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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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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爷,我的女儿是草原上最美的珍珠,你一定不会失望。”

孟清和尴尬笑笑,无意间转头,悚然一惊,定国公手正扣在刀柄上……

“伯爷,我的孙女能扛起两头山羊,一定好生养!“

孟清和又回头看看,刀锋…抽—出了两指宽,寒光闪啊闪。

“伯爷,我的侄女能歌善舞!”

孟清和不敢再回头了。

“伯爷,我部落的姑娘,blablabla……”

壮汉们仍在继续,孟清和壮起胆子看最后一眼,顿时悔意滔天。

国公爷正手握长刀,笑得万分迷人。周身五米之内已然清空。

孟清和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脖子发出咔咔的声响。

他干嘛要回头?!

再者说,想做媒,大军中那么多好汉子,怎么偏偏就盯上他了,看他好说话,好欺负?

万一国公爷怒火冲天,要大开杀戒,他是跑啊还是跑啊?关键是,他跑得了吗?

孟清和万分纠结。壮汉们却突然噤声,拉起缰绳,快速后退两米。

无他,定国公过来了。

孟清和垂首,意图幻想自己是只鸵鸟。

现实却是,定国公慢悠悠的策马走到他身边,将鸵鸟的脑袋直接从地里拉了出来。

“十二郎,”沈瑄挑眉,俊颜带笑,一身玄色铠甲,着实的迷人,却也万分的吓人,“待回京后,瑄欲同十二郎秉烛夜谈。”

“……”

“自出塞,瑄一直未能同十二郎好生亲近。”

“……”

大手探过马背,拍在孟清和的肩上,指尖不着痕迹的擦过头盔边隙,在孟清和的颈侧划过,“十二郎意下如何?”

“……”不如何,他只想哭。

“十二郎可是欢喜?”

“国公爷。”

“恩?”

“我告诉他们,我有家室了。秉烛夜谈,能不能……”

话到一半,没声了。

国公爷笑得愈发迷人,孟伯爷咬到舌头了。

孟清和捂着嘴,面色发苦。定国公心情却好了不少,中途扎营时,独挑二十余名鞑靼和兀良哈头目,无一败绩。壮汉们被当成沙包,左扔右甩,爬起来再甩,滚了一身泥土,对沈瑄却愈发的恭敬,更无一人开口为国公爷做媒。

武力值太高,喜怒不定,委实不敢开口。万一话不对,拳头换成刀子怎么办?

孟清和蹲在战马旁边,咬着两和面饼子,迎风泪流。

如果他的武力值能向国公爷看齐……悲催的仰头,不可能的事,还是不要想了。

短暂休息之后,大军继续前行。

让孟清和感到惊讶的是,壮汉们突然不围着他了。

什么状况?

心中闪过某个念头,下意识去看沈瑄。目光撞进一双漆黑的眸子,瞬间心跳漏了一拍。

“国公爷?”

该不是,揍一顿就解决了?

沈瑄策马走过来,周身仍带着煞气,却不像之前一般渗人。

“十二郎觉得可惜?”

语气平和,含义却相当的“危险”。

“没有,绝对没用!”头摇得像波浪鼓。

“如此甚好。”

国公爷满意了,暂时放过了孟伯爷。傍晚扎营时,继续同壮汉们切磋。

壮汉们只能含泪表示同意。

在定国公的字典里,压根没“不”这个字。

营中动静闹得极大,魏国公徐辉祖,武安侯郑亨等军中将领都被吸引过来,郑亨看得兴起,解下佩刀,同沈瑄比了一场。

两人均未戴头盔,铠甲解下大半。拳头落下,发出砰砰的响声。拆招之后,同时倒退两步,又同时上前,战在一起。

军汉们围在场边,高声叫好。

“国公爷威武!”

“侯爷,出脚!出脚!”

“国公爷快出拳!揍他xx的!”

喊话的步卒过于激动,口无遮拦,被老卒一巴掌扇到脑袋上,“你小子嘴上没个把门的?那是侯爷!”

