个倾国倾城，芳华绝代的女子走在一起，根本不像姑侄，而像一对姐妹。
白凡眼中闪过一丝柔色，朝白婵问道：“你被啻天穹打了一掌，伤势怎样？”
久别重逢，不需要说太多，这句关心就可以代表千言万语。
“我现在可也是仙王了，还有师尊送的至尊护甲，随手一掌还是可以承受的”，白婵蹙着眉头，似乎对白凡小看她不满。
“没错，你可别小看我徒儿，尽管现在还比不上你，但将来就不好说了，我可是准备让婵儿打败你，在道秀面前扬眉吐气的！”牧神青离丝毫没有至尊的架子，随意的开玩笑。
白凡会心一笑，连身上的伤势都似乎减轻了不少。
片刻后，九封族的至尊封九幽要单独见白凡，两人便进入了镇阴古城的一座石屋内，屏退左右。
“可知今日我为什么要竭力保你？”封九幽背负顺手，开门见山的问道。
“难道不是因为九封族人丁稀少，而我一人至少代表了六分之一？”白凡半开玩笑的回道，他可没忘记当初封辰告诉他九封族总共有多少人时，伸出的那只手掌。
饶是封九幽身为至尊，这下也是无语了，咳嗽了一声，道：“兵贵精而不贵多，我九封族虽不到十人，却有两位至尊，三位准道，万古以来都是最强古脉之一……”
“算了，不说这些了，我单独找你，是因为终极试炼场，那里的胜负得失，无论是对九封族，还是对仙界都至关重要，所以你要尽快养好伤，提前准备！”封九幽说完，递给白凡一块玉简，里面是关于原始真界和终极试炼场的详细说明。
“一族不到十人，两至尊三准道？原始真界的修士都如此恐怖吗！！！”白凡差点惊呆。
“要逆转仙界的命运，不在于有多少修士，甚至不在于有多少至尊，而在于是否有人能成为超脱于至尊之上的存在！仙古的时候道一本有机会做到，只可惜……他的心太大，最后功亏一篑。这一纪至今为止，你是我见过最有希望的，而终极试炼场的胜利是一切开始的第一步，所以你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必须全力以赴！”
封九幽临走前，最后嘱咐了一句，并留下了一名老者，实力是仙王境界，并不属于九封族人，而是奴仆般的存在，说是将来到了原始真界后给他带路的。
仙王心甘情愿的做奴仆，白凡对九封族算是叹为观止，原始真界真是个无法想象的地方，难怪惯例其他宇宙只有至尊才能进入。
而终极试炼是唯一的例外，因为那是属于准道的试炼场，里面争夺的东西也是与超脱有关，故而才会引得所有宇宙都如此重视。
白凡一边疗伤，一边阅读玉简，熟悉原始真界和所谓终极试炼场的详细信息。
至尊遗骸造成的伤势极难驱除，不过有牧神青离相助，一切便容易很多了。本来白凡杀了牧神诛恶，对她还始终怀有一丝莫名的愧疚，毕竟是人家的亲弟弟，不过出乎预料的是，女帝对此只口不提，白凡也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了。
想来也能够理解，原本她们姐弟之间，就已经是水火不容的仇敌了，而她又不能因此而惩戒白凡，所以反而还不如不提，一切都随着岁月飘淡，也许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会想起曾经有这么一个弟弟，但也仅仅只是如此。
与此同时，白凡还在研究从啻天穹那里抢来的八根神羽和那具魔神之尸，他本没抱有多大期望，毕竟古族的东西，仙道修士通常不可能驱使，除非如梦魇之珠一般主动配合。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不但跟轻易就掌握了八根神羽的使用方法，甚至在将神念侵入至尊魔神体内时，意外的读取到了一段记忆，属于这位至尊生前的记忆！
这位至尊的记忆，堪称一部血泪史，身为古族，逆天成道，却不容于世，最终被古族修士斩杀，何其可悲？
这些记忆甚至还包含了一段执念，一段对于古族天地神魔一脉的无限恨意！
………………………………
第九百一十五章 古脉由来
“现在仙界和修仙界的通道已经打通，你不想回去看看吗？”镇阴古城的第六道城墙上，白凡静立，游目远眺，整座仙城几乎都成了一个巨大的工地，古族大军退走后，守城的修士便开始重新恢复前面几道城墙。
“不去了，我已立下誓言，大劫不止，便不出此城一步”，白婵笑着拉起袖笼，露出左手小臂，只见一个守城人独有的印记烙印在那里。
白凡凝视片刻，千言万语萦绕在胸，最后却只有一声长叹蓦然出口。
从本心上来讲，他自然不希望妹妹成为守城人，漫长的岁月中都被束缚在这里，然而他却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反对。仙古以来，无数修士在这座成里抛头颅，洒热血，他白凡的妹妹为什么就不可以？
