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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启安是裴琅身边的人,如果不是他下的令,陈启安又怎会用她?!
“关启安什么事儿?”越说越迷糊,男人拧了眉心看向苏墨,她脸上的表情冷淡而疏离。
裴琅心里啧了声。
他们两个,好似每次稍稍走近一点后都会遇上那么点儿事,把彼此的距离扫开。
“是不关他什么事儿。”苏墨冷冷启口,“他也不过是奉了你裴公子的命令而已,但是裴琅,我告诉你,我没义务给你摆平了,你放手!”
裴琅不放,就算是被人刺挠了,好歹也得告诉他原因理由,无缘无故的他又不是冤大头!
“先把话说清楚了!”
陈启安站在女洗手间的门口等着,一边儿的跟裴琅打电话,长这么大还从没在洗手间门口堵个女人,陈启安心中怨念很深,手机嘟嘟响了几声后被接起来,男人夹着怒气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只惊的陈启安一下子拉开一段儿距离。
“先把话说清楚了!”
“混蛋,放手!”
裴琅一边扯着苏墨往车边上走,一边拨空接起电话。
陈启安默了默,如果他没听错,手机里传出来的是两个人的声音,而且一男一女,他都相对熟悉。
“启安,赶紧的放!”
男人口气十分不耐烦,那股子火气藏都藏不住。
“谭局看上苏墨了。”
言简意赅的报上重点。
那边厢男人脚步倏然停住,扣着女人手腕的手依旧没有松开,裴琅拿着手机顿住,他扭过头去就看着苏墨一双眼睛里仿佛烧腾着两簇小火苗,抬起脚就向他踹去。
裴琅靠了声,急忙的避开,拉开车门把苏墨塞进副驾驶室。他自己跟着上了车,一系列动作坐下来迅速的像是训练有素的军人。
裴琅落了锁,他拧着眉问陈启安,“怎么回事?”
“不是你派过来的吗?她跟着公关部的人一起来的,我以为你特意安排。”
特意安排个鬼!
裴琅只觉得脑门上的青筋绷了绷,他直接的甩给陈启安一句话,“人我带走了,你看着办,这项目要丢了,你今年的奖金和休假全部作废!”
Shit!
陈启安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音,咬牙骂了句。
本来要没苏墨,这趟儿还能办的敞亮点儿,这会儿要是对方刻意拿乔,他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靠!再骂一句!真他妈的蹀躞!
裴琅掂了掂手里的手机,他扭过头去看苏墨,他伸手扣住她的后脑,扳过她的脸正对着他,“怎么,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治?!就算是需要个女人上场,琅誊也还没穷到请不起公关人员!”
苏墨抿着唇没说话,只是方才他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听在耳朵里,虽说听不到陈启安那边说了什么,可是,苏墨不笨,大约也明白裴琅并不知情。
可就算是这样,刘萱之所以针对她,还是因为他!
这么一想,苏墨深觉自己之前的动作一点儿也不泼辣,他是活该!
“谁让你去的?”
男人发动车子,看着苏墨不语再问。
假传圣旨这种事儿,无论哪朝哪代都属于杀无赦的罪名!
苏墨冷冷撇过去一眼,“你自己留下的风流债别全都落在我身上!”
“这话有误,我现在只风流你!”
咬牙,切齿!
都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这话儿一点也没错。“妈,是不是还要继续瞒着我?”
沈轩锐冷着脸,两人坐在酒店的单间包厢里,桌子上的套餐早已上齐却不见有人动一筷子。
耿云抿了口茶,她的脸色平静看不出任何的端倪,放下杯子的时候,抬起头来看着沈轩锐,“你最想知道的,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还来问我做什么?”
她的眼角眉梢染着轻柔的笑意,对沈轩锐的怒意丝毫不放到心上,耿云属于相对强势的那种女人,倘若不是年纪大了,定是时下常说的那种女强人。
四两拨三斤的带过沈轩锐的话题,耿云并不想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还是,需要我去问爸爸?”
