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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君少的心尖宠-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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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如很久之前一样。

“我也当个普通人,当个普通的君喻,只是陪着何姿一个人的人。”他是这样说的,太过诚恳真挚。

何姿怎么会让他如此呢?

“你看,什么都变了,我也不是以前的何姿了,患了重度的抑郁症,你别要了。”她是努了多大的心,才说出这句话的啊,说自己患上了重度抑郁症,这种事怎么能说出来呢?

君喻极缓地抬起手抚了抚她的头,说道:“以前和现在又有什么区别呢?都是何姿,我都要的。”

“你怎么这么倔强,不好的。”她望着他,喃喃地从嘴里说了这话。

君喻的眼眨了眨,红了,拥她入怀。

他压低了嗓音,开口说道:“跟我回去吧。”

何姿紧闭上了双眼,记得梦里他也这么对她说过,朝她伸出了手,要带她走。

那她是怎么去回答他的呢?记得,她是说,太远了,牵不到了。

“我们去做一对普通人,好不好。”他在她的耳畔这样说道。

普通人?他怎么行呢?他有着那样的身份。

“我什么也不是,只是君喻,我已经再也错不起时间了。”他叹道,诸多无奈。

错不起了,再也错不起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想你 倔强地犯糊涂

错不起了,谁错得起啊!

何姿把最好的年华都洋洋洒洒在了五年,终日恍恍惚惚度日,黑暗孤独彻底淹没了她,看不见丁点的光亮,没去数过过去的日子,或者是她没勇气去数,那是魔咒。在过生日蛋糕插着的蜡烛上,她方才知道,她已经二十六岁了,再也不是二十岁的那个明媚少女了,时间真的太吓人了。

苦涩的药丸大把大把地咽下,她也早已把自己丢到了看不见的地方了。

君喻二十九了,快三十了,步入而立之年。

他在五年里,烟草,酒精,咖啡,没有少过,都碰过。

他也成了一个胆怯的人,不敢去碰半点带着她影子的东西,连司机都熟知了走路要远远绕开天明园。

一旦想起了她,会怎么样呢?就会像断了闸门的水一般湍急,紧接着心就会疼得厉害,然后眼睛会难受起来。

可是不碰又能怎样呢?早已根深蒂固的东西,拔也拔不去。

他甚至想过,这辈子是不是就要这样一个人过去了,老了一个人住在安静的地方,旁边多放着一张空的藤椅,沏两杯茶,看着夕阳西下,等着另一杯茶渐渐变凉,藤椅自始至终都是凉的。

也许就是这样了。

不然还能如何呢?

不远处刚开过来的黑色座驾,车身被溅上了许多泥点,轮胎上都是湿润的沙土。

何姿的眼睛看着他,外衣披在她的肩上显得很大,罩住了她整个身子。

他是君喻,身上有太多需要背负的责任,怎么能为了她,就放下了一切呢?

她移开了眼,索性不去看他,这样心也许就能硬一些了。

“你是你,回T市吧,不要让某些人再怨恨我了。”叹息声从嘴角溢出,对他劝道。

君喻看着她,怎么可能独自回国呢?就算回去也是要和她一起的,“我不会再离开你再一个五年了,我已经二十九了,快三十了,三十五,四十,我还能活到多久?”

一个人活多久,谁又说得准呢?天灾人祸天天都在发生,飞机坠毁失踪,恐怖暴力事件,恶意杀人事件······,说不准的,说不定一次短暂的转身,就是永久的离别了。

就算运气好点,没有遇上,身子谁又说得准呢?说不定哪一天就突然去了,连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出。

何姿是一点不想听到他说这些的,天知道她埋在袖子里的手攥得有多么的紧。

只想着,他别怨她,别怨她无情才好。

“别让人笑话你了,你看我,除了带给你嘲讽,嬉笑,舆论和争议,其他的还有什么呢?”她闭着眼睛去反问他,最近太喜欢闭上眼睛了,闭上眼睛就看不到天空的颜色,也可以看不到他了,将泪水短暂封存,再努力忍回去。

