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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会儿李老板要和您见面，请问……”
“……见”徐医生犹豫了一下，听到李老板这三个字不由的皱了下眉。
小护士很会察言观色，见徐医生面露不虞，很识趣的没有再说话，等他喝完茶水后，安静的把茶杯换上一个干净的。
这个时候，一个梳着时下流行发型的中年男人敲也不敲门，十分直接就进到办公室里来。
“徐医生，你好艳福啊，美人相伴，乐不思蜀！”
“李老板，您请坐”
小护士修养很好，没有露出厌恶的情绪来。
李泽瞄两眼小护士，很快就收回视线，说起正事来。
“……就这样，可是我还是不放心，虽说你这医院比牢房还严实，可那小丫头我看鬼着呢，要不然能把我那保镖用石头砸的头破血流？！”
“李老板，做人还是攒点阴德的好”
徐医生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脸色也不好看。
“你要怎么样？难道还想在把人家小姑娘弄出医院，弄到你床上去！”
“呵呵，徐医生高见……”
李泽被人说破心事一点也不羞恼，乐呵呵的吐了口烟圈，惬意道。
乔琬是被人一巴掌打醒的，一盆冷水从头上泼下来。
贴着她脸的是她咬牙切齿恨不得食其血肉的李泽的手。
“老板，这丫头烈着呢，您可要当心啦”
“呵，一个小丫头而已！”
乔琬立刻清楚了自己的现状，看自己的周围，还是那间病房，可是，他，他怎么会来！
“混蛋！你放开我！”
乔琬根本冷静不下来，想要推开李泽那肥胖油腻的手，他靠近她的气息让乔琬几欲作呕。
李泽不理会乔琬的挣扎，在他看来这个鲜嫩可口的小姑娘已经是他的盘中之餐。
“呵呵，别怪我啊小丫头，要怪就怪你那个死鬼老爸。”
“啊！！！”
尖叫的是李泽，他的脸色突然狰狞，一脚踹向乔琬的心口。
“呸！”
乔琬笑了，从嘴里吐出一根人类的小手指，满嘴的鲜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她心口剧痛，可是怎么也流不出眼泪了。
“妈的！这臭丫头果然实在装疯卖傻！我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姓李！”
一下又一下，李泽带来到那个打手，不断拿自己的高帮皮鞋踹向乔琬抽搐的身体。
乔琬又吐出一口血沫渣子。
她用尽全力抓住李泽的裤脚。李泽像是预料到她必死的结局，反而向打手挥挥手让他停下，他想要看看这个重伤了的少女还能再干出什么事情来。
“咳……咳……”
“李泽，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这个时候的李泽虽然断掉的手指疼痛无比但还是饶有兴趣看乔琬想做什么。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何况我还是个人！”
猝不及防的，连那打手都还没有反应够来的时候，乔琬抱住李泽肥胖的身体，用自己的身体绊倒他后，病床上一根突起的钢管就直接从李泽的左眼里碾了进去。
红白色的混合物沾满了乔琬蓝白二色的条纹病服，还好，自己还有能亲手报仇的机会。
朦胧中，当打手愤怒的揪起自己头发；锐利的匕首刺进自己心脏的时候，乔琬出奇的淡然。
终于，可以解脱了吗？
抱歉了，爸爸妈妈，琬琬没有听你们的话，没有好好活着，但是我们一家人就要团圆了，爸妈，你们不会嫌琬琬迟来了吗？
我真的好高兴，不用苟且偷生的活着，或许自己潜意识里，就盼望着这么能够解脱的一天。
