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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妆-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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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寿已经走出安佛院,权当没听到雒妃的挑衅,他不用看都晓得,她定然是跳脚了。

这样鲜活的公主,就算说点话不好听,他竟也觉得逗趣非常,全然没有从前轻易就被惹起的怒意。

见秦寿走了,雒妃坐回摇椅上。她身上哪有半分的怒意,仿佛刚才气急败坏的人不是她一样。

她指尖捻着点心,也不吃,就那么撵成碎渣,临到日头西斜,她才懒懒地起身对首阳道,“拿本宫的帖子,明日邀秦勉过来与本宫一道用膳。”

首阳应了声,瞧着一碟子的点心碎末,皱了皱眉,这是她做的不合公主口味了?分明之前公主还用上许多来着?

隔日,秦勉那边正式无比地回了帖子,并言明时辰,届时定应邀前来。

秦勉那一手的古隶写的是极好的,墨采飞动。精丽妍美而又自然流便,且字体间自有一种风流雅致的韵味,不了解他为人的,倒觉得字如其人,都是看着舒心的。

雒妃随手扔了帖子讥诮一笑。这秦家果然就没个好坯子,秦寿自不必说,单说这秦勉,从相貌上看,不仅糊弄人的厉害。就是这字分明也是特意练过敛了锋芒的。

雒妃最是不喜这样藏头腋窝的,就算再是手段厉害,也与臭鼠有何区别?

不喜欢,可人她还是要见的。

暮色时分,秦勉踏着金黄熹光而来。他头带书生小冠,大袖翩翩,掌宽腰封,步步走来,那光袖随摆而动,真有一种乘风归去雅致之感。

雒妃眯了眯眼,连站她身边的首阳都多看了秦勉一眼。

设宴的地儿雒妃选在了前院那荷花塘,就是上次秦寿赏月的凉亭,秦勉进来,先是将手上提着的红漆绘莲花食盒递给首阳。这才对雒妃行了个全礼。

一应作派,挑不出半点错来。

雒妃只点了点头,不冷不热的道,“二公子不用客气,这也不是宫里。本宫最不讲究繁文缛节。”

秦勉矜骄浅笑,“想着公主来容州时日不久,故而带了些容州特有的小食与公主尝尝鲜,万望公主笑纳。”

他说话也是抑扬顿挫的,咬字清晰,很有一番书院学生的韵味。

雒妃见首阳朝她点了点头,便晓得吃食是没问题的,故作感兴趣的道,“哦?既然二公子这样说,本宫不尝也得尝了。”

这话要换个人来说。约莫就让人倍觉尴尬,可从雒妃嘴里冒出来,反而就成了种赏赐了。

首阳将食盒里的小食摆上桌,秦勉当真虚手一抬,微微敛起点广袖,指着道其中一金黄色酥饼介绍道,“这饼在容州名夫妻酥饼,乃是用睹物相思的红豆制成,味极为清甜不腻人。”

首阳与雒妃分了一点,夹雒妃的盘子里让她尝了尝。

雒妃斯文优雅的咽下后。点头赞许道,“果然不错。”

秦勉就又道,“这夫妻酥饼还有个典故。”

雒妃偏头看他,果然秦勉就将那典故说了一遍,无非就是个民间夫妻遭遇磨难也恩爱两不疑的事。特别是为夫的,处处呵护妻子,堪称最是情深的男子。

雒妃听完,脸上神色就意味深长起来了,她瞄了眼其他几个点心。有意问道,“那其他的可还有甚典故,二公子一并说来听听。”

少年郎腼腆地笑着,面颊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瞧着乖巧的很。

雒妃单手撑头,挨着听下来,果不其然,每道点心,不是彰显男女之情的,就是意喻身份尊崇的。

她心头冷笑,秦勉还真是煞费苦心,拐着弯的挑拨她与秦寿的夫妻感情,纵使她与秦寿本也没什么情分,可这样让人当枪杆子,总是不爽快。

雒妃言笑晏晏。她随手推了盏清酒到秦勉面前,也意味深长的道,“本宫这酒叫一人之下,也是有典故的。”

闻言,秦勉眸色微闪。他朝雒妃拱手道,“还请公主赐教。”