他坚持要知道所有,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十分不好。他之所以今天才来问,已经用了足够长的时间来准备接受。那天苏墨说出他们是兄妹的时候,沈轩锐觉得天地都倒置了。
可是,倘若不是那样的情况下,苏墨不会说出这样的秘密。
这种事情经不起玩笑,墨墨的神情那么悲伤和无奈,她说,沈轩锐,你知道了吧,为什么你一定要我说?我以为,只要我自己知道就足够了,不需要其他人再为此难过。
苏墨宁可让他以为是她不爱他,是她负了他。
苏墨宁可让他哪怕是恨着她,都不肯告诉他这个秘密。
沈轩锐,对不起。
墨墨对他说对不起。
可是,对不起什么?是对不起因为这样的现实,所以她无法爱他吗?!
是,一句兄妹,一句血缘,将两个人打入地狱,从此再无翻身的余地。
沈轩锐心里说不出的痛,他的墨墨,从来把他放在最重要的地方,宁可让自己承受无边无际的煎熬。
茶杯碰带瓷砖的碟底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耿云拾起视线看向沈轩锐,“轩锐,那个女孩子不值得你这样,是不是非要我把话挑明了,一个曾经用身体勾引你父亲的人,你觉得她值得吗?!
轩锐,妈是为了你好,那些过去的事已经无法改变,跟你们并没有直接的关系,你知道了或者不知道对你都不会有实质性的作用。再说了,无论你们是不是兄妹,苏墨都不可能。
我也看了陈雪晗这姑娘是当真不错了,无论家世相貌跟我们都算是配的上的。你这孩子怎么就那么死脑筋。”
“怎么会不可能?妈,倘若我们不是兄妹,就没什么不可能。”
只要他们不是兄妹,无论有多少挫折摆在他的眼前,他都想与她携手同行。
人生太短又太长,他不希望一路孤独无爱。
“荒唐!”耿云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怒意勃然,她重重斥责,又心有不舍,她的这个儿子,终究是她的心头肉,嫁给沈博荣后她总共就这两个孩子,沈轩锐和沈萱童。
沈家是个传统的大家族,一个沈氏,里面盘根错节的几股子势力,亏了老爷子现在还在世,否则当真早已是一盘散沙。她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对沈家既有的财产似乎是不感半点儿兴趣。
“轩锐,先不说别的,就我所知,她之前做的这个销售整天的跟些土老板在一块儿,一个姑娘孩子家家的她要不是把自己给卖了,谁能给她单子。更况且,最近她跟裴琅走的十分近。就这些风评,我们沈家是怎么也不会让她进门。你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有关于她的身世问题,轩锐,我就嘱咐你一句,跟我们没半点关系,你也别去问你爸,省的一家人不得安生。”
“妈,你的意思是,我们俩,不是兄妹吗?”沈轩锐逮着她最后的话发问,声音里忍不住的就带上一股子希翼。
耿云的脸僵了一下,“你这孩子,怎么就听不懂我说的话。你要真要我一句话,那就是你们有血缘关系,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沈轩锐没说话,清俊的脸上一片阴霾,那些微的希翼全都被耿云一句话给抹杀掉了。
“我跟人约了出去趟,这时间也不早了。你爷爷前儿说让你带着雪晗回去趟,既然定住了,就选个日子。”
耿云拿了一边的香巾擦了下手,站起身就往外走,面前的菜一动都不曾动过。
“妈,是你还是爸?”
