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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中国军人在越南的奇遇-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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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里,离二号公路有六公里的一点,“这里敌人不超过一个连,而且有条乡间土路可通坦克,到时能直插公路,迎头拦住敌人!”他竖起铅笑敲敲桌子遨想道:“你们想想看,敌人跑得正吹,自以为捡了一条命,突然一排坦克拦在面前,俺,会是什么心情?”
营长们都给逗笑了,严肃的气氛溶解在了笑声中,心理上的紧张也无形地消失了。
黎芳眼睁得老大,惊异地问:“你没到过登封,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陈国生颇为得意地说:“今天我跑了一天,总不是白跑吧……”
话没说完,他自知失言,忙添了句:“一点危险都没有,不过打了两、三个小仗,瞧,我全身完好无损。”
饶是如此,黎芳还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几个营长捂着嘴窃笑了起来,陈国生忙说:“我的话完了,你该去准备准备了,这里没你的事。”
黎芳“哼”了一声,就走了,待她走后,陈国生冲其他两个营长和警卫连连长一招手,他们一齐把头凑过来,“咱们明晨两点半开始行动,从正面攻击登封山,注意,务必抢在明天十二点钟以前,清扫完外围据点,但战斗应天明前结束,咱们无坦克配合,白天攻击伤亡会很大的。”接着陈国生分派各营的任务,最后问:“还有什么意见没有?”
“没有。”
“大家有什么想法尽管说,现在咱们商量下如何对登封展开攻击。”
陈国生把自己的想法先简略地说了一下,说:“现在二营长来说说看。”
二营长犹豫了一阵说:“恐怕敌人要打退我们几次进攻,使我们付出一定的代价,不能再进攻时,它才会跑的。”
陈国生赞许地点点头,“有这个可能,我们得给它一个伤亡惨重的假象。”
二营长困惑地问:“这个假象怎么布置?”
陈国生指了指屋外一垛一垛的稻草说:“咱们扎草人伪装尸体,黑夜中敌人是看不清楚的。”
二营长兴奋地说:“好办法!再给它穿上军服,戴上帽子就更象了。”
三营长反驳道:“哪来这么多军服?”
二营长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就用咱们身上的,由草人替咱们死还是值得的。”
陈国生点点头,“就这么解决,大家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正在这时,一个通讯员进来报告说实验完毕。
陈国生忙俯过头去问:“效果如果?”
“一般的冲锋枪、步枪、机枪子弹不能穿透,但高射机枪和火箭筒可以打穿。”
“噢,那就只好请菩萨保佑不要碰上高射机枪和火箭筒。”
两个营长莫明其妙地问:“什么实验?”
通讯员小声说:“就是把湿棉絮蒙在桌子上充坦克用。”
陈国生笑了笑说:“真坦克通不过去,咱们只好用假坦克了,这也是我人民解放军在攻坚战中常用的办法。”
陈国生又问:“搞了多少辆‘坦克’?”
“八十二辆。”
“三人一辆,够了,下去吧。”
两个营长活跃了起来,“团长,什么时候用这假坦克?”
陈国生返回座位说:“数量不多,只有攻登封山时用,而且是等敌主力逃跑后用的,打敌人个措手不及!”
午夜两点,陈国生去送黎芳。
陈国生说:“你们此去远涉敌后,可要多加小心呢。”
“比起你算不了什么!”
“还生我的气呀。”
“我叫小石头跟着你,不准再随便跑。”
“当然,下不为例嘛,再说打起仗来,我也不能离开团长的岗位。”
“你可要说到做到。”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嗯,给你们的辣椒粉混炸药的TNT炸药块你们收到了吗?”
“都收到了,有什么用场?”
“具体用场我也搞不清楚,反正以前我军打仗用过这玩意儿,好象只是让人打个喷嚏罢了。”
“哦,那黑夜作战用这有效。”
“我们的看家本领全教给你们了,什么时候学生打起老师来,咱们可是无法上树的。”
黎芳“哧”地一笑,“改不了的老脾气!”
