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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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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所谓道家法术,不过是愚弄无知百姓罢了,朕可从未见过什么显灵的法术!……龙虎、茅山、阁皂三山,他们诸位掌教的祈雨斋醮,哪一次灵验过?!”
理宗挥舞着手臂,隐隐有癫狂之气,对于道家法术,他心中恨其不争,怨其无力。
宋朝诸皇帝,对于道教史尊崇,前所未有,可惜,却无法改变半壁江山沦陷之势,那些所谓的道法大家,不过是无稽之谈罢了。
故自理宗当政伊始,虽对道教并不打压,却也并不倡导。无为而治,那是外患轻微之时所施之法,如今国势微弱,唯有倡儒方是正途。像一代大儒朱熹便是宋之董仲舒,其学说可值一倡。
陈老低头躬身,不再言语,令人无法看清其面貌,他虽是武功已臻化境,但对于这等天威之力。却从未见过,唯有上古神话,方出现过这等不可思议之相。
对于道学法术,他虽不精通。但其并非无稽之谈,施法时的异常,凭着超凡入圣地武功。能够感觉其中异常,只是施法之人功力不够,达不到显于外相罢了。
任由官家在龙案下踱着步。喃喃自语,陈老缓缓退回阴影之中。
两盏茶地功夫过后,踱步的理宗感觉有些倦了,又回到龙椅,拿起案上银碟中的酥黄点心送入嘴中。
“陛下,瑞王爷在殿外求见!”一道清朗中隐隐夹带几分尖锐的声音在内殿外响起。
“宣!”理宗神情一振,说曹操曹操便到。来得正好,他端起尚有余温的茶盏,饮了口清茶,将嘴中的点心咽下。
因有祖训,内宦不得参国事与机密之事,故垂拱殿内不留内宦,除了内内侍供奉,隐在暗处护卫,其余侍卫,皆在内殿之外,听候差遣。
金帘闪动,一道魁梧的紫色身影踏入内殿,行走之际,龙行虎步,气度逼人,正是威严端重的瑞王爷。
“臣参见陛下!”一袭紫袍,佩着玉鱼袋的瑞王爷觐见不需跪拜,仅是躬身作揖。
“六哥不必多礼!”理宗离开龙椅,,下阶来到瑞王爷跟前,两手虚扶,丹凤双目打量着瑞王地脸色神情。
“呵呵,青蝶说六哥满面红光,喜气洋洋,朕还未曾相信,……六哥真有喜事吧?!”
理宗见到瑞王的脸色果然不同以往,方正的脸庞,不同以外的坚硬,反而柔和许多,令人看着大是舒服。
“托陛下洪福,柔儿此次终于有救了!”
瑞王即使平日里端重自敬,不苟言笑,此时也忍不住笑得露齿,卧蚕眉轻动,有些滑稽,看惯了他板着脸地模样,乍见到他的笑意,反而令理宗有些不习惯。
“嗯——?!”理宗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问道:“六哥是说……柔儿有救了?!”
“正是,陛下,我的柔儿终于有救了!哈哈……”瑞王忍不住哈哈大笑,颇是失态,未把垂拱殿看作严肃之所。
趁着王妃下厨做菜地饭前功夫,瑞王爷留荣王自己在厅内看书,他便走一趟大内,将事情跟官家禀报一番,说不定返回王府时,王妃恰好做完饭。
一路之上,将恍如做梦的事情回想了一番,越想越是觉得不可思议,越想越是令人兴奋,终于在官家面前发泄了出来。
“呵呵,难得六哥高兴。”理宗看着这位一向威严的六哥这般失态,心中也不禁染上了几分喜意,向殿外高声喊了声“高得贵,上酒!”
顺手拉着瑞王坐到东侧藤椅中,笑道:“让朕陪六哥饮上一杯,以贺柔儿得救!”
“好好,……只是陛下地龙体要紧,我们且仅小饮一杯,……唉,世事之奇,往往柳暗花明,臣这次对命运之莫测是深有体会!”