雒妃轻咳一声道,“从前有对兄弟,做兄长的继承家业,前途似锦,这当弟弟的,可就凄惨了些,即便也是满腹经纶,可无论做什么事,头上总有个兄长压着,一辈子活在兄长的阴影之下,后来他酿了这种酒,干脆就取名叫一人之下了。”

秦勉脸上的笑意加深几分,他兴头浓郁地望着雒妃,“公主这典故,真是闻所未闻,叫弟弟今日可开了眼界。”

雒妃执起杯盏,遥空与他碰了下,越发似是而非的道,“眼界开了有何用。光是想不作为,岂不和这一人之下的酒一样,再好喝,也让人心头不痛快哪。”

第081章 公主:有趣的小叔子

秦勉也是个有趣的。

自那日与雒妃一同宴饮后,他时不时的倒送些稀奇的小玩意到安佛院来,既恪守规矩,又不乏热络。

雒妃觉得这人比之秦寿识趣许多,道破那层纸后,他倒不掩饰自个的野望了,揣着明白,行为举止也明白。

雒妃并未太应和秦勉,她依然每日悠闲自在地养身子骨,不过半个月。在六宫娥精心伺候下,她硬是将此前清减的小软肉给长了回去,脸色也十分粉嫩滑腻。

秦寿照旧每日按着时辰过来,绝口不提虎符的事,偶尔倒还跟雒妃讲讲容州的庶务,就是目下整个大殷之势,他心情松泛了,也是会与雒妃分道分道。

雒妃不知不觉间,还不曾出门半步,对这天下之事,竟也了解了一二。

她也没傻的去提醒秦寿,彼此之间你死我活的立场,总归他讲,她就听着,权当这人犯糊涂。

如此又是半月过去,眼见到了盛夏,雒妃终于兴起出门避暑的心思。

她在容州的庄子早就卖了换现银,可架不住秦寿在南郊有一处十分阴凉的泠泉庄。

那庄子背靠会龙山山北,接引了山巅清泉入庄,还种了大片的紫晶葡萄。并有望之不见野的九转莲花坞。

这辈子自然是还没去过的,可上一世她一到盛夏,就是必定要去小住几日。

她想到便做,差人跟秦寿支会了声,当天就收拾起行当。坐上金辂车浩浩荡荡地出府往泠泉庄去。

然,她才一出府门,就觉整个街坊市集不太对。

这会已是辰时末,可偌大的市集上冷冷清清,半点没从前的热闹繁华。

绀香自发寻了人相问,这才晓得,近半月以来,原本安定的容州不知打哪冒出来一伙痞子强盗,一旦入夜,就潜入大户人家,搜刮金银不说,还掳虐貌美娘子,更为令人发指的,是这伙人通常用棍棒将人活活打死,血肉模糊,不见人形。

雒妃皱眉,这样的事,她竟从未听秦寿说起过。

且自古以来再是穷凶极恶的强盗,也不敢与官差衙役正面对上,更勿论说着还是在容州城里作祟。

“驸马那边可有抓到这伙强盗?”雒妃瞧了眼街坊上面目惶惶的百姓。心头疑惑的问道。

绀香摇摇头,“没有,只听人说,这伙人一到白日,就不见踪影,根本就是行踪诡秘的,故而难以抓捕。”

雒妃也只思量了那么一小会,一出城,她就将这事抛之脑后。

总归容州还有秦寿在,出不了多大的乱子。

即便如此,她前脚到泠泉庄,后脚秦寿就吩咐了一队十人的精兵到庄子上增强护卫。

这种事,雒妃让顾侍卫直接安排了就算是,她坐在凉意十足的清溪边,退了鞋袜蹚水。顿觉一股子的冰凉从脚心蔓延至全身,再是爽利不过。

到了晚上,她用了一顿莲花宴,首阳心灵手巧,将新鲜的嫩藕淖过水后。浇上秘制的酱汁,一道凉拌藕片,爽口又开胃。

接着又择干净新鲜的莲花瓣,用来腌制了,裹上金黄面屑。放油锅炸。

就是翠色娇人的嫩荷叶,也让她熬出一碗芳香四溢的荷叶粥来。

雒妃胃口大开,这庄子上凉快非常,她心头舒适,脾胃自然就好了。

入夜。她穿着中衣,绀香与莺时两人正在与她熏头发,主仆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自打出了波斯王子图卡那事以来,雒妃对莺时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莺时也比平日越发的少言寡语。

