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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千年前,”老头笑了起来,这意味着故事开始了,“神界里发生了一件芝麻小事,而这芝麻小事却导致了五百年前的世间浩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孩子们,你们知道神界里还有一个赌神吧。其实那些所谓的神也有七情六欲,也有无聊寂寞的时候。而当他们无聊时,便会约在一起到赌神那里玩一把。这天,魔界的魔神和掌管人间姻缘的爱神来到赌神这里下棋,这一下就是三天三夜,硬是没分出胜负来。最后恼得魔神差点把棋盘给砸了。为了护住自己心爱的棋盘,赌神慌忙之中便想出了一个好主意,便向魔神和爱神建议道:
‘二位如此这般却也难分胜负。不如听我赌神的,两人用彼此的法宝打个赌如何。赌中必有输赢,二位也不必再烦恼了。’
魔神和月老一听,当即拍和叫绝,便问赌神怎么个赌法。赌神便道:“魔神最擅长的是恶,爱神最擅长的是爱,不如在人间寻一男一女,由月老用爱牵线,魔神用恶阻碍,若是这两个凡人终成伴侣,便是爱神赢,若两人成了仇人,便是魔神赢。两位意下如何?”
这种赌法对两位神来说,听来倒也不错,便都同意了。于是在赌神的协助下,魔神与爱神的赌约成立了。事情本该到此结束,怎耐那赌神却也是个贪心鬼,竟公然向二神索要报酬。二神考虑到赌神为了他俩动尽了脑子,欣然同意了。魔神在怀中掏了掏,竟将血淋淋的心脏掏了出来,并将其当作报酬送给了赌神。爱神一看魔神竟送如此贵重的礼物,一时抓耳挠腮,不愿在送东西上输给那魔神。经过一翻考虑后,爱神竟将自己的精血抽了出来,并用法力将丝丝精血织成了两条红线,送给了赌神。
赌神满脸欢喜地收下了这两件贵重的物品。爱神觉得自己送的东西不比魔神差,便神情高傲地走了。
其实爱神和赌神都不知道,心脏对于魔神来说是最不珍贵的东西,魔神可一直在考虑着该把心脏这个垃圾扔到那儿,这下他的扔垃圾的问题可是解决喽!”
老头的话音刚落,孩子们便爆了一阵笑声。
这次,英也跟着笑了,心想:这个故事果然新鲜!我活了二十多年,却也不曾听过这样的故事。“那么,魔神和月老究竟谁赢了呢?”他站起来问道。
白胡子老头望着站起来提问的小男孩,只见他长得倒还可爱,可是脸色苍瘦,两只眼睛透露着不同的神情,一边是充满疑惑的孩子眼神,另一边却是像大人那样不屑的眼神,显然这个男孩是个双魂者,而且这两个魂中,一个是寿命最多只有一百年的普通人的魂魄,另一个却是寿命可有三百年的神人魂魄。而控制身体的正是那个普通人的魂魄,那充满疑惑的孩子眼神正是这普通人魂魄的眼神。
识破了男孩身体秘密的老头,无奈地笑了笑,只道:“你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
“噢。”英便在众孩子的目光中坐了下来。他的身体里,央又在说话了,“英,这个老头绝不简单,你要小心防着他。”英却只在心中笑道:“我倒觉得这老头蛮和蔼的。央,你想太多了。”
老头把遮住了眼睛的白色枯发拨了拨,接着道:“方才说到哪儿了?哦,对了,是说到赌神收下了魔神的心脏和月老的精血织成的红线。”
“在魔神也走了后,赌神便一下子把那心脏和红线摔在了地上,脸上的喜悦立即被恼怒所代替。赌神指着魔神的心脏和月老的线线,怒骂道:‘这魔神和爱神的脑子都是豆腐做的吗?竟把这两样血腥的东西送给我!他俩若想要咒我,也不必用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吧!’说着,赌神便要用脚去踩那两样东西。
这时,一个白衣鹤僮走了过来,拦住了赌神,道:‘师父,无论如何这是二位大神赠与您的礼物请您珍惜。’
‘礼物?’赌神怒道,‘你有见过神用血淋淋的东西当礼物的吗?被血浸染之物皆是不祥之物。鹤儿,你把这两样东西拿去人间给扔了,别让它在这儿给我增晦气!’
