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墨咬着牙在裴琅犀利的眸光下惦着筷子吃了几口,以为他就此放过她的,却又被拉着喝酒,几杯红酒下去,苏墨只觉得脸蛋上热烘烘的。
都说这喝酒也要看状态,跟他在一块儿苏墨觉得自己完全就没有有状态的时候,酒到半酣时,苏墨起身去了洗手间,看看镜子里自己一脸红彤彤的粉彩,她轻掬起一捧冷水泼到脸上。
丝丝的凉意打在面颊上让人清醒,苏墨抬眸,黑珍珠般的双眸透过镜片盯住自己,里面的女人依旧柔媚风情,可终究是有点儿不一样了吧。
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是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一个不小心就会坠入深渊,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
喝的有点儿多,走路的时候觉得有点儿晃悠,裴琅单手扣在苏墨的腰际,几乎是拥抱着她向前走,苏墨抬头看着面前这家白沙市有名的假日酒店有点儿懵!
“干嘛来这儿?”
男人微微眯了下眼,眼尾处拉长的风情无限,他轻俯下身去贴着苏墨的耳际呢喃,“找点儿刺激,开房!”
轰!
什么晕眩,什么微醺,统统被他一句话给吓没了影。苏墨一张脸涨的通红,不敢置信般看着裴琅,“你疯了不成……啊,放开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拉着进了旋转的玻璃门,她听到男人大喇喇的声音,“一间。”
该死的,这男人当真不知道丢人怎么写是吗?
反观身边这男人气定神闲的样子,苏墨心底哀嚎,真真的觉得自个儿的脸皮子太薄了。
“唔——”
身体被猛的抛到酒店的大床上,苏墨反应不及的哼出声,可男人接下来的动作却让她连喘息都成了奢侈,他的霸道和急切仿佛最烈的火焰,将所有的理智全部焚烧殆尽。
她的眼里,除了最原始的律动外,就只剩下男人那张精致绝伦的脸。
一场酣畅淋漓的掠夺,黑色的发丝在古铜色的肌肤间缠绕出一股子颓靡的风采,那些深刻的喘息声声印在睡梦的深处,交织的身体以无比契合的弧度感受着彼此。
有一种沉沦,胜却一切。
在繁华绽放的一刻,她的眼角有被逼出的泪水,苏墨想,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一切结束后,裴琅定神看着怀里的女人居然睡意全无,他的唇线抿的极紧,男人古铜色的手掌贴在她的尾椎骨处,掌心的热度透着某种蓄势待发的张扬,仿佛只要他想,摧毁便是十足的可能。
财务部的审计过程算不得愉快,查出来的结果还真的蛮意外的。男人眼底一抹子深邃沉沉的压下去,他嘴角的嘲讽意味隐在暗夜中,那是种洞察一切的犀利,一切尽在掌控。
又过了片刻,男人翻身离开,不一会儿就听到浴室里传来的哗哗的水声,苏墨翻了个身,她半趴在床上,满身的疲累,可双眸却未见一丝一毫的困盹。
两个人,同一个空间,却是两种心思。
苏墨轻轻的阖上眼帘,心中莫名的苦涩萦绕,她觉得自己就站在岔路口上迷失了方向,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肯帮她一把,哪怕,只一下,告诉她应该往哪里走。
“哈?你……”
再度醒来的时候,苏墨刚一睁开眼就见着男人站在床边大喇喇的看着她。
苏墨悄悄咽了下口水缓了缓心思,男人显然早已洗刷过,额前的碎发还沾着水滴,手里拿的是?
“醒了?睡的跟猪一样!”
呸呸呸!这男人,一张嘴简直就要把人给噎死!苏墨没好气的翻翻白眼,等等——
“你,你——”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苏墨指着裴琅掂在手里的东西一双眼睛瞪的溜圆,却是半点儿也说不出话来,勾在他手指上的岂不就是昨晚一时兴起买来的领带?
“这是我的!”
