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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雅挑逗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双宿双修，比翼齐飞！”她的声音是那么动人，这是他们在修习武技时相互达成的约定，作为某种类似誓言的东西而被奉为箴言，石头枫拥住她，撸下她脚上的高跟鞋，轻轻握住一双绝艳的丝袜美脚，黎雅的贵妇气质对他来说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
黎雅靠在他胸前，低声道：“罗伯特，黎香不会有事，你相信我！”
石头枫担心地说：“黎香的住处藏着电台、密码，如果被人搜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黎雅道：“不用担心，我立即派人把她的住处保护起来！”
石头枫道：“不用，今晚我就去把它取出来，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保护黎香！”
黎雅道：“黎香应该有周旋的余地，这件事毕竟只是一桩刑事案件，再说陈夕截首先犯罪，她完全属于自卫，我今天就约见银光，只要他愿意出面为黎香说话，黎香就很可能脱险，最大的麻烦是我们现在不了解黎香处境如何，她究竟能不能经受住巨大的心理考验！很多人在生命危急的时候，总会说出自己知道的秘密，以妥协的方式获取赦免！”
石头枫淡淡地说：“我相信黎香，她是一个勇敢聪明的女孩，从小吃苦，比一般女孩坚强，再说我很怀疑她开枪打死陈夕截可能就是为了保守某个十分重要的秘密！”
黎雅道：“你的意思是陈夕截很可能已知道她的身份！”
石头枫说：“这只是一个判断，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理由让她处决陈夕截！”
黎雅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不夸张地说，她本身就是世界上最出色的双面娇娃，丰富的阅历和经验远远超过黎香，对黎香的处境自然完全理解。
自从清醒之后，石头枫和黎雅的相处更加和谐，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是怀着隐隐的忧郁，当河内最顶尖的间谍之花成为他的情人，他同时也获得了一份更大的责任感和说不清道不明的负罪感，但他已别无选择，感情是其一，更主要的还有她是宝宝的妈妈。
而且，从她那方面看，她所承受的心理压力应该远远超过石头枫。
就在石头枫从木桶里重生出来的那天，石头枫亲手挑了一颗“月亮明珠”送给了黎雅，即使他不在别墅，也能和她在梦境中幽会。从某种角度讲，她才是最该得到明珠的女人，因为她是“修罗花”，“月亮明珠”对她来说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当晚，黎雅带着大修和四蛮去见银光，石头枫和僧侣们越来越熟，早就了解到大修是一名出类拔萃的狙击手，知道正是他在背后开枪打穿自己的胸膛，但他没有记恨大修，大修忠实“修罗花”，堪称左膀右臂，黎雅对他的依赖有时甚至超过石头枫。
这天晚上黎雅一直没有回来，石头枫怀疑她可能回家去了，她毕竟在名义上还有一个丈夫，这个人在河内的地位仅次于黎顺将军，绝不能让他对妻子产生任何怀疑。
石头枫暗暗发誓：有一天他一定要带着黎雅离开这个国家，不仅仅是因为爱她。
深夜，石头枫悄然离开别墅来到黎香住处，潜入她房间。佳人蒙难，此地空余留香，让石头枫不禁黯然神伤，和其他所有女孩不同，黎香是他亲自引到这个黑暗世界里来的。
