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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以没有反驳，也没有惊讶，只是脸上的笑容渐渐变淡。
“这一次期末考，我不是全班第一。”她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道。
犹带着满脸泪痕的丰晓晓愣了愣，抽噎着安慰道：“堂、堂姐，没关系啊，你成绩那么好，就算是不小心考砸了，等回到重点班也能……”
而自己却……
虽然这样安慰叶以，但她心里也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堂姐自从考砸进入普通班后，就一直是个鹤立鸡群的存在，怎么会忽然杀出一匹黑马……
叶以继续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可是……她一个月前还是我们班倒数第一。”
“什么？难道，她很努力……”丰晓晓努力找着理由，却连自己都不怎么相信。大概是叶以说出的事太让人惊讶，她连眼泪都忘记流了。
如果要说努力，堂姐的努力自己才是真看在眼里，从很小的时候就是这样，大家都在玩，只有她独自待在房间里看书，尤其是初三的时候更加努力，简直可以用废寝忘食来形容。
更何况，再怎么努力，短短一个月学渣就能逆袭学霸吗？就算真是天才，学霸既然是学霸，一定是掌握了好的学习方法和技巧，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
留意到自己的话似乎起到了一些效果，叶以趁机拿了一张餐巾纸给她擦眼泪，丰晓晓赧然地抢了过来：“堂姐，我自己来。”
叶以想到之前周晓佳和自己说起的事，眼神晦涩不明：“她的课本从来没带回家，从不参加晚自习，上课也都在睡觉。”
方彤去没去玉石市场，叶以并不清楚，但这些却是她平时亲眼所见的。
如果说刚才只是惊讶，丰晓晓现在则直接是震惊了：“堂姐，怎么会？！”她倒吸了口气，满脸不可思议，看向叶以的眼神也变得有些复杂。
一向顺风顺水，从来都是作为小伙伴们学习榜样的堂姐竟然遭遇了这样的事……
这样的一个对手，就算是听起来，也让人觉得没有斗志啊。
丰晓晓看着叶以没有丝毫表情的脸，心里重重一沉。
一向天之骄女的堂姐会不会因此而……一蹶不振？
“晓晓，其实我想说……”让丰晓晓惊讶的是，叶以脸上却忽然带了点淡淡的笑意，“就是算这样，我也不会轻易放弃呢！”
“堂姐……？”看着微笑着的叶以，丰晓晓惊疑不定地唤道。
安抚地拍了拍丰晓晓的肩，叶以笑意加深：“她大概不知道，这样的她更能让我燃起斗志。”
“再说，我喜欢的人很优秀，如果我不努力，又怎么能追上他？”说到这里，叶以的语气忽然变得柔软。
丰晓晓看着叶以脸上蓦然绽放出的夺目笑容，忽然觉得自己受到的那点困难，似乎并非不可战胜……
她心里那几乎湮灭的梦想之火，似乎又重新燃了起来。
“晓晓，你可是我叶以的妹妹！想要的东西，就自己去争取！”叶以认真地看着丰晓晓，眼神坚定，似乎无论如何选择也不会后悔。
这样的眼神……似乎有些熟悉。
丰晓晓眼神恍惚了一下，张嘴欲言，叶以忽然拍了拍她的头：“我还记得啊，小时候，个子那么小小的你偷偷跑来我家，信誓旦旦地说一定要完成自己的梦想……”
丰晓晓想起那件事，会心一笑。
当时自己迷上了画画，提出想要学习绘画却被爸妈一顿训斥，哭着跑到堂姐家。
当时同样小小的叶以耐心地听着自己语无伦次的抱怨，毫不犹豫地偷偷拿出自己所有的零花钱，稚气满满而又坚定地说：“想做就去做吧，你可是我叶以的妹妹！”
那时候的眼神，就和现在一样吧？
说起来，叶以还是家中第一个支持她追求梦想的人呢。
看着笑容温和的堂姐，丰晓晓心情复杂。
堂姐从来没有变过呢，永远都是这样坚定地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
反观自己，一开始明明也是那样坚定，可是渐渐的，却被一次次的挫折打败，连自己的梦想和最初那个充满勇气的自己都要忘掉了……
、第17章 不科学的纠缠
这一天，姐妹两锁了房门在房间里聊了整整一个下午，出来的时候，对上家人一双双关切的眼睛，叶以和丰晓晓对视了一眼，会心一笑。