徐医生带着几个保安匆匆赶来的时候，白色的病房里都是四溅的血迹，胸口被匕首扎的血肉模糊的少女，苍白的皮肤映衬这鲜红的颜色格外刺眼。
他没有看一眼不远处中年男人的尸体，挥手让保安控制住杀红眼睛的打手，然后亲手报警。
乱糟糟的病房里，谁都不曾看到在少女凄惨的尸体上方漂浮着一个半透明的影子。
“叮！匹配者条件符合！”
“倒计时10，9，8，7，6，5，4，3，2，1”
“0！”
“系统加载完毕，系统正式激活！”
“欢迎玩家进入终极boss养成系统！玩家现在黑化值为50，达到最基础boss黑化值，系统正式启动中，检测到玩家现在为能量体状态，该空间正在排斥玩家的存在，准备空间跳跃，请玩家做好准备！”
“叮！准备完毕，开始时空跳跃！”
第3章 非实与蜕变
乔琬从未想到过，自己还能得到另一种形式的新生，可是就算是如此，她也不愿。
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存在，爸爸，妈妈去往她永远也到达不了的地方了。
如同宇宙一般的空间，黑色的夜幕神秘而又深邃。
只有她一人所处的圆形区域里，有昏暗的，至少可以看清五指的白色光晕。
不知道在这个奇特的空间里呆了多久，乔琬只知道，这么漫长的时间里，足够她回忆起从幼年记事起与父母的，朋友同学的，发生的一切点点滴滴的事情。
她像是观看了一场主角为自己，观众也是自己的独角戏。
“叮！系统吸收能量完毕，目前可使用能量为75％，可支持系统全方位工作！”
“叮！检测到玩家意识苏醒！”
“叮！恭喜玩家乔琬通过新手任务测试，成功复仇，杀死npc李泽，黑暗值＋10，目前玩家黑暗值总计为60，符合合格玩家标准。”
“叮！玩家有十分钟的提问时间，有疑问可直接向系统提出，但是系统也有拒绝回答的权利！”
乔琬惺忪的睁开双眼，原来在无边的沉寂和落寞中将自己关闭在自我意识里，她想着就是这么安安静静，没有任何人打扰的沉睡下去也是不错的。
对于父母的死，她绝望又无助，她失去了所有的主心骨，就算是行尸走肉也是无所谓了。
可是，她现在又听到了什么！
犹如冰块般机械化声音出现在她的意识中，根本就没有让她直接拒绝的机会。
系统？新手任务测试？npc李泽？黑暗值？玩家？
为什么她什么都听不懂？
“你……是什么东西？”
乔琬的嗓子好像很久没有发声过，有些嘶哑。
“叮！本系统为最终boss养成系统，玩家通过测试，符合本系统玩家的资格，本系统的目的是要把玩家打造为最终极的黑暗boss；黑暗值为玩家的能量数据化，可通过完成的任务来提高。黑暗值越大玩家的自身力量也就越强。当玩家黑暗值达到1000后，将开启新的任务要求。”
“也就是说，是相当于一款真人模式的……游戏”
生前的乔琬被教育的完全是一个模范三好学生，从来没有接触过网络游戏，但是曾经做过倡导合理利用网络资源，不要沉迷游戏这方面的论文，所以也是了解一些的。
“与玩家的判断大致符合”
“不过，为什么是我。你说的新手测试任务，那是……”
乔琬一开始被这完全超出科学解释范畴的奇怪空间以及莫名出现的系统给惊讶了一下，思绪有片刻的迟缓，可是能够年年获得优秀学生干部，三好学生等称号的她可不是只会读书的书呆子，就算没有天才的智商，也可以说的上是聪慧的。
她在彻底清醒后，提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虽然，在系统还未回答之前，她隐隐中有不好的预感，可能这个答案会使自己陷入更无望的世界。
“玩家现在记忆中所认定的生前世界，是本系统为了挑选出最适合成为正式玩家的人类，专门虚构的任务世界，也就是玩家和其他被选中者们的新手任务世界。”
