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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茶皇后-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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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唯唯忙道:“回陛下的话,臣明白。”

不,你不明白,钟唯唯,你永远都不会明白。

他九死一生,重伤逃回,本以为会得到她的温柔照顾,心疼怜悯,却看到她在何蓑衣怀里温柔缱绻。

他心存侥幸,以为是误会,找她对质,却得到一句,我们分开吧。

他愤而离去,却又舍不下她,鼓足勇气回去,得到的却是她要离开苍山,入宫为妃的消息。

他痛恨父皇,痛恨她贪慕虚荣,威逼利诱,百种手段使尽,她仍然不顾离去。

☆、35。第35章 石楠花香(5)

他本以为自己对她除了痛恨之外再不会有任何其他情绪,但他骗不了自己,他有多恨她,就有多爱她,他有多爱她,就有多不甘心。

重华今天受了生母的刺激,心情非常糟糕,再被钟唯唯这样一刺激,控制不住的愤怒:

“钟唯唯,别以为你那点心思朕看不透。你之所以肆无忌惮,不把韦柔和太后看在眼里,不过是因为知道朕不会让她们动你而已。”

他说的都有道理,他说的都是事实,她深知他性情脾气,知道他护短好面子又强势,所以才能强势回应韦柔的挑衅,才敢在韦太后向她下手时躲在他背后。

钟唯唯坦然承认:“陛下说的都对,陛下再英明不过,您大人大量,不和我计较。”

有用时就讨好,无用时就一脚踹开,就连装都不屑于装。她所仗着的,不过是他喜欢她。

谁说他不计较?他计较得要死!

看到钟唯唯满不在乎的样子,重华忍无可忍,赤红了眼,倾身过来抓她:“你信不信,朕能让你生,也能让你死?”

钟唯唯见他神情可怕,立即转身要逃,却被他拽住了脚踝,使劲一拉,合身压上。

她吓得泪眼婆娑,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陛下,陛下,师兄……我错了,求您放开我。”

“你跑啊?你倒是再跑啊?”

重华紧紧攥住她的肩头,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低声冷笑:“你不是不怕朕吗?你不是胆大包天的吗?现在知道怕了?”

重华的胸膛贴着钟唯唯的后背,他强劲跳动的心贴在她的心上,他的呼吸萦绕在她的发间耳边脸畔,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肆无忌惮地闯入到钟唯唯的鼻腔里,再勾起了那些久远的记忆。

钟唯唯溃不成军,大哭出声:“我错了,我错了!只要你放过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重华恶意地碾压着她,看着她粉红色的耳根和脸庞,心神荡漾,恨不得就此与她一道同登极乐。

他低喘着气,极力用凶悍的语言来掩盖颤抖的语气:“你想得美!我永远不会忘记你对我做的那些事,要我放过你,除非下辈子!”

他看到她长而疏朗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轻轻颤抖,看到她淡青色的女官袍服因为他的拖曳而散开衣领,露出深红的里衣和雪白的肌肤,形状美好的锁骨就像是一朵鲜嫩的花蕾,诱惑着他去采撷。

重华低头狠狠咬上,凶狠如猛兽。

钟唯唯又痛又怕,绝望地哭了起来,她疯了似地推打着重华,拼命咬着他的肩头,鲜血的味道流入嘴中,却刺激了重华凶悍的性子。

他将她翻过来,牢牢攥住她的手臂,双脚紧紧压住她的腿,目光幽暗,神情狂暴,势在必得。

他在她耳边低声呢喃:“你不是好奇朕到底在用什么香料吗?你不是劝告朕说,石楠花的香味不好闻吗?朕告诉你,那不是什么石楠花香,而是龙精的味道。不要说你不懂,你懂得的,对不对?”

他明明这样恨她,偏偏每次做梦梦见的都是她。

重华心中有一万只野兽在咆哮,他不想再这样委屈自己了,说是富有天下,却什么都没有。

他舔着她的耳垂,轻声道:“你不是贪慕荣华,一心想要入宫为妃吗?朕成全你好了。你想不想做皇后?朕让你做皇后,你满意吗?”