然后没等二叔开口训斥，丰晓晓语气坚定地说道：“爸，妈，我决定了，我要继续学画画！”
话音落下，一家人忽然安静了下来。
这个话题并非第一次被提起，可是以往每一次……
大家都沉默地看着二叔二婶的反应，打算一不对劲就开始劝架，没想到丰晓晓会如此直白的叶以也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果不其然，二叔眉毛一竖就欲发脾气：“我怎么说的，你——”
让所有人都意外的是，没等到大家出手劝说，二婶就忽然安抚地拦住他，出其不意地说道：“好，妈支持你。”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呆住了。
“老婆你怎么……”“老妈你……”二叔和丰晓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约而同地瞪着眼睛看向二婶。
看着那两双形状相似的眼睛呆呆地看着自己，二婶淡淡地笑了笑，摸了摸女儿的头：“妈妈以前也有过梦想，可是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没有坚持下去，所以以前才会那么反对你的想法……因为梦想破灭的痛苦，我已经尝试过了啊。”
“可是，晓晓，也许你和妈妈不一样……妈妈当年，也许就是因为太懦弱了。”
看到女儿偷偷去借钱学画画，为了练习画画熬夜导致总是精力不足，她又怎么会不心疼呢？
可是当年为了追逐梦想，导致头破血流却一无所获的经历，却让她不得不狠下心折断女儿的翅膀。
可是在焦急地寻找女儿的过程中，她忽然想通了——也许曾经她的失败，正是因为她太过懦弱，从来没有勇气去反抗父母的决定，也没有勇气为了自己的梦想牺牲什么……
那边是一片冰释前嫌的欢笑声，而程衍则偷偷蹭到叶以身边，打量着她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道：“诶，大以啊，说来，你这次末考又不是第一名……没有没受到打击？”程衍虽偶尔犯蠢，但其实挺聪明，早就猜到叶以在开解丰晓晓的过程中会自揭伤疤。
“没啊。”叶以无所谓地说道。
程衍有些意外，不过还是挺欣慰的，下一刻，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福至心灵地说道。“嘿，大以，哥刚才忽然想到……你这么努力难道和苏慕有关？”
叶以一愣，狐疑地瞟了他一眼。
嗯？这就是二货的直觉吗？
“啧啧……”从叶以那斜睨的眼神中仿佛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程衍装模作样地感叹道，“春天果然到了啊……”
叶以不怒反笑：“你以为我是你啊，一个人去喝奶茶的单·身·狗！”
程衍：（╯‵□′）╯︵┻┻
#每天堂哥都在被气炸毛#
假装无视这个让自己感到耻辱的事实，程衍绞尽脑汁决定转移话题。他环顾一周，还真发现了不对劲：“咦，对了，叶林清那小子跑哪去了？”
“咦？他没有跟着一起回来吗？”叶以也发现少了他的人影。
正谈起他，叶以就忽然收到了一条他发来的短信：“堂姐，十万火急啊，我在XX公园，快来救我！”
事发突然，叶以和程衍没有惊动大人就偷偷地溜出门。
心急火燎地赶到的时候，他们庆幸地发现还没开始打架。
目前是双方对峙的局面，一方是色厉内荏的叶林清，另一方则是几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不良少年。
“小子，让你别多管闲事。”领头的站在叶林清面前，装模作样地叼着根烟，那拽得不可一世的样子让叶以忍了好半天才勉强没笑出声来。
“你们欺负人本来就不对！”叶林清虽然个子矮，但气势却不小，只不过偷偷握着裤袋手机的动作却暴露了他内心的胆怯。
“小子我告诉你……”领头的斜眼看着他，正打算指使手下给他一个教训，却见眼前的小个子忽然眼睛一亮，欢呼雀跃地对着某个方向唤道：“堂姐！堂哥！”
哼，就算手脚快找来人了什么样？也就两个人，他这边可是有……