鹤僮也只是个小仙,怎敢违抗大神的命令呢?于是,鹤僮便拿着心脏和红线向人间飞去。半路上,鹤僮竟对月老的红线产生了兴趣,于是他将其中一条红线系在了手臂上,却无意中把另一条红线贴在了恶魔的心脏上。月老是爱神,他精血所织的红线自然有对情侣祝福的祥气,可这红线却被恶魔的心脏上的血浸染了,便自然没有了祥气,反有了恶气。这小小鹤僮可闯了大祸却全然不知。他扔了心脏和另一条红线后,想把手臂上的红线给取下来,却始终取不下来了。
鹤僮知道闯了大祸便不敢再回神界,反跑到了人间,当起了凡人。
后来,鹤僮长大了,成了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子。再后来,鹤僮和一个人类女子相爱了。而那个人类女子的手臂上正带着和他手臂上同样红线,正是那条被恶魔之血浸染的红线。鹤僮不知道,那条被恶魔浸染的红线具有噬魂的能力。鹤僮和那人类女子相识一年后,便结婚了。洞房花烛夜当晚,当鹤僮揭开新娘的红盖头时,看到的却是一张毫无生气的美丽面孔。新娘的魂魄已经被那条红线噬得一干二净。
鹤僮却只是以为自己的妻子的魂魄被地狱的神勾走了。为了救回妻子,他大闹地府,弄得地府鸡飞狗跳,终于闹到了神界。鹤僮终被天上的诸神抓入了神狱。
可怜的鹤僮这才明白自己当年的错误,原来他的妻子正是他亲手害死的!这对他无疑是最大的打击。但他想逃出去,想回去为妻子安葬。所以他天天撞击神笼,弄得浑身是伤。
而赌神见自己心爱的徒弟因自己的贪心而走入迷途被入了神狱,心中亦是懊悔不已。当他看到一身是伤的徒弟拼命地撞击神笼时,终于于心不忍,狠下心来打碎神笼,带着徒弟逃到凡界。
赌神见到鹤僮抱着一人类女子的身体痛哭不已,想着定是那月老红线做怪,便一不做二不休,砍断了鹤僮的右臂。红线是被取下来了,可鹤僮对那人类女子的爱却不曾变过,原来爱到至深,并不是月老的红线所能左右的。最终,赌神将那两条红线的魔性封印后,便和徒弟分道扬镳,自那以后不再相见。”
这是个有史以来老头讲得最长的故事,也是孩子们最难听懂的故事。讲到至深时,老头的脸上也会出现莫名的激动和悲哀。
故事讲完了,孩子们个个兴高采烈地跑回家了,只有一个双魂男孩还坐在那儿。
“你就是赌神吧?”男孩站起身来,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稳定和成熟。
老头吃惊地望着眼前的男孩,轻轻地问道:“你是……?”
“我是央,刚才那个是我弟弟英。”男孩冷静地答道。
老头眯起了眼睛,点了点头,“是啊!我就是那个贪心的赌神。”
“那么后来恶魔的心脏和月老的红线都怎么样了?”男孩问道。
赌神叹了口气,“一千年了,我为此后悔了一千年了啊!那个恶魔的心脏成了日后妖王冷撤的心,而那两条月老红线在一次时空扭曲中不见了踪影。不过,月老红线的魔性已被我封印,它无论如何不会再害人了。如今妖王冷撤也被封印……”
“封印?”央冷笑着,“你是想为自己犯的错作狡辩吗?五百年前的那场浩劫,害死了多少生灵,而这些都是你的错!是你造就了那个恶魔妖王!你以为你一句悔恨了一千年便能抵消你的罪吗?”
