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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中国军人在越南的奇遇-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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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它们的眼睛,好像在责问我们为什么要杀它们呢!”黎芳小声说,用手指了指小老鼠。
陈国生低头看了看老鼠,小家伙的眼睛全盯着他,并且无力地“吱吱”叫着,似乎在诉说着什么。陈国生心里也有些不忍了,这也是生命啊,他没想到动物的眼睛也这么富有人情味!手一松,小老鼠们掉在了地上,挤挤撞撞蹒跚着脚步追它们的父亲或者母亲去了。
黎芳用手抹了抹眼睛,抚掌道:“它们的父母亲见了它们,说不定有多么高兴呢。”
陈国生苦笑了一声,说:“它们是不会领这个情的,长大了照样会来吃你的庄稼,咬你的家俱,咬你的服装和书籍……不过,也可能是资产阶级人性论在作怪吧,今天上午我们去参加了个批斗大会,那上面的全都是阶级敌人。不知怎么回事,我心里一点儿也激不起对他们的仇恨。看他们在台上被太阳晒成那样,在场中,我几乎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我一直是闭着眼睛听的。”
黎芳的脸红了一下,“要是我,上了战场还不敢朝敌人开枪,那可就麻烦了。”
二人重新回了林子,陈国生等黎芳坐好后,就说:“上了战场就不一样了,看打仗的电影看到紧张的时候,我也恨不得上去打他两枪!瞧着敌人像被割草似的撩倒,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大概真的上了战场,也不过如此吧。”
“倒也是,我也喜欢看战斗故事片。”
陈国生静了一会儿,突然问道:“如果有一天我们俩成了敌对双方,你会朝我开枪吗?”
“怎么会呢?”黎芳不由笑了起来。
“怎么不会?”陈国生一本正经地说,“如果有一天你被美军抓去了,受不了严刑拷打,成了叛徒……”
“你才会成为叛徒呢!”黎芳骄傲地说,“我们越南人民心目中最高的人道原则,就是以报答人民和祖国的恩情为义!”
“好好,这事不说了,上了战场就知道谁是英雄谁是狗熊了。哎,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今天来这儿,发现有人盯我的梢儿。”
黎芳好奇了,“盯你的梢?为什么?”
陈国生一摊手,“我每天中午都鬼鬼祟祟地到处乱钻,是不是在和特务接头呀?”
还没等他说完,黎芳已经笑得喘不过气来,她好半天方止住了笑,“你们的区队长也太疑神疑鬼了。”
“咱们的区队长满脑子封建思想,你有回到我宿舍找我,让他知道了,把我盘问了半晌。”
“当真?”
“他可是男女授受不亲的绝对崇拜者,别看他明里在说,一定要肃清封建思想的残余,哼,说一套,做一套!”
“那以后我就不到你宿舍去好了。”
“不要紧,我跟区队长说了,你找我是来学汉语,我找你是为了学越南语,如果区队长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把你请来给我们全区队上越语课!”最后几句话,他加重了语气,还做了个鬼样子,逗得黎芳“哧哧”笑个不停,“后来呢?”
“后来,区队长一挥手,去去去!”陈国生学着区队长的语气,还装模作样地挥了挥手。
黎芳止住了笑,问:“过几天就是你们的国庆节了,学校要搞联欢晚会,你有没有什么节目?”
“我在这方面是低能儿,唱歌,五音不全;跳舞,没节奏感,啥也干不来,你一定有节目!”
黎芳有几分自得地说:“我唱几首歌罢了。”
陈国生笑了笑说:“届时我一定拼命地为你鼓掌!”