军汉揉着脑袋,嘿嘿傻笑两声,不敢再随便喊了。军中还有锦衣卫,真追究起来,绝对讨不到好。

打得兴起,沈瑄和郑亨都扯下中衣。

宽阔的脊背,流畅的线条,手臂上隆起的肌肉,汗水布满…胸…膛,沿着劲瘦的…腰…侧…和…腹…肌…缓缓滑落……

孟清和连忙捂住鼻子,视线却还是牢牢黏在沈瑄身上。脸涨得通红,仍舍不得眨一下。

害羞?

当真是不了解孟伯爷。若非场合时间都不对,孟伯爷已然飞扑而上。即使被反扑,也是一样。

如此血脉贲张,尚能冷静,淡定自若?

完全是口不对心,虚伪至极!

砰!

两人的拳头撞到一起,鞑靼和兀良哈的壮汉们轰然叫好,女真人站在较远的地方,时刻注意和壮汉们保持距离。

“定国公……”

建州卫首领呵哈出表面不动声色,暗中握紧了拳头。想要在明军中出头,想要着绯袍束玉带,恐怕比他预想中的要困难十倍。

隐隐的,他总是觉得,兴宁伯对女真部落的态度有些疏远,远比不上同兀良哈三卫热络,甚至有些提防。

定国公同兴宁伯交情莫逆,这两人的态度,会直接影响到明朝皇帝对女真部落的观感。

他必须做点什么,不能扭转兴宁伯对女真的态度,至少要找出他不待见女真的原因。

如果不能压下甚至取代兀良哈在明军中的地位,女真想出头,自己想更进一步,都是千难万难。

究竟该怎么做,他必须好好想想。

呵哈出拳头握得更紧,指尖楔入了掌心。

几合之后,场中终于分出胜负。

郑亨被沈瑄一腿扫倒,面朝大地,手臂被牢牢扣在身后,喉间也被锁住,半点动弹不得。

如果是在战场上,他已经殒命。

“好!”

军汉们齐声高呼,魏国公也大笑拊掌,“得此两员勇将,定能助陛下扫除寰宇,荡平海内!”

孟清和捂着鼻子,看向徐辉祖。

到底是皇子的大舅子,历经三朝的猛人,话说得当真漂亮。

若在这时宣布胜负,无异会让郑亨脸上不好看。不如此,又会显得薄待沈瑄。直接将焦点引到王朝大业上,成功化解可能产生的矛盾,顺带刷一刷永乐帝的声望,收拢军心不说,话传到皇帝耳朵里,也必定会对大舅子另眼相看,好感更上一层楼。

“还是修炼不到家。”放下手,擦一下上唇,还好,没流鼻血。

活到老学到老当真是至理名言。和这些在史书上发光发热的猛人相比,他的段数明显落后。想继续做一个朝堂上的合格斗士,继续在未来人生中建功立业,仍需多加努力。

几场比武之后,鞑靼壮汉们同明军变得熟络起来。

语言不通?没关系,拳头说话。打上两场立刻就熟悉了。

鞑靼壮汉们被定国公各种武力威慑,多少明白,和兴宁伯联姻一途行不通。干脆转移注意力,开始同兀良哈套起交情。都是蒙古人,两百年前是一家,你好我好大家好啊!

孟伯爷不头疼了,渐渐忘记了国公爷要同他“秉烛夜谈”的提议。国公爷是不是也忘记了……只有到京后才能知晓。

永乐七年九月,征讨鞑靼大军过忽兰忽失温。

十月下旬,朱棣亲率领在北京文武,打天子仪仗,出居庸关,至土剌河亲迎大军。

大军行至土剌河,遥见天子仪仗,立刻骑兵下马,步卒减速。

行至百余米,魏国公徐辉祖递出马缰,单人快步行至天子驾前,抱拳行礼,朗声道:“臣幸不辱命!”

“好!”

朱棣扶着徐辉祖的手臂,大笑数声。

十余万大军,齐以腰刀敲击盾牌,长矛顿地,山呼万岁。

朱棣身后的文武一同下拜,山呼万岁之声直冲云霄,撕开天际,惊飞盘旋在空中的苍鹰。

“吾皇万岁万万岁!”

