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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节 非常速配
刘备现在调整政策，修养为主，强大自己，除却派小股部队骚扰曹操就没什么大的动作了。
耿雍最近常来穰县转转，也不知道这位老耿叔最近怎么如此清闲。
耿叔从小和刘备是同学，虽然没有雄才大略，但是为人正直诙谐。沈友几日前跟他谈起刘封的婚事，因此他才这么上心，而且他选定了一个人，还请张飞夫人去说项。
刘备也乐见刘封和关羽的关系更进一层，在他的眼里，这样的团队才有战斗精神。
一场非常速配开始了。
尽管刘封不怎么感冒，但是没办法过场你也要走吧。
到了关羽的住宅，老实说，刘封来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到关羽家来拜访。实事求是的讲，论武功，除了张飞要次一点外，其他人的确是要差关羽一截。难怪刘备对他格外优容，这样的猛将就是刘封也要倍加爱惜啊。
通报后，一个年轻人出门来迎接我，正是关羽长子关平，他跟刘封年纪差不多。刘封也多次想从他身上着手，打破跟关羽的僵局。可惜这小子跟他爹一样死心眼，不上路，时刻像防贼一样防着刘封。
刘封跟着关平进入这个小院子，很朴素也很整洁。关羽这个人除了那副臭脾气外，刘封还是很欣赏的，他这个人生活朴实，大概跟他的出身有关系。他对待士兵也很好，极少有打骂士兵的行为，不像张飞动不动就抡鞭子。他文化低，自尊心极强，硬是自学成才读懂了《左传》这么本艰涩的书。
“郎君来啦！”关羽的夫人胡氏笑着走了出来，端的是打扮得和朴素的农家女子一样，连头钗都是木头的。
刘封忙向前行礼。然后正坐，打量着关羽的家。
房子里的摆设都很普通，但是收拾得很干净，而胡氏虽然年纪大了一点，但是仍然可以看出年轻的时候也是很漂亮的，只是可能经历太多磨难。
正堂中央是神主牌位，上写“慈母冯门周氏之位”，是关羽母亲的牌位。
原来关羽姓冯［注二］啊，这关姓和冯姓在这个时代是一个读音。
“长生原本姓冯。”胡氏看刘封有点诧异，便向他解释。
“哦！”刘封恍然大悟，“您跟叔父打小就认识啊？”
“对啊，我们本是同村的！”胡氏想起了过去的岁月，脸上一阵润红。“长生是遗腹子，我们本来是定了亲的。只是后来村中恶霸强抢了我，要把我献给京城的高官。长生一怒就杀了那贼子。”
原来关羽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当然比吴三桂要好上许多。
刘封定睛一看，那神主牌子边上用小字写着：“子冯翼敬立。”
这胡氏也怪，怎么一来跟我讲这个啊。那目光可是一般的长辈关怀小辈的眼神。刘封想了想，明白了，这是老丈母娘看女婿。没当我是外人啦。
“婶子，我这次来是特意向叔父赔罪来了。”刘封说。
这时候只听一个声音说：“你有什么罪啊？”是关羽。
关羽披着长褂子，坐在上首，还箕踞。这在汉代可是很不礼貌的。
刘封按捺住怒火说：“叔父。侄儿不能顾全大局，违背圣人讲的恕道；穷兵黩武，不帅之以仁义而以诡诈取巧；这些不都是罪吗？只是侄儿年纪还小，不能见长远，所以父亲要我来向您请教《春秋》大义。”关羽素来不耻刘封的手段，两个人隔阂已深。
刘封这一通，外人看来是后辈小子认错，关羽却是脸色涨红，要不是给刘备面子，当时就要发作。但是他也冷静了几天，自己心里也明白是自己的过错，只是面子下不来而已。现在刘备给了自己台阶下，现在他也是发作不得，也就忍住了火淡淡地说：“《春秋》之义，的确是对你大有裨益，需认真读读。我们做臣子的就应该守臣子之责，不可存非分之想？”
刘封一边赔笑说：“叔父，我与关平兄弟倒也年纪相仿，如得他助力向来将来也未必不在叔父之下。”
“好啊！”胡氏笑着说，“难得你们两代相交也是美事。”
关平满怀希望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关羽沉吟了一下说：“此事容后再议吧！”
