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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火-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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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恋欢仔细地思考左烈的话,脑中灵光一现。“当初你父母是什么时候上山的?”

    问到重点了!

    左烈高兴地说:“冬末。”

    “那是枯水期!”商恋欢不掩兴奋,笑靥如花。

    “宾果!”左烈忘情的拥住恋欢,语带激动。“我们不会放弃的。一切都难不倒我们!”

    左烈语带双关,下意识中怎样也放不开商恋欢。

    商恋欢不理会左烈的执着,转移话题。“看来我们得游过去,你没问题吧?”

    “当然,只是这潭水不但深不可测,恐怕必阴冷透寒。”左烈有些忧心。

    商恋欢轻咬下唇。“就这么点距离,一咬牙就过去了。”

    两人对望一眼,决定向前,所幸随身装备是防水材质,如今都是救命的关键。

    他们将不必要的衣物、鞋子里入被囊,一齐跃入水中,虽然才傍晚,湖水却极端的冰凉,而且愈往前游去,森冷的水直直刺入毛细孔之中。

    前一百公尺两人还可以并肩疾驰,渐渐地商恋欢的速度慢下来,重伤初愈,她的体力仍虚,左烈拉住她的手臂,稳稳的前进,水潭之深构不到底,他们必得步步为营。

    直到两人手脚僵得再也划不动时,终于摸到岩石,冒出水面,峰顶赫然就在数步之遥。可是两人早没了力气,更凄惨的是发现从骨头里透出寒意,在水潭里泡久了,身体还有许多器官处于麻痹状态,一时间难以恢复。

    赶紧从行囊中抽出干衣服,因为多少泡过水,衣服微微有水气但总比没换好。

    商恋欢失望地看向前方尖顶平滑处,声音不自觉的颤抖。“没、没有东西,怎么是空的?”

    左烈早就注意到了,俊秀的面孔尽是沉思的表情,随后摇摇头,轻声说道:“也许是夜晚,别担心,说不定明天就可以看清楚了。”

    “只能如此了。”愈到关头处,商恋欢愈是患得患失,怕找到信物后,从此与左烈形同陌路;而找不到信物,师父那带讥诮的脸孔随时出现在她的噩梦里,她害怕,真的害怕,身体不自觉打起冷颤。

    “还是很冷,是不是?”左烈感觉她的震动,恋欢体温一向偏低,所以现在一定很难受。轻轻将她拉入怀中,两人就靠着岩壁,静静地吃起带来的食物。

    “要不要喝点酒,会使你暖和点。”左烈在恋欢耳边低语,陈年高粱酒一直伴随他们这段山中旅程。

    商恋欢接过,让热辣辣的液体延烧她整个喉咙,然后暖暖地扩散到四肢百骸,她的确舒服多了。

    “巫马家真的有下咒的能力吗,一切会不会是骗人的幌子?”恋欢突发奇想。

    左烈抚着她的短发,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想过,如今也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其实天地间有许多奥秘,人类都未曾参透,不可解的现象只能显示人还在启蒙阶段。”

    “这倒是,左右两家本是寿终正寝,子孙众多,可是你与师兄的父母居然英年早逝,而且仅留下一脉,让人不得不信邪。”

    左烈眼神一黯,父母早逝是他的缺憾,所以即使下咒之事与父母早逝有否关系,或纯粹只是巧合,反正能把两家传之久远的古物找着,才无需再担忧无谓的古老诅咒。

    “对不起,烈,我惹你伤心了。”商恋欢回头望见左烈黯然的眼神。

    左烈无谓地一笑,拥住商恋欢,吻已绵绵落了下来,盖在她小巧的鼻梁,细长的媚眼,最后落在柔软的红唇上,商恋欢没有拒绝,她清楚明白自己爱着左烈,只是已可预言是一场无缘、没有结局的爱恋。在这个遗世独立的山林殿堂里,她好想拥有两人的回忆,她的双手攀上左烈的胸膛,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愿放手……

    面对恋欢无邪的亲昵,左烈喑哑嗓音在浩然天地间激荡。“我爱你,恋恋。”