“就是刀搁在脖子上也能打三声‘哈哈’,方显男子汉大丈夫的本色。”
黎芳愠道:“那女孩该天生胆小了?”
“唔唷,我可没这么说过,你不要瞎扣帽子。”
该分手了,两只手紧紧握在了一起,黎芳明亮的大眼睛无限深情地注视着陈国生,小声说:“你可一定要活着。”说完,转身毅然走了。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淅淅沥沥的小雨里,陈国生才转身走进浓密的黑暗中。
两点半,部队开始行动。陈国生的团指挥部设在一个小村子的农舍里,屋里点了四支蜡烛,小石头躺在床上睡大觉,陈国生则坐在她旁边,桌子上摆满了电话,“嘀铃铃”响个不停,通讯员进进出出,完全不像在宁静的夜晚。
万忙之中,陈国生悄悄瞥了一眼设在身边的“小间谍”,她睡得正香,小鼻孔发出均匀的呼吸,小脸带着微笑,八成是梦见她的父母或小妹了。
各营进展基本顺利,到四点钟,登封山外围据点已没剩下几个。陈国生高兴地在地图上划去一个个敌军据点,心情轻松了一截,小曲也就哼上了。
“嘀铃铃”,一个电话响了,陈国生拿起一听,二营长向他报告五连攻击一据点连续三次都失利了,请求增加兵力。
陈国生大发雷霆:“敌人才四十多,你们一个连还攻不下来,怎么搞的?把五连连长给我叫来!”
不一会,五连长胆怯的声音传了过来:“团长,敌人的工事坚固,抵抗很顽强……
没容他说完,陈国生打断了他的话,“我不信!你们等着,我就来!”他摔下电话,怒气冲冲要去五连,衣角却给人扯住了,一回头,是小石头,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到哪儿去?阿姨说了,只准你呆在团部。”
陈国生哭笑不得,推开了她,“叔叔出去散散心,你老老实实睡吧。”
小石头听说他出去散心,也就松了手,陈国生立刻一阵风似地出了屋,小石头拖着鞋在后面喊:“等等我……”
东边天空已现出鱼肚色,天快亮了,陈国生风风火火地赶到了五连。
五连长畏畏缩缩地跟在陈国生的后面,活像他当年在军校挨区队长骂时的情景。陈国生举起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一下敌军阵地,活跃在他望远镜中的人影激起了他的尚武之气,心也不觉发痒了,他沉思了片刻,说:“给我一支冲锋枪。”
五连长惶恐了,“团长,你要干什么?”
陈国生没好气地说:“执行命令!”
第三十一节
    在炮火掩护下,陈国生率突击队进入突击位置,等炮火将停止时,陈国生命令大伙拔出一枚手榴弹,去盖,向前冲。陈国生打先锋,大家以最快速度向敌阵地猛冲,待炮火一停止,陈国生大喊“卧倒”的同时一排手榴弹扔了出去,恰在这时敌人的火力复活了,然而才响了两枪就被铺天盖地的手榴弹雨盖得无影无踪。借此机会,陈国生如狸豹般灵活地跳入敌阵地,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对射。陈国生动作敏捷,弹无虚发,三梭子击毙了八名敌人,敌人三挺机枪也没能射赢他。在他的冲锋枪掩护下,突击队员们冲上了敌阵地,消灭了剩下的十来个敌人。至此,登封山最后一个该打下来的外围据点被攻克。
陈国生满身泥土、硝烟地回到了团部,小石头惊异地问:“叔叔怎么了?”
“摔了一跤。”
小石头开始怀疑陈国生的话了,“摔跤?为什么前边后边都有泥水?”
陈国生没想到小石头竟如此聪慧,一时竟给问住了,就岔开话题说:“小石头,咱们下盘棋吧。”
小石头的注意力马上给引开了,“可不许悔子!”
“你看叔叔什么时候悔过子?”陈国生大言不惭地说。
下午五点,对登封山主阵地的第一次佯攻开始,突击队员们每人都抱两三具草人出发了。
天依旧阴暗着脸,视野模糊,百米之外根本辩不清草人和真人的区别。陈国生坐镇团部,静听部下的汇报,同时和小石头下“成三”。
三盘棋下完,电话来了:“第一次佯攻结束。”
陈国生问:“伤亡大吗?”
