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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加油站遇见苏格拉底-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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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真的尽力了吗?”
苏格拉底的眼睛变“亮”,那亮光射穿了我:“一月后再回来,不过要是没有恪守戒律就不必回来了。喜欢的话,尽管见那女孩,但是不论你感觉到什么样的冲动,都要重新拿出意志力。”
“苏格拉底,我会的,我发誓我会的!现在我真的了解了。”
“决心跟了解都不会使你坚强。决心是真诚的,逻辑是清晰的,但是两者都没有你所需要的能量。让愤怒增强你的决心,下个月再见。”
我知道如果我再次破戒就完了,我重新下定决心,对自己承诺,再也不让迷人的女人、甜甜圈或一块烤乳牛肉来麻木我的意志力。我要不控制住我的冲动,要不就一死。
隔天,薇乐莉打电话给我,我感觉到她的声音含有熟悉的诱惑力,不久前,那声音才在我的耳畔呻吟。“丹,我今晚好想见你,你有没有空?喔,好的,我七点下班,我们在体育馆见好不好?好的,那到时见。”
当晚,我带她到约瑟夫的小馆去,请她尝尝沙拉带来的美妙意外之喜。我注意到薇乐莉频频对约瑟夫送秋波,还对附近每一个会呼吸、长得帅的男士抛媚眼。
之后,我们回到她家,坐着聊了一会儿。她问我要不要喝酒,我要了一杯果汁。她摸着我的头发,轻柔地吻着我,在我耳畔喃喃低语。我忍不住动情回吻,这时我的内在有个声音大声且清晰地说:“蠢材,趁还来得及,快走。”
我站起来,深吸一口气,支支吾吾、颠三倒四地讲着蠢到极点的理由:“薇乐莉,你是知道的,我觉得你很迷人,可是我正在奉行一套,呃,个人的戒律,所以我再也不准……嗯,我很喜欢跟你一起做伴,可是……从今以后,请把我当成你的知己或兄弟,或充满爱心的……呃,神、神父。”我差点就说不出口。
她深吸一口气,抚平发丝说:“丹:能跟一个不光只是对性有兴趣的人在一起,真好。”
“嗯,”我受到鼓励,“听到你这么说,我好高兴,因为我知道我们可以拥有其他乐趣,同时……”
她看了看表:“哎呀,你看都几点了,我明天一早还得上班呢。所以,丹,我要说晚安了。谢谢你请我吃晚餐,真的很棒。”
第二天我打电话给她,却一直占线。我留了言,不过她没回电。
过了一个星期,我在体操练习结束后,见到她正跟队上的史考特手牵着手。我上楼时,他们与我擦身而过——靠得如此之近,我都能闻到她的香水味。她礼貌地点点头,史考特斜睨着我,对我别有用意地眨眨眼。我从来不晓得一个眨眼竟可以如此伤人。
我肚子饿得要命,光吃生菜沙拉根本不能阻止这种饥饿,我不知不觉走到炭烤店前面。嗅着滋滋作响、淋了特别酱料的汉堡的阵阵香味,记起我曾享受过的所有好时光,吃着加了生菜和番茄的汉堡,还有一大群朋友。我糊里糊涂、想也没想,直接走到柜台前,听到自己说:“请给我一客炭烤汉堡,加双份奶酪。”
女服务生把东西给我,我坐下,盯着汉堡看,大口咬下。我突然领悟到自己正在做什么:在苏格拉底和奶酪汉堡之间选择一个。我把那一口吐出来,愤愤地将汉堡丢进垃圾桶,走出去。事情结束了,我不会再受一时冲动所奴役。
那一晚标示着一个全新的开始。我开始散发自尊的光芒,感觉拥有个人力量。我知道从今以后,一切会比较容易了。
生活中逐渐累积小小的改变。我从小就有各式各样的小毛病,比方在晚上天气变凉时会流鼻涕,还有头疼、肚子不舒服以及心情阴晴不定。我以为这一切都是无法避免的正常现象,但现在,它们都消失了。
我不断感到身体散发着一种光芒及一股气。说不定这正足以说明,为什么有很多女人对我送秋波,小孩和狗儿也向我走来,想要跟我一起玩。有几位队友开始拿他们的私人问题向我请教,我不再是暴风雨里汪洋上的一叶扁舟,我开始觉得自己像直布罗陀山脉的岩石般屹立不摇。
我把这些经历告诉苏格拉底。他点点头:“你的能量越来越充足了。人也好,动物也好,甚至事物都会受能量场所吸引,事情就是这样。”
“这些是门规吗?”
