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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道是说说看，为什么这个名字不错啊？”
“古人曾说过‘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这是一个比喻。其实从现实的情况看，燕雀也算是成功的物种，在草丛上、树林间做超低空飞行，完全是不同的活动空域。小时候我曾经看过山鹰在树林中追逐山雀，山鹰速度虽快，可是转弯不灵，只能吓唬小鸟而已。直升机速度不快，但是非常灵活，正是不需要展翅高飞才体现强大的低空生存能力。所以我觉得麻雀窝这个名字挺好。”
“好小子，有道理，不过这样我们不都成了麻雀，我可不也是一只老麻雀吗？哈哈…”
“做活麻雀总比做死鹰强吧，这是我在被击落了几十次后学到的生存之道。”
“那还等什么，让我们来大战三百回合。”
接下来的几场小机群甚至是一对一的直升机空战只能算是热热身。这次空降军来了大批的参谋军官，在他们的协作下，一个越来越复杂的战场设定被搞了出来，实战气氛越来越浓。
由于周正师长特别带来了空降军司令部的战术和战役模拟系统软件以及相应的技术支持人员，在经过了极大的努力后，这个指挥和参谋人员的网络模拟作战系统很快在战术层上与仿真实验室的模拟驾驶和作战系统连接起来。
整个系统现在象一个混合的网络游戏系统，有实时战略层，有点象即时战略游戏，然后在战术层面上的重点交战场次可以由真正的飞行员参加，这又与空战格斗游戏一样。
周正挖惯墙角，没有什么军种成见，他把在麻雀窝里的所有能够参加的陆军、空降军的指挥人员和飞行员以及会飞模拟系统的所有技术人员组织起来，划分为两大拨，按照我军的传统分为“红军”和“兰军”。他亲自带领“兰军”，而由他的参谋长锺成上校率领“红军”。
“兰军”的主要作战装备由超级眼镜蛇、阿帕齐、“奇欧瓦”以及少量的卡曼奇组成；“红军”的主要作战装备由武直9、武直10、直侦11（就是飙风战士的正式型号）组成。双方在几种不同环境和条件下，以不同的任务背景展开了对抗。总体上看，在指挥得当，飞行员素质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在实力接近时红兰双方也算是旗鼓相当。
经过几番互有胜负的交战后，最后一场大战开始了。
红方的锺上校和他的指挥参谋班子立刻就发现这次有了一些新的限制条件。首先他们的任务是进攻，要全面压制对方，掩护自己的地面大部队渡过一个一百多公里的海峡并在滩头登陆；其次他们作为进攻一方在数量上没有太大的优势；最后一点很关键，要求他们速战速决，这就需要他们高强度持续跨海出击，而在战略层次上给他们补充损失的速度甚至只有对方，也就是防守方的一小半。
这场交战的结果正应了那句“战争的胜负在交战前就已经决定”的名言。红方虽然尽了最大的努力，可是兵力上没有绝对优势，隔着海峡主动进攻拉长了出击和返航的距离，等于降低了出击的频率，使兵力调度更加捉襟见肘。在战损后的直升机的补充上使红方更加后继乏力，最后导致红方直升机部队的彻底失败，从而丧失低空制空权。兰方所有的机场虽然在第一波远程打击下就全部被炸烂了，可是直升机不依赖那些有长跑道的机场，在作战过程中有着无可比拟的突然性，无法用固定翼飞机进行全面的压制，正象“鸿鹄”不能在树丛里屋檐下与“燕雀”争夺地盘一样。因此兰方的几百架直升机由于不需要机场就可以持续作战，有力地支援了反登陆作战，打到这个时候红方虽然能够凭借强大的战争潜力获得最后的胜利，也是一场惨胜。
在1号楼的三楼最大的一间会议室里，坐满了穿着浅兰色工作服的技术人员和穿着军装的军人，大家正在对几天以来虚拟战场的模拟过程进行总结。
很快大家就集中讨论最后一场模拟对抗的问题。这场对抗的现实背景是显而易见的。
“我们的军工潜力还是很大的，已经能够造专用武装直升机，为什么不让我们大量装备和补充？”一个参加红方的飞行员问道。
“我们现在的专用武装直升机的生产上不去，主要还是技术不过关。就是直11这样的原来只是民用的轻型通用直升机，全部国产化也是最近两年才做到的。”陈兰羽早已对国内的直升机行业非常了解，他有些冷冷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高圆圆微红着脸，好象这个责任所有的军工技术人员都有份，她解释道：“这在我们业内是现实，也是公开的秘密。没错，与台湾相比我们的军工是强大的，甚至与日本相比我们在直升机上都是强的—；—；不仅能够生产民用直升机，还能生产军用直升机，但是目前在质量上能够与超级眼镜蛇和阿帕齐抗衡的专用重型武装直升机用了大量的欧洲和俄罗斯技术。受人限制是必然的。”