胡氏说：“封公子今日难得到此，我去做几个菜，一定要吃了饭才许走。”说完看看关羽，关羽没说话表示默认。
“婶子叫我封儿即可，不必见外。”刘封笑呵呵地说。
胡氏一笑，起身离开了。
刘封关羽关平三个人在大堂里，找不到话题，大家只好喝水。
“我常听说关平兄弟深得叔父的真传，不知道可肯让我开开眼界啊？”刘封看这对闷葫芦，无奈何，只有自己去打破僵局。
关平还在犹豫，倒是关羽很爽快：“平儿，你去跟封公子比试一下，点到即止。”仿佛刘封铁定要输一样。
庭院中，二人拉开架势。
先是徒手搏斗，关平虽然比刘封小几岁，但是力气倒也不差。但是他那些简单的拳术哪里是刘封这擒拿手的对手，连杀猪张三都吃了大亏。几把下来，把他制服了。这小子还很倔，几次想挣脱，倒没让他得手。
兵器比试，他们的兵器都用套子套住了锋刃。关平用的是斩马刀，那是当年汉武帝为征服匈奴特为军队配备的兵器，又称“尚方诏监制宝剑”，因为多用来斩杀马匹，又称斩马刀。这种兵器的正式名称反而被加在另外的兵器上，这就是后来大家都很熟悉的“尚方宝剑”。严格的说它是剑，主要攻击方式是刺，但是因为有一边偏厚，也可当刀挥砍！刘封用的是步兵最常用的长戟。
关平还真是出手不凡，有他爹几分本事了。刘封却一点不怕，对于关羽，刘封虽然讨厌他，但是对他的武功研究也是最多的。所以刘封或许比关平还熟悉他爹的本事。
几翻打下来，关平丝毫没占到便宜，反而还越来越窘迫。虽然表面上我是防御，实际上吃亏的是关平，但是他急于扳回面子，进攻也急起来，破绽也多了。
按刚才的打算，刘封本来打算是要把关平打倒，彻底把关羽的弄个灰头土脸。但是想想大家现在还坐在一条船上，本来也不为什么，那些虚名我要它做什么。
看准机会，刘封用暗力一折，把矜（用于握戟的长杆）折断了，“啊！”刘封简直佩服自己的表演才华，当年没去报考演员真是浪费啊。
“厉害！”刘封把断戟一扔说，“关平兄弟怕是得了叔父的真传了吧！”
关平这人也老实说：“我只得父亲的三分！”刘封一肚子不舒服，你老弟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关羽却是捋着胡子笑着看看关平，意思是：“你小子这才对得起你爹我一番培养。”
等关羽走了后，关平拉着刘封低声说：“谢谢啦，要是今天这场我输了，以后有得罪受了。”
刘封木然了，想起一位哲人的话：“你把别人当傻瓜，那你自己才是傻瓜。”
拍拍他的肩膀，刘封说：“自己兄弟。”关平感激地看着他，点点头。
吃完大食（一般在上午１０点左右），刘封就离开关羽家。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关于刘封的话题却成为关家主要话题。
发言人是胡氏：“这孩子真是不错，我看张叔叔和夏侯婶婶没说错。要是咱们细君嫁能给他，一定会很幸福。”
补充发言是关平：“他的武功很好啊。”
再补充是关兴：“刘哥哥好啊，他给我一个小玩具。”说着他拿出七巧板。
倒是关细君没作声，红着脸，她今年十二岁了，许多事情也知道个七七八八了。
关羽有点犹豫，他们伉俪关系很好，几乎没争吵过。但是这个问题上，他心里是坚决不同意的。
关羽没作声，他继续吃他的饭。
等孩子都走了，他才拉着胡氏说话。
“夫人，我想问你句话，但是先请你原谅为夫。为夫只是就事论事！”说着关羽给胡氏一躬。
胡氏说：“夫君啊，你我夫妻一场，这点信任还是有的吧！”
关羽字斟句酌地问：“你看刘封是不像一个你我都认识的人？”
胡氏有些迟疑，她眼睛忽然一亮，转而又伤怀，淡淡地说：“你是说奉先。”
关羽点点头：“不错！我不能让我们的女儿再重走她亲娘的路，我已经对不起她娘，不能再对不起她了。”
“是啊，貂婵妹妹的命够苦了，我们再不能让她的女儿再受一点伤了。”胡氏说，“但是封儿怎么会是吕布那样的人呢？”
“我看不透他，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得到他的野心。这种人也最危险，而且他的身份特殊，以主公的性格，他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关羽说。