“是门规。”他接着又说,“不过沾沾自喜还嫌太早,你得保持知觉,你才刚从幼儿园毕业呢。”
一学年不知不觉就结束了,考试进行得很顺利,我以前念书总要念到昏天暗地,苦不堪言,如今却不费吹灰之力,轻轻松松就完成。体操队出发去度了个短假,然后返校接受暑训。我开始不用手杖走路,甚至尝试一个星期慢慢跑个几回。我继续鞭策自己遵守所有的戒律,尽量刻苦耐劳。我竭尽所能注意自己如何吃,如何移动,如何呼吸……但我再怎么努力,却还是不够好。
苏格拉底却只管增加他的要求:“既然你的能量正在累积中,你可以开始认真修炼了。”
我练习慢慢呼吸,慢到一次呼吸得花上一分钟。这种呼吸练习,加上全神贯注,并与控制特定部位的肌肉搭配起来,可以像桑拿一样,让身体发热。因此不论外头气温有多低,我都觉得很舒服。
我很兴奋,因为我发觉自己逐渐培养出一种力量,就是苏格拉底在我们初识的那一晚,向我展现的那种。我头一次开始相信,说不定,只是说不定,我可以成为像他一样的和平勇士。我不再觉得被朋友排挤,反而觉得自己比他们优越。每次一有朋友埋怨自己生病了或有别的问题时,我知道只要正确进食就可以治好病、解决问题,这时我便会尽量提出忠告。
有天晚上,我带着新发掘出的自信,前往加油站。以为自己接下来肯定要学习印度或中国的古老奥秘,可是我一进门,苏格拉底就递给我一把刷子,说:“去把厕所刷到亮晶晶。”往后数周,我在加油站做了很多粗活,根本没有时间从事真正的修炼。我搬轮胎,整整搬了一个钟头,然后倒垃圾,扫修车房,整理工具。和苏格拉底相处的时光,如今全被一些单调费力又令人生厌的事情所占据。
在做这些事的同时,我毫无喘息的机会,他吩咐我在五分钟内做完一件得花上半个钟头的工作,接着毫不留情地批评我做得不够彻底。他不公平,不讲理,甚至会出口伤人。我正在想自己有多厌恶这种情况时,苏格拉底走进修车房:“你没把洗手问的地板清干净。”
“一定是有人在我清完以后用了洗手间。”我混。
“不要找借口。”他说:“去倒垃圾。”
我气极了,一把抓起扫帚的柄,好像拿的是一把剑。“可是我五分钟以前才倒过垃圾,苏格拉底。你记不记得呀?你是不是变得老朽痴呆了啊?”
他笑了。“我说的是这种垃圾,蠢材!”他拍拍自己的脑袋,对我眨眨眼。扫帚啪哒一声掉落在地上。
又一天晚上,我正在打扫修车房时,苏格拉底把我叫进办公室。我坐下,一脸的愠怒,等候命令。“丹,你还是没学会适当的呼吸,别再懒惰了,你得拿出全副精神。”
那就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令我忍无可忍。我大吼大叫:“你才懒惰,我一直在替你做每一样工作!”