领头的不屑地想，漫不经心地瞟了那边一眼，目光落在似乎有些眼熟的程衍身上时还带着笑，然而当目光定格在叶以脸上那一刻时，他的脸忽然变得煞白、，一把扯过自己身后的小弟，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恶狠狠地说道：“你怎么没告诉我这小子姐姐是她！”
那小子莫名其妙地看了眼笑眯眯的叶以，一头雾水地问道：“阳哥，你怎么了？不、不就是一个小女生吗？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也没什么可……”
“柔弱你MD！”阳哥不敢再看那张噩梦一般的脸，只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叶以旁边的程衍，清晰地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同情，又怎么看都觉得对方十分眼熟。
“我擦！你不是那程小白脸吗！”脑中忽然灵光一闪，阳哥从自己的童年记忆中拎出起了这个曾经的难兄难弟，恍然大悟地惊呼。
程衍从小就有小白脸属性，十分受院子里的女孩子欢迎，算是整个家属院里的男生公敌。
哦，至于小胖——那是女霸王家的，真可怜，他们掬一把同情泪得了。
当初整个家属院里的男孩，谁没被叶以这女霸王揍过啊！更可怕的是女霸王在家长眼中是乖巧懂事的“别人家的孩子”，同时还十分得爷爷奶奶们的欢心，就算他们回家去告状也基本是白费劲。
也不是没护短的家长要找她麻烦，却被她联合受害人家长振振有词地反驳了回去。
咳咳……至于受害人么，谁没过熊孩子的时候呢，他当时也就欺负了叶以的同桌姑娘，不巧被叶以撞到而已。
不管怎么样，叶以绝对作为他童年阴影的一部分被他牢牢记到了现在！
以致于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再度看到这张笑得纯良无害的脸，他还是有些下意识的腿软……
不过想想，作为她堂哥的程衍也没少吃她的拳头，还真是挺让人欣慰的。
老大都被吓成那样了，下面的小子们当然不敢再吱声了，只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叶以这个奇迹般的存在。
没错——此时在他们心目中，叶以已经是一个超越了性别和年龄的怪物了。
这场架当然打不成了，双方假惺惺地握手言和后就分道扬镳，临走前，看到叶林清狐假虎威地对着那行人做了个鬼脸，叶以狠狠地给了他一个爆栗：“别以为没事了，回家去再和你好好算账！”
叶林清立刻苦下了脸。
怎么忘了呢？堂姐奉行的一向是“先一致对外，自家人关上门再教训，两边都别想逃”。
好在今天这件事，他自认为没有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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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要经过一条步行街，三人正聊着呢，叶林清忽然用一种发现新大陆的口吻惊呼道：“堂姐，那个好像……是念云姐男朋友？”
“什么？”叶以一愣，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对璧人。
女孩穿着一件深色的修身羽绒服，更衬得肌肤如玉，眉目含笑，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而正和她说着话的男孩亦是微微勾着唇角，英俊的脸上那双桃花眼有着说不尽的魅惑，笑容邪气，有一种风流调侃的味道。
当看清那两人时，程衍立刻炸毛了：“这个水性杨花的小白脸居然敢染指她！”叶以瞟了眼他，心里腹诽。
奇怪的形容词就不说了，其实比起沈锦风，他才是正宗的小白脸吧？→_→
而那边，两人浑然不觉已经被人看在眼里，依然平和地说着话。
“上次谢谢你。”沈锦风用那双深邃多情的眼睛凝视着马丽酥，声音低沉魅惑，宛如大提琴一般悦耳。
“不用谢。”马丽酥客气地说道。
她当时正好开始修炼起空间里找到的那本古武秘籍，也没想到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