“雪儿，照顾好你娘。”白凡叹息之后，转身对一旁笑吟吟的白辞雪说道。
“父亲这次去原始真界也要很久才能回来吗？”
“也许吧……”白凡自己也不确定，尽管封九幽给了他一块玉简，但神秘莫测的原始真界和终极试炼场又岂是一言两语就能解释得清的？到现在他仍是一知半解。
就在这时，城中心传来一道神念，是牧神青离在召唤，白凡便离开城墙飞身而起。
白婵遥望他的背影，低声道：“雪儿，知道姑姑为什么要立誓成为守城人吗？”
“不是因为青离至尊么？”白辞雪伸手，两只晶莹剔透的小虫停在她的手掌上，一金一紫，赫然正是牧神青离的两只星虫之皇，之前的大战中，两个小东西统御的星虫可是立下了大功。
“当然不是，因为我不想成为你父亲心中的桎梏，在这里，在至尊身边，我的归宿便已确定，不再有变数，你父亲也就不需要再为我分心，我不希望他有太多不必要的牵挂，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渡过苦海，去彼岸的九天之上摘星揽月，俯视至尊如蝼蚁，这才是我心目中盖世无双的哥哥。”
白婵伸手抚摸着白辞雪的乌黑的秀发，笑道：“所以雪儿也要努力修炼啊。”
“雪儿明白”白辞雪盈盈一笑，感觉自从别青离至尊带走再次相见后，姑姑就变了很多，以前还像一个腹黑女，而今却只有一个沉稳大气的仙道仙王了。
“少主，此番战死门人的祭祀大典不日就要举行了，两位宫主传来消息，请宗主回去主持。”一个声音沧桑中年男子朝白辞雪拱手道，他是搜神世界的金神石夷，千年前被白辞雪带到仙界。
“不用麻烦父亲，这次由我来主持罢”，如果是以前，白辞雪定然会去请示白凡，但方才听了白婵一番话后，她蓦然明白，自己该离开父亲的羽翼，承担起自己身为女儿，身为少主，身为文殿殿主的责任了。
城中心有一座高塔，附近皆为禁地，因为里面是至尊静修之地。
白凡迈入大门，眼前一花便直接被传送进了一座大殿中。
入目之处，便是三位至尊！
除了牧神青离和尸皇青棺外，第三尊是一个虬髯满面，身形魁梧，额头有有着一个王字纹路的大汉，见白凡出现，露出豪迈的笑容，丝毫没有至尊的架子。
在古城疗伤的这段时间里，白凡对城中的修士有了较为详尽的了解。
这位大汉模样的至尊名为啸天，其本体据说是玄武圣虎，在仙古之末的大劫中崛起证道称皇，也是整个仙古一纪中极为有数的妖族至尊之一。
而今的镇阴城中，共有四名至尊，除了这三位外，剩下的就是隐帝子的老爹，亘古神秘无比的隐帝了，古族退军后便不见踪影，就连守城人，都没有几个见过他的真容，但其实力却是四大至尊中毫无疑问的最强者。
这四位，可能也是整个仙界仅存的活着的至尊了，有时候白凡甚至不明白，与古族实力相差如此悬殊的情况下，镇阴城为什么能坚持到现在而没被攻破，难道真的仅仅依靠原始真界的支持么？
白凡是不信的，他宁愿相信是仙古的至尊们留下了某种后手，让古族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发动灭世之战。
想到战皇的遗骸、佛皇圣山的玉像、太阴海里道空留下的仙剑，还有仙宇帝陵宫等等，白凡认为是后者的可能性大得多。
“你们五个将代表仙界去往原始真界参加终极试炼，玉简里面有关于原始真界和终极试炼场的信息，我不管你们曾经与原始真界的九封族还是天罗族接触过，都给我记住一点——你们首先是人族，其次才是其他，你们根在仙界，若背叛了自己的根，你们即便证道也会发现自己不过是飘荡的浮萍！”啸天至尊肃容冷喝，同时抛出五枚玉简。
被选出代表仙界前往原始真界的，除了白凡之外，其他四人分别是隐帝子、叶九鸣和两位守城人一脉的准道青年。
总体来说，无人都是处于准道境界，且年龄不算大，潜力无穷的存在，白凡和隐帝子不必多说，那叶九鸣就是曾在仙盟大会上与白凡有过交手的无极宗准皇，他背后站着原始真界的天罗族一脉。
而守城人一脉的两人一男一女，名叫宋缺和宋佳，似乎还是对兄妹，早前曾与叶凡携手而战，且欲一醉方休的人就是哥哥宋缺，可以看出，是个直来直往的人。
“是，我等谨记至尊教诲！”五人接过玉简后同时拜倒，尤其是白凡和叶九鸣更是神情恭凛，啸天至尊最后特意点名的人无疑就是他们两个。
“去吧，一个月后启程，自然会有人带你们过去，好好去准备，有什么难处可以来找我们。”牧神青离摆了摆手，笑道。
众人不敢多留，但临走前，白凡却思绪一闪，拱手问道：“启禀至尊，既然是争夺机缘造化，我太古宗门下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