胡氏吃了一惊：“你是说主公。。。。。。那怎么会。。。。。。”
关羽苦笑着说：“你们根本就不了解主公，他能瞒得了天下人，却瞒不过自己的老兄弟。我如果点头同意，你我倒不用怕什么，怕只怕的是平儿、兴儿和阿贞。”
胡氏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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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刘封正跟刘备汇报自己去关家的情况。
刘备听了，点点头也没说什么了。正在这时候刘封跟他同时打了个喷嚏。
“谁在背后说我呢？”刘封心想。
刘备说：“翼德家的跟夫人提起，要给你提亲。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找个人来照料你了。”
“父亲，儿子还不想那么成亲。等父亲的大业成功，我再说。”刘封可不想早婚。
刘备说：“胡说，此乃人伦大事。我怎么能以自己的事来耽误你呢。再说，我可想早点抱孙子呢。”
“恭喜父亲了。”我差开话题。
刘备笑了：“是啊，要不是你母亲不方便，她早亲自去给你提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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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氏一脸不愉地回到家里。
“怎么啦，夫人？”张飞关心地问。
夏侯氏说：“这次倒蹊跷了，关大哥不同意本没什么奇怪。但是连大嫂也推三阻四，好象也不怎么乐意，跟以前大不一样。”
“做不成冰人也没什么嘛！夫人不必生气，我想关大哥跟大嫂也有他们的苦衷吧！”张飞温言安慰夫人。
刘封长出了口气，说来他一来是受现代思想毒害，不想跟个陌生女人结婚，而且还是个十二岁的幼齿。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他总是希望把命运捏在自己手里。
第廿一节 马踏柳城
这一篇和主角没太大关系的一章，但是每次看到史书写到一节，我都热血沸腾，许多文章都没有写它。所以为了自己一点私心，我决定写上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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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二年的冬至大节。
这是一个对于汉代人非常重要的节日。
大傩是非常热闹的。
襄阳
虽然没有皇帝的排场，但是在倡人的带领下８０个侲子大声唱着“十二神兽吃鬼歌”，这十二神兽有大部分原来就是上古凶恶的神。这个歌的主要内容是是说：甲作、胇胃、雄伯、腾简、揽诸、伯奇、强梁、祖明、委随、错断、穷奇、腾根十二位神兽，分别要吃鬼虎、疫、魅、不祥、咎、梦、磔死、寄生、观、巨、蛊等十一种鬼疫。然后是方相斗十二神兽，展示了最早的说服教育工作者的身影。最后就是鼓乐喧天，驱赶那些讨厌的鬼祟。
在远隔千里外的临海道上却有另外的一群人在以特殊的方式驱赶着大汉真正的鬼祟。
说到临海道，许多人并不熟悉，但是提到山海关（原名临渝关，隋末所设），没几个人不知道的，而临海道正是燕山脚下通往关外的那条狭窄的走廊。在三国时代这里还远没后来明清时代的辽西走廊，这里还是一片浅海，所以行进起来非常困难。
连日的下雨，卢龙道已经泥泞不堪，曹操的几支斥候部队探察了一段就再没出现过。
柳城
“大单于，曹操的军队驻扎在无终（今蓟县）没有再动弹了。”一个商人打扮的人向蹋顿禀告。
蹋顿摸了摸扁平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