钟唯唯就连骨头缝里都是寒意,她四年前尚且不能容忍和别人分享他,四年后又怎肯自甘下贱?

她闭上眼睛,放松身体,不再挣扎,重华眼里闪过一丝悲凉,果然是要许以皇后之位,她才肯屈就吗?

父皇是中了慢性之毒“缠绵”而亡,她便是他的缠绵之毒,也许得到了她,就可以戒了这痛苦。

重华低头吻上钟唯唯的唇,钟唯唯长长的睫毛颤抖着,虽没有主动张开唇,却也没有躲开。

察觉到她的顺从,重华狂暴的动作不知不觉间温柔下来,就像是若干年前,年少的他和她躲藏在山洞里时一样。

洞外是瓢泼大雨,洞内用干草篝火隔出一方小小的温暖天地,他拥着她,温柔吻她,觉得她就是世间最甜美的蜜汁,也是他最纯净的美梦。

钟唯唯猝然睁眼,右手快捷如电,握住重华头上的龙首金簪,猛地抽出,再将它抵在自己咽喉上:

“陛下不甘心的是什么?过去那些事吗?如果臣死了能让陛下欢喜些,那么,臣即刻让您如意。”

发髻散落,乌黑冰冷的长发将重华脸盖住大半,激情带来的潮红已在他脸上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凉的苍白。

宁死,也不愿意他碰她。

他颓然放开钟唯唯,坐起身,半垂了眼,不肯再看她一眼:“滚。”

钟唯唯迅速起身,一手紧紧攥着龙首金簪,一手颤抖着整理袍服,踉踉跄跄后退。

退到殿门处,猛地将金簪扔在地上,转过身狂奔而出。

赵宏图自大殿外偷偷往里看去,看到重华披头散发,静默地跪坐在茵席之上,同样的姿势保持了许久。

李安仁兴冲冲从外赶来,想要入内禀报重华,赵宏图一把拉住他,低声道:“陛下心情不好,非传召不许入内。”

李安仁皱眉:“怎么了?谁又招惹陛下了?”

“不该管的就别多管。”赵宏图摇头,想了想,打发他:“你去看看钟彤史在做什么。”

钟唯唯一路狂奔至值房,添福正在窗下做针线活,见她狼狈入内,吓了一跳,迎上去道:“彤史您怎么了?”

钟唯唯紧紧攥住衣领:“打一盆冷水来。”

声音沙哑如被砂石磨过。

添福不敢多问,低着头快速跑出去打水,钟唯唯靠着墙滑到地上坐倒,将头埋在膝盖中间,浑身颤抖地低声哭泣起来。

他怎么可以这样?四年前,她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又怎会明知这皇宫是龙潭虎穴,还要勇往直闯?

分明是他们欺她,讹她,逼迫她,最后却变成了她贪慕虚荣,薄情寡义。

添福打来冷水,小心翼翼地喊她:“彤史,水来了。”

☆、36。第36章 茶香(1)