她说得也没错,她一个需要大把药物治疗的抑郁症的女人,除了给他添累,添事,还能添上什么呢?一个累赘罢了。

T市,他可是名门里的少爷,君氏的继承人,受受人羡慕钦佩,有了她,算什么呢?总归是不好的。

君喻不禁揽她入怀,抱着了她的身子,才觉得,这具身子怎么已经这么瘦了,这么冰冷了。

“我在乎那些做什么,何时在意过啊!只是很想你,很想陪在你身边。”他的声音很沉,但缠绵吟语,字字咬得很重,格外震慑人心。

一字一句朴实真挚,再真情不过了,不是我爱你,而是我想你,想陪在你的身边。

何姿此时纵然闭上了眼,但眸角却隐约闪烁着晶亮的水光,紧抿着唇角,不敢出气。

过了许久,她从嘴里挤出了那么一句话,“君喻,你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如此地倔强地犯糊涂了呢?”

她的声音从干涩的喉咙里咬了出来,是无奈,是惋惜,或是心疼。

为了她这样一个残破不堪的人,一遍又一遍地执着下去。

他那样一个光鲜亮丽的男子,什么好的女人找不到,为何就偏偏是她?

感情这事,就是偏偏,心里住进了一个人,偏偏就是那个女子了。

“犯糊涂,也挺好的。”他淡淡地笑了笑,手却抚上了她的眼角,微凉的指尖细细擦拭着。

早晨的街道上,一对男女搂得很紧,无言了,却比任何温馨场面都来得动情,路过的人都笑着望着他们。

她还是动摇了,抵不过。

君喻搂着她的腰坐上了车,倾身帮她系上了安全带,伸手打开了适宜的暖气,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从未生疏过。

回去的车开得很慢,完全没有了方才开来时的风驰极速。

凌晨时分,接到了一通在美国的朋友打来的电话,说是找到了一个和照片上很相似的人,有人见到过,所以他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什么也不管不顾,立马开车赶了过来。

在附近的街道上找寻着,不曾想就真的找到了。

当他看见她被人重重推倒在地时,他是如何的?心疼,对他人的憎恶,连呼吸都呆滞着了,大步冲了上去。

车在路上开了没多久,再去看何姿,她已经靠在车窗的一角睡着了,睡得还算很熟,唇角失色。

他给她掖了掖衣领。

车开了许久,才缓缓到达了酒店,将她轻轻地抱了出来。

她的身子太轻了,像羽毛一般,没有重量。

酒店里的工作人员看见这一幕,简直有些不敢相信,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出现了幻觉,这位独来独往的先生怎么从外面抱回来一个女人?

君喻是没注意这些的,径直将她抱回了房间。

在给她盖上被子,不经意地碰触她的额头,突然发现她的额头有些发烫,心一惊。

何姿有些发烧了。

幸亏总统套房里准备了齐全的各种医药,感冒药和发烧药都不在话下,扶起她的身子喂她服下。

拧了湿毛巾放在她的额头。

肯定是昨晚着了凉,衣服穿得单薄,不知她昨晚是在哪里度过的?

他握着她的手,不舍地松开了。

过了几个小时,她的体温基本恢复了正常,脸色虽然还很苍白,但还在不发烧了。

此时,他才晚晚顾及到自己,觉得头一直有些昏沉,测了测体温,果然发烧了,草草地吃了退烧药,喝了几口开水,依旧守在她的床边。

退烧药中包含着安眠的成分在内,让人的神经渐渐困倦了,困意袭来,倒是很想睡觉了。

可他还在撑着眼睛,不肯睡觉,因为醒着可以看到她,怕一睡觉再醒来发现这只是一场梦可怎么办?