特工为秘密所生，尤其在战争的残酷背景下，为获取秘密而无所不用其极，这里不存在道德，有的只是国家利益和更多战士的生命。从某种角度讲，特工作出的牺牲也许比战场上的勇士做出的牺牲更加具有深层的价值和意义，这个世界本来就像是一座海洋上的冰山，一部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而更多的东西则深藏于海水之中，每个人都知道它的存在，但却因为它的神秘而害怕、诅咒和指责它，特工的价值往往被故意忽略，其实它只是战争的一种特殊方式而已。
但更为残酷的现实是：像黎香这样的女孩甚至缺少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去参与这些秘密，她们仅仅因为感情而心甘情愿地投入冒险生涯，和整个世界的基本法则抗拒，难怪那天当她感到被石头枫遗弃时表现得那么绝望。
不难想象，像黎香这样的人也许有一天连一个栖身之地都难找到，黎雅又何尝不是，石头枫发誓要用自己的生命保护她们的秘密，让她们有一天也能像普通人一样享受爱情和生活。
找到黎香藏在间壁里的发报机和密码后，石头枫又四处搜索，耐心地把所有可能暴露黎香身份的痕迹全部销毁，她并不是训练有素的特工，却有良好的天赋和机运，当她获得机要秘书的职位，河内还专门培训过她的无线电技术，但她的发报机和密码却是石头枫秘密提供的。
石头枫带着“青鸟”的最大秘密回到199号官邸，找了一个地方藏起来。
第220章 黯然销魂
更新时间2011…3…20 12：35：45 字数：2588
焦急的等待中，黎雅第二天傍晚才回到别墅，她的样子看去十分清新，头发绾在后面，黑发梳理得纹丝不乱，穿深色西式套裙和中跟黑色皮鞋，显得很端庄，宛然正是一个标准的河内贵妇。
“空气不错，我们散散步！”她对石头枫说，挽着他的胳膊在花园里散步，卫兵见他们走过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军礼，石头枫心里有事，迫不及待地向她打听黎香的事情，黎雅笑笑说：“现在是散步，黎香的事情呆会儿再说！”
黎雅嘴角隐隐浮动着一丝笑意，好像有很得意的事情，她既然不说，石头枫也不好问，两人来到水池边，拿起鱼食丢进池子喂鱼，几十条流线优美的红鲤鱼在水里挤在一起争抢，水面上荡起一层层稍纵即逝的涟漪。
“罗伯特，你了解我的家庭吗？”黎雅朝水里丢了一把鱼食，突然问石头枫。
石头枫有些奇怪，怎么突然提起她的家庭？只好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摇摇头，黎雅低头看着水里的鲤鱼，轻声道：
“我有一个女儿，名叫阿美，是我19岁那年生的，今天我刚得到消息，她过两天就要从国外回河内来，这两年她一直在驻古巴大使馆工作，这次回京述职，大概住一个星期才回去！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好激动，说也奇怪，我觉得我和她已经很久没见面似的！”
石头枫拼命抑制内心的激动心情：难怪他始终没发现阮青美的踪迹，愿来在遥远的美洲大陆，可是当他知道她的消息时，两人之间已出现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黎雅做了他的情妇，他和阮青美已无可挽回地变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黎雅没察觉到他微妙的心绪，继续道：“罗伯特你知道吗？这几天我一直觉得很幸福，我的身边现在有你，我还有阿美，当我知道她就要回家，忍不住想把自己的喜悦和你分享，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显得很可笑？”
石头枫没说话，默默地往水池里撒鱼食，散步结束回到屋里，黎雅意犹未尽地拿出一本相册给石头枫看，里面全是她和阮青美的照片。
石头枫一张一张翻着照片，脑海里不断闪过阮青美的身影，挥之不去的全是她拿着枪对准他脚下扫射的样子，耳边回响起她说的话：“石头枫你这个魔鬼，你又要睡越南女人，又要欺负越南男人，你真的要赶尽杀绝？”
黎雅修长的手指在照片上指指点点，看得出来，她很为女儿骄傲，哪里知道石头枫的心思，兀自兴致勃勃道：
