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喜书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九州缥缈录ⅳ辰月之征-第1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依然是那种枪势,即使到了死前最后一枪,依然是那种霸道的狂妄的枪,要去改变未来的刺击。天驱的首领冲向了千千万万的箭,无法解释的意志在他心里燃烧。这些不懂星命只懂勇气的人,他们相信自己的双手可以构造一个新的世界——新的世界!
在那一枪中,西门又看见了沁阳城外的姬野,深夜长街上的姬野,黑铠的骑兵带着她冲向人群。快意从心底里涌了起来,扫荡千万人唯我在此!
真的看着这个人死么?
她战栗着抱住了自己的双臂,轻轻的一声:“呵……”
没有一枝箭射出去。虎牙轻易地贯穿了原隐手中的巨盾把他刺杀。队长的令旗停在了半空中。
弩手们不是不想动,而是一种力量好像无数根丝线贯穿了他们的身体,他们完全不能运动,即使手指已经搭在了强弩的扳机上。他们知道那种力量从何而来,可是在这个小小的庭院中,那种力量无所不在。
姬野他们也一样收到了这种力量的牵引,不过作用没有那么强烈。项空月抬头看了看漫天的星辰,低声说:“星天之阵啊……”
黑暗中走出了黑袍少女,晚风吹拂起她雪白的头发。
“我只能封住他们一刻,”西门说,“现在动手吧!”
一场内部的叛乱让这伙流寇的人数足足下降了一百多名,不过姬野他们终于找到了新的加入者——西门也静。
项空月在桌前摊开书卷,里面是商会送来的诸侯消息。看着看着,他唇边泛起一丝冷笑。
“你笑起来总是很阴险,你自己不知道么?”龙襄在旁边说。
“身为智慧通达的军师,如果笑起来很憨厚,才真的叫人无地自容,”项空月依旧狡猾地笑着。
“果然不出我们星相师的预言,离国国祚堪忧,国主嬴无翳最近重病不起,离国各方势力都开始争夺,希望自己支持的王子可以继承离公的位置,结果被灭门十六人,囚禁的人不可记数。现在反而是外来的国师雷碧城掌握了大权,”项空月把书卷递给窗边看雨的西门。
西门没有接:“不奇怪,离国星野主星黯淡,众星离散,有流星内冲而灭。
这种星相再简单不过。”
“真的有这么准?”龙襄做了个鬼脸,“不过大师你说我们将要覆灭,我们不是也死里逃生了么?”
“不是,”项空月挥了挥手,“事实上所谓星相术中,最难以突破的定律就是不可自算。没有人能算自己的命运。事情和自己关系越小,计算的结果就越准确。西门做那个计算的时候,那还是准确的,我们必将遭到覆灭的命运。”
“嗯?”龙襄有点发楞。
“可是当她运用星天之阵封锁了那些人的时候,这个命运已经开始和她相关了。所以她的计算再也不准确,星相的计算,最重要的是静如止水的心……”
项空月微含笑意的眼睛瞟了西门一眼:“可是计算的人在某一刻心动了吧?”
隔壁又传来羽然的声音:“再默写一遍,你怎么那么笨啊?”中间似乎还夹杂着她拿书本打姬野脑袋的动静。
“这么长的诗文,错几个字总是难免的……”姬野无可奈何地申辩。
姬野觉得在出色的武士中自己对诗文的掌握已经不错了,可是似乎永远达不到老师羽然的要求,对此姬野也没有办法。
项空月转头去看西门,少女默默看着窗外,没有一丝表情。
胤成王二年四月,皇极经天派一代星算名家西门也静成为无名流亡兵团的一员。
不同的人,来自不同的方向,为了不同的目标,却终于走到了一起。在当时那个时间点看,一切都只是偶然,可是从大燮朝的历史回头去看,一切又像是命运。
如果这六个人中的某一人不曾来到沁阳,不曾走进这个团体,那么历史中不会有燮羽烈王,也不会有青阳昭武公。九州的大陆也许还在战国中煎熬,世界未来的格局将是完全另一个模样。
真的会有其他的未来么?后来者不曾看见,因为这六个人毕竟是走到了一起,要去构造一个新的世界。一点星火在那一刻落在在历史的灯上,火焰已经被点燃。
后世的历史学家称这六个人为——“乱世同盟”。
古典恢弘的殿堂中。
墙壁上的浮雕已经很有年代了,整张绒毯铺满整个宫室的地面,雪白的地毯,中间有一朵巨大的金色菊花盛开,无数手工精细的高脚灯架贴着墙壁树立,整个殿堂简单却雍容。老人全身笼罩在青色的高领长袍里,坐在宫殿正中的椅子上,微微阖着眼睛似乎在沉睡。
脚步声远来,来者向门口的卫兵出示了乌黑的特许令牌,而后小心地走到老人面前一丈的地方停下:“国师……”
“是沁阳的进展不顺利么?”