“玩家记忆里出现的父母，仇人，陌生人，亲朋好友都是虚拟的npc；系统给所有被选中者们的任务就是经历悲惨的命运后成功复仇击杀敌人。经过测试，六百五十二名被选中者中，46％对人生无望选择自杀，24％没有成功经历剧情就因各种意外而死，29％被敌人直接杀死，只有玩家一人成功通过新手任务，所以玩家现在是最终boss养成系统的唯一培养者！”
什么叫做当头一击！
乔琬无法相信，自己这十七年来的经历，就只是这个系统所说的虚拟世界，只是一个所谓的可笑的任务而已。
“那……我又是谁！我没有任何其余世界的记忆，你所说的虚拟我根本无法想象！多可笑啊，我宁愿相信这只是一个玩笑！”
系统仍然是机械冰冷的声音，完全没有被乔琬的迁怒而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玩家为坐标2xub；189ip坐标位面的人类，系统随机挑选出玩家的灵魂体作为被选中者之一，当然这是在玩家当时生命体征完全湮灭状态下的提取行为，不违背位面生物保障守则。玩家姓名，体貌特征完全属于玩家自己，这一点玩家不用担心。而在玩家进入新手任务世界之初，为了更好的测试被选中者们的资质，所有人生前记忆一律被强制清除。”
不等乔琬做出的反应如何，系统依旧是没有感情的叙述。
“原来是……已经没有真实记忆的我？”
乔琬懵懂的摇头道，眼里净是不可置信。
“本系统特意提醒玩家，玩家现在的情绪波动非常不稳定，特别带有激烈的感情倾向，这对于玩家成为最终boss的目标是非常明显的妨碍！请玩家注意！请分清楚虚拟和现实！若是玩家在五分钟后依然如此，系统有权将玩家作为失败品驱逐空间，直接抹杀！”
乔琬闭紧了双眼；就算是，就算是真的是虚拟，所有人物包括父母都是npc，十七年的记忆有怎么是说忘记就忘记的！
“叮！玩家还剩四分钟调整时间”
驱逐，抹杀？作为一个失败品在这个空间乃至于全部的宇宙都不会留下自己的痕迹？
“叮！玩家还剩三分钟调整时间”
那么，自己现在想要的到底是什么？真的要为了不能实现的虚妄的理想，一家人团聚的目标放弃不容易得来的存活机会？
“叮！玩家还剩两分钟调整时间”
如那个系统所说的，既然是作为虚拟npc的存在，那么在世界中死去也就是真正的抹除了，不会有死去的灵魂，只是一串废弃的数据而已。
“叮！玩家还剩一分钟调整时间”
那么无望的，绝望的记忆，既然都是虚假的，自己又怎么要如此耿耿于怀！？
黑暗值，最终boss；能够选出自己，也许也是因为自己心中从来没有被发掘出来的黑暗吧。
自私的自己……卑鄙的自己……手染鲜血的自己……。
窒息的疼痛从胸口蔓延出来，明明只是……只是一团能量体的存在了，为什么还有人类时候的感官。
“我摒弃良知，我摒弃光明，我摒弃希望，换来一个存活的机会，系统？可以吗？”
“叮！时间到，检测到玩家心态感情趋于冷静状态，解除抹杀命令！”
“叮！玩家以初步具备成为一名boss的心理，额外奖励黑暗值20！请玩家继续努力！”
乔琬终于忍不住无声的哭泣，没有泪水和唔咽。
无言和静默……
她选择了自私的自己，抛弃了誓言。
“抱歉，我只是想要活下去，妈妈，爸爸，这不是你们所希望的吗？对不起，对不起，我还是无法把你们当作是游戏中的npc；那么，你们就活在我心里，好吗？”
乔琬在复仇的那刻起就已经不是单纯善良的天真少女，也许她自己也未发觉，从见到鲜红的血液开始，隐藏在她身上，自私恶念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否则那50点黑暗值就不是白有的。
而新的乔琬，已经从神秘的系统空间中蜕变而来。
“请玩家注意，一分钟后开始任务世界传送。这是玩家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