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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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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就欺负你了,怎样!不服气,敲登文鼓去!

军汉建议言官敲登文鼓,自国朝创立以来还是首次,历数先朝,也是仅此一例。

堪称奇闻。

御史狼狈而去,一脸铁青。

说到底,无令擅闯军营,的确是他没理,挨揍也没处喊冤。自从事言官职业以来,不是没同军汉打过交道,如此难缠的,还是第一次遇到。

想起那块能让人火冒三丈的牌子,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军汉竟通文墨,简直是有辱斯文,滑天下之大稽!出言侮辱文官,更是岂有此理!

此定为兴宁伯授意,待他与诸同僚商量,必要狠狠参上一本!

御史本意是想弄清大宁边军如此富裕的真相,有如此财力养军,敢说都司衙门没有贪…污…受…贿?

经此一事,决意立改,同两三同僚联名弹劾兴宁伯纵使部下肆意妄为,轻蔑朝官。证据确凿,容不得他抵赖。

之前几次都没能将此人参倒,这一次休想再轻易揭过!

想到这里,御史也不乘轿,拎起衣摆,一路疾走,面带冷笑,已然有了腹案。

御史远去,军汉扛起牌子,转身回营。

真当他是傻子,证据留在这里,给找茬的当把柄?

火头军说今天炖肉,缺柴火,这块刚刚好。

早就听说这些京官和伯爷不对付,有事没事找伯爷麻烦,如果不是担心闹出人命不好收拾,来了,干脆就别回去了。

想到这里,浓眉下的双眼,瞬间闪过一抹杀意。

孟清和不上朝,无法反驳御史的弹劾奏疏,倒是朱高燧在朝堂上为大宁边军说了少好话。

大宁都司贪…污…受…贿?

亲眼看见了?有证据吗?就因为军汉的伙食好?

御史蹦高,“此非实证?”

朱高燧冷笑,“真贪了,会明摆着给人抓小辫子?图的是什么,陈御史不妨给小王讲一讲。”

大宁有钱,在朝中不是秘密。

大宁是皇帝的钱袋子,却有相当一部分朝臣不知道。

毕竟,给户部交税光明正大,给皇帝的内库交钱,总要私下里找些理由,否则,皇帝的面子也不好看。

御史以为抓住了大宁的把柄,殊不知,他正在撩老虎的须子。

朱棣是马上皇帝,知道领兵不易。同样知晓,大宁改善边军待遇,打出的是天子旗号。

据锦衣卫递上的条子,大宁都司对边军言,能一天三顿,偶尔开荤,都是皇帝授意,当拼以全力,卫土守疆,以报皇恩。

“大宁地处边塞,边军对面就是鞑子,不吃饱如何同鞑子对拼?”朱高燧高声言道,“诸位远在金陵繁华之地,身处脂米膏腴之乡,何知边军之苦?!”

御史想出言争论,朱高燧却压根不给他机会。

“孤在封地,吃的一样是军粮!两和面的馒头,大碗的炖菜,三天吃一顿肉,这就是好的?据孤所知,诸位家中,不说三餐珍馐,也是顿顿白米白麦,孤在北边时都吃不上!难不成诸位是人,边军和孤就是牲口?!”

御史哑火了,不要命才敢点头。

朱棣和朱高炽一起咳嗽,就算是比喻,也不能这么比吧?

说到后来,朱高燧撇开斯文,想说什么,一股脑全都道出。

粗鲁?他就粗鲁了,咬他啊!

御史哆嗦,朱棣和朱高炽被口水呛到了。

“吃不完的馒头,孤都吩咐留着,下顿再吃。孤是亲王,大可不必如此,只因孤知道,种粮不易!孤的二兄亲自下田耕作,上阵带兵,出塞巡北,吃的比孤更不如。早年靖难,父皇带兵,何尝如此!不过是让军汉吃了几顿饱饭,吃几顿肉,诸位就要弹劾?没有军汉拼血,诸位能居庙堂之高?能绸衣美食,侃侃而谈?”

“孤言在此,大宁边军的军粮衣饷都是该得,无一丝不妥。不只大宁,开原,广宁,辽东,宣府,顺天八府,甘肃宁夏,皆如此例!”