“不大。”
“好,把第一批突击队撤下来休息,第二次佯攻开始。”
“咚咚”炮火急袭又开始了,小石头手舞足蹈,闹着要出去看打炮,陈国生一拍桌子,佯怒道:“回来,不准乱跑!”小石头可不管他的团长威严,又是跺脚,又是哭鼻子,撒娇要去,陈国生灵机一动,“咱们签个君子协定,我准你去看打炮,交换条件是一会儿你黎阿姨回来后,你就跟她说我一直呆在团部,哪儿也没去,怎么样?”
小石头犹豫了阵,说:“好孩子是不撒谎的。”
陈国生忙说:“这个谎叔叔批准你撒,只此一次。”
小石手把手一伸,“签个条子。
陈国生一怔,“干什么?”
“别人不都是要你签条子吗?”
陈国生笑了笑,签了个条子给她:“兹特许小石头撒谎一次。”
小石头收着,小心叠进内衣口袋里,然后由陈国生牵着,出去看打炮。小石头又蹦又跳,活跃异常。
“吱儿──”空中传来尖厉的啸声,陈国生听声音知炮弹将落在附近,忙一把按倒小石头,用自己的身体掩护上去。
“咣”,炮弹爆炸了,溅了陈国生一身泥水,小石头一站起来就紧紧地抱着陈国生的腿说:“我怕。”
“那咱们就进掩蔽部,哪儿不怕敌人的炮弹。”
小石头只得随陈国生回来。
第二次攻击一度突破了敌第一道防线,恶战了三十分钟方被打退。第二批突击队一退下,炮火急袭再度开始,敌人未料到陈国生一点喘息机会也不给他们留,一时有些措手不及,在第三次突击中遭到了重大杀伤。当然,陈国生的突击队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预想中的三次佯攻结束了,陈国生率正副营长上前沿观察敌情。
雨也停了,只有清冷的夜风尚在发泄余威,吹得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陈国生扣紧衣服,举目向敌人望去。为了防备陈国生偷袭,敌人燃起了上百堆篝火,把前沿映得一片通红,火光中隐隐可看到人影瞳瞳。视线近移,只见水田中不时突起一块块的,像是遗“尸”遍野,“伤亡惨重”。战场复归于悸人的寂静之中,敌人为了壮胆,几挺重机枪“哗哗”不停地扫射着。
陈国生满意地点点头,情况发展基本顺利。他下阵地后,对警卫连的连长说:“去把所有的汽车都开起来,就在原地打转。”
“是!”连长应了声就去执行命令了。
两个营长却诧异地望着陈国生。
陈国生头也不回地说:“制造我正忙于调兵遣将的假象。”临走时,又嘱咐哨兵说:“密切注意敌人动静,听见有汽车、坦克开动的声音,立刻向我报告。”
陈国生回到团部,蹬掉浸满泥浆的鞋,坐上床,揉了揉已被泡得发白的大脚,困意也随之而来。他想了想,就对小石头说:“叔叔先躺一会儿,有电话来,就叫醒叔叔。”
头一沾枕头,神智就迷糊了……无数的星星闪着光,远处现出了一个白白的影子,近了,是黎芳!她穿着那年国庆节唱歌时所披的纱衣,如仙子飘飘而来,黑缎子似的秀发披散在脑后,以美丽的波形运动着……是和谐的机械波……她站住了,羞涩地低下头,两手一张,抖落轻纱……她裸露着闪着象牙般光泽的身体站在他面前,那浑圆的肩头,那微微颤抖的散发诱人气息的乳房……女人最神秘最隐秘之处偏偏被雾蒙着,隐隐闪现,可怎么也看不清……正无比舒适间,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头,一个童音传来:“有电话。”
陈国生醒来,第一个感觉是裤头湿漉漉的,他遗精了!他强按捺住怦怦乱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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