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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这般女子-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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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都习惯他这个德行了。”班婳挑眉,“我回女眷那边,家母还在等我。”

“我陪你过去,”容瑕道,“你来这里的次数少,我对成国公府比较熟悉。”

太子笑着对两人抬了抬手:“你们且去吧,我去找舅父说会儿话。”

班婳与容瑕向太子行礼过后,便往女眷所在的方向走去。

“你以前常来这里?”班婳发现容瑕对成国公府是真的很熟悉,而不是随口说说而已。

容瑕点头:“老太太与我外祖母在年轻的时候感情十分要好。我父母兄长过世以后,老太太担心我一个人过活得不好,便常接我到他们府上玩耍,所以我跟国公府的孙辈们私下都以兄弟相称。”

难怪陛下如此信任容瑕。一个失去父母兄长的孤儿,还养在自己岳父的眼皮子底下,人品如何,心性如何,陛下恐怕再了解不过。

“对不起,我不该让你提起那些伤心事。”班婳面色有些讪讪,早知道这些事会牵扯到容瑕痛苦的过往,她怎么也不会提出来的。

“无碍,早都已经过去的事情,提出来也没有关系,”容瑕笑了笑,“更何况,成国公府上下待我极好,并没有什么可难过的。”

班婳嘴角动了动,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地方快到了,”容瑕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着班婳,“婳婳。”

“嗯?”班婳无意识地抬头,发现容瑕一双漂亮的眼中满是自己,她看得有些晃神。

“待出了孝,嫁给我可好?”

班婳怔然,立在原地竟不知说什么好。

见她这般犹豫的模样,容瑕温柔的笑了,伸手在她眉间一点:“你进去吧,穿过这道门就是女眷们所在的院子,我去不太合适。”

班婳愣愣地转头就走,走了几步后回头,见容瑕还站在原地,笑容如春风般看着自己,她脚步停了下来。

容瑕见她停了下来,以为她还有什么话要说,于是走到了她面前:“怎么了?”

“没事,”班婳踮起脚在他眉心点了点,笑着道,“还你的。”说完,转身跑进了内门。

容瑕摸了摸自己的眉心,忍不住笑了。

“二皇子殿下,”他转过头,看向站在角落里的人,“您不是回宫了?”

“本殿下想要去哪,不用向你汇报,”二皇子靠在一棵树下,面无表情地看着容瑕,“真让人想不到,翩翩如玉,待女子淡如水的容公子,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容瑕笑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下官心悦于福乐郡主,待她自然与其他女子不同。”

“是吗,”二皇子双手环胸,“只可惜京城里那些对你痴情一片的才女们,她们的才华在你眼中,竟是不值一张女子的皮囊。”

“皇子殿下有此感悟,让下官倍感震惊,”容瑕似笑非笑地回道,“福乐郡主确实有天下很多女子不及的容貌,下官有幸心悦于一个美丽鲜活的女子,又有什么可惜的?”

蒋洛知道容瑕是在嘲笑他喜欢美色,他冷哼道:“说来说去,你也不过是一个垂涎美色的伪君子罢了。”

容瑕慢条斯理道:“二皇子殿下此话有误,下官只是喜欢福乐郡主,而她恰好也是世间难得的美人而已。”

“诡辩,”蒋洛不喜欢读书人的一个原因就他们那张嘴,把白的说成黑色,把黑的说成白色,偏偏还能让世人丝毫不怀疑他们说的话,“容大人这么好的口才,也会用在陛下与太子面前吗?”