从空中俯瞰,明军朱红色的战袄,似绵延十余里的火墙。

明以火德,火以红著,红以血染。

敢于飞蛾扑火,注定在烈火中…焚…毁,化为灰烬。

万岁声中,朱棣登高,发表了一场即兴演讲。

演讲的内容如何,孟清和没记住多少,他只记得,自己和周围的军汉们一起热血冲头,声嘶力竭的喊着万岁。

陛下万岁,大明万岁。

秦风骤起,号角悠长。

广袤的草原,无垠的塞北。

历史的书页没有记载,大地的记忆却不会消失。

在这里,在土剌河畔,十几万明军发出了震慑寰宇的吼声。这是一个民族的声音,一个强盛国家的征服之声。

冕服的日月山川纹似在提醒朱棣,在先人留下的功绩簿上,他挥毫添加了重重一笔。

鞑靼已平,谁敢再掠大明之锋?

走下土丘,看向远处奔腾的土剌河水,朱棣豪情顿发,笑道:“今日三军在此饮马,此河便改为饮马河吧。”

“是!”

史官从怀中取出册子,执笔开始记录。随行的工部官员立刻遣人开凿山石,立碑以为记。

天子为河更名,必须树起石碑,令后人牢记。

孟清和站在队伍中,看着工部官员开始忙活,不免惊奇,虽然永乐帝没有亲自带兵出塞,土剌河却还是改成了饮马河。

该说是历史的必然?

仰头望天,仍然无解。

石碑在饮马河南岸立起,大军继续南行。

朱棣兴致极高,弃辂乘马,行路之上,还召见了数名鞑靼头领。

大军未入居庸关,直至开平卫。

天子驻跸卫城,城内边军立刻绷紧了神经,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孟清和见到开平卫城门,很有恍如隔世之感,刚想发表一下感慨,却见城头上有个一身大红的年画娃娃。

眼花了?

揉一揉,还在。

三头身怎么会在这里?

朱瞻壑却很是兴奋,指着城下的队伍,对抱着他的朱高煦说道:“父王,皇祖父回来了!少保也回来了吧?”

朱高煦抱着儿子,一边点头,一边磨牙。

这是他儿子,没错吧?

总惦记旁人算怎么回事?

第二百二十二章

圣驾停留开平卫三日,旋即启程,道往大宁。

天子仪仗过处,里中父老路旁迎驾,奉稻麦高粱。闻有耄耋老者,朱棣立刻召见。

老者被子孙搀扶,颤巍巍行至驾前,朱棣翻身下马,以示对老人的尊重。随扈文武纷纷下马,向老人行礼。

老者须发皆白,双目已有些浑浊,口齿倒还清晰。

“使不得!”满口的牙齿已经脱落,双手苍老枯瘦,活似干枯的树皮。被朱棣扶着,竟不知该如何是好,“陛下,可千万使不得!”

“耆老受得。”朱棣笑道,“这是朕的儿子,还有朕的孙子。瞻壑,过来,见过耆老。”

朱瞻壑身着盘龙常服,稳稳当当走到朱棣身边,向老者行礼。

“老人家康泰。”

朱瞻壑的礼仪极好,便是礼官也挑不出丁点毛病。白胖的小脸,说话时,脸颊隐约浮现出两个酒窝,

老者愈发激动,路边。看到这一幕的百姓无不跪拜在地,脸颊泛红,山呼万岁之声不绝。

“圣德仁厚之君,圣天子!”

今日之后,永乐帝在民间的声望必将迈上新台阶。

老者奉上的稻谷高粱被妥善收藏,丰盈的麦穗昭示着丰年的喜悦。

自朱棣登基,南北边塞不平,各省府州县水旱蝗灾不断。北疆边塞之地,曾以荒凉著称的大宁宣府却连年丰收,官仓堆满。今年秋收,需将陈年谷麦从仓中运出,方能送入新粮。

“丰年时节,三司州县可曾借口杂税,盘剥于民?”

白彦回领宦官放下轻便木椅,朱棣搀扶老人坐下,自己坐到老人一旁,张口询问税收之事。

“回陛下,并无。”老者年事已高,脑袋却不糊涂。听天子问起,没有半分犹豫,“仰赖陛下圣明仁德,多年减免粮税,草民一家十余丁口,已是连续三年家有富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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