    恋欢神色忧伤,看着他受苦的神色,只能忽视,毕竟爱这个承诺她无法说出口。“下辈子,烈,我请求老天,下辈子还我自由。”商恋欢捧住左烈的头,美好的弧度痛苦地吻上他的额。“让我好好爱你。”

    幕天席地中,他们难舍地放不下彼此,紧紧靠着对方汲取温暖,痛苦与哀伤,惊惶与患得患失,明天,将是怎样的结局?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九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右弘驹踏进程家大门,坚毅的脚步不曾迟疑,尚追翔紧随左侧,强烈感觉少主的怒气沸腾到了极点,他感到非常惊讶,对于少主第一次毫不隐藏的怒气觉得不可思议。都怪他太粗心了,小觑了程尹绚那娘们,居然在他的防备下逃出。不过他也挺佩服她的,中部的分所虽然是一栋外观普通华丽的洋房别墅,内部却玄机重重,除了随处可见的电眼之外,还有师父亲自设计的古老机关,暗器尽是一些淬着独门毒药的箭、矛之类,因为他老人家喜欢看敌人惊怖惶恐的不安,跪地求饶的可磷模样。

    就是因为在这种新旧杂揉的天罗地网之下,程尹绚还能逃出,难怪少主发怒,这下程家可倒大楣了,可是话说回来,这只是件不起眼的帮派械斗,少主何必大费周章,也犯不着生气呀?

    右弘驹冷眼盯着来人,那人身形异常高大,神情中应有的傲气已经消失,此刻像只垂头丧气的公鸡,畏惧地看着呼风唤雨的右家少主。都怪他约束手下不力,才会在外起争端,好死不死打伤右家的人,惨的是居然重伤不治,这下子他半辈子打下的基业就全部付诸流水,唉!

    “程老板,这下子我们的过节是多得数不清了,先打伤我的人,送了一条命,又派刺客暗杀我,行刺失败后却居然趁我不在时逃走,这叫我怎么饶你。”右弘驹的口吻闲适,每个字却都冷得吓人,双眼更是锐利地射向程定邦。

    简直是搞不清谁主谁客,右弘驹舒服地坐在书房的皮椅上,程定邦却颤抖地立在深黑檀木桌前,面对右弘驹的指控,最后一丝血色迅速抽离脸孔,他哀莫大于心死的放弃所有希望,凄凉地说道:“右少爷,我管束不当,这条命你就拿去吧!”

    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任何生还的打算了,唯一的希望是死得痛快些,最好别凄惨地落到“昊魃”手中,连求死都不得安宁。

    “我要你的命干么?”右弘驹嗤笑,他的脑中浮现一个美丽的身影。“把刺客交给我。”

    “不行!”程定邦惊叫,双膝一软,自动跪了下来。“右少爷,请原谅小女年幼无知,她不是故意的,请原谅她!”他拚命地叩头如捣蒜。

    站在一旁的尚追翔忍不住皱眉,这程定邦也算是中部数一数二的地头蛇,当年就凭着骁勇善战闯出名号,怎么现在一副无能样,难道他还不明白少主是出了名的冷血,软硬都不吃。

    “同样的话我不想再重复了。”右弘驹懒懒地起身,眼光调向窗外,就好象今天只为了来赏花。

    程定邦怒不可遏地起身,愤怒已超过畏惧的情绪,尹儿是他的宝贝女儿,他命都可以不要,但绝不舍且让女儿受一点伤害。

    “即使杀了我,也不会把女儿交给你这个杀人机器!”天知道尹儿在他手中会受到什么凌虐,这个念头令他毛骨悚然。

    蓦地,尚追翔欺身扣住程定邦的脉门,再一使力,他的右手就要废了,他正等候右弘驹的指示。

    右弘驹浮起冷笑。“杀了你,我还是找得到程尹绚,你怎么保护她?”