“你可别在下面瞎起哄。”
不久就到了国庆节,晚饭后,各区队纷纷集合,开赴会场。
所谓会场不过是块平地,中间垒了块平台,上面张灯结彩,倒也五彩缤纷。
一个个区队带着歌声整整齐齐地入场了。
“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保和平,为祖国,就是保家乡……”
歌声此起彼伏,时不时还夹些“二区队,来一个”、“来一个,三区队”、“一二三四五、我们等得好辛苦”……
气氛异常地活跃,大伙儿都在拼命地扯开嗓门喊,想压倒别的区队。不过,被压倒的区队又会联合起来对抗获胜的区队。又有时,已入场的区队不分敌我地一致向刚进场的区队开火!区队、中队、系、年级之间可谓“炮火连天”。
热闹中,不知哪几个区队唱起了“红色娘子军军歌”!
“向前进,向前进,战士的责任重,妇女冤仇深。古有花木兰,替父去从军;今有娘子军,扛枪为人民。向前进、向前进,战士的责任重,妇女要翻身!”
其他区队先是怔了一会儿,继而哄堂大笑,震得台上的灯都有些摇摇晃晃。
这时,校长简略地讲了几句后,入党仪式就开始了。
看着鲁革命、张建军乐得合不拢嘴的样子,陈国生的心里不知是啥滋味,嫉妒啊!太令人伤心了。他索性闭上眼睛,塞住耳朵,不看也不听。
难熬的几十分钟好歹混过去了,节目开始了。陈国生老伸长脖子找黎芳,至于别人唱什么,说什么,他一概不管。
一曲《东方红》合唱完毕后,久已渴望的黎芳的名字,终于从报幕员的口中吐出了。
她来了!披着柔软、光洁的白纱来了!像凌波仙子,像一朵素洁的菊花,飘来了!如瀑的黑发在灯光下像黑缎子似地闪着光,衬得白玉般的脸庞百般娇柔,纵是天上的明月也黯然失色。
黎芳站在台上,任凭白裙黑发随晚风拂动,她那明亮的大眼睛略含羞涩地环视了一下全场。
陈国生只见过她穿着军服,没想到她打扮了一下,竟是这么的美!
他,又被惊呆了!
一曲完毕,全场暴风雨般的掌声惊醒了陈国生,他赶忙凑合着鼓掌。
黎芳又用越南方言唱了一首越南民歌,唱的什么内容,陈国生听不太懂,不过这不要紧,她的美好的声音就像一只温柔的手使他无一处不慰贴。
在急风暴雨般的掌声中,黎芳唱了一首又一首,一气唱了六首,战友们才放她下了台。
陈国生不禁惊叹歌声的魔力了!以前他既不喜欢唱歌也不喜欢听歌。有次去听音乐会,别人都听得津津有味,而他却不自觉地打起瞌睡来!而黎芳改变了一切,他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句:“太美了,歌声!”
张建军在旁边也插了句:“太美了,歌声!”
新任班长鲁革命听见了,“嘘”了声,“别说话,小心让区队长听见了。”
第一节
    晚自习的时间,区队长召集全区队规定大字报的内容。气氛异常沉闷,以致陈国生都有些懵然,他可从未怀疑党委的决定会有什么错。
区队长讲完后,环顾全场,低沉地说:“大家还有什么意见没有,若没有,就回去写好了。”
静,异常的静。
鲁革命嘴蠕动了两下,像刚跑完1500米似的重重喘着粗气,猛然“腾”地一下站起来,“我不写这种八股式的文章!报上不是说要群众自己解放自己,为什么还给我们这么多框框条条?我们要自己写!”
区队长嘬着烟屁股,狠狠地抽了两口,然后慢悠悠地说:“你是党员吗?”
“是又怎么样?”
“这是党委的决定!”区队长果断地将烟蒂扔到了地上。这一句一下把鲁革命噎住了,他满脸通红,可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张建军见状,也“腾”地站起来说:“文化大革命是我们的伟大领袖毛主席发动的,我们党员更应该以积极的行动响应毛主席的号召,而我们学校至今还是死气沉沉的,请问党委执行的是谁的路线?如果这个党委不代表共产党,不执行毛主席制定的伟大路线,还算什么党委?我们不遵守是完全正当的!”
