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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领主大人。”得到薄仲的最高指示，蝎子立刻拉着旺才外出放风。
对于牛比佣兵团在起点寨的部署，非尔德通过渠道有所了解，起点寨的兵力尚未过百，二十来个弓箭手箭术有限，那些所谓投斧手数天前仅是一帮乌合佣兵，长矛手数量可以忽略，而红中领的旧贵族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观望，到时倒向自己也不一定。到是薄仲那些正在途中的民兵不可忽视，一旦起点寨兵力过百，三百多人攻打有简陋的山寨作为支点的两百多人，自己胜算不大，一旦战局陷入坚持，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旧贵族可能就此发难。非尔德权衡之后，决定必须乘着起点寨兵力不足，速战速决，用弓箭手将杂兵掩护到山寨的木栅栏下，将薄仲有限的箭矢和飞斧消耗掉，随后用嫡系精锐部队掩杀，战局立定，通向橄榄林和红葡萄庄的大门随之向自己敞开，那些骑墙的旧贵族也就乖乖服从自己的武力。打定主意，非尔德立刻向薄仲下战书，决定饱餐之后，立即攻城拔寨。
第一一章 乡野斗殴（下）
在暮色的掩护下，非尔德指挥着三百士兵分成三个梯次慌忙逼近起点寨。第一梯次是手拿厚木盾的佣兵和民兵，第二梯次是链锤兵和长矛兵，第三梯次是由骑士保护的弓箭手和两台尚未安装的简易投石器。
“领主，咱们为何不在白天攻打起点寨而选在晚上？”非尔德的跟班肥猪坐在马背上，睁大一双猪眼往山坡上的起点寨努力眺望，只见寨上依稀有人影晃动，离寨不远的地方，还有数道由尖木组成的木栅栏，在一些木栅栏后面，有模糊的人影在活动。根据情报，起点寨所在坡地地势崎岖，地质硬，不适合使用滚木擂石，薄仲仅能挖一些简单的陷阱。
“那牛比屠夫非常勇猛，曾在洛克堡下利用夜袭击溃异教徒的扰袭部队。如果我们白天攻寨，一旦冲在前面的佣兵或民兵被牛比屠夫砍掉十几个，肯将有佣兵或民兵惧于牛比屠夫的杀戮而溃逃，到时候我们肯定无法乘乱打败牛比屠夫。”兵临寨下，非尔德面对闪烁着点点火光的起点寨犹犹豫豫。该不该夜袭，如果夜袭那牛比屠夫在半山上设伏该怎么办；可要是拖到天亮，牛比屠夫的援兵赶到，那事情只会更糟。非尔德的如意算盘是借着夜色，用大量不知死活的佣兵和民兵做炮灰，将牛比屠夫缠死，然后用链锤兵一拥而上，乘乱借黑用链锤砸死牛比屠夫。
“领主，投石器已经架好了，是不是开始投掷石块？”此刻随从跑道非尔德的马前，询问是否开始架设投石器。
非尔德挟带的投石器极其简陋，投石器的主体部分是长十多米的复合木柱，由多根质地较好的韧木拼接而成，较细的一端安装藤制投石篮，并捆上多根长绳。在投石器投掷石块前，较长的一端必须插在地上挖好的窟窿，用坚木做成的三角架撑住固定，随后士兵拉扯长绳，将投石篮拉近地面，然后在投石篮转石块，石块装得差不多，士兵将长绳松开，“呼！”石块在复合木柱的末端弹力带动下砸向远方。至于砸出的石块的落点就听天由命。薄仲的投石器比非尔德好一点的地方仅仅在于薄仲的投石篮是金属的，可以投掷烧红的石块。
“立刻投掷石块！”一听投石器已经到位，非尔德立刻下令开始砸石头。虽然自己已经对山寨进行白天侦查，知道山寨寨墙仅高过人头，而那三道木栅栏也仅高过脖子，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乱砸一通再说。
“呼！呼！”两声过后，远处似乎传来石头落地时产生的闷声，但木寨和栅栏已久完好无损。
