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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大少爷,你就别开我的玩笑了行不行?你有什么事赶紧说完,这边我都应付不过来!”
安夜淮冷笑了一声,凉薄的声音再次响起,
“昨晚我和秦沫烟的事还真是得谢谢你这个好兄弟啊,一晚上,仅仅一个晚上,就是见了个面,这件事就能传的这么沸沸扬扬?”
“你还怪我啊?是你让我给你介绍美女的,秦沫烟不美吗?就是名气大了点儿,再加上你这个安大少爷,这种香艳绯闻毋庸置疑上头条好吗?!”
“我说安公子,你还真是风流成性啊,”董明明又抢过浅川的话,电话里的声音轻飘飘的,
“迷得我心上人成天陪你喝酒不说,竟然还把我发小也迷得神魂颠倒,我跟你说,沫烟可不是个好打发的茬儿,你得做好准备。”
安夜淮冷哼了一声,直接挂了电话。
什么样的女人他没有遇见过?每一次还不是照样全身而退?所有的关系和牵扯,都要看他是否玩够了。
安夜淮起身上了楼梯,可是刚迈出几步就听到高跟鞋撞击地面的清脆声响。
不用想也是她回来了,他轻蹙了眉宇,转过身便看到她一瘸一拐走路不稳的脚踝。
病房床头柜上的平底鞋她没有看见?还是故意置气不穿的?
安夜淮这样想着,将目光直愣愣的落在她苍白到几乎透明的小脸儿上,她抬眸的瞬间恰巧与他四目交汇,却又迅速躲开。
她在赌气。
安夜淮的眼角眉梢竟都蔓延开了浅浅的笑意,他是愿意她在他面前发脾气的,也愿意她在他面前没有防备的流泪,这样他起码还能感觉得到,她没有把他当外人。
表情稍稍缓和了下来,眸底也铺满了柔软,安夜淮终是迈开了长步到她面前,俯身看着他,嗓音低低的,
“怎么没有换鞋?左修没有去接你么?”
她没有说话,直接从他的身侧走了过去,全然不顾脚踝的伤口渗出了细细血珠,安夜淮深不见底的目光却死死的凝视着那片嫣红。
反手扣住她的细腕,修长的手臂一用力,她整个人重心不稳的瘫软在了他的怀里。
苏木舞有一瞬间的呆滞,随后微微起身,两只手臂无力的撑开他的胸膛,嘴角笑的苍白,
“安公子果然是情场高手,只是这种力气还是在我身上省省,我不是想要攀附安公子的女人,您也不是强取豪夺的土匪。”
突然感到他放在腰间的大手力道收紧,木舞不得不又与他近了几分,男人根根分明的睫毛以及那双璀璨的星眸就那样在眼前放大,让她紧张的难以呼吸。
只是下一秒,他嘴角的邪魅肆意蔓延,凉悠悠的笑意从黑瞳中升起,
“你怎能如此抵触我?嗯?难道你忘了么,那天在酒店里我们的身体是多么的契合?”
说着他竟步步紧逼,一双薄唇几乎快触碰到她粉嫩的柔软,只是眸底寒意更深,
“你敢说你费尽心机爬上我的床不是为了攀附我?你倒是说说,你与那些女人又有何异?”