他顿了一下,说实话,我觉得我在他眼底看到痛苦之色。他轻声说:“丹,你向你的师父大吼大叫,这样做并不得体。”
这时我才想起,他每次侮辱我,用意都是要让我看出自己有多骄傲、多顽劣,他还教导过我要坚忍不拔。然而已经太迟了,我还来不及道歉,苏格拉底便开口说:“丹,该是我们分开的时候了,至少眼前宜散不宜聚。等你学会礼貌,还有,学会适当呼吸以后,你可以再回到这里。学会一样,另一样就不难了。”
我难过地拖着脚走出去,垂头丧气,我的世界一片漆黑。直到此刻,我才领悟到自己如今有多么喜欢他,又有多么感激他。我边走边想着,我老爱生气、发牢骚,疑问又多,他对我却始终很有耐性。我发誓绝不再对他怒吼。
眼下,我是孤独一人了,我更加努力改正我那紧张的呼吸模式,越努力却越糟糕。我一顾着深呼吸,就忘了要放松肩膀;记得放松肩膀了,整个人就松垮下来。
过了一个星期,我回加油站去看苏格拉底,并向他请教。我发现他在修车房里修理东西,他斜睨了我一眼,指指门口,我又气又伤心,转身踉跄着走进夜色中,听见背后传来他的声音。“学会呼吸以后,想想办法改进你的幽默感。”回家的路上,他的笑声一直在耳畔奚落着我。
我走到公寓门口的台阶上,坐下来,凝望马路对面的教堂,其实眼前什么也没看到。我告诉自己:“我再也不要继续这个不可能的修炼了。”可是:我自己一点也不相信这句话。我依旧吃我的沙拉,避开各种诱惑;我顽强不屈,苦练呼吸。
近一个月后,正好是仲夏季节,我想起那间小馆。我老是忙着白天读书、练体操,晚上到苏格拉底那里,始终抽不出空去看约瑟夫。而现在,我难过地想着,我每天晚上都有空了。我在快打烊时走进小馆,店里空空荡荡。我在厨房里找到约瑟夫,他正仔细地清洗质地细致的瓷盘。
我跟约瑟夫真是完全不一样。我矮小结实,短发,胡子刮得很干净,活脱脱就是运动员的模样;约瑟夫又瘦又高,留着柔软卷曲的金色胡子,看来甚至有点弱不禁风。我走路和讲话都像急风,他却不论做什么都慢条斯理,十分仔细。尽管我们有这么大的差异——但说不定正因为这种差异,我才被他吸引。
我帮他排好椅子,扫地,两个人边干活边聊到深夜。我即使在讲话时,仍尽量专注于呼吸,结果因此失手打了一个盘子,还在地毯上绊了一跤。
“约瑟夫,”我问道,“苏格拉底真的叫你跑过百里吗?”
他笑了:“没有啦,丹,我的性情并不大适合从事运动。苏格拉底难道没有跟你讲过,我当过他的厨子和跑堂很多年吗?”
“苏格拉底很少谈到他的过去,可是你怎么可能当过他的跑堂很多年?你不可能超过35岁。”
约瑟夫微笑:“比那还要老一点,我52岁了。”
“真的假的?”
他点点头。那些戒律果真有不同凡响之处。
“不过,如果你没做过身体的调整,那么你都在受什么样的修炼啊?”
“我原本是个脾气暴躁又颇以自我为中心的年轻人。苏格拉底不断叫我做这做那,有很多次,我都差一点就要离开,但最后我终于学会如何给予,如何帮助,如何服务。他指引我走上幸福与和平的道路。”
“要学习服务之道,”我说,“哪里能比加油站更好?!”
约瑟夫含笑说:“要知道,他并不是一直都在加油站打工。他的生活极度不同于寻常,并且多彩多姿。”
“告诉我吧厂我催促他。
约瑟夫沉吟半晌:“苏格拉底会用他的方式,适时地告诉你。”
“我连他住在哪里都不知道。”
约瑟夫搔搔头:“说到这个,我也不知道他住哪里。”
我隐藏住失望之情,问道:“你是不是也叫他苏格拉底?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吧。”
“不是。不过他的新名字就像他的新学生一样,都很有灵性。”他微笑。
“你说他对你要求很严苛。”
“对,非常严苛。我每样事情都做得不够好,他一逮到我闷闷不乐或发牢骚时,就打发我走,一走就是好几个星期。”
“我看呐。在这两件事情上面,我倒也是个专家。”我说,“他也打发我走,期限不定。”
“为什么?”
“他说,我没学会适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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