再砸两块，木寨和栅栏已久纹丝不动。
“领主，咱们的投石器好像架得太远了，要不要推前些？”肥猪晃着猪脑袋，隐隐觉得黑暗中的起点寨正在讥笑自己的领主。
“嗯……”两次试砸，听到的似乎只有石头的落地的闷声，没有砸中木头时发出的声响，非尔德犹豫了一下，谋划着是否该换换位置。
“嗖！嗖！嗖！”忽然间，一些发红的亮点从起点寨扑向非尔德的阵地，非尔德愣住了。
红点击中前沿厚木盾组成的盾牌墙，这些厚木盾虽然只是几块简单的厚木板拼凑而成，但基本能够抵挡红点的砸击，只听“咣！咣！咣！”，有红点从盾牌上反弹掉在地上，而更多的是撒落在盾牌墙前面数十步的阵地。
忽然间，有人豪叫起来，“呀！好烫，好烫，烫死我了！”
非尔德的盾牌墙立刻产生一阵骚动。
“别慌！怎么一回事？怎么一回事？”非尔德瞪着双眼，看着骚动中的盾牌墙，勒马咆哮着。
小小的骚动很快被训练有素的骑士平息，两个倒霉蛋被带到非尔德的跟前。
对着面前两个衣裳褴褛的民兵，非尔德先是一顿皮鞭，然后才咆哮，“混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伟……伟大的领主，我……我们忽然间被滚烫的东西砸中……”
非尔德愣住了，“滚烫的东西？”
“领主，敌人用烧红的石块砸向咱们，我已经提醒士兵注意石块来袭，架好盾牌。”非尔德的心腹骑士胡胡策马赶到非尔德跟前，禀报前线战况。
又一批红点砸向非尔德的阵地，“咣！咣！”几声，盾牌墙齐齐整整，再也没有发生刚才的混乱。
“回到岗位上去！”非尔德咆哮着将两个倒霉蛋赶回盾牌阵继续当炮灰。
“牛比屠夫的石头能砸中咱们，为何咱们的石头砸不中他们？”初次交峰便吃了一点小亏，非尔德火爆脾气再次发作。
胡胡想当然地回答，“领主，咱们砸的是大石头，他们砸的是小石块，当然是他们的射程较远。”
“……”非尔德一听，有些道理。
“领主，要不咱们也将石头换成小石块，用小石块砸他们？”肥猪立刻献策。
“不用了，让盾牌墙后退二十步，让投石器将准备好的石头砸光再说。”能混到男爵头衔的非尔德自然懂得一些战场权变之法。砸小石块对于坡地上的木寨和木栅栏毫无损伤，将投石器推前既耗时又容易受到敌人的攻击，而扔掉投石器直接攻寨等同白白浪费手上两台准备五天的投石器。为了不让五天准备功夫浪费，自然得将手上的石头砸完。即使砸不中寨子，将坡地上一些陷阱和障碍砸掉也可以。既然要等到石头砸光，自然不能让手上的炮灰白白让牛比屠夫当靶子，得退到牛比屠夫的投石器射程外。
“是，领主！”胡胡策马跑到阵前，开始执行非尔德的计划。
虽领主战斗套铠将身体罩得严严实实，但第一次指挥士兵坚守城寨的薄仲内心深处亢奋和紧张混杂。非尔德的阵地分三个梯次，第一梯盾牌墙次离山寨步行也就两三分钟，而自己必须带着手头仅有的不足百人将这两三分钟无限期延长，这其中切切实实需要一些技术。刚才非尔德用投石器砸自己的阵地，因为那边砸出的是大石块，所以最多只砸到第一道木栅栏，而自己砸出的炙热石块刚砸上非尔德的盾牌墙，给非尔德造成一定的困扰，令非尔德的盾牌墙已经退后。非尔德何时进攻？自己该什么时候放火？起点寨了台上，薄仲瞪着双眼，不安地研判山坡下非尔德军队的动向。
“领主，非尔德的军队什么时候进攻？咱们什么时候放火？”阿里盯着山坡下非尔德的军队，也是摸不着头脑。
如果非尔德的人马全力冲刺，杀向山寨，也就数十秒内的事情，即使受到阵地上陷阱的阻滞，非尔德的人马也就两分钟内，在短短两分钟内，己方必须在何适的时机点燃沥青沟，砸出沥青弹，利用烈火扰乱敌人。