张建军的话在同学们中引起了一阵骚动,大家议论纷纷,可没谁起来响应。区队长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稳了稳神,“中央有过规定,军事院校的文化大革命由党委来领导,我们这样做,是完全正当的,你有什么理由说我们党委执行的不是毛主席的路线?”
张建军不等他说完,“听说这个规定已经取消了。”
“听说?我们没接到正式文件,不能凭听说干事。大家先回去写,有不同意见可以保留,解散!”
鲁革命急了眼,“这……这,你们这完全是压制我们的革命行动,我要……”
区队长不理睬他,径自走了。
张建军悻悻地说:“谁愿意写谁写吧,反正我不写,等文革检查组来了,告他们去!”
会上,陈国生一直在回味与黎芳在一起的幸福时刻,刚才的一切他一点也没仔细分析。到教室后,仍像过去写作文似的胡乱写了一篇应付差事了事,然后复习功课去了。
鲁革命见他写完了,就抢过了稿子念起来:“论‘打手’游戏……我班盛行打手的游戏,每每打中别人,就乐不可支。”什么乱七八糟的,中间干脆不看,翻到最后:“总而言之,‘打手’游戏是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是资产阶级享乐观,应欲禁绝。”
鲁革命最热衷于此道,每逢下课,必扯个人打手,偏他又反应迟缓,常常挨打。尤其撞上“打手”名将陈国生,更是每战必败,常常是两手被打得通红而告结束。
此刻他小声咕哝了句:“乖乖,不得了,别乱扣帽子,吓唬人可不行。”
陈国生一把抢回稿子,笑着说:“有理有据,谁吓唬你来着。”
张建军过来拍着鲁革命的肩膀说:“他是拣芝麻当西瓜小题大作,咱们俩帮王平写去。”
陈国生做了会作业,听王平、鲁革命喊得热闹,没心思做了,就放下了笔,溜过去瞥了一眼王平的稿子,他在揭露学校食堂的不卫生。鲁革命在旁边边看边骂:“前两天菜里面还发现了一只苍蝇,险些让我把吃的全吐了。”他粗大的手指指着稿纸,“这么写!他们不关心革命战士的身心健康……嗯嗯,是怕革命战士吃饱了肚子揍他们的狐朋狗友!”
没等他说完,陈国生已笑得直不起腰,连一向不苟言笑的王平也趴在桌子上大笑不止,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鲁革命搔了搔后脑勺,也怪不好意思地笑了。
陈国生不得不佩服学校党委有两下子,才三、四天功夫,整个校园就淹没在大字报的海洋中。他的《论“打手”游戏》也赫然在上,但王平的那篇不在其中,使陈国生满腹狐疑。
文革组来了,陈国生没觉得与以前有啥不同,一切照常,他还是照样学他的功课,空余时间还看看那本《大越史略》。
要说动静还是有的,张建军和鲁革命星期六的晚上被文革组叫去谈了一晚上,他俩第二天早晨回来时,个个满脸喜色,毫无倦意。陈国生问他俩干啥去了,他俩吱吱唔唔地乱扯一气,一团迷雾。
惟一透点端倪的是鲁革命偶尔骂了句:“他奶奶的,那个规定中央早取消了,这帮家伙混帐透顶竟敢扣着不发。”
王平有几分担心地对陈国生说:“可能会发生什么事。”
“没事!好好学习就得了,战场上凭的是技术,不是嘴皮子。”陈国生满不在乎地说。
的确,文革检查组走后,并无大风浪,只成立了一个什么“井冈山兵团”,张建军、鲁革命任正副组长,发展成员倒挺积极,不到一个月就发展到两、三百人。活动似乎就是出出板报,开开辩论会之类的,张建军的意思是“统一思想”。他们和学校是相安无事,学校党委曾试图纳之入麾下,被张建军顶回去了,仅此而已。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了。
军校每年都要去一批毕业生到越南去,令陈国生关心的只有这,他和王平都报了名。区队长还叫他俩去动员张建军、鲁革命,然而等陈国生找到他们时,张建军正满头大汗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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