沈轩锐没把话说全,耿云也知道他的意思。拿大衣的手顿了下后终究是没说话径直出了包厢。
男人双手盖在脸上使劲儿搓了两下,冷峻的脸上现出一抹无奈和疲惫,他轻靠在椅子靠背上出神。
“你好,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推门进去就看到一个男人的后脑勺,林晓叶也没顾上细看,拎着包就往对面的座位上冲。
她今天穿了件修身的红色外套,脸上化了淡淡的妆,嘴角上翘的微微笑着,如若仔细看还能看到唇畔那一点浅浅的酒窝,不算是特别明显,用叶子的话说就是脸胖的人都有。
看得出来,她今天是特意打扮了的。
抬头看过去一眼……林晓叶瞬间石化……
屁股还没坐稳呢猛的就给跳了起来,“那个,那个……”
她看起来很难以启齿,脸蛋红透的模样像极了苹果。
沈轩锐也不说话,眉梢微挑的看着林晓叶,这姑娘的马虎大意他实在是见识了,所以她突然出现又突然对着他一副吓的惊心动魄的样子,他现在基本都能平静接受。
林晓叶表示对见到沈轩锐万分惊恐,她现在连坐都不敢坐了,赶紧儿的把自己的手包拿起来,吱唔了半天,“你来相亲?”
沈轩锐皱了皱眉头,视线落在林晓叶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后,大约得出个结论,这姑娘是相亲来的,看来是找错了地方。
只是,现在的相亲,也没必要非要穿身红色吧。
沈轩锐只是淡淡看着她,林晓叶却觉得出了一身的汗,这男人给她的感觉太冷漠疏离,而她这种自来熟的人跟他实在是十二万分的格格不入。
而且,她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十分悲催,拿着手机翻开短信,“这里不是明风厅吗?”
“不是,明清厅。”
……
叶子苦逼的想,天爷爷是得为的成心的故意的不想让她白赚二百块吗?
从钱包里摸出两张红嘎嘎的票子,叶子很小心的摆在他的眼前,“既然碰上了,就顺便还钱。”
沈轩锐瞅着她放下的两张票子没说话。
叶子嘿嘿笑了下,也没话说,赶紧儿的往外跑,却忽然听到他问了句,“你最近,碰到过苏墨吗?”
……季沐媛接到刘萱的辞职申请书的时候万分的惊讶,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提出辞呈。
总裁办公室里,裴琅单独留下刘萱,他啪的把她的辞呈扔到宽大的办公桌面上,整个身子压在深色的转椅中,男人手肘撑在椅子扶手上,微微上挑了眉毛问,“看来你这是早就计划好了的,倒是懂得自己递上辞呈来。”
刘萱站在他办公桌前,双手交扣的放在身前,她眉目清秀,十分冷淡的性子,平日的工作中话也不多,与同事的关系不远不近,带着点儿清高和高傲,可就是这么个女人,一个十分鄙视靠着身体上位的女人却平生第一次动心就注定了失望。
只因为,这个男人是裴琅。
琅誊的总裁,一个无论身价背景还是身材长相都出类拔萃的男人。
“原因。”
男人冷冷抛出去两个字,视线锐利的射向刘萱。
“我只是好奇,这样的女人你居然也看得上?”
男人嗤笑出声,他双手举起压在脑后,十足慵懒的样子,“那我该看上什么样的女人,你这样的吗?”
女人脸色白了白,她抿着唇说不出话来,她刚进公司的时候只听人说琅誊的总裁风流倜傥,是个女人见了就忘不了的男人。
那时候她不以为意,甚至觉得一个靠着家族庇荫的二世祖除了会玩女人还能做什么,可是秘书室的工作也是与裴琅接触最多的一个部门,所有的文件几乎都要经过秘书室找他签字。
不久的时间她就完全推翻自己当初的臆测。
这个男人,手腕狂狷,视野独道,他下手的项目无一不创造出可观的利润,她才知道不是每个高干子弟都是纨绔不化的。
“机会稍纵即逝,你在这儿工作所拿的薪水也是我赐予的,别把自己摆的太高,地球缺了谁都转。行了,去人资部办离职,明儿就别来了。”
男人三言两语打发了,外人或许不知,刘萱却难以启齿。
裴琅对自己别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