“陛下是君,太子是储君,下官从不在他们面前说谎,”容瑕拱手拜了一拜,“当然,下官在二皇子面前,也并无半句虚言。”

“行了,你不必在我眼前装模作样,”蒋洛比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狐狸尾巴,早晚有露出来的一天。”

容瑕淡淡一笑,对蒋洛拱了拱手。

蒋洛见他这般淡然的模样,转身便走。心中对容瑕却更加忌惮,这样一个沉得住气的男人,绝对不会是别人眼中翩翩君子那么简单。他不明白,容瑕究竟用什么样的手段,哄得天下读书人对他推崇备至,连父亲与太子都对他赞不绝口。

这是一个极有野心的男人,若他登基为帝,绝不会留下此人。

早就有人注意到班婳与成国公孙女一起离开,现在见她回来,大家嘴上虽然没有问,心里却已经想了无数个可能。尤其是二皇子妃谢宛谕,她与班婳从小到大关系都不算好,虽然出了石飞仙的事情,让她对班婳恶感降低了一些,但是想到班婳要乖乖地向她行礼,她就有种出了口恶气的感觉。

本来用完宴席之后,她就想刁难班婳一番,哪知道班婳却被成国公府的人叫走,她只能把心里这口气硬生生又咽了下去。但是想到自己以前常常被班婳堵得哑口无言的模样,谢宛谕就始终意难平。

何以解忧,唯有找班婳把那口气出了。

“福乐郡主,”谢宛谕抿了一口茶,“有些日子不见,你似乎比往日清减了些。”

“可能是最近吃少了,”班婳笑得一脸无辜,“让皇子妃担心了,是我之过。”

谢宛谕冷笑道:“是啊,自从进宫以后,我一直都不太放心你。”

这话听着,像是两人有过交情似的。然而在场不少人都知道,她们两个确实有交情,但都是吵架的交情,而是次次还是二皇子妃落下风。

二皇子妃现在明显是来为以前找场子了,只可惜福乐郡主的心理素质实在太强大,面对二皇子妃的挑衅无动于衷,大有把装傻进行到底的架势。

所有人都知道二皇子妃拿班婳根本没有办法,因为班婳上头还有陛下与皇后撑腰,二皇子妃虽然品级高于班婳,但是她做了皇家儿媳,还要去讨好帝后。

只要班婳不接二皇子妃的招,二皇子妃就不能找理由发作。

由此可见,品级并不能说明一切,最重要的还是帝后更宠爱谁。谢宛谕嫁进宫以后,与二皇子感情不算好,娘家两个兄长罢免的被罢免,残疾的残疾,她就算想要强势起来,别人也不会畏惧。

她想要欺压到班婳,唯有一条路可走。

那就是二皇子登基,她成了大业的皇后,到了那个时候,班婳在她面前,才只能任由她搓圆捏扁。

旁人明白这个道理,谢宛谕自己心里也清楚,所以她见班婳根本不惧她以后,便不再自取其辱,转头与其他贵女说话,在她们的吹捧中,找到了自己的心里平衡感。

从头到尾阴氏都没有插一句嘴,在她看来,这种小孩子吵架式的场面,根本用不着她开口。日后婳婳嫁到成安伯府以后,总要遇到一些不长眼的人,她不能事事都帮婳婳做完。

成国公的寿宴办得很热闹,结束得也很完美,两个外孙亲自来贺寿,朝中冲臣也纷纷赏脸,就连陛下也特意派了使者来送贺礼,算是给足了成国公的颜面。

近年唯一能比得上这场寿宴的,也只有大长公主在世时的寿宴了。然而大长公主死了成国公却还活着,而且他还有一个做皇后的女儿,做太子的外孙。

成国公府的含金量,比现在的静亭公府更高。

然而班家人离去的时候,成国公府的主人们却亲自送到了门口。众人这才明白,皇后娘家的态度,就是皇后的态度。

班家仍旧圣宠不倒啊。

成国公寿宴结束的当天夜里,忽然天降惊雷,宫中有喧哗声传出。

陛下重病呕血了!