木舞别着脸躲避他温热又暧昧的气息,清贵的脸上保持着最后的冷静,
“我们只是交易,起码,我并不屑于贪图你的美色。”
“那又怎样?”男人笑的更加娟狂,湿热的唇紧贴她的耳垂,低哑的声音带着摄人心魄的力量,
“我就是一个强取豪夺的土匪,上了你一次,自然还想上第二次。”
“你……”
苏木舞被他这种粗俗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只是干净的小脸上有些恼羞成怒,动身挣扎时,却隔着蕾丝的裙花抵触到了他的异样……
她的心蓦然一沉,脚下的高跟鞋忍不住一个踉跄。她知道安夜淮是个怎样腹黑又性情不定的男人,所以,能让他这么轻易的有反应,木舞表示很悲哀。
“你……你不要乱来……”
木舞轻微的声音被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盖了过去,她匆忙在包里掏出手机,还没来得及按下接听就感觉手一抖,手机直接落地。
安夜淮眯眸看了眼喧闹又刺目的手机屏,却不料木舞趁机狠狠推了他一把,仓皇而无措的逃开。
他墨眸睨了她的背影一眼,然后弯腰捡起了手机。
曲起长腿坐到沙发上,轻轻划向接听。
电话那头完全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张口便一气呵成的说,
“木舞,傅北的手术很成功!你知道吗,这里的医生真的特别专业又敬业,也怪不得要花那么一大笔钱。不过傅北现在还在医院疗养,医生说醒过来少说也要四五个月,我过几天也要回国了,你要不在这边给他请个护工吧。”
那边显然是林夏打来的电话,只是安夜淮并不认识。
但傅北?就是那个她费尽心思在他面前藏起来的男人?
“知道了,我会向她转告的。”
他凉悠悠的声音隔着手机传到林夏的耳朵里,那么好听的声音,让她瞬间愣了神,再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掐断了电话。
斜靠在沙发上肆意把玩了一会儿,安夜淮终是起身去了她的房间。
修长的手指只轻轻扣了两下门扉,没由得她答应便推门而入。
洁白的大床上,木舞正低头为脚踝上药,清澈的眸子里有水雾渐渐升起。
安夜淮的存在并没有影响她手上的动作,反而让她极快的控制住了眼眶里的液体。
安夜淮坐到床边,姿态优雅,一只生的极其好看的手将手机递到她面前,嘴角噙笑,眸底却有些许的凉意,
“我替你接了电话。”
她接过手机,余光扫过屏幕上的通话记录,然后又极快的落到自己上药的脚踝上,没有说话。
“不想知道电话里说了什么?”
他一双黑曜双眸盯着她,嘴角始终都带着淡淡的笑,明明那么温和耀眼的一个人,却让她寒意自脚底升起。
------题外话------
腹黑的安公子,无赖的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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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章 傅北是谁?(二更)
“不想知道。”
淡淡的四个字,带着清傲的自尊,带着冷淡的疏离。
安夜淮却是笑的更深了,刀裁的剑眉微微一挑,几分打探,几分玩味,
“没关系,我想说给你听。”
他顿了顿,接着说,“电话那头说,傅北的手术失败了。”
傅北?手术失败?
木舞只感觉五雷轰顶,大脑里有什么东西在疯狂的炸裂,短暂的僵硬之后一点一点残蚀着她的理智。
男人感觉得到她呆滞过后的慌乱和不知所措,她拿起手机,双手颤抖在屏幕上乱按,空灵的双眸被湿润的晶莹灌满,却生生没有落下一滴泪。
他一把夺过她的手机,看着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有些失控的女人,一只手勾起她圆润的下巴,唇畔挽出了讥诮的弧度,
“瞧瞧,你紧张什么呢?荣港的第一名媛,不是向来冷清寡淡么?”
他深如潭水的双眸似乎要将她吞噬一般,
“告诉我,傅北是谁?”
她空洞的双眼被迫与他对视,却丝毫没有聚焦的开始涣散,泪液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他魅人的轮廓。
傅北是谁?是在她最无望的日子里出现的明朗少年,是陪伴了她三年青春的男孩,是她如今最牵挂的男人。
可是,她什么都不能告诉他,他太危险了,危险到自己预知不到他知道真相的后果。
木舞摇了摇头,挣开他死死钳制的大手,一滴冰凉的液体从眼角滑落,以至于看向他时,那双美眸分外的清澈动人,
“安公子,我无可奉告。”
“第一次看到苏小姐流泪,居然是为了一个叫傅北的人,”
安夜淮黑瞳里像碎了冰,轻佻的语气却似万丈冰原飘来的雪,
“真是千年铁树开了花。”
她夺过他手里的手机时,仍然颤抖的按不准号码键,安夜淮却缓缓从床上站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不必打了,手术没有失败,刚刚我只是和你开了个玩笑。”
“你说什么?”被泪水洗涤的湿润双眸睁大了看着她,不可思议里带着些许的欣喜,却又很快转为愤然,
“安夜淮,这样很好玩儿吗?和我交易不是为了人前演戏,而是为了看我难堪才是,对吗?”