“宣府是孤兄长的封地,开原是孤的封地,陈御史是否也要参孤…贪…污…之…罪?若是,孤等着!”

掷地有声,余音在殿中回响。

言官有讽谏亲王皇子…贪…虐…残…暴之责,但绝不是眼前这种情况。

朱高燧将火力全部引到自己身上,将北疆边军捆到一起,装进了一个口袋。

弹劾大宁边军如何能展现诸位的刚正不阿,将北疆边镇全都干掉,才是真英雄!

顺便加上两个皇子,数位藩王,定国公和魏国公也不能落下。皇帝亲儿子,干儿子,兄弟,大舅子,全都一锅端,真正的名留史册,名垂千古啊!

对于朱高燧的胡搅蛮缠,朱棣先是气怒,继而欣慰,最后侧过头,继续咳嗽。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大明的永乐皇帝定会拍着龙椅,欣然大笑,好,这才是老子的种!

对比朱高燧,同列朝堂的朱高炽未免过于沉默。言官攻讦也好,赵王回讽也罢,都不见他开口。

一般情况下,如此表现算是不功不过。但在朱棣看来,关系到边塞安稳,对错分明之争,仍不出声,着实令他失望。

是过于小心,还是不愿得罪文臣?

争论仍在继续,明显是朱高燧占据绝对优势。

言官耿直刚正不假,终究拿的是老朱家工资。

永乐帝虽不言,却明摆着支持儿子,继续争,也未必能赢。

在皇太孙时期,文臣们尚且可以继续努力,如今,好时候早已过去,真惹恼了龙椅上那位,不进诏狱也要充军发配。

明明是要打倒大宁都司,怎么会变成同赵王口舌争锋?

想将话题转换过来,却是千难万难。

硬着头皮扯开,赵王干脆甩着袖子哭。

朝臣也会哭,言官最爱用这招,皇子亲王当殿大哭,这成何体统?

朱高燧才不管这些,反正他是皇帝儿子,奉天殿里,除了老爹长兄,他最大。

朱高燧一边哭,一边诉说边塞的艰苦,边军的任劳任怨,边民的食不饱腹。

“父皇,你是不知道……儿臣苦哇……”

朱棣笑也不是,骂也不是,捏捏额头,摆摆手,退朝。

右班武臣麻溜退殿,走时不忘对朱高燧抱拳,翘起大拇指,殿下,好样的!做得好!臣等佩服!

左班文臣也依序退出,被朱高燧严重打击的陈御史,几乎是被同僚架出了奉天殿。

朝臣走光了,朱棣走下龙椅,踢踢朱高燧,“行了,人都走了。”

朱高燧继续哭。

朱棣虎目一瞪,到底没忍住,一脚踹过去,爆了粗口,“臭小子,和谁学的,给朕起来!”

朱高燧滚一圈,站起来,“父皇。”

“哼!”

“父皇,儿臣也是没办法,这群光吃人饭不办人事的……”

“恩?”朱棣皱眉,瞪着儿子,这群不办人事的,是他任命的。

朱高燧嘿嘿一笑,口误,口误!

朱棣不哼了,袍袖一甩,“这几天常到兴宁伯府上去?”

“回父皇,兴宁伯家厨子不错。”

“朕赐给你的典膳不得用?”

“父皇赐下的自然是好。”

“行了。”朱棣不打算继续和儿子绕弯,“你到兴宁伯府传朕口谕,明日,兴宁伯入朝觐见。”

“儿臣遵旨。”朱高燧眼珠子一转,“父皇,儿臣早膳午膳都没用。”

“滚!该去哪去哪!”

“遵旨!”

于是,朱高燧出宫,到孟清和家奉旨蹭饭。

朱棣磨磨牙,没有回头,对仍留在殿中的朱高炽说道:“随朕来。”

朱高炽应了一声,“是。”

看着父皇高大的背影,抹了一把眼泪。

弟弟惹老爹生气,为何要受伤的却是他?

兴宁伯府内,朱高燧眉飞色舞,讲得酣畅淋漓,结尾处,用眼瞄着孟清和,好似在说,小王表现如何,英雄吧?

孟清和表情木然,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其实,他是昨夜没睡好,一直在做梦吧?

