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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抿着唇,越听心里越是烦躁,眉间的褶皱深深耸起,只想让他们别拐着弯儿的说话,干脆直接挑明了目的,多好。
做得到做不到,能做到什么程度,由她来回答。
“苏小姐,这样,陆小姐这边我们也请专家会诊过了,她仅是面部修复这一项的费用就……”
“等等,等等……”
陆仲尧突然打断丁律师的一席话,“有个急事儿,我先打个电话,等我回来再议。”
苏墨眉梢微动,她抬起头就看到陆仲尧拿着手机急匆匆的往外走,还不忘给了丁律师一个眼神,那意思是别乱说话,等他回来。
“哟,裴公子,你瞧我今儿碰上谁了?”陆仲尧手指轻捏手机,油腔滑调的样子。
“什么人?别绕弯子,赶紧着放!”
“啧啧,看这股不耐烦的劲儿啊,我遇上了苏墨。”
……
电话那头裴琅一下扔开手里的签字笔,双脚刷的抬起搭在办公桌上,“继续,我听着呢。”
陆仲尧简单把事情经过约莫说了一遍,末了问道,“裴公子,我老娘那意思即便是没钱赔也得把人给轰出去,既然大家都认识,那倒也无所谓下马威了。我这不赶紧着跟你招呼声,这事儿也就过去了,你看这么办行吗?”
裴琅身体压进身后的转椅里,他手机贴着耳朵,一双墨沉的眸子里乍现一股子阴厉,却只听他透着戏谑的声音,“干嘛算了啊,这事儿很恶劣,不要个几十万对得起你家妹子吗?没钱想办法,女人的办法可比男人多了去了。”
收了线,裴琅转手就把手机抛在了桌面上,他说过,他有一百种方法让她离开白沙市,每一种她都没有招架的力气,既然不想选那唯一的出路,他还就不信了,治不了她。
陆仲尧盯着手机看了会儿,一双桃花眼里迸出兴味,能让裴琅兴趣满满这女人也着实不简单。只是这招也忒阴了点儿。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他们哪一个手段能玩的那么清白。古人云,无毒不丈夫。他们这是践行古人志向。
陆仲尧再回来时,跟丁律师咬了一通耳朵,等丁律师再开口时整个的基调都变了。
要求不多,总共一条。
赔偿陆怡佟医疗费、精神损失费等等等相关费用,四舍五入取整,总计五十万。
“苏小姐,我们这要求不高吧。”陆仲尧双手手肘撑在桌面上对住苏墨,好似他们还是格外开恩一样。
不高?!尼玛,你怎么不去抢!
苏墨脸色很难看,她手掌贴着腹部压下去,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搅成一团,只疼得她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我没那么多钱,陆少,何不现实点儿呢,你说的这个数,就是把我卖了也凑不出来。”
“哟,这可说不准,苏小姐你卖卖试试,说不定能翻好几倍呢。”
这话里明显着带了讽刺味儿,连着在做的其他人也都神色俱变,这样讽刺侮辱人的话就这么给扔出来,可是没人敢出来说话,陆家在军区的地位可见一斑。
陆仲尧只提了一条,但是另一条根本用不着他去提,下面给医院施加点儿压力,苏墨母女想呆这里也就难了。
苏墨一手按在桌面上,一手按住胃的地方,身上疼的发冷,连反驳的力气都快没了。好一阵子才疼过去,她直了直身子,脸上因为脂粉未施而愈发的显出惨白。
苏墨蜷起手指,她站起身子,脸上神色冷淡,“陆少,你说的这数我真弄不起,要不行你还是起诉我吧。”
“苏小姐你要这样也可以,我是没意见,本来我陆家在白沙市的情况惹上媒体确实是个麻烦事儿,但这事儿我们确实在理,所以,苏小姐觉得法庭见更好,我们是一点儿意见都没有。”
媒体……
