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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办公室。
因为已经脱离情绪高涨的人群，自我保护脱离现世的意识慢慢回归，清冷漠然的表情渐渐柔和下来。
“……果然还是不喜欢人群呢。”唇角轻启，我轻声呢喃，话音里仍存着些许无波无绪的余韵。
“鸣人别这么说嘛！”千手柱间挠着后脑，表情多少有些纠结，也有些疑惑。“毕竟大家可都是打从心底地在为你欢呼呢！”
“……人心是一种奇妙而善变的东西。轻易能够因为莫名其妙的迁怒而苛待一个没有做错过任何事情的无辜的孩子，也轻易能够因为道听途说而狂热地崇拜着一个不曾真正了解过的谁。”我轻声说，淡漠而清冷。
“嗯……有时候确实会这样啦！”千手柱间挠着鬓角，急欲辩驳。“但是，也是有永远不会改变、无比真实而坚定的东西存在着的！”
“我知道……没有人会比我感受得更深。只是，真正的永远是不存在的。人的一生何其短暂，一生不变的东西在永恒的时光中或许根本就什么也不是。”
千手柱间再次挠头：“嗯……我觉得你有些想太多了。没有亲身经历过那样漫长的时光，事实究竟是怎样谁也说不清楚吧？”
“关于这点，我同意大哥的看法。”站在办公桌旁的千手扉间突然插口说，“你只要一步步走下去，自然而然就会知道了。”
“我知道。”我轻声说，“只是偶尔会浮想联翩……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小坏习惯而已，请不要在意。”
千手扉间轻轻颔首：“你心里清楚就好……只有这一点，谁也无法帮助你面对。”
“我知道。”我说，“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已做好了永生的觉悟。”
千手扉间轻轻点头。
一时间，明明站了很多人的办公室里，没有人开口说话。
我不知道大家是否是在等着我恢复常态，于我而言，平心静气确实是“回来现世”最快的方法。
差不多了的时候，一片寂静中，千手柱间有些苦恼的声音响起。
“嗯~~~果然还是非常在意那传说中的人鱼到底是怎样的美丽呢……虽然听鼬说过了，但果然还是想亲眼见一见啊！”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突然这么说。“呐，鸣人，你说我要到哪里的海域去找才能找到？——据说他们的数量不多。”
……所以说，您到底是如何从人心与永生这样的话题跳跃到人鱼的话题上的？
“……他们的数量确实不多，也确实美丽到神圣的地步。但是！”我加重了语气强调，“海族自傲而强大，又普遍不喜欢人类，你去漫漫大海里找，即使侥幸不死找到，最大的可能也是连影子都没看到就被弄死掉。”
“呃，可我已经死了啊？”千手柱间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我沉默，很想扶额。
“大哥你别胡闹！”可靠盟友千手扉间及时站出来呵斥自家大哥，“前几日鸣人送回来的报告你又不是没看过，海族可是极为擅长精神攻击乃至灵魂攻击的！更可况，以如今人类的实力而言，太过轻率接触那些大海中的强大智慧种族，一个不好就会引来灭顶之灾！你就算不在意自己死不死，灵魂散不散，也该为全人类的安全想一想！”
“……我知道啦……我只想看一眼而已……真的只是想看一眼而已……呜呜……”消沉蹲墙角的伟大忍者之神。
“~~~”千手扉间磨牙，我仿佛听到了有什么“嘎嘣”一声断掉。
赶在自家盟友发飙当众上演一场木叶伟大的二代火影暴打更伟大的初代火影之前，我连忙上前一步打圆场道：“这样吧，我给初代火影大人做一个幻术卷轴，直接提取自我的记忆，保证跟真的一样！”
“真的？”千手柱间回头，眼角还挂着两大颗泪。
不着痕迹抖掉一身鸡皮疙瘩，我面上自信而笃定：“真的。鼬可以保证我的幻术卷轴质量。”
“那太好了！”千手柱间一蹦而起，刚刚的消沉仿佛都是错觉。
……从某种意义上说，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还真的是非常相配的一对，真的。
提取记忆制作一个幻术卷轴，对如今的我而言也就几分钟的功夫。制作好卷轴打发走初代火影大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奇异念头，我的意识也已经完全恢复常态，回归仪式的后续——一些必要的手续和安排，以及一些免不了的一些嘘寒问暖客套——总算是可以继续。
总算一切都结束，各自散去的时候，已经先一步走到门框出的千手柱间突然回头。
“对了！鸣人，你的那些伙伴们都很为你能够回归而高兴，可别太过冷淡哦？”他这么说着，脸上是些许身为长辈忧心晚辈的正经。
“谢谢您的提醒，我会注意的。”我点头，轻声说道。
“那我就放心了！”柱间释然地微笑，挥了挥手，“那么，再见啦！可爱的后辈~”
望着初代火影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我静静站立一会，亦转身向纲手和千手扉间告辞。——这俩一个被督促一个督促，每一天的大部分时间几乎都耗在火影办公楼里，千手扉间甚至将他的研究给搬了部分到火影办公楼地下占了暗部好几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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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风宅。
“好~打扫完成！”香磷兴奋地大喊着宣布。
“嗯，嗯！”小樱点头应和，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刚从火影办公室潜行到自家门口，我就听到理应空无一人的家里传出这样元气满满的两个声音。——至于为什么是潜行，当然是为了避开热情过度的陌生人群。
正站在门口带着些茫然地思索现状，就发现从刚刚一直在迅速直线接近的佐助从对面的屋顶上轻盈跳下，正好落在我身后几步的距离。
自然地转身，我用眼神表达自己的疑惑。