“你的?”男人眼角微微上挑,倾泻的笑意十足明显,他上身俯下去,手掌撑在床沿一侧,那模样仿佛是吃定了她,“你什么时候有了带男人领带的习惯?”
“我没说我带,我是要送人的!”苏墨气的大叫,伸手就要拿,却被男人轻松避开。
裴琅手指捏住她的腕骨,脸上蕴藏的风云早已涌动。方才无意间碰到她的皮包,塞在里面的包装盒露出来,裴琅说不上当时那一刹那的感觉,看清里面的东西后他掂在手里时却觉得心都仿似被填满了。
从小到大,这类的礼物他可是从不缺,但是这会儿,那种被填充的喜悦却史无前例。
可这会儿,这女人却摆明了一副不是给他的,男人的面子往哪儿搁!
裴琅单手错开苏墨的爪子,他跨坐在她的身上将她压在身下,双手放在她的胳肢窝里几乎是恶狠狠的问,“哦?送人?你是准备绑住谁?”
“我哪有想绑住谁,不过是看着好看就买下来而已,啊哈,裴琅你放开我——”男人恶意的挠了下痒的苏墨四处里翻腾,却偏偏逃不开男人的禁锢。
“喂,裴琅,你不要——哈哈——唔,你太过分了!”
被挠的满床上翻,两个人纠缠在一起,苏墨只觉得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真的从没发现这男人还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啧,我还有更过分的你要不要试试?”
男人说着手更是往她腋窝下放,本是无心之举,却谁知道发现她的笑容太过灿烂,裴琅也觉得自己魔怔了,他多大的人了却跟毛头小子一样的折腾,可这却是他头一次看到苏墨这么无防备的大笑,忍不住的就想逗一逗。
苏墨气喘吁吁的举手投降,她眼眸里因为笑出的泪花而愈发的水盈盈的,“我不要了,阿琅,我求饶!”
男人顿住动作,他低下头去,额头几乎与苏墨的相抵,“求饶得有个求饶的样儿啊!说吧,怎么个求饶法!”
“喂,你得了啊!大不了这领带送你就是了!”苏墨劈开他的手臂裹着被单躲到一边去。
裴琅从床上站起来,他居高临下的看一眼苏墨,探手拿起方才仍在床头边儿上的领带,“本公子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你的求饶!过来,给我带上!”
女人送男人领带,有一个极其缠绵的含义,想把他拴在身边。
苏墨手指穿过领带的一瞬,心底却难免生起一丝惶然,这样的心思她最好是连想都不要想的,可是她却从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清晰,她恐怕是早已经沦陷。
镜子里映着女人认真的侧脸,裴琅微微扬着头任着她在他生命最脆弱的动脉处动作,男人眼底的张狂晕染在脸上,结束时她抽回手的前一刻,裴琅抓住女人的手指捏在掌心里细细摩挲。
“你家里人都怎么喊你?”
男人懵头懵脑的一句话让苏墨愣了半响,在她错愕的眼神中男人脸上的表情逐渐阴郁,苏墨赶紧清了下嗓子,“我爸妈都喊我墨墨或者小墨。”
苏墨让他深深看得那一眼瞧的头皮发麻,最终却只见裴琅喉咙上下滚动了下,“墨墨?!”
“嗯。怎么?”
“看起来是不白!”
靠!
记得哪本少女的爱情占卜书上说,当对方开始在意一个称呼时那就是他已经把你放到心中重要的地方了,重要到连那么小小的称呼都不会放过!
苏墨脚步无意识的踏出去一步,前面的男人却忽的停住脚步。
“苏墨!”
