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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其他的，比如她和苏沛白，和沈昊的关系，季菡没有说一个字，夏思彤都肚子里已经自动延伸出好几页。
静默…
这个时候咖啡馆的人不算少，夏思彤的双手撑在下巴上，双眼发直一动不动地看着季菡。
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两下，季菡抿了一口咖啡，然后用叉子小心翼翼地叉了一小块甜品吃掉。
夏思彤还是刚才那样发呆的样子。
呃…信息量太大，把她吓傻了？
季菡伸手去戳了戳夏思彤的脸：“你还好吗？”
随着季菡的动作歪了两下，但是夏思彤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会真的出问题了吧，季菡站起身来有些急了：“夏思彤，夏思彤你别吓我啊！”
“啊！”
夏思彤突然表情激动地朝着季菡扑过来：“原来是你，原来就是你，你是我从小到大的噩梦，我要掐死你！”
季菡连忙躲开，可自然不是身强体壮夏思彤的对手，夏思彤的双手圈在季菡的脖子上，虽然没有用力，但却有些发痒。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夏思彤的噩梦了，季菡一边推开她一边出声求饶：“好了，好了，你快放开我！”
“哼哼！”
夏思彤用鼻子出气，靠近季菡的脸细细地观察半晌，最后下了结论：“真没想到你居然会是季菡，我没说错，你果然是属妖精的！”
虽然嘴里是愤愤不平地说着，但是夏思彤的手放开了，说季菡这两个字的时候，还因为被别人听见特意朝着四周看了看。
“我喜欢的第一个男明星就是沈昊，后来长大了知道一些时事政治了，我就开始向往最有钱的苏沛白，上大学的时候在艺术史上知道西蒙先生我又开始花痴西蒙，直到最后在酒吧遇见季念…”
夏思彤的表情越说越激动，看着季菡的双眼恨不得发出锋利的刀来：“可是呢！”
她表情激动地拍拍桌子：“我喜欢的这几个男人，不管哪一个，不管哪一个都喜欢你！”
夏思彤的脸上因为生气和激动，显得有些发红，语调激昂地重复一遍：“全部都喜欢你，一个都不落下！”
“…”
季菡的眼皮跳了跳。
夏思彤连哭带骂，又是控诉又是指责，一口水不喝地说了季菡半个小时。
季菡有些后悔，真是忘记了夏思彤花痴的本性，不应该跟她说这个问题的…
到最后她说累了，嗓子哑了，歪倒在咖啡厅的沙发上问季菡：“我说了这么多，你能偷偷跟我透露一下，这几个人你最喜欢谁吗？”
“…”
季菡有些哭笑不得。
将冷掉的咖啡往夏思彤手中一塞：“小公主，我今天不是来给你解答八卦的。”
“好吧，你问。”
知道了季菡的身份，夏思彤对她更是没有半点情绪了，摆摆手毫无脾气地说。
听夏思彤说了两个小时，季菡也没有什么拐弯抹角的心思，微微皱眉直接问：“虽然我知道问你有点奇怪，但是敌人都是了解敌人的…我想问问你林每一，最近跟谁走得比较近…”
提到林每一夏思彤的表情冷了些，斜眼看她：“既然说林每一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那她怎么没有你的半点出息，喜欢谁不行非得看上朱连翌？”
季菡抿唇，表情不变地看她。
挑刺没有得到回应，夏思彤也没了兴趣，摆摆手说：“据说她新招了个女助理，看上去阴森森的古怪着呢。”
第427章 寒潭一样的双眼
林每一，阴森古怪的女助理…
听见这样的消息季菡顿时就坐不住了，当即就拉着夏思彤想要去看看。
夏思彤挑挑眉毛：“好吧，本姑娘心情好，就不让你放血了，带你捉奸去！”
季菡一愣，重复问道：“捉奸？”
“对啊。”
夏思彤挑眉表情微微怪异：“你那个明星妹妹啊，真是假聪明，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跟朱连翌暗渡成仓，实际上啊，我只是没有心情去管，反正朱连翌不敢背叛我。”