    “你!”程定邦牙齿打颤。的确,只要是右氏要找的人,没有找不到的,除非那人已死,或者还没出生。就算通缉犯也不过十五年的法律追诉期,但是,被右家通缉,绝不设期限,至死方休。他再一次对惹下右氏有着深沉的恐惧。

    “程老板,我要程尹绚,在此宣誓我的决心,除非她死了,否则天涯海角,她都逃不过我的手掌心。”右弘驹的眼眸闪着异样的光彩,徐徐说道。“你仔细听好,只要交她出来,我就放你一马,这件纠纷也就到此为止。”

    “少主!”尚追翔不可思议地惊呼,从不曾软化的少主居然在妥协。

    程定邦也吓一跳,他居然享有“鬼面”例外的殊荣。

    右弘驹挥手要尚追翔放开程定邦,是的,他要为一个女人破例。

    那天下山后,他归心似箭地赶回别墅,却气急败坏地发现程尹绚跑了,居然在严密监控的保全中跑了,他把尚追翔狠狠教训一顿,心中却不得不佩服她的智能与勇气,他一向认为女人脆弱而不堪一击,只能依附在男人身上唯唯诺诺,甚至恋欢也是常需要他的保护,而这个女人够特别,他都能想象她在黑暗中像只灵巧的狐狸,用敏锐的嗅觉与犀利的眼神发现危险而避掉,还破坏别墅半数以上的电子监视系统后扬长而去。

    右弘驹对她真是激赏不已,尤其是发现她的离开带给他若有所失的怅然感,当下决定不计一切要得到这个女人。

    “你说的话算话?”书房门一推,程尹绚火红的一身冶艳打扮出现在众人面前,她挑衅地望进右弘出深不可测的黑眸。

    “尹儿!”程定邦发疯似想拉走程尹绚,他已经把她送离台湾,她怎会回来?

    在程尹绚温柔而坚定地执起父亲的手同时,燃烧的眸子紧紧盯住右弘驹。“你的话当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右弘驹冷冷拋下话,眼中有着严厉的不赞同。她居然穿得这么暴露,那块像塑料的红衣盖不到大腿的二分之一,他恨不得将她紧紧的包住,这么美好的身材只有他才有权利欣赏。

    “好,我跟你走!”如果这样能救爸爸和他的事业,她不会推辞的,更何况,她很恼自己,跟右弘驹在一起的渴望胜过一切。从脱逃回家后,父亲马上送她到日本奶奶家,可是她的心里没有一刻挥得去右弘驹的影子,除了感官的刺激与沈沦外,她发现自己早已迷失在他深不可测的冷眸中无法自拔。

    当她得到消息,知道右弘驹逐步封锁父亲的生意命脉时,她毅然决然飞回台湾,父亲明知躲也没用,把她送到日本,她却不能置父亲于生死不顾,她要回来与父亲共同对抗,没想一回家就听到他们的对话,她没有听错,他要她!

    “我不准!”程定邦怒视右弘驹。“我程定邦没有贱到卖女儿的地步,我的命、我的事业你全拿去,姓程的眨都不眨一眼,其它的免谈!”程定邦知道抵抗不了右家的势力,但做人的骨气他还有。

    右弘驹冷哼一声不置可否,眼神并未离开程尹绚,他重视的是程尹绚的决定。

    程尹绚紧紧瞅了右弘驹一眼,严肃地告诉父亲。“爸,我想跟他在一起,没有一点点的勉强,我真的想在他身边。”她豁出去了,早在第一眼就爱上的男人,她率直地不愿失去。

    不只程定邦,连右弘驹都扬眉,他有些感动地听着程尹绚宣誓似的口吻,她说想在他身边,一点不矫揉造作,一如他没见她时的若有所失。

    “尹儿?你不用这么牺牲,爸爸最舍不得的只有你!”程定邦沈痛地说。

    “我没有,我只是诚实,如果你死,女儿马上陪你去!”程尹绚对父亲使出威胁。

    程定邦不再一言语,女儿的性子他了解,太过极端,下的决定不会改变。

    程尹绚轻拍父亲,脚步坚决地走向右弘驹。“记住你的承诺,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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