老头站起来,苦笑着摇了摇头。
“魔神与月老的赌究竟最后是谁赢?”男孩的语气突然平静了许多,“这是英想问的问题。”
老头再次摇了摇头,道:“还未分出胜负。”
“什么?还未分出胜负啊?”男孩的语气突然变得活泼了,表情满是孩子气。
“你是英,对吧?”老头问。
男孩笑着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了几个包子,递过去,道:“这个,给你吃!”
赌神走到男孩的身前,伸出枯干的手抚摸男孩柔软的头发,道:“孩子,记住啊!当有一天你遇到了一个乞丐,不管他多么丑陋、可怕,也要可怜他并施予他食物。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的。”
英听得一头雾水,刚想问这是什么意思,却发现身旁早已没了人影。
“英,回去吧。”身体里的声音说。
英点了点头,却是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一行殷红的液体从他的嘴角流出。
“英,英!”身体里的声音不断大声地呐喊着。
英这才睁开眼睛,便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将嘴角的血液擦干,脸色却变得更加苍白了。“我没事,央。”他笑着说。
“英,该回家休息了,娘一定在家等急了。”央说。
英点了点头,刚迈出脚步,就见村里的大人们个个拿着刀叉向同一个方向奔去,还不断呐喊着:“妖怪,有妖怪进入我们村子了!”
“妖怪?”英喃喃着,不顾身体里的央大声的抗议,跟着村民一起向那个有妖怪的方向跑去。
在村子的入口处,挤满了人。英好不容易从人群中钻了进去。只见在人群的正中央竖着两根高大的粗木桩,两个身着怪异衣服却长得极像人类的妖怪正被捆在铁桩上,在两个娇怪的身边是干燥的枯草木柴。显然,大家是要烧死这两只妖怪。
这时一个长得贼眉鼠眼、打扮像是道士的人举着火把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英认得,他是村里德高名望的法师。但英很讨厌这个法师,因为这个法师曾一度说他是妖怪并说要烧死他。幸亏村民了解他的身世家庭,没有听信法师的话,否则他真的会被烧死。如今,这个法师又指着木桩上的两人是娇怪,该不会又在欺负人吧?
“妖怪睁眼了,妖怪睁眼了!”人群中有人大喊道。
“快把这两个妖怪烧死!”又有人大喊。
伴随着听觉,触觉、嗅觉、视觉也一个接一个恢复了。冷撤睁开了眼睛,湛蓝的天空下,一排排土灰色的圆柱形房子。近前,是一大群举着火把和刀叉的人。这些人都穿着长长的破衣服,扎着乱蓬蓬的头发,都显得异常惊恐和愤怒。
他发现自己竟被绑在一个木桩上,周围堆满了干柴。而在他的旁边,和他遭到同样待遇的林简瞳正瞪着大眼睛呆呆地望着他。
一个道士模样的人怒喊道:“大胆妖怪,竟敢在光天化日下来到我们人类的村子!”
“妖怪?”冷撤喃喃着,思绪却极其混乱。他记得他和林简瞳明明被龙神桥的石块压在了河中,为何他现在却在这儿?而且还受这等非人待遇,还被这一群怪模怪样的人称为妖怪!
“穿越”一词在他的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他望了望眼前的人,笑道:“我哪里像是妖怪,我看你倒挺像是妖怪的!”
法师听了倒似吃了一惊,向后退了几步,道:“你这妖怪竟敢口出狂言!”
林简瞳眨了眨眼睛,转头望向那个像是道士的人,怒道:“你妈才是妖怪呢!你……你们都是哪个剧组的演员?也不经我们同意就把我们拉入剧中。这是犯法的,知道不?快把我们放了!你们导演呢?”说着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还有摄影机呢?工作人员都跑哪去了?”
这次,连村民都一起往后退了,有人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