“阿美漂亮吧，人家都说她像我，我看也像，连脾气都像，她14岁就跟着爸爸学开飞机，跟着我学打架和吹笛，就像我的影子，而且和我一样有修罗花香，她现在长大了，我们站在一起，很多人都说她是我妹妹！你喜欢她吗？”
石头枫干巴巴地说：“喜欢，她……她是你‘妹妹’呢！”
黎雅合上影集，靠在我肩上，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罗伯特，阿美是你宝宝的姐姐，你不会讨厌她吧，我心里总是怕你不喜欢她，如果是那样我该怎么办？”
石头枫顾不得失礼，抽身去了一趟卫生间，默默地在里面流了一会子眼泪，擦干眼泪出来，摸出一颗“月亮明珠”递给黎雅，对她说：“这颗明珠，你送给阿美吧！”
黎雅欣喜地看着他，把这看成是石头枫因为她而刻意讨好阮青美的举动，以她的谨慎，当然不会把石头枫的存在告诉阮青美，但她很在乎女儿在石头枫心目中的地位，“修罗花”毕竟是个女人，是个母亲，而且又要再做一回母亲。老实说，有点乱啊，石头枫和黎雅的关系毕竟荒唐，幸好它注定只是一个秘密！
黎雅收了明珠和影集，才笑着告诉石头枫，“罗伯特，昨天我见到银光了，黎香现在很好，因为银光关照，她现在被扣押在政府的一间招待所里，没有吃苦，看来银光非常信任她，很倚重她的才干，他向我暗示说黎香绝对不会受到审判，像陈夕截这种败类死有余辜！你现在可以放心了，我估计很短时间她就会获得自由！”
石头枫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但心里也涌起莫名的惆怅：看来他等不到和黎香见面就得离开越南，他现在对她很放心，从她处理各种危机的手段看，堪称应对裕如，尤其是对付陈夕截时表现出来的果断和勇敢以及一切皆在掌控中的从容气度颇让他大为心折，黎香对她仇视的政府越来越具有危险性，必将在隐秘战线大放异彩！
当然，和阮青美的见面就更加没有必要，他心里深深地迷恋黎雅，从他在桌子底下戏弄她性感小腿的那天开始，命运就没有给他留下任何选择的机会。
元月底，石头枫在黎雅暗助下获得一个前所未有的机会，在庄严华丽的法国总督府和国家元首黎顺进行了半个小时会谈，这个地方就是他前段时间驾驶直升机从空中看到的那幢黄色建筑，在这个国家具有十分重要的政治含义。
见面的整个过程始终处于秘密状态，对黎顺将军来说，这不过是他政治生涯中微不足道的一次见面而已，但对石头枫而言却是一段事业高峰，距离他1979年春天第一次从北方进入越南已经整整过去四年时间。
入夜，199号官邸依然处在一片静谧的神秘夜色中，石头枫和黎雅相对而坐，享受一顿最后的烛光晚餐，因为有“月亮明珠”，后院的修罗花每天都开得蓬蓬勃勃的，屋子里弥漫着浓郁的异香。
僧侣们依然忠实地守在门口，大修擦枪，二罗沉默，三花的光头在灯光下闪耀着幽微的青光，四蛮则打瞌睡，空气中飘忽着来自北方的寒冷气息。石头枫想：此时此刻，遥远的北中国早已是一片冰天雪地，老太太赵曼的院子里的腊梅花也应该开了吧！
他向黎雅举起酒杯，“很遗憾这次没见到你的那条蟒蛇，我们为它干杯吧！”
黎雅笑道：“早就知道你是这样一个混蛋，把人骗到手就要跑！”她虽然在笑，但眼睛里早已噙满泪珠，如果有人看见，谁会相信她就是让中央情报局谈虎色变的“修罗花”。
石头枫默然，端着那杯红酒一饮而尽，油然想起以前认识的一个女孩子说的话：“对我来说，你真的就像是一阵风，刚刚出现在我面前，转眼又要消失！有谁知道，成思思的心里从此埋下一个秘密，永远也无法解脱！”
黎雅也含泪饮尽手中的红酒，在摇曳的烛光中凝视着石头枫，突然道：“告诉我，你真的是什么狗屁不值的‘雪豹’吗？”
石头枫沉思着回答：“你是对的，这世界上已经没有‘雪豹’，你是上帝、我之后第三个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如果连这个都不告诉她，就太不仗义了吧！
黎雅道：“据我得到的情报，英国华人富豪世家的子弟罗伯特·李在英国伦敦还有一个叫艾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