季菡无力地皱了皱眉，说不出话来。
不再啰嗦，夏思彤开车带着季菡往学校那边过去，每周六正好是林每一跟朱连翌约定好补课见面的时候。
学校里的人很少，夏思彤一路将车开到图书馆自习室楼下，对季菡扬扬下巴：“你去吧。”
季菡转头疑惑地看她：“你不去？”
夏思彤一脸兴趣缺缺地玩着手指：“不去，没意思。”
看见她这样的反应，季菡又想起之前，夏思彤发现林每一跟朱连翌有关系时候说的话，也是像现在这样，不在乎却是非常笃定的语气：“朱连翌绝对不会离开我。”
猜到夏思彤跟朱连翌的关系肯定还有隐情，但是季菡夹在她和林每一之间，实在也是不好多问。
明确记得自己今天过来的目的，季菡简单点头往楼梯上去。
首先往最角落的小自习找起，果然就看见坐在最后一排的林每一跟朱连翌。
季菡站在过道上，透过教室的玻璃门看过去，林每一带着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镜，偷偷地朝着朱连翌看过去的眼神…非常轻易就让人看明白她的心意。
林每一大概是真的喜欢朱连翌吧…
季菡心里一阵冷暖交替，手放在门把上正要推门进去，眼神突然被走向林每一的那个女孩子吸引过去。
该怎么形容呢…
虽然还是不至于像夏思彤说的那样阴森，但的确也是跟寻常人不同。
她的个子偏矮，很瘦，但是头却是有些大，绑着死板规矩的马尾，显得头更大了跟整个身体非常不协调。
最让人觉得奇怪的倒不是她的长相，而是她的脸和神态。
从季菡这个角度看过去，那张脸像是从枯井中捞出来的，没有一点点的生气和活力。
从背影看明明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可是看那张脸，却能看清她经历的无数苦难挣扎，唇角眼角下唇刻板，像是生无可恋孤苦无依的老人。
她微微弯腰在林每一耳边说着什么，然后林每一愣。
皱着眉头表情不悦地摇手，然后那个大头女孩子便点点头直起腰来。
随着她站直身体的动作，季菡这才看清楚她的眼睛…
哪里是一个年轻女孩子拥有的眼神，黑漆漆的像一潭死水两个空洞，让季菡的寒气从脚底升起然后快速蔓延到头顶…
像是烟火炸开一样的声音在耳边，季菡的脑海里轰地一声，刚才看见那两个空洞的眼神在她的大脑中不停转悠。
不光是现在这种死气沉沉的脸上，似乎在很多年前，她还有见过…
季菡的头很疼，那种疼从大脑一直蔓延到眉心到眼角，她非常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皮肤像抽筋一样一下一下，疼得没办法呼吸。
她非常努力地想要继续继续回忆和思考，记忆的角落里冒出一张脏兮兮的脸，还有同样脏兮兮的指甲…
然后大脑中突然闪出一片白光，季菡的头顿时不痛了，关于那双眼睛和那张脸的记忆也是完全封闭起来。
她之前见过这双眼睛！
季菡非常非常确定，而且有种非常明确的感觉，那个眼神跟自己出事或者失忆的事情有关系！
所以她大脑才会发出这么强烈的讯号，努力地让她离那个眼神远一点…
短短时间，季菡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虽然只有那么短暂的一秒，但是那个眼神却像是印在了心底一样，让她莫名地恐惧，慌乱之中牙齿咬到舌头，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怀疑，但是现在季菡却也是没有半点勇气再去多看一眼。
扶着墙壁慌忙地朝楼下去。
远远看见夏思彤靠在车门上打电话，但是季菡现在的表情实在是太不好看，不想让她多怀疑，季菡沉默地低头跑开。
身上莫名地冷。
季菡甚至不敢走阴影的地方，沿着路灯的位置一直走一直走，走到人口聚集的灯光球场，她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来。