“兴宁伯为何不说话?”

继续木然,“臣……无话可说。”

“佩服孤?”

拍巴掌,“殿下英明。”

朱高燧仰头,恩,正该如此。

孟清和转头,捂脸,说谎,果真会让人感到羞愧。

不过,经朱高燧神来一笔,相信再没人敢轻易找大宁麻烦,效果比孟清和削尖了脑袋上疏有用得多。

早知如此,应该早点请朱高燧帮忙,说不定能免去更多的麻烦。

掌灯时分,朱高燧才离开伯府,孟清和没有歇息,而是坐到桌旁,拿起笔,一阵写写画画。

赵王早就透露,皇帝对他手下的火器队很感兴趣,明日觐见,提前做好准备,应该没错。

厢房里的灯一直亮到深夜,寅时初才熄灭。

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孟清和又被叫起,简单用过早膳,换上朝服,走出了伯府。

天尚未大亮,七梁冠上的玳瑁蝉,隐隐泛着微光。

孟清和翻身上马,由亲卫在前方引路,遇有品阶低者,皆侧身让路。

坐在马背上,孟清和握进了朝笏,抿紧了嘴唇,踢了踢马腹,加快了速度。

在大宁城中尚且不觉,到了南京,才真正感觉到,他已列入武班的第一梯队。从一品的都督同知,即便是在京城,也可以横着迈几步了。

在奉天门前,孟清和下马,取出腰牌,抬头就见到了熟人。

金额交脚幞头,宝相花裙袄,铜葵花束带,皁纹靴,绣春刀,正是锦衣卫指挥使,杨铎。

许久不见,相貌没有太大变化,仍是感到陌生。

走近了,孟清和微微拧了一下眉,杨铎给人的感觉好似更冷了。同沈瑄的冷不同,带着一股…阴…寒…之气,让人不自觉的想要避开。

距孟清和还有三步,杨铎站定,侧立抱拳,“兴宁伯安好。”

孟清和回礼,未抱拳,只颔首,“杨指挥好。”

都督同知品级高于锦衣卫指挥使,然职权不同,便是五军都督府都督,见到杨铎也会客气三分。

验过腰牌,锦衣卫让开道路,孟清和迈入奉天门,过金水桥时,不知为何,停下脚步,侧身回头,向身后看去。

晨光中,杨铎静立在原地,锦袍俊容,似一尊华美的雕像,不带一丝人气。

是错觉吧?

孟清和垂眼转身,将偶然升起的念头抛开,归入武臣行列,继续向前走去。

第一百六十七章

四鼓之后,锦衣卫鸣鞭,天子过御道,登丹陛,群臣朝拜。

孟清和位在右班,立于新城侯张辅之后,随礼乐礼官声下拜。

文武之外,有齐王朱榑,秦王朱尚炳,宁王世子朱盘烒入朝参拜,孟清和不着痕迹扫了两眼,默默垂首,尽量让自己更像布景板。

可以想见,他不会是今天的主角,即便是,也是在罢朝之后。

在京城这些时日,朱高燧私底下透给孟清和不少“内…部”消息,其中就包括朱棣对宗室的态度。如周王,天子的同胞兄弟,唯天子之命是从,朱棣下令,绝无二话,自然是简在帝心,可以相交。如齐王,谷王等,最好远着点。

看到齐王府右长史递到兴宁伯府的拜帖之后,朱高燧提醒孟清和,最好推了。

“自永乐三年,齐王叔没少得父皇斥训。兴宁伯一直在大宁,怕是不知道,前不久,父皇在内廷发了好大的火气,就和齐王叔有关。”

朱高燧语焉不详,孟清和没有深问,天家的事情,最好不要有太多好奇心。即便他被赐了国姓,也属于编外人员,尽量躲远点,明哲保身才是上策。

他想不到这点,沈瑄的在信中的提点,也足以让他明白该这么做。

无论齐王是真有过,还是被诬陷,以朱高燧漏出的只言片语,孟清和能推断出,曾在建文年间囚困在京,差点把牢底坐穿的齐王,怕是又要倒霉了。

齐王府长史的拜帖,不能明摆着退回去,也必须当没看见。

得罪齐王事小,顶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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