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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节 四大公子（二）
“是你家管家先惹事的。”蕊儿在旁边辩白。
“蕊儿，你先下去吧。”祥月说到。
蕊儿鼓着腮帮子气愤愤地走了出来。我做了个悄悄的手势，然后拉过她的手让她也坐在我身边。
“你们看看。调教的丫头就是这样的没有规矩。”显然宁丁德已经气的语无伦次了。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娶她？”四皇子又问道。
“哎。这个也有碍着颜面的问题。最重要的是我姐姐说当时她有对簪子是认人的，能知道谁是我的真命凤凰。当年她还小的时候，一次上我家玩耍，正好我姐姐微服回家了。那簪子上宝石忽然闪亮起来，微动后掉在地上。姐姐说是缘分天定，就和我爹爹说了定下这个亲事来。你们也看见了她怎么样的，我怀疑那簪子是否有姐姐说的那么能耐。”宁丁德回忆到。
我不由的摸摸头上那个簪子。从窗户瞥见他们在里面面面相窥。
“有那么神奇的簪子？我们都没有听说过。”张君圆问到。
“我也不相信啊。但是姐姐说那是云水禅心的神仙传下来给的。你们也知道，谁都没有见过那神仙更不要说得到他的东西了。自然那是很珍贵的。但是那时候这些事情也不是我能定的啊。”宁丁德现在看起来稳定多了。
“我倒觉得面子不值钱。主要是看你们两人怎么样。”吴天好说到。
“是的。我也这样认为。我爹爹上次要给我说个，我死活不答应。”张君圆笑起来。
我心想这些人难怪给封成了四大公子，在这里不给看成怪物才怪。在我家就好了，人人都认为这些观点很正确，可惜这个是很古老的时代，难得这张君圆和吴天好有那么先进的思想，也难怪成了好朋友。
我悄悄地一侧头看见祥月看着张君圆掩嘴笑了起来。“难道她喜欢他？”我给自己忽然冒出的这个思想给吓了一跳。
“我也说不上来。那时候我又年幼，我姐姐刚做娘娘不久，我怀疑他们家想靠这个提升呢？不过后来她家败落回了这里，也没有主动找过我们。我才在想或许不是那么回事情。加上这几日回来看见她好像也还可以的。只是今日的事情实在太过了。你们想想如果传到下人耳朵里，怎么能服众？”只听见宁丁德也有点茫然的说道。
“那你都不能确定，你还娶她？真是的。”吴天好有点火了。
“什么话！这个是许多年前的事情，现在只是到了时间办理而已。”宁丁德也有点火了。
“那说明你并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娶她？”吴天好站了起来。
四皇子走到他两中间，一手按下一个：“我倒是觉得丁兄话有点道理。大家想想吧。我们这几个人的婚姻，谁能自己做主？或许君圆兄和天好兄好点，能提提自己的意见。我们两就难了。特别是我。哎…”
“四公子，”宁丁德换口气说：“是这样的。还有我很少在家。我们中就我最大吧？我家姐姐早就急了。我家管家只是为我考虑，并且我常年不在家，他帮我那么多。我早把他看成长辈一般。你们想想他在商家怎么能受那样的气？不是存心给我们脸看吗？”
“这个我们都没有亲眼看见，只是听你们在说。不过说句公道话，一个管家也太嚣张了吧？宁公子空了还是管教管教才是。”张君圆说倒。
“是否说的太远了？我们只想知道你和商家小姐怎么办？”吴天好说到。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这回答到是爽快。
“如果你们都彼此现在就结冤了。我觉得最好推迟婚期。”张君圆说到。听到他的话我在外面都想给他鼓掌，多么先进的思想啊。
“不行。那请帖都下了。我姐姐还要来呢。”
“既然是为了个面子问题，也就是说只要是商家出个人就可以呢？宁府也只是个面子问题吧？”祥月小心的说。
“哦。我明白了。你们是她的说客来着？我家那点不好了？她不进？还有封号的，有皇家娘娘主持婚礼，她有多大面子不来？”宁丁德生气了。
“是呀。别人家小姐可是巴望着进你府呢。可惜我们的商姑娘就是不同，不与人同流合污。”吴天好讽刺道。
“好了。你们别争了。”四皇子插嘴说到：“我们说点其他的。想我们以前都一起读书。哈，我也争取过，才争取来到外面的最好的学堂里和平常人一样的学习机会。要不然我们怎么能成为最好的四人帮？”
“就是。兄弟间不要争吵。我们要解决问题。”张君圆圆场到。
“我也是当我们还是兄弟才这样说话。自然我们几个兄弟间我才敢那么放任不羁地把一切想法说了出来。”宁丁德停停对着吴天好说道：“你看你才几年不见，那么激动做什么。”
“哈。他就是在这个事情上激动。哈哈”张君圆哈哈笑了起来。只听四皇子也爽朗地笑了起来。
“你们呀。”这时祥月温和的声音响起：“好意思在我面前说。”
“妹妹啊。我们可都把你当成我们的兄弟哈。是不是君圆兄？”宁丁德也笑起来。
“这些年你忙什么呢？记得你中进士那年，哪年呢？哦，是前年吧，我们曾经聚过。之后再没有一起了哈。”四皇子转移话题：“怎么样？我好羡慕你，这些年啊自由啊。”言语中倒是真的很是感慨。
“是啊。你都去了那里？”祥月说到。
“大家先吃这个鲜果吧。这个可不容易了，总共才得到两个，一个已经给家里快马送去了。这个嘛，我们自己吃吃。说了大半天先休息休息。”吴天好说。
“我给大家弹一段吧。我新学的。”祥月说。
“你先吃一块。”张君圆接过去。祥月没有说话，看来是她吃了那块。
不会，屋里传来叮叮咚咚的琴声。我想气氛应该好多了。我也实在累了，走到旁边的楼梯边的扶椅上坐了下来听曲。屋外秋风习习，吹的竹叶刷刷的响，有些还吹落在地上。我想应该快到深秋了吧，风有些凉凉的感觉。