帘幔拉上了,整个房间内只听得见静静的呼吸声了。

君喻之前的睡眠就不太好,又整宿没睡,一直在忙于奔波寻找她,染上了发烧,如今才吃了药,身子太过疲倦了,最后实在撑不住了,不知何时竟昏昏地趴在床边睡着了。

就算睡着,他的手也不曾松开过她的手。

十指扣得很紧。

待何姿醒来时,看了看床头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二点半了。

感觉到了手被人紧扣着,不用去想,也能知道,低头去看,果然。

果然,之前的一切不是一场梦,梦醒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君喻的头趴在她的身旁睡着了,闭着眼睛,眉头没有再紧蹙着了,睡得安稳。

她伸出左手,极轻极轻地触上他的发丝,不敢有一丁点的力,他的脸却始终不敢去碰触,刚靠近一点然后又离开了,再缓缓靠近,又走开了。

只是看着他,他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是真实的一个人。

很满足了,还有什么可遗憾的呢?

满足之后,她又该站在哪个地方呢?脚尖该如何触地?

遥远的一些事,她不敢去想,只是敢想近的一些事,然后无限延长到以后。

张开手掌,触目所及,掌纹很密也很多,曾经小时候听过同学说过,不知是真的话还是在开玩笑的话,说掌纹多而密的人,长大后会格外操心。

她不信,当做是玩笑话的,简单地一笑而过。

可如今呢?还能淡然地一笑而过吗?笑都成了不易的东西了。

并拢五根手指,骨节瘦削得都可以看见缝隙中透过的光了,并不拢。

指甲被修得很干净。

“醒了?”耳边响起了他刚醒来的慵懒嗓音,身旁的被子被动了动。

她缓缓转头,看着他,“嗯。”

君喻对着她笑了,给她掖了掖被角,“还要睡吗?”

何姿闻见了他身上迎来的气息,淡淡的植物草香,该是衣服或是沐浴液的味道,若有若无,很是清新。

她摇了摇头,睡不着了。

君喻理了理她的头发,沉吟,问道:“饿了吧,要吃什么?”

她犹豫迟疑了一下,眸底有黯淡的极光一闪而过,说道:“都可以。”

君喻点了点头,吩咐酒店里的人,送来几道菜,都是中式的,她喜欢的口味,清淡平和。

餐点被送来时,还外加了一杯温热的牛奶,冒着热气。

君喻亲自将餐车推了进来,拿起牛奶,端给了她。

她双手捧过牛奶,动作是慢了几秒的,就算送到嘴边,指尖也在紧紧地握在杯壁上,瞧见他凝视专注的眼神在看着她,何姿一点点喝了下去,花了好些时间,一整杯牛奶都被喝完了。

剩下一个空杯子,外面的杯壁上有几道明显的指纹。

君喻抽出纸巾,给她擦了擦嘴角残留的奶渍。

何姿的手一直捂在嘴边,心里是很不安的。

过了一会儿,君喻端起一碗紫米粥,粥被熬得很到火候,软糯粘稠,用勺子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喂到她嘴里。

只要是他喂的,她都吃了,粥吃了几口,吃不下了,对他摇了摇头。

剩下的又吃了几口,就没吃了。

剩下的粥他吃了。

她的手放在嘴边,偏着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脸。

君喻起身收拾着碗筷。

“帮我找本书吧。”她转头,出声对他说道。

“好。”他应了,放下手中的碟子,走到隔了的客厅处,那里有书架。

就在他刚走去时,她胃里猛然难受起来了,立刻翻身下了床,跑向了盥洗室,立刻对着马桶吐了起来,刚才吃的所有东西都被吐得一干二净,脸色惨白,难看得很,身子像张白纸般轻薄,蹲在马桶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倾尽了力气站起身来,按了马桶的开关,冲水将秽物尽数冲了下去,又摇晃着虚步走到洗手池前,洗了好多次的脸。

当转身时,她陡然在门边上看见了站在那里的君喻,他好像已经站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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