男人英眉几不可见的轻轻一蹙,为了娶她,他不惜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的位置,他是为了看她难堪?呵。这个女人,又何曾真正想过用感情待他?
“看你难堪?你也得值得。”
轻佻的语气第一次将她赤裸裸的贬损,她冷笑,最终笑的泪珠一颗又一颗的滚落。
是啊,他是权势滔天高不可攀的安阳国际继承人,而她,一介落魄名媛,又委身亲自将自己赤裸裸光条条的献到他床上,他又怎能看得起自己?
门被狠狠摔上的那一刻,她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哭了出来。★第二日清晨。
盛夏的阳光已经隔着窗帘扫在了木舞白净素雅的小脸儿上,她动了动浓密的睫毛,却感觉眼皮沉得根本抬不起来。
最终那一只素手抬上双眸,将那不适的光亮挡了挡才睁开了眼。
去卫生间洗漱时才发现自己的双眼已经肿了,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可笑又可悲。
换了水蓝色的长裙,她坐在阳台上轻轻拉开了窗帘,阳光立刻变得刺眼起来,金晃晃的光亮乘着空隙钻入屋内。
她慵懒的眯起眸子,阳光将她的长睫在白净的脸上打出了长长的阴影,偶尔几缕微风拂过面颊,是那样的岁月静好。
她低眸,别墅的后花园内一片繁华葳蕤,可她却一眼就望见了万花丛中的一抹修长。
她竟忍不住轻笑,他就是这样吧,那个男人,即便从芬香四溢的万花丛中趟身而过,也能决绝的不带走一片馨香,所有的莺燕花草都是他的过客,而他,却经久不衰的住进了别人的心中。
真是多情又无情。
此时的安夜淮穿了一身休闲的运动装,在暖洋洋的日光下显得慵懒又随性,脖颈间还挂着白色毛巾,大概是刚刚晨跑回来。
他站在别致的雕花鸟笼前逗着那只帝王亚马逊鹦鹉,矜贵又清俊的侧脸若隐若现,让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可是又忍不住想起昨日那个同样清俊却阴冷刻薄的他。
她想去见傅北,但如今一档子事摆在她面前,她根本没有办法去,林夏也快要出差回来了,等下个月安夜淮说的设计大赛结束后,她应该就可以去见傅北了。
虽然不知他何时会醒,但此刻她却发了疯一般的想要看见他的脸。
周末,按理说木舞是可以不用去上班的,这是沈律辰为了照顾她早就定下的规矩。
而安夜淮整日看似很闲,其实工作量却大的惊人,也许是他与生俱来的聪明卓越,所以让他省下了许多空闲的时间。
虽然今天二人都不约而同的没有工作,但是下午木舞却要出席一场慈善宴会,那场宴会不算很大,她也只是代表工作室出席,想必安夜淮那种权高位重的人是不会去的吧。
这样想着木舞已经望着那抹修长的身影出了神,直到他转过身将那双幽眸投向自己时她才慌忙错开了视线。
不过下一秒,手机却在手边突兀的响了起来,她看了眼屏幕上安夜淮三个字,最终还是滑向了接听。
“喂。”
他先开的口,声音澄澈而动听。
木舞没有说话,只是任由自己的目光与他的视线在空中交织纠缠。
“睡得好吗?安太太。”
他再次开口,平稳的声线,透着温润和优雅,没走半点昨日里的冷冽。
这样一个切换自如的男人,她又怎么能和他较得过真,于是笑了笑,清丽的小脸儿夺目迷人,
“睡得很好,安先生。”
安先生三个字她咬的尤其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