“是!”来人对国师这种预见的能力已经不陌生了,“楚卫将军白毅本来已经接近成功,可是却被不明身份的人破坏了。”
“我们自己派去的人没有动静么?”
“早晨有信鸽来,对方说……”
国师依旧闭着眼睛,雪白的眉毛挑了挑:“对方说什么?”
“对方说得等到他有兴趣杀人的时候……”
“那就再等等,”国师淡淡地说,“你下去吧。”
来人走到门边,卫兵刚刚帮他打开门,却听见国师说:“你和他一起出去,不要打搅我。”
门被悄悄地合上,诺大的宫殿里只剩下国师一个人。许久,他起身走向了宫殿后,这时才看出他身材远远高于常人,也极其的瘦削。
宫殿后的石屋里,弥漫着一股令人恶心的气味。老人抚摸着书架上厚重的典籍,似乎是漫不经心地说着:“既然这个身体已经不能恢复,就扔掉吧,我会为你找新的武士。”
“是,”声音来自石屋一侧红色的垂帘后。
“皇极经天派终于还是偏向了天驱,看来我们不得不寻找同盟来增强我们的实力了。九州内的势力应该都已经觉察到天驱的复苏了吧?真正的战争要开始了。”
“如果有新的身体,我可以去往龙渊阁。”
“可以试试,”国师说,“但是要小心阁中的那个人,不可和他冲突。”
“是……我可以问一个问题么?”垂帘后的声音有些犹豫。
“什么?”
“到底是……为何开始?为何结束呢?”
国师握书的手抖了一下,快得无法察觉:“下一次你问这个问题,我让你沉沦在五渊之下!”

九州缥缈录Ⅳ·铁甲
年轻人们用血红的硝,在那幅黑袍上画出了鹰。那个下雨的夜晚,他们重新开始书写天驱的历史……——江南


大地的西方矗立着巨大的山影,如同沉寂在黑夜中的一尊黑色的巨人。浩瀚荒原,雨一直下。
马蹄陷入潮湿的泥地中,这支不知来自何方的队伍艰难跋涉。他们顶着冰冷的风,向着远方的地平线退却,踏上了一重斜坡,又是更大的一片荒原在他们面前铺洒开来。无边无际,仿佛永远也不能走到尽头。
雨水沿着长枪滑落到手上,钻进手甲的缝隙中。引以为骄傲的防具此时变成了沉重的束缚,熟铁的甲胄内都是水,头盔压着湿透的长发。漫天都是水,可是水囊已经干了,武士们将剑鞘里蓄积的雨水倒进嘴里,水中满是铁锈的涩味。不光是剑,铠甲也久未上油了,湿透的甲片互相刮擦的声音让人觉得牙齿发寒。
那个魁伟的身影一如既往地强顶着寒风,走在队伍的最前方,似乎要用他的身体为身后的武士们挡下风雨。他肩荷着沉重的巨剑,手持漆黑的战旗,一泼褐色的血将战旗上的飞鹰生生截作了两段。这面曾经意味着光荣和骄傲的旗帜如今已经残破不堪,以一个强硬的角度指向天空,仿佛用尽最后的力量,要撑起它过去的辉煌。
一匹满身泥污的白马跑出了队伍,马上年轻的武士擦去脸上的雨水,和首领并肩前行:“我们……去宛州么?”