裴琅转过身来,他深深看一眼面前这个女人,想要说的话,却最终只汇集成这两个字。
男人黑眸满含深意的落在她的身上,却最终什么也没再说。
陈启安打过电话,说是财务部的审计工作基本完成,牵涉到上个项目的内鬼也已经初步锁定。新的项目也已经开始启动,他选了这么个时机进行内部审计,自然是有他的用意。
对于任何商业手段,明或暗,裴琅从不忌讳,在商言商,他的手段也不会光彩到哪里去,只是大家凭本事吃饭,所以哪一天被他动了刀子也只能是怨自己当初做的不够干净。
裴公子的眼里没有怜悯,只有是否对自己最有利。
可这次,却是头一次有这样的心思,他不想也不愿意在这场角逐里见到她。
“你有话就说,莫名其妙的喊我一声让我心里只打鼓!”苏墨拽拽裴琅的衣袖忍不住的发问。
男人却只是勾了下唇角,“把你跟陆仲尧之间的账给我结清了,别再让我从他嘴里听到这事儿。”
如果爱下去 100 紧逼不放
苏墨哼了声后收回手,知道这男人不过是拿陆仲尧做个借口而已,五十万对她还算得上是个数,但是对他们而言就未必了。
苏承源来电话的时候苏墨恰好坐在裴琅的车上,她匆匆一眼扫过后毫不犹豫的挂掉,可对方却丝毫不气馁的再次打过来,苏墨眼皮子跳了几下,几经犹豫后在男人的注视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她把手机贴在耳侧,半响没有说话。
苏承源是多么聪明,这种安静的诡异气氛,让他轻易的猜到,她并不方便说话。
男人嘴角勾起笑意,眼角的细纹清晰而干燥,苏承源的样子也当真算是帅气,过来给康文心例行检查的小护士被这笑容勾的失了魂儿。
“小墨,我在小妈这里。”
苏墨屏息听着,捏着手机的手指稍稍用力,她侧过脸去看向一旁的男人,裴琅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眼睛睇视着前方似乎丝毫未曾注意到这边。
“妈妈怎么了?”
“没怎么,我们聊的很投机,是吧,小妈。”
“你给墨墨打电话干什么?你——”
电话里仿佛传来两个人的争执,苏墨只觉得心一下子提紧了,本想再说什么,却忽然听到对方说了句,“行了,挂了吧,改天给我电话。”
停下车,裴琅扭过头来就见着苏墨出神的坐在副驾驶上,他伸手推了她一下,却见着苏墨猛然惊醒般,男人蹙了下眉心,阒黑的眸子攫住她。
“有事?”
“没事,妈妈的情况不太稳定我有些担心。”
松开安全带苏墨稳了稳情绪下车,裴琅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后也跟着下了车。
“改天带我去看看你妈妈。”
“不用!”
苏墨本能的拒绝,却只见男人微顿了下步子,“我问你意见了吗?”
医院里,康文心怒瞪向苏承源,“你给墨墨打电话做什么?”
她的声音透着紧张,自从清醒过来之后苏承源不止来过一次,对这个孩子,她是能避则避,原来的时候只是觉得他奇怪,终究不是自己的孩子,虽然住在一起,可对于他,康文心从来是不闻不问,直到后来,他出了事情。
“别紧张,我只是问问她最近怎么样而已。”
“用不着你假好心,墨墨过的很好,只要你不去打扰她!”
苏承源拉了张椅子过来,他随意的坐在上面两条腿交叠起来,他偏开头去,阳光照在他的脸侧那种明暗光影里映出的效果带着十足的诡异。
他轻轻笑了下,“小妈,比起她,我对她身边的人更感兴趣。”
*
琅誊的气氛异常紧绷,苏墨看看大家都三缄其口的样子自然也不好去问,她不过是昨天下午请了半天的假,也没听说公司有其他重大的事情发生,唯一的就是财务部的审计出了一定的问题。
快到中午的时候苏墨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季沐媛带着个女人上来,苏墨抬头看了眼,是财务部的会计,之前去财务部办事打过几次交道,印象中是个很认真的人,比较实在也不浮夸。
苏墨思量中,就见着季沐媛按了总裁办公室的专线。
“总裁,财务部朱婷婷过来了。”
“让她进来。”
男人冷声应道,手里的签字笔随手丢在桌面上,双手交扣在脑后,整个身子往后压进深色的真皮转椅里,男人眼角眉梢透着股子凝重和讥诮。
女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