瑞王爷也不拒绝,对官家的拳拳之意却之不恭,只是近年来,官家的身体大不如从前,御医曾力谏,陛下须少沾酒。
一位皂衣小黄门捧着一只银盘,迈着小碎步趋至他们身旁,将银盘放下,将两只雕着龙纹的银杯斟满,再行礼退下。
两只银杯极小,仅能容下一口酒,这是因皇上龙体不宜饮酒,故意用此小杯。
两人比邻而坐,轻碰银杯,一饮而尽,理宗欲要再斟酒,却被瑞王爷挡住,不想再喝。
宋朝一代,有不杀言事大夫之祖宗之法,文官几乎没有死刑一说,多以迁、黜作为惩罚,故对于皇上,百官并不如后世那般唯唯喏喏,驳斥皇上之言,并非奇事。
“六哥,没想到世上真有人能够医好柔儿!”理宗将手自银质酒壶上拿开,不再勉强喝酒。心中的好奇被酒激发,颇是难捺。
“呵呵,此事多亏了十八弟,……十八弟结识了一位奇人,又万幸此人这几日恰巧来到了行在,于是十八弟便求他救治柔儿。”
端王爷脸上爬满了笑容,摇着头,庆幸不已,他亦知结交这等奇人,犹如手握国之神器。难免令官家猜疑,自是推于荣王爷身上,他是今上最亲密之人,亦是皇子地生身之父。最令官家放心。
“是十八弟结识之人?……哈,他整日里闲得发慌,只喜欢钓鱼发呆,还能结识什么奇人?!呵呵……”
理宗不由摇头失笑,又有些不解,一边接过内侍递过来的茶盏,轻对于荣王爷这个同胞亲骨肉,理宗心中极是亲厚,虽是满嘴贬词,却掩不住语气中地高兴。
“正是十八弟!……这次如没有十八弟,柔儿怕是再劫难逃!……唉,臣弟想想都觉后怕!”
端王拍了拍大腿,唏嘘不已。虽看他神情端重严肃,但却并非古板之人,知道陛下喜欢十八弟,自然从重捧一番十八弟的功劳。
“嘿,他有甚么功劳?!他满腹空空,哪有什么救人的本事!”理宗放下亮白如雪的官窑茶盏,摆了摆手。
“臣弟并非虚言,那子虚先生冷漠异常,对于人的生死身得极轻,对功名利禄亦视之敝履,如非有十八弟的情面在,怕是瞧都不会瞧臣一眼!更不会无故费神,施法救治柔儿。”
端王也啜口茶,放下茶盏,语气中喘嘘不减,隐隐透着对王子虚地敬佩。
“六哥,刚才天上的异相,便是那位什么子虚先生所为?”理宗柔和散懒地面容渐渐收敛。
“正是,……唉——!……如非臣弟亲眼所见,实难相信,世上真有这般神通之人,原来那些道家法术,并非是子虚乌有!”瑞王爷抚须长叹,眼中赞叹惊奇之色盈满,甚至带着几分神往。
理宗沉默不语,丹凤眼中的神采越来越盛,深深望着瑞王的双眼,似辨真假,脸上怀疑之色未消。
瑞王也知官家从不信道术之事,看他神情,便知仍有疑心。
事实胜于雄辩,以前的自己,子不语怪力乱神,对于道家养生颇是相信,但对于道学法术,却也是不屑一顾地。
耳听为虚,官家不相信,也是自然。
“果真是六哥亲眼所见?”此时理宗的脸上已无一丝笑意,满是凝重,天子的威仪彰显无余。
“正是,陛下知道臣弟后园建了一座醮坛吧?就是去年为张天师祈雨时所建,陛下当时还去观醮了呢。”
“唔,瞧朕这记性!……唉,朕也老了,记性越来越差,对了,那座醮坛还未拆掉?”理宗又用力揉了揉眉心,有些感叹岁月无情。
“子虚先生正是在那醮坛上施法,……也未用什么祭祀牺牲,也没有什么符箓仪仗,仅是一柄木剑而已,因虑及柔儿地请白之躯,尚蒙着双眼。”端王爷端起雪白的茶盏,轻啜了口茶茗,润了润喉咙。
他脸上神情振奋,神采飞扬,接着说道:“他就那般站着,一挥木剑,喝了声‘风’,顿时狂风骤起,乌云蔽日,接着一挥木剑,喝了声‘雷’,天上雷声轰鸣,接着喝了声‘闪’,数十道闪电便听话的出现在云间,……子虚先生又喝‘引’,天上地闪电如听话的小蛇,一道接着一道击在他的木剑上,他便趁着机会,拍击柔儿,天上的闪电尽数被他吸收,然后便施法完毕,又恢复了云淡风清的天气,……臣弟当时便站在观雨轩上,心中震撼之感,实是难以尽抒!”