锺参谋长接着介绍了进一步的具体情况，平静的语气不带任何感情：“不知是各国有意还是无意，目前我们得到的关键部件的进口量只能满足每年生产不到20架专用武装直升机的水平。而这次对抗就是以这个为前提的。要是和平时期能够持续更长时间，花个10年时间逐渐装备、训练、消化关键技术，我们也能够逐渐建立一支可观的数量足够的陆航和机降部队，可是现在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最近几年台湾又重点搞‘立体滩头反击’，已经有近300架专用武装直升机，一大半是这几年花血本新采购的大量超级眼镜蛇和阿帕奇，加上全世界最密集的地面防空火力……另外美军在装备新直升机后还大量封存了400多架各种武装直升机，主要是各种型号的眼镜蛇和阿帕奇，我们估计这些飞机在开战后最多3天就能运到前线，美国人即使不出人，到时候自然就有别人，因为日本右翼组织已经在组织所谓‘援台支援队’的计划，最近还派了考察团去台湾，我们已经发现其中至少有几个是前日军陆航的军官，他们原来就是飞超级眼镜蛇的，而且还故意让我们知道，这样做显然是在威胁我们……另外一个变数就是我们虽然不缺直升机飞行员，但我们是进攻一方，被击落就意味着多半要损失人手，这更加对长时间持续作战不利。我们在对抗演习的时候还没有充分体现这些困难。”＇注：这是设想几年后的假想小说，按照日本现在的军国主义回潮进度，几年后应该修改了宪法，自卫队应该称军队了。＇
周正把问题提了出来：“我们军人不怕死，但是我们更要胜利，如果不能速战速决，不用说付出多大代价，其直接的结果很可能会导致我们失败。既然是战争就不能不考虑可能的失败，再说，即使是惨胜，流的都是我们中国人的血。这里有这么多的专家，我希望大家一起能够拿出一个办法来，能够立足我们国内的技术力量在短期内找到解决的方法。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不敢说是一年还是两年，因为这不由我来决定，但是我敢肯定的是很快了。”他越说越严肃，会议室里的空气也变得很压抑。
这时候秦文强缓缓地举起了手，说道：“我想道了一个办法，现在已经有一个简单的设计方案请大家一起看看。”
第八章 低空格斗法则
“我们现在的问题是能够用来争夺低空制空权的专用武装直升机数量不足。经过这次模拟演习，我们可以看到进攻一方要有把握取得速胜的优势，抵消作战时由于距离和空域带来的兵力调度上的压力，就必须在数量上具有压倒性优势。”
“如果我们采用大量生产5吨级以上的专用中、重型武装直升机的办法显然是行不通的。”
“敌人加厚装甲，所以我们也要加厚；敌人加粗炮管，我们也必须有更大的口径；敌人有重型武装直升机，我们也照样要有……总之敌人花了1000亿，我们要打赢就要花2000亿，否则战争就不能打了是不是？别人大量装备了一种武器，而如果有其它克制方法，我们没有必要非要弄一样的东西吧。就象在自然界，每种生物都有天敌，找出来比较一下……看看物物相克是怎样的循环，这是中国古老的哲学和智慧，也是自然法则。”
“便宜装备不等于是劣势装备。什么是优势什么是劣势？一件武器，不管是昂贵的还是便宜的，总存在不止一种武器来抵消或者对等它的战斗力。既然有不止一种方案，我们为什么不开放思路去寻找这些不同的方案进行比较？”
一席话完，秦问强停了一会儿，好让大家有思考的时间。高圆圆的一对大眼睛更是直视着秦文强，目光足以杀死一只大号青蛙—；—；你个好小子，竟然给我打埋伏，有这么多想法为什么不早说？！
“由于我本人毕竟对直升机技术还是外行，关于直升机空战的知识还是最近从乌俊杰那里用填鸭教学法学到的，要知道为了学到这点皮毛我可是好几次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会议室中爆发出一阵轰笑，其中还夹着一句“活该”，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很清脆。
“而争夺低空制空权本来也不是我们这个侦察直升机设计组的主要任务，因此我们只是进行了一些初步的研究。下面请具体设计这个技术方案的乌俊杰来谈谈。”秦文强脸上出现了有那么一点狡诈的笑容，话锋一转，把这个皮球传给了另一只青蛙。
“乌上尉，到我这里来，”坐在前面的周正站起来，热情地打招呼，“看来你们这里还真的有人才啊…”周师长的笑容怎么有那么一点贼兮兮的味道…
乌俊杰走到前面，给大家敬了一个礼，走到前面的一个小讲台前，然后把自己带来的一台笔记本电脑接在讲台上的接口上，一个演讲提纲就投影到会议室的大屏幕上。
“我先申明一下，这个方案目前还没有搞完，只是有个大致的计划。本来我想做得更好一些，让我们的组长惊喜一下，因为我的这些设计技术都是跟她学的。”话音刚落，大家一齐转过头去看高圆圆，平常落落大方的她一下子落个大红脸。
好在这时候乌俊杰及时进入了正题。
“大家都知道，要与直升机争夺低空制空权，最佳的武器还是直升机本身。我们也曾经设想过使用低速性能好的轻型螺旋桨飞机，这些飞机具有更快的速度、更大的爬升率、更简单的结构、更便宜的价格，为此我们还专门设计了模拟程序和空战模型，结果还是不行。螺旋桨飞机毕竟是固定翼飞机，在超低空进行的空战，经常比的是低速性能，爬升能力强和速度快的优势起的作用有限，而且速度快就必然要比较高的飞行高度才合理，长时间飞得比较高自然就成为战斗机和防空武器的好靶子。总之，在超低空这个特殊的领域里，直升机有别的武器系统无法比拟的机动能力，因此只有直升机才是直升机最强的对手。”
“在美军的阿帕齐的训练手册里，建议在贴地飞行，也就是0到10米高度时，飞行时速为0到60公里，如果达到20米高度，速度才可以再提高一倍。实际上我们大家都知道，直升机能够在极低空达到300公里的时速，可是速度到了这个时候，人眼已经无法分辨地面物体了，因此一直以来，高速就不是直升机的追求目标。”
“直升机之间的机动性的差距不大，固定翼的作战飞机从亚音速到3倍速不等，作战空域从超低空到超高空不等，而直升机的时速一般都是0到300多公里之间，作战空域都以低空为主，我们需要注意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