“不,商会不会收容我们。”
“那么我们去哪里?”
“向南,要一直向南。”
“南方就是宛州,宛州不收容我们……”
“我们不能回北方了,他们会杀了我们,”首领扭头,用仅剩的那只眼睛看着年轻人,“所以我们只能一直向南。”
年轻人怔怔地看着首领的脸。那是一张石头一样坚硬的脸,每一根线条都像是用刀斧劈成,现在这些线条中都是血污,一道惊心动魄的刀痕斜斜地斩断了他的鼻梁。可是年轻人清楚地知道,他们早已用完了最后一份伤药。
“不要怕,虽然不会再有人收容我们,可是,我们还没有死,”出乎年轻人的预料,首领那张石刻一般的脸上微微浮起了笑容。
在这样一个雨夜,首领的笑容如同当年,带着阳光一样的暖意,驱散了年轻人的畏惧。笑的时候他鼻梁上的伤口微微裂开,可是他仿佛全然感觉不到痛楚。他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翼天瞻,你会活下去的,我保证!”
“我们中总要有人活下去……”转过头,首领低声地说,笑容慢慢地消逝。
“您说什么?”年轻人没有听清。
“很大的雨啊。”
短短的对话后,一切又沉寂下去。队伍无声地跋涉,向着南方,隐没在无边的冷雨中。这是摆脱追兵的好天气,这样的夜里,即使最精锐的斥候,行动也会收到限制。
小腹上那个铁枪的创口又开始渗血。年轻人扯下一条浸透了雨水的衣带,死死地勒住了伤口的下缘。多亏好天气的帮助,他或许能够坚持到下一个补给的城镇,虽然他们中没有任何人知道下一个可以容他们补给的城镇还有多远。也许是一夜的路程,也许是两天,也许永远都不会有这个城镇出现了。
黑色的战马从前方的雨幕中缓缓驰来,马背上是一个黑色的人影。那是傍晚时候放出去的斥候,他已经从前方探路回来了。
“祁越,是你么?”首领拉住战马,按住了腰间的长刀。
没有回答。
黑马小跑了几步,停下了,阻挡在队伍的前方。寂静的雨夜,一匹黑马静悄悄地站在雨中,不祥的预感浮起在年轻人的心头,他看见首领的另一只手缓缓伸到背后,按住了巨剑的剑柄,手背上爆出了青筋。孤单的一匹黑马和数百人的队伍对峙着,寂静如死。偶尔点滴的水声,是雨滴从弓梢上滴落,打在了铁靴。
“祁越?”首领低喝。
黑马背上坐着黑铠的武士。他端坐在马背上,面容隐没在黑暗中,不做回答。
首领从背上的剑囊中提出了沉重的乌金色巨剑,年轻人打着火镰,点燃了藏在油布下的火把。两骑忽然疾风般地扑向了前方的黑马,年轻人的银色长枪振落了雨水,雷霆般直刺向对方的武士。在对方动作之前,枪锋已经刺进了他的肩膀。年轻人猛地悬住手腕,没有再刺下去。此时他已经清楚地看见对方手指上的一星铁青色光芒,那是他们的徽记。
不说话的武士确实是傍晚派出去的斥候,而他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没有任何一个活人会对枪刺做出那样的反应,不但一动不动,而且全身的肌肉都已经僵死。祁越怪异地抬起头平视着前方,空洞洞的双眼看进了无边的黑暗中。
可是他为什么还能坐在马上,驱使战马自己跑回来?
首领举高了火把,年轻人伸手去推祁越。他发现自己竟然推不动祁越的身子,那具尸体死死地坐在了马鞍上!首领挥下长刀,削断了马鞍的皮带。祁越的尸体带着马鞍一起沉沉地摔在泥泞中,年轻人终于看清楚,一根手腕粗的铁条竖起在马鞍上,从下方刺穿了祁越的身体,一直刺进颅骨。这才支撑住这个不倒下,也不低头的人。
首领粗糙的手缓缓抹过自己的脸,甩去了满手的雨水。后面的武士们已经带马围了上来,大家以兵器敲击着马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5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