第90章

云庆帝重病的消息,最终没有传到宫外。皇后下令封闭宫门; 不得让任何人出宫传递消息; 就连太子与二皇子所住的地方,都派了重兵把守。皇后能够相信自己的两个儿子; 却不敢相信两个儿子身边的人。

平日里不太管事的皇后,在这个关键时刻却彰显出了她的魄力。当年她嫁给皇帝的时候,皇帝的太子之位岌岌可危,但她仍旧跟在皇帝身边无怨无悔。她与皇帝同患难多年; 到了这个年龄; 还是皇帝心中最信任的女人; 可见她的手段与心胸。

太医自从进了大月宫以后; 就再也没机会出来。若是需要拿什么药,全由皇后身边的人亲自押送太医过去; 整个太医院也被封锁了起来。

一个时辰以后; 云庆帝醒来了; 他看到坐在床边垂泪的皇后; 想要坐起身,结果身上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皇后,你怎么了?”

“陛下,您还好吗?”皇后见到云庆帝醒来,脸上露出喜色,连忙招手让御医过来给皇帝把脉。

云庆帝这才注意到情况有些不对劲,可是此刻他的脑子混沌一团,连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皇后,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围在朕的身边?”

“陛下,微臣给您诊脉。”

“你退下,朕很好,不用诊脉,”云庆帝不喜欢别人说他身体出了问题,大怒着想要骂人,可是骂出来的话却断断续续,“朕、朕不用诊脉,你们这些太医都、都给朕退下!”

皇后见云庆帝表情扭曲,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含糊不清,心中隐隐感觉到不太好,她轻轻握住皇帝的手:“陛下,让御医给您看看可好,就当是让妾身安心,好不好?”

云庆帝见着皇后泪光盈盈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渐渐压制了下来。两人成婚这么多年,皇后在他面前掉泪的次数屈指可数,看了眼站在皇后身边的御医,是他跟皇后都很信任的人,于是云庆帝没有再开口。

皇后见他态度软化下来,转头对御医使了一个眼神。

御医小心翼翼上前,对云庆帝行了一个礼,才把手搭到他的手腕上。随后又小心翼翼的捏了捏他的手臂,观察了一下他的双瞳,看完以后,御医扭头对皇后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对皇帝道,“陛下,您现在的身体情况需要静养。”

“静养静养,成日里就知道让朕静养,”云庆帝骂道,“朕是皇帝,如何静养。”

皇后没有想到云庆帝莫名其妙便发了脾气,细声安抚好他的情绪。待他睡着以后,皇后替他掩好被子,走到外间对方才给云庆帝诊脉的御医道:“陛下的身体,究竟怎么样了?”

“回皇后娘娘,微臣无能,”御医跪在皇后面前,“陛下操劳过度,身体恐有中风之嫌。”

“你说什么?”皇后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身体晃了晃,“可能治好?”

“微臣只能尽力用针灸为陛下疏通穴道,若是陛下配合,起身坐一坐走级步也是有可能的,”御医说得很委婉,“怕只怕陛下并不配合微臣的治疗。”

屋子里变得安静起来,皇后看着窗外摇曳的宫灯,缓缓点头:“本宫知道了。”

“来人!来人!”

正在这个时候,皇后忽然听到云庆帝的吼叫声,她转身匆匆跑进屋里,见陛下面色惨白,双目赤红,抓住他的手,“陛下,您怎么了?”

“有人在外面窥视朕,快去把人给朕打杀了!”云庆帝指着外面的树影,“皇后,你快派人去看看。”

皇后想说那只是树影,可是看着他如此癫狂的模样,只能点头道:“妾身这就去。”

侍卫们无法,最后只能砍掉了那棵树,才让皇帝相信,歹人已经被抓走了。但是云庆帝这一晚上睡得并不好,他时不时惊醒,嘴里念叨着驸马、成安伯之类,面上还带着惊恐之意。

皇后掌心有些发凉,她知道陛下口中的驸马与成安伯是谁,可就是因为她知道,才会觉得心中寒意不断。

大长公主的驸马,当年对陛下颇为照顾,陛下受二皇子算计,秋猎的时候猎物不足,驸马就把自己的猎物偷偷送给他。陛下在朝堂上受了排挤,驸马也给陛下撑过腰。至于容瑕的父亲成安伯,当年乃是陛下少年时的伴读,在陛下最艰难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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