手指猛扎进皮肉里,苏墨唇线抿紧,她扭过头去就扔给陆仲尧一句话,“谁都有过不去的坎儿,陆少,话别说的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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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默默写文的作者,文风偏出版风,当时我看她的《囚眸》哭的我稀里哗啦的。真的是好看呀,相信这个文也会带给我们不一样的感觉。
墨染琅色 013无法靠近
苏墨转身就走出会议室,陆仲尧摸摸鼻子,他说的话也不算太满吧。
丁律师一脸诧异,这算是怎么着?真要起诉对陆家的影响不小,弄得不好他得惹一身骚,而且陆夫人也没说走法庭这条路啊。
“陆少,你看,这……”
“按着五十万的赔偿准备协议就是了,她好像比我们更怕媒体。”陆仲尧一手拽开挂在脖子上领带,拉开椅子往外走,虽说不知道原因,但是方才苏墨的反应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还真让他瞎猫碰上死耗子,蒙对了。
临了,还不忘了给裴琅汇报一下。
那边裴琅挂了电话,表情幽暗莫测,这辈子他顺风顺水惯了,还没他妈几个人敢骑在他头上拉屎,苏承源算是第一个,这个人的名字前几年旁人连提都不敢提,只要这三个字亮出来,裴琅眼睛里的嗜血谁都挡不了。
只是这事儿,除了裴琅自己知道外,其他知道的几个人也没胆子说。
苏墨出了医院的办公大楼就向着后面的住院部走去,妈妈的病房外,她伫足站了良久,可面前这一道门却仿佛有千斤重般压在她的心头,让她推都推不开。
“小苏啊,过来了。”
“方医生。”苏墨回神,她抬头就看到走廊左侧穿着白大褂的方医生,四十几岁的年纪,在脑神经科也算得上是权威。当初苏墨找到他的时候多少用了些之前苏承宗的关系,只是一些隐晦的原因导致她现在的状况十分潦倒,但是好在方医生接收了妈妈这个病人。
“听说今天和对方洽谈合约,因为涉及医院过于敏感我没有参加,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方医生,我明白,你帮我已经够多了。”她不能强求别人为了自己连饭碗都不顾。
“你明白就好,谈妥了吗?”
苏墨抿了抿唇,而后轻轻挽起一抹笑,“谈妥了,您别担心,我应付的来。方医生,您跟我说实话吧,我妈妈的病情究竟怎么样?”
方医生叹了口气,“没有丝毫好转,她自己十分排斥与外界交流,现在已经发展成重度抑郁症,并有暴力倾向。”
苏墨的手指紧了紧,明亮的眼眸仿佛覆了一层尘,灰蒙蒙的透着哀伤,“就没有一点办法吗?都说这里是全中国最好的治疗精神疾病的医院。”
“苏墨,这里确实是最好的,这也是我想跟你说的,除非你要出国治疗,否则的话,只要在国内这里是首选,还有光有心理治疗还不够,药物治疗也是必须的,我之前就跟你说过那些药价格高有它高的理由。我当初既然接下来就想让你妈妈好起来。她从内心排斥自己好起来是一方面,治疗的费用又是另一方面。”
方医生的话字字如针一样扎在苏墨心里,是她自己没有本事让妈妈接受最好的治疗,这完全怪不了任何人。
“不进去看看她?你和她的交流也是非常重要的,只要护士在不会有太大问题,虽然……”方医生轻拍苏墨的肩膀,这个小姑娘他还是很喜欢的,有韧劲,但是,很多事却并不是只有韧劲就能解决的,世界就是这么现实。
“方医生,5号病房有个病人精神失控,你过去看看……”
还要说些什么,突然而来的紧急状况让方医生匆匆的向前走了,苏墨又在门前站了一会儿,透过门板的玻璃窗她能看到妈妈正一个人在床上躺着,神思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如果不看康文心的眼睛,只是这么看过去,一点都看不出她生病的样子,只以为是安静的休憩,这段日子吃的那些药物因为刺激作用导致她整个人有点儿浮肿。
苏墨压着心口,每次看到妈妈她的心脏就仿佛被细丝给缠了起来,一拉就扯得丝丝缕缕的疼。手握在门把上,苏墨垂着头深吸了口气才推开门。
只是,一抬头,苏墨只听心脏咚的一声!