一曲完罢，屋里响起拍掌声。
“祥月妹妹琴艺是越来越高了。中间有一个音我们好像都没有听过，不是又发明了新调吧？”这个是宁丁德的声音。
“太高抬我了。我哪里能发明。这个倒是前日在菊花会上听商家姑娘唱的曲中有一个音不太一样，我试了试，还勉强能出这个音。并且发现如果偶然出现这个音的话曲调更好听。昨天和君圆商量了一下，我们稍微把那首《春调》改动了一下。你们觉得刚才那个怎么样？”祥月说到。
“不错。”四皇子说。
“恩，是很好。难怪刚才听来好像是《春调》但是又比以前意境更远点。似乎中间多了一段，想来就是你们两改过的。”吴天好说道。
我在外面吃吃地笑了起来。
“我出去陪商家妹妹了。你们啊兄弟好说兄弟话。”想来祥月离窗边最近吧，听见我在外面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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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节 四大公子（三）
“我出去陪商家妹妹了。你们啊兄弟好说兄弟话。”想来祥月离窗边最近吧，听见我在外面笑了。
见祥月出来，我站起来迎接。她微笑着端庄的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走到三楼我们曾经赏花的地方坐下来，并吩咐蕊儿道：“去帮我们找两杯茶来。再给你家姑娘来点水洗脸。”
等蕊儿下去，她才说道：“妹妹啊。你我都是花与玉一般的人，千万不要做出有失身份的事情。”我微微皱眉，她这个想法？有多少人为了这个连累了自己一生的梦想。我想起刚才我听到的话，或许那个宁丁德有些许的喜欢我，但是更多的是面子吧？
“妹妹。”她拉过我的手，打断了我的思绪，继续说道：“我也是为了我们好。你也知道我们多不容易，外面下面多少眼睛盯着我们。你或许还好，现在是如此自由。”她说着眼眶有些湿润：“而我…”
幸好她很快就回过神来：“就四哥哥最好了。这两年还偶然带我出来。”她微笑起来。“我也是很幸运的不是？”
我盯着她的眼，咬咬牙憋一口气不说话，因为我一时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正在这个时候蕊儿过来了。我快步走过去把头埋在水里，让头脑清晰点。说实话，我听的有点晕了。一会，当我抬头的时候，才发觉刚才递毛巾给我的人是祥月。
她微笑的一直看着我：“我把你丫头派了下去玩了。我们好好好的说话。”
我点点头，依然坐到那桌子边。
“妹妹说实话，我们一见如故。我觉得可以和你说很多很多，都不用去太思考，很自然。好像我们就是姐妹。”祥月倒杯茶给我，自己也拿起一杯来喝起来。
“祥月姐姐。你是公主。”我想起爹爹的话。
她笑了，仿佛春风一般温暖。“妹妹，虽然你是这样说的，但是从来没有把我当成公主来看。”
我吓一跳：“没有。我最开始是不知道。我。。。。。。。”
“我的意思是说只有和你才敢说真心话。除了母妃娘娘外，我从来不敢这样说话。从小公公们丫头们见我们都是低头说话，说的话不会超过三句。其他姐妹几乎我们很难见面，即使见面也都在显示自己与众不同，希望引起其他人的重视。你不同。我们在一起像姐妹，像民间的亲姐妹。”她眼又有些湿润了。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叫高处不胜寒的道理。他们都是多么孤独。我也明白了她刚才说的那个花和玉的含义了。
“我也很想大声说话，发发脾气。但是那会成为公众的笑柄。小时我曾经有次发了脾气，摔了一个碗，结果被罚关了3天。等有天姐妹在一起吃茶的时候，我才知道为什么母妃娘娘要关我了。”她停停擦擦眼。
“不都过去了吗？”我慌了。她怎么哭了？以前看过的那么多小说最简单的红楼梦里几个大家闺秀就知道了。那高层的斗争一定是很残酷和现实的，我不愿意知道，甚至也不愿意接触。我害怕。说真的，我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去面对这些。
“是的。妹妹。我说这些是因为我们是姐妹。希望以后也是。”
我笑了起来，拉过她的手。她恢复过来微笑起来，我呆呆的看见她那带着泪滴的笑脸，那刻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叫雨后梨花润了。真的沁人心脾的好看呢。
“姐姐，为什么他们在一个学堂？”我想起刚才他们四个说是一个学校来着。
“那是我四哥哥不想参与皇宫的争斗。他在宫里读到快7岁了，他的老师换了新的。乘这个机会他说舍不得那先生，说那是最好的先生和书院，找父亲皇帝磨了很久才如愿以偿，差不多我所有的哥哥弟弟里就他一人是在宫外上学的吧。”
“那四皇子那么小就懂这些啊？”我好奇。
“四哥哥从小就不同他们。他三岁就能识字，5岁作诗。父亲皇帝本来对他期望很大。可是他却说自由是最渴望的东西。”她给自己填点茶，喝喝继续说到。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我想起这个来。
“妹妹想什么呢？”她好奇我不说话。
“没有什么。我只是想起一个诗来。”我笑笑念出来。
“没有那么严重。”她笑了。“哥哥曾经说过，当他有了自由的时候，他就有了生命。这不，他真的如愿以偿的去了那家最有名的书院。在那里，他认识他们。他说快乐如小鸟。”
“哦。”我恍然大悟，拍手笑道：“所以他们臭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