“让投石器投掷投掷烧红的石块，赶快准备沥青弹，一旦敌人的盾牌墙向前推进，立刻砸出沥青弹！”薄仲稍稍估计，在敌人第一梯次盾牌墙向前推进的时候砸出沥青弹，沥青弹落地的时机可能是敌人推出第二梯次的时候。到时下令弓箭手射出火箭截击第一梯次，再让投斧手投掷沥青弹扩大战果，如此一来或许可以用火击退敌军。
薄仲继续躲在了台上观察非尔德的动向，“咚！咚！咚！”非尔德阵地上抛出的石块砸在山寨前沿，一些陷阱被石块砸中，发出“轰！”的倒塌声。因非尔德的投石器处于疾电之弩射程之外，薄仲对于非尔德的砸击无可奈何。
终于，非尔德砸累了，大石头换成小石块，又是一通乱砸，第一梯次的的盾牌阵开始向前移动，模糊人影开始压向山寨。
“长矛兵退到第三道木栅栏后面，投石器投沥青弹！弓箭手在城墙后准备！”薄仲立刻下令。
随着薄仲一声令下，“呼！”三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先后砸向非尔德的阵地。
随着火焰在空中散成一片火星，薄仲发现一堆人高高举着厚木板，缓缓向山寨推进。
“噼哩啪啦！”一些火星坠落在厚木板上，慢慢长出零星的火苗。
此时荒乱的不是非尔德的军队，而是薄仲手中的杂兵们，面对数倍自己非尔德兵顶着火星推向自己阵地，无不手忙脚乱。与此同时，不仅箭矢断断续续砸在木寨外围的寨墙上，间歇有越过寨墙，飘落在寨内。
“射箭，射火箭！”薄仲赶紧下令。
“嗖！嗖！嗖！”躲在寨墙后的弓箭手开始对着非尔德兵乱射一通。
非尔德兵加快速度，在投石器投掷沥青弹的间隙向前推进。
接着火光，薄仲隐约只见非尔德的阵地上仅剩下骑士和弓箭手，而非尔德的投石器连石块也不砸了。而此时非尔德兵已经接近百步之内，薄仲虽处于上风处，但可以清晰听见杂乱的脚步声。
“扔沥青弹！”薄仲几乎咆哮起来。
投斧手立刻投掷出带着火尾巴的沥青弹，砸向压上来的非尔德兵。
很快，山寨前沿的沥青沟被点燃，阵地上火光熊熊，浓烟借着山风漂向非尔德的阵地，哭喊声顿起，非尔德兵再也顾不上攻寨的命令，四下逃窜。
局势的骤变令非尔德的美梦在这一刻破灭，千算计万算计，非尔德没有算计薄仲的领地上有的是沥青。还好，死的只不过是佣兵和民兵，百余亲兵并无损伤，生怕旧贵族打秋风的非尔德当机立断，立刻带着残兵败将灰溜溜地逃回筒堡。
第一二章 兵临城下（上）
次日，薄仲清点战场，首次乡野群殴薄仲取得辉煌的成绩，烧死烧伤佣兵民兵共计百余人，活抓软脚蟹近五十余只，废铁十余斤。对于这些软脚蟹，薄仲一不杀二不收，让他们将烧死烧伤的佣兵民兵抬走了事。原因比较简单，薄仲并非真正的屠夫，对于杀戮放下武器的家伙毫无兴趣。而收下这些底细不明的家伙不仅无法有效增强牛比佣兵团的实力，而且大量会带来一定程度的不稳定因素，浪费宝贵的军粮。牛比佣兵团虽没有杂兵挂掉，但也有几个玩火者和行动被烫，需要疗养几天。正当薄仲在点寨内指挥官木屋盘算着被非尔德压挤的旧贵族会不会派兵，非尔德败退筒堡后将采取何种行动，而自己又得在何时出击。寨外人声鼎沸，集聚了不少生面孔，骑士阿里带着几名披挂在身的白板领旧贵族进入起点寨内。
“领主大人，这是我在白板领的朋友巴巴和答岛……”正当薄仲将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乱响的时候，阿里带着两个骑士走入木屋内。
薄仲抬头扫了两人一眼，只见跟在阿里身后的两人身穿旧锁甲，体格普普通通，并不出众，属于随波逐流之辈。
“哦，你们是巴巴和答岛？”薄仲忽然间将三人的名字串在一起阿里巴巴大盗！想到这里薄仲嘴角不由自主地挂着微笑。
“尊敬的领主，请您为我们主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