且都好几月过去,那波斯王子竟还未死心,居然在容州城里买了个宅子住下了,雒妃虽不过问,可也晓得图卡三不五时的就来找莺时,那架势摆明是在好逑莺时。

只要不闹到她跟前来。雒妃才懒得理会这样的事。

莺时接不接受图卡,在她看来,那是她自个的事,想要如何选择,只要不是像上次一样是遭了秦寿的算计。被迫做出无奈之举,一应的雒妃都不会阻拦。

再退一步来说,她以后若还是走上了上辈子的老路,莺时跟着图卡怎么也比在她身边要好,省的最后落个死不瞑目的下场。

三人正讲过从前在京中的趣事,雒妃一边含笑听着,一边注意着莺时的神色,见她还是郁郁寡欢,强颜欢喜的模样,遂轻叹一声道。“绀香,你先出去,今晚莺时守夜。”

绀香应了声,摸着雒妃乌发不湿了,这才起身退下,莺时惴惴不安,手脚都不晓得如何放了。

雒妃便道,“莺时,你同那异族王子如何了?”

莺时一怔,猛地抬眼望着雒妃。好一会才惊慌否认道,“婢子从未理会过他,请公主明察。”

雒妃斜躺到榻上,拿指尖卷着垂落胸前的细发,“莫想岔了。除去他异族的身份,旁的却是个不错的男子,本宫看的出,他是真心心悦你。”

“要成为夫妻的,还是要起先就彼此心悦才好。”她望着看不见的虚空。幽幽的道。

莺时咬了咬唇,“婢子从未想过要离开公主。”

闻言,雒妃倏地就笑了,“傻莺时,你还想留在本宫身边当姑姑不成?”

莺时还想说什么,雒妃摆手打断她,“本宫身边的姑姑,有首阳就够了,且,你可曾想过,本宫为何与驸马闹到如今的地步?”

莺时不明所以,“婢子想不明白。”

雒妃斟酌着道,“驸马日后定然会篡逆的,如今的大殷,能与驸马麾下的秦家军相匹敌的精兵能有几个?”

莺时自来就不是个蠢的。对于驸马会篡逆的事,她只吃惊于从公主嘴里说出来,却半点都不惊讶驸马会那样做。

“护卫京城的羽林卫自然不必说,就是旁的其他州,能与驸马一较高下的。不超过三个,而这三州中,不管是谋略手段还是胆识,又有哪个能同驸马分庭抗均?”

这些事,雒妃上辈子就晓得,她还晓得这三州最后硬是让秦寿给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不得不降!

莺时表情凝重,“公主,可将此事告知太后与圣人了?”

雒妃没回答她,反而拍着她手背,语气轻松起来,“无碍,驸马要想成事,还需等上好些年,所以你若觉得图卡还不错,便尽可一试,日后本宫走投无路之际,也好来投奔你。”

“公主,”莺时跪在床沿下,“一应都是婢子的错……”

如若不是她。拳脚了得的白夜又岂会离了公主去军营,使的公主处处受制驸马,憋屈至极。

雒妃一眼过去就晓得莺时在想什么,她屈指弹了她额头一记,“不是你的错,是驸马从一开始针对的人就是白夜。”

“此前本宫不曾与你多说,是想看你能否自己想明白,而今见你整日愁眉不展的,索性还是说与你听好些。”

“日后你要如何待图卡,那便是你自个的事了,你只需记住一点,你莺时是本宫的人,不管身处何地,都不能堕了本宫的名头,也不可让旁人欺负了都不还回去。”

雒妃有一句说一句,末了她又道,“当然,你若想一直在本宫身边,本宫也不会赶你走就是了。”

话说的这样明白,莺时还有哪里不明白的,她红着眼,朝雒妃重重磕了个响头,旁的话却是半句都说不出来。

两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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