一双眼睛直直的对上苏墨,康文心就站在门里面,眼睛里带着凌厉如刀的视线直冲向苏墨。
“妈……”
“啊——救命啊——救命啊——”
撕心裂肺的吼叫瞬间在整个五层的住院部炸响,康文心一双眼睛带着狂乱,伸手就照着苏墨打去,几乎条件反射的,苏墨抬起胳膊就护住自己的脸,白皙的手臂上瞬间划出无数血痕。
“妈,是我,我是墨墨。”苏墨抱着头蹲下身去,失控的拳头打在身上闷顿的疼,她却不敢有丝毫反抗的动作,生恐康文心伤了自己。
闻讯的护士匆忙赶过来,呼啦上来几个人把康文心从苏墨身上拉扯开。
“我不认识你,你是谁,你滚,你滚……”
歇斯底里般带着恐惧的叫喊只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苏墨蹲在病房的门口,即便身上的人已经被拉开,她却觉得没有任何力气可以站起来。
“快点,压住她的手脚,镇定剂……”
一通折腾过后,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苏墨抓着门边站起来,眼睛里一片的茫然,直到一个人站在她身前喊她的名字,苏墨才反应过来。
“苏小姐……苏小姐……”
“呃……是……是我。”
护士蹙起眉看了她一眼,伸手拉了她一把,然后关上病房的门。
“你妈妈打了镇定剂已经安静下来,不是说不让你刺激她吗,你这样三番两次的刺激她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们整天这样跟你后面救火……真是……”
苏墨垂着头没说话,护士又说了什么,无非是让她注意不要刺激到病人之类的话,苏墨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她低着头苦笑,方医生说让她多和妈妈交流,可这就是实际状况,只要见到苏墨,康文心就会失控,比北京时间都准。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西移,空气里是闷闷的燥热,苏墨觉得身上热一阵冷一阵的,手臂上被划破的伤痕沙沙的疼,苏墨去门诊买了些双氧水和棉签。
手臂上这些伤痕时间一久就会消失,就跟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她的狼狈给彻底的掩埋在心底深处,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被伤的有多深。
妈妈是她最亲近的人,可她却是妈妈心中的毒瘤。
苏墨走到欲诱的时候并没进去,她坐在欲诱对面的花坛边沿上,双手手肘撑在膝盖上,抬头就能看到那两个霓虹大字。
苏墨从傍晚一直坐到天色黑沉,看着这个场子从清闲到热闹非凡,夜晚的欲诱带着让人坠落的色彩以极其嚣张的姿势俯瞰众人。
苏墨一张脸在霓虹闪烁下呈现五彩斑斓的阴暗,她咬着牙关咬得紧紧的,连身体都在微微颤抖,不甘和无奈在心头翻腾,苏墨知道或许自己终究要走这条路。
一辆流线型的跑车以极其猖狂的速度一个漂亮的弧度停在欲诱门口,Zenvo,纯手工打造的超跑,全球仅出售15台的限量版跑车,仅出售给经过审核的客户,不是你有钱就能买得到的奢侈。
银灰的色彩在灯光下闪烁着斑驳光彩,车门打开,率先闯进眼帘的是一双亮皮的皮鞋,熨帖妥当的西装裤和休闲商务衬衫衬得男人身形更加挺拔。
裴琅一手关上车门,向前走去,另一边下来的女人一袭简单的紫色小礼服,手臂轻搭上男人的臂弯,简直是出席正式商务宴会的装扮,与这欲诱本该是十分不合的装束,这会儿看来却没有半点不妥。
抬步欲走的瞬间,裴琅微顿了下步子,侧身向欲诱对面望去,就看到花坛上坐着的女人,隔着一段距离看不清表情。
视线透过来的一瞬间,苏墨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