“有那般神奇?”理宗感觉自己是在看那《山海经》、《神异志》,面露微笑。
“臣弟绝不敢有一丝虚言,其惊天动地之相,臣弟尚未说,如非亲眼所见,断不敢言此匪夷所思之事!”
瑞王爷不急不躁,只是沉稳的述说,并不急着令官家相信。
“此人如今何在?”理宗沉吟良久,方才抬头问道。
“在臣弟府内闭关。……因为施法之故,子虚先生耗费心神极巨,看起来极为疲惫,要闭关七日,用以修炼恢复,不能有人打扰。”瑞王爷迅速的应道,并堵上了官家马上要召见地念头。
“……那好,朕再派几个内内侍供奉给六哥,用以府内护卫,免得有人扰了他修炼。如何?!”
理宗心中略有些失望,他倒是极想马上降诏,召见这位神乎其神的子虚先生,看看他到底是否长着三头六臂。
“臣弟谢过陛下!”
瑞王爷内心有些苦笑。官家的心思他一眼即看穿,只是这几个内内侍供奉,在子虚先生面前。怕是毫无用武之地,他欲要离开,岂是几个供奉能够挡得住?!
萧月生施法之时。所呈现的异相,令临安顿时风雨满城,众说纷纭之下,莫衷一是,有人言,此等天相,前所未有。预示天降贵人于大宋,以佐天子,救大宋于异族铁蹄之下,或有人言,天降异兆,是彰世有妖星坠世。欲要惩之。
各种传言说法,在临安城内流传不绝,酒搂中、茶馆里,此话题凡人皆在谈论,发表着各自的看法,彼此交流,再将所听所闻,自口中传出去。
这里可不是嘉兴城,在嘉兴城,萧月生一声令下,数十万百姓皆三缄其口,非嘉兴城人,无法知晓,即使声势比这次大上数十倍,也未曾广为流传,口中虽不传播,难免有人录于书中,只是多被后人看作道听途说,捕风捉影,不在可信之列。
吃完午膳,萧月生懒懒得不想动弹,搂着小星羊脂玉般的娇躯,覆衾高卧于榻上,哪里也不想去。
明媚地阳光自轩窗射入书案上,投下窗外海棠萧疏的枝影,案上瑶琴紫光幽曲,颇有些耀眼。
窗外轻风吹过,摇动树枝的声音亦能听得清楚。
屋内温暖如春,清冽的香气幽幽淡淡,却缭绕不绝,这是小星的体香,她修的内功心法奇异无比,兼之早已伐毛洗髓,浊气尽除,高潮之时,体内便会沁出这股如芙蓉般的清香。
两人盖着月白锦衾,他一只胳膊撑着头,侧躺于星眸朦胧、玉容娇艳的小星之旁。
月白绣花锦衾之下,他另一只大手无意识地拨弄捻动着小星胸前红樱桃,心中漫不经心的思忖,到底有什么消遣之法,这活得还未有几年,便感觉到了无聊的滋味,如果这般下去,数百年数千年地时间,到底怎么打发,便成了一个大问题。
“干爹,干爹!”杨若男娇脆如莺的声音在轩窗外响起,她并不去敲房门,反而站在海棠树下轻敲轩窗。
“什么事——?!”萧月生没好气的喝问,轻捻红樱桃地大手也不由顿住。
“干爹,我们出去玩吧!”杨若男语气轻快,还带着几分撒娇哀求的意味。
“去哪儿玩?”萧月生亦可亦不可的问,声音懒散。
“嗯……,去欧阳爷爷的白驼山庄怎么样?”萧月生能看到窗外海棠树下,杨若男歪着玉脸,冥思苦想的娇俏模样。
“不去,那里望眼尽是沙漠,没有什么好玩的。”萧月生断然拒绝,毫不犹豫。
“那……那去晓兰妈妈的灵鹫宫吧?”杨若男又想了想,娇声说道。
“前两日才去过,也没什么好看地!”萧月生仍是否决。
“哼!坏干爹,你去过,人家还没去过呢!”杨若男气哼哼的娇嗔,随即房门砰的一响,被人端开,她昂首挺胸,踏着鹿皮小蛮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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