拿手机跟苏沛白打电话。
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苏沛白熟悉的声音在耳边：“我正想跟你打电话呢，不说喝咖啡逛街吗，还没逛完？”
球场似乎有一场篮球赛，耳边传来一阵阵年轻女孩子们的惊呼声。
季菡开口，不自觉地就带了些颤音：“苏沛白，你来接我。”
对她的了解甚至超过自己，苏沛白顿时就意识到她情绪的不对劲，当即就拿上车钥匙出门：“马上到，你怎么了？”
无力地咬住唇，季菡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电话中传来跑车发动机的轰鸣声，还有苏沛白安稳沉静的声音：“没事，我很快过来，你电话不要挂。”
然后季菡就真的没有挂。
跟他说了在学校灯光球场的位置，抱紧了双臂在原地等他。
当年的事情没有人跟季菡讲明白，但是能够在季念苏沛白，还有沈昊这样的人手中将自己伤到，并且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那场事故的严重性和危险性可想而知。
知道苏沛白为那场事故内疚难过得很，所以季菡从来也不追问。
但是现在看见那双眼睛，见到那个古怪的人，季菡真的是没办法再淡定伪装下去。
而且林每一最近的改变这么大，不将那个女孩子的来历弄明白，她是真的没办法安心。
在电话中听见导航无数次超速和违规提醒，十分钟之后苏沛白气喘吁吁地站到了季菡的面前。
从来是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苏总裁，今天居然就这样穿着浴袍和拖鞋出来了。
重重将季菡抱进怀中，苏沛白呼出一口气道：“你吓死我了！”
第428章 藏起来
苏沛白微冷的体温像是有魔力一样，季菡在他怀中重重地吸一口气，慌乱的心冷静下来一大半。
双眼定定地看他，开口的声音还是有止不住的颤抖仓皇：“我看见了…”
眼神微敛，苏沛白的手臂在季菡的后背收紧，将她抱得跟自己更近一些：“怎么了？”
球场的比赛已经进入高潮时间，尖叫声欢呼声不绝于耳，再加上两人身在的位置偏僻，倒也没人注意到他们。
季菡的眼睛轻轻眨了眨，伸手抓住苏沛白的双臂：“我看见了，我记得！我想起来了！”
被她零碎又惊恐的话语吓到，苏沛白低下头去对上季菡的眼，加重了语气：“季菡，你看着我，慢慢说一点一点说！”
他的双眼深邃又黑亮，像吸纳了漫天璀璨的星光，包含了无穷无尽安稳的力量。
看着他的眼，季菡定定地点头。
深深地吸气呼气，她沉声开口道：“你先帮我查一个人。”
虽然再慌乱再恐惧，但是季菡的理智还存在。
现在对林每一那个助理的过往来历一无所知，如果她这样贸然地跟苏沛白讲，不光会将事态扩大，并且让苏沛白的心里也多一层膈应。
所以，最先要做的，是查到她的资料。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苏沛白对季菡的所有决定要求都是无条件的支持。
他既不犹豫，也不问为什么，点头回答一句好，低头快速就发两条消息出去，然后回答季菡：“不超过两天。”
苏沛白言简意赅的说话风格一点都没变，不过好在季菡天赋异禀听得懂。
点点头看他：“你不问我为什么？”
苏沛白嘴角微微上扬，是宠溺微笑的弧度：“不需要。”
说着手下滑，牵着她，是十指紧扣的方式。
心中感动又温软，季菡将头埋进他的怀中，无声说了一句谢谢。
不管自己的模样变化，记忆残缺，行为举止忽冷忽热又怪异。
但是至始至终苏沛白对她的好都是这样，一如既往毫无道理可言。
就连她现在突然要求帮忙查一个人的资料，这种用常理来看是侵犯别人隐私的坏事，苏沛白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同意。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