“啊，因为香磷说要庆祝你正式回归，所以最后大家决定在你家开个派对。”佐助浅浅地微笑着说，晃了晃手中的卷轴，“我负责采购食材，小樱和香磷负责打扫屋子。——当然，你得负责料理。自然流仙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掌握的，目前除了你、长门和哥哥之外，据说只有雏田摸着了一点边。”
“雏田？”我有些惊讶地问，“不对，这不是重点。‘大家’是怎么个‘大家’法？”
“哈哈！你还是老样子讨厌吵闹啊！”佐助揶揄地笑着说，“放心吧！这次就我和小樱、香磷。本来卡卡西老师、自来也老师也要来的，但好像临时接到紧急任务，今早天还没亮就离开村子了。”
“……紧急任务？”我有些疑惑地问。
佐助摇了摇头：“详情我也不清楚，问了五代火影但她说是机密……总之别在自家门口杵着了，先进去吧。”
轻轻颔首，我掏出钥匙开门，率先走进入。
自从跟着西亚斯学了海族的占卜术，我的直觉再一次被开发。照西亚斯所说，就是勉强入门了真正的占卜术，多少可以预测一点吉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安，所以卡卡西和自来也那个所谓的紧急任务，应该是不要紧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不想说什么了……大家抽我吧……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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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再一次波之国任务
整整三天，被拖着逛了n次街，被迫着开了n次派对。
水深火热的三天啊！
所以，当第四天清晨，接到火影任务召唤的时候，我狠狠地松口气的同时，以着以往绝对不会有的热衷在三分钟后赶到了火影办公室。
办公桌后还嚼着满口包子的纲手看到我显然有些惊讶，却还是动作迅速地两指拎起桌子上的一个卷轴丢给我。
“拿着，这是一个A级任务，你带队，队员自己选，决定好了说一声就行。”因为塞了满口包子，纲手的声音有些含糊。
稳稳接住卷轴，不急于打开，我望着办公桌后吃相不怎么好的纲手，迟疑着问：“呃，二代火影大人呢？”
“以英。”纲手说。
“……雨隐？”花费了几秒钟，我破译道。
纲手点头。
“……那么我告辞了。”
纲手挥挥手，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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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的内容很简单，应波之国大名之托调查并消灭滋扰波之国海岸、正体不明的“海怪”。
自己选择队员的话，不需要思考，自然是最为熟悉的佐助、小樱和香磷。
集合，报备，然后飞雷神术全队直飞波之国。
每当这种时候，都会感慨一次飞雷神术的方便，然后不可自抑地萌生出建造“定点大型公共传送阵”的念头。三年前，这个念头仅仅也就停留在想一想的程度，连用纸笔记录下来都显得多余。而三年后，却是已经在木叶与雨隐的研究项目中备案。
真可谓是世事难料呢。
不过，这也是长门和鼬，以及各国共同的努力的成果吧。
或许是托了“英雄之桥”的福，如今的波之国还算不上多么富庶，却也堪称繁荣。
找到任务委托者——波之国大名了解更详细的情报，在小樱的提议下稍稍抽出一点时间拐个弯去拜访阔别三年的达兹纳一家。完成这些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于是就按香磷所说分头行动，解决午饭顺便收集情报或者是收集情报顺便解决午饭。
“……这样悠闲真的可以吗？”午饭后，以散步的速度往海怪最后被目击的海岸走去时，我这么对身边的三人说。
“没关系的。以目前得到的情报来看，这个海怪平均三、四天才会出现一次，而昨天傍晚才出现一次，今天应该遇不到，所以不用着急。”佐助说。
“是啊，我们总不能潜进大海里面地毯式搜索吧？”香磷双手交叠放在脑后，满不在乎地说。
“我也是这么认为。”小樱点头附和说，“总之今天先收集情报就可以了。”
我沉默了几秒钟。
“……其实，我就是打算直接潜进海里面找的。”我慢慢地说。
“哈？不会吧？茫茫大海，谁知道那玩意躲在哪个旮旯？”香磷吃惊地说，双手不由自主离开后脑处。
“如果是别的感知系忍者的话，要在茫茫大海中找到一个正体不明的特定目标确实不现实……”我静静地说，“但我不同，大海会帮助我找到我想找的东西。”
闻言，香磷愣了愣，复又几分恍然：“……是那个西亚斯教你的？”
“是的。”
“人鱼啊……”一旁的小樱喃喃道，有几分失落，“好像亲眼见见……”
“……”我沉默。
最终我这么说：“解决掉海怪后我做幻术卷轴给你们吧。”
“一言为定！”小樱和香磷不约而同欢呼，佐助亦是脑袋连点。
“快走吧！”香磷说着，带头跃起跳上树梢，转身催促我们。
本就打算速战速决的我自然紧随其后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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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族们相信，大海是有灵性的，只要敞开心扉静心倾听，就能够聆听到大海的呼吸与音律。
自然流仙术本就注重与大自然的交流，大海更本就是大自然的一部分，所以这一部分我做起来倒是没有任何障碍。剩下的，就是如何“与大海的梦同调”了。
海族们认为，时间本身就记录着所有的真实。而世间的一切，也存有着它们的记忆，包括大海。
简单地说，我所要做的，就是以大海为媒介，获取我所需要的、被世界所客观记忆着的情报。
融入大自然时，那种无思无觉又无所不在，安详静谧而悠远的感受向来是我的最爱。而在这种状态里，很容易就会忘记时间的流逝。
所以，当我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