钟唯唯狠狠擦去眼泪,走到水盆边认真地擦洗着自己的脸颊、嘴唇、耳垂、脖颈,冰冷的帕子擦过被咬伤的锁骨,痛得她吸了一口凉气。

她狠狠将帕子砸进水盆中,走到镜前,一下一下地把自己的头发梳理整齐,再换了干净整洁的衣服,翻出她珍藏的那些茶叶罐子,一样一样地打开了细看把玩。

来自全国各地的茶叶品种不同,香味浅浓不一,色泽形状各不相同,宛若一个个性情各异的生命,鲜活可爱,让她躁动愤怒的心渐渐平息下来。

她找出银丝炭、小火炉、山泉水、茶具,生火洗手,烧水烹茶。

添福要来帮忙,被她拒绝了,这整个皇宫,能让她找到平静和保持自我的也就只有茶之道而已。

父亲曾说她极有天赋,假以时日,一定能成为名动天下的大司茶。

这么多年过去,虽颠沛流离,九死一生,她也从未放弃过修习茶之道——不是为了成为大司茶,为的只是家族的传承。

在苍山,义父最爱的是她这手制茶、烹茶的本领;与重华初识,能得他高看一眼,也是因为它。

入了宫,得到永帝喜爱宠信,也还是因为它。她因它家破人亡,也因它绝处逢生。

李安仁站在远处偷看,见钟唯唯神色平静地跪坐在茵席上,双手如兰花绽放,持着竹筷耐心搅拌茶汤。

氤氲的水汽里,她眉目安宁,姿容静美,宛若一副意境悠远的水墨画。

这是李安仁从未见过的钟唯唯,他以为她是厚脸皮不知耻的,他以为她是张牙舞爪无所顾忌的,也以为她灵动洒脱奸诈可恶。

却从来没有想过,她安静下来,认真做一件事,可以做到这么美丽动人。

李安仁不知不觉靠过去,他不敢打扰钟唯唯,只敢伸长了脖子偷偷地看。

钟唯唯将制好的乳白色茶汤依次注入案几上的茶碗中,随着手腕灵巧晃动,茶汤表面的汤花幻化成为鲜活美丽的花鸟,奇巧玲珑的山石,磅礴的险峻山川,意境悠远,宛若国手丹青。

“真是看不出来,你居然还有这个本事。”李安仁讶异极了,他没有想到钟唯唯居然这样厉害。

郦国盛产茶叶,全国上下无不钟爱茶道,士大夫们甚至于将茶道和琴、棋、书、画相提并论。

他也曾伺候着陛下、及陛下的友人煮茶、分茶、点茶,以作闲时消遣。却从未见过谁的茶艺有钟唯唯这样出众。

钟唯唯淡淡说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光凭着听来的几句闲话,就以为洞悉了人心,遍知天下事,是很可笑的行为。”

李安仁立刻炸了毛,本想和她好好辩一辩的,但看到她红肿的眼睛,苍白憔悴的脸,莫名就把那些难听话咽了下去。

虚张声势:“你不知道的事情也多了去。你总以为陛下亏待你是不是?他……”

钟唯唯起身,走入房中,将门重重关上。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呢?死不悔改,没良心的。”李安仁站了好一歇,见始终没人理他,只好回去交差。

临走前不忘再看一看案几上的茶汤,惊得差点把舌头咬下来,急匆匆回到殿前,找到赵宏图:

“钟彤史在分茶玩,真是没想到她的茶技如此出众。我之前看陛下和陛下的那些友人点茶、分茶,就算是能幻化成图,也只能维持眨眼的功夫。偏她厉害,整整一刻钟都没有消散呢!”

“你才知道啊!别说是陛下,就是整个郦国上下,能和她旗鼓相当的也只有大司茶一人而已。也许,大司茶还不如她。”

赵宏图拍了李安仁的头一下,再看看仍然悄无声息的殿内,忧愁万分,真是冤家聚头。

大殿内,重华仍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肩头被钟唯唯咬过的地方麻木过后,一抽一抽地疼,她是真用尽了全身力气,恨不得将他咬下一块肉来。

他想不明白,分明是她见异思迁、背弃了他,怎么对着他不但没有一点愧色,反而这样恨他?难道他真的不如何蓑衣吗?

想起那个放荡不羁、名满天下的风流男子,重华眼里透出刻骨的恨意。

她为了何蓑衣这个斯文败类,居然宁死也不肯让他碰她?

重华重重捶向茵席,咬牙切齿,他绝对不会向何蓑衣这个斯文败类认输的。

茵席上散落着一只小巧玲珑的玉葫芦耳坠,是钟唯唯之前挣扎时掉落的。

重华将它紧紧握入掌心,面无表情地道:“来人!伺候朕更衣。”

可算是缓过来了。赵宏图听到这一声,如奉纶音,领着宫人入内伺候重华更衣梳洗,宫人给重华脱去外袍,看到他肩头上的血痕,吓得倒抽一口凉气。

也不知谁这样胆大妄为,竟敢伤害陛下,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死一百次都够了。

重华阴冷地扫她一眼:“你看到了什么?”

宫人战战兢兢跪倒:“回陛下,陛下受伤了,应该传召太医。”

重华勾起唇角:“堵住嘴拖下去乱棍打死。”

宫人吓得险些晕倒:“陛……陛下饶命……”

赵宏图暗叹一声,低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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