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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凤归来仙君纵妻无度-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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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成几支队伍四处讨伐假的凤长歌,将重点的兵力聚齐在无极长宫便可。”解临雅道。

四人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向宴生问:“雅公子为何这么说?”

“在风清遥去开混元巨鼎之时,我有调查过长歌的事,在其中察觉了端倪。”

“什么端倪?!”凤重歌急声问,话中有几分焦急。

“假凤长歌的做恶开始都是在长歌死后开始,可记得假凤长歌在鼎中出来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无极长宫负了我。”向宴生道。

解临雅望了他一眼,轻轻颌首,道:“在那句话中,其实已经可以探出假凤长歌与四处作恶,抢夺神器,是为了灭无极长宫而做准备。”

“这怎么可能?”白勾月诧异道。

“这自然是有可能,假凤长歌从混元巨鼎出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屠杀了无极长宫三百多弟子。你们在之后可有听说她在一夜间屠杀那么多人?在被假凤长歌夺去神器中,有人说只要将神器乖乖奉上,假凤长歌就会拿神器离去,绝不伤那人一分一毫。而被假凤长歌所杀之人都是不愿将神器奉上,由此可推敲出来,假凤长歌与无极长宫有怨,所以才在一夜间屠杀这么多无极弟子。而因为被向宫主打败,故而想去了收集神器,强大自己灵力,以好为日后报仇做准备。所以,我们不必大费周章去到处找假的凤长歌,只要守在无极长宫,等时候到假凤长歌自然会再回无极长宫报仇。”

“雅公子说的也是有理,只是,我们也不能一直这样守株待兔。”练无敌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这假凤长歌抢夺神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她如今将抢夺神器的目光都落在我们四大族长的身上。白老兄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想必白老兄遇到假凤长歌的时候,以为自己能敌得过她,故而与她争斗一番,谁知丧命在她的手上。咱们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个白老兄悔死在凤长歌的手上,所以不能守株待兔等她抢夺完神器来无极长宫。”

“练族长说的也是,确实不能守株待兔,若什么都不做,只会让假凤长歌更加嚣张。而据我所调查,假凤长歌也并非是一人之力四处作恶,从人们口中传的有八个假的凤长歌同时出现在不同的地方。所以,我们四族可从族中挑选些弟子出来,组成八支队伍,分开在不同的地方抓捕假凤长歌。”

“雅公子这个意见提得好,向宫主你怎么看?”练无敌问向一直沉默听着的向宴生。

向宴生微微抬眸,盯着解临雅,“为何雅公子会去调查这么多?”

“自然是认为我所爱的人,不可能会是这么坏的人。”解临雅沙哑的声音带着笑意,目光落在对面凤长歌的身上。

凤长歌将视线移开。

解临雅是故意将那话说给她听的,告诉她,他喜欢着她。

可是,若不是凤长歌找他帮忙一起调查,今日这一番话他也不会说的这么顺畅。如今脸不红心不慌的撒谎,真是无耻。

“你喜欢凤长歌?”向宴生听到他的告白,声调提高了些。

解临雅轻轻颌首,“这世间除了长歌,我不会再爱其他女子。”

明明是在谈公事,解临雅忽得诉说真情起来,让其他几人不知如何搭他的话。

练无敌忽得哈哈笑起来,“年轻就是好,向宫主,刚才雅公子所说的也无错,咱们现在在自己的族中挑选一些精英弟子,凑成八支队伍去讨伐假凤长歌吧。”

向宴生应好。

白勾月站起来,道:“向宫主,既然事情已经谈好,那么就请容晚辈先告退一步,先回岩磊城将这事告知兄长。”

白震天的丧事将近,白勾月无法再在无极长宫待太久。

“大家都无意见的话,那我们就此先散了。”向宴生道。

练无敌也站起来,和向宴生道别,便离开斋月阁。

站起来的凤重歌没有要走的意思,她道:“向宫主,小女子有一事相求。”

“重歌姑娘有什么事吗?”

“向宫主可否将长歌的尸首给小女子?”凤重歌的请求让凤长歌一愣。

向宴生眼眸中也有一丝的讶异,问:“重歌姑娘要凤长歌的尸首做什么?”

“带她回家,她离家太久,是时候该回家了。”凤长歌凄然一笑,眼眶微红,眼角有泪光闪烁。

第七十七章 带她回家,麒麟化人【正太来袭】

她欲哭欲泣。

她的话,让向宴生的喉咙一紧,霎时发不出声音。

忽得,他将目光落在凤长歌的身上,清冷的眸子里有几分探问的意思偿。

凤长歌一愣,这架势感情已经认定她就是真的凤长歌撄。

她无声偏首,躲避他的视线。

凤重歌提起将她的尸首带回凤家,凤长歌心底是拒绝的。

当年,她五百岁就遭三姨娘陷害,凤传英不听她的解释将她赶出凤家,还断了亲缘线,险些害她长不大。

凤家,她从未觉得那是家。

若说起家,养育了她四千多年的无极长宫才是她的家。

“重歌姑娘,对于死去的长歌来说,她或许更愿意葬在无极长宫。”解临雅开腔道。

向宴生失去记忆,不晓得凤长歌对自己的重要,在凤重歌的这个请求下,他不知道该如何抉择。知晓凤长歌一切的解临雅便站出来帮他说话。

凤长歌目中含悲,颤声说:“我知,凤家亏欠了长歌太多太多,可是,若让长歌葬在无极长宫,不过也是无极长宫众多逝去无极弟子中的一人。长歌终究是我凤家的人,生不能在凤家长大,那么死便要让她葬进凤家祖墓,受后代凤家弟子的年年上香叩拜,这算是我这个做姐姐最后可为她做的一件事。”

“重歌姑娘,谢谢你的好意,只是长歌真的不会想葬进凤家祖墓。”解临雅冰冷的声音再次重申,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眼神在问——我这样做对吗?

凤长歌轻轻颌首。

“可我想她回去!”凤重歌忽得失控,怒吼起来,“我和长歌同时出生,有着一样的容颜,一样的声音。可是,仅仅只是五百年而已,我们却被分开。那没长歌陪伴的日夜你可知我是如何渡过?你可知在长歌离去的那些日日夜夜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我要长歌,我想长歌。可是,就因为我年幼,没有能力,我无法和长歌在一起。可如今我有这能力,我不要长歌再离开我!”

她怒发如狂,将心中所想都道出后,痛哭起来。

凤长歌微微愕然,从不知在凤重歌的心中,她对她这般重要。

细想,她们从出生就同榻而眠,有时候凤传英责怪她将她关在柴房中过夜,两人无法一起同榻而眠,凤重歌就会抱着枕头和被子来到柴房外睡觉。

未睡着时,她会问:“长歌,你睡着了吗?长歌,看不到你的脸我睡不着。”

在她这些问话中,凤长歌已经昏昏欲睡。

第二日,凤传英在柴房外见到睡着凤重歌,便见她犯错便不再将她关进柴房中,换成了藤条一顿毒打了事。

凤家的人从来待她不善,不论谁做错事,都将错推到她的身上,让她受罚。

故而换了藤条责罚,她身上的淤青未消又添新伤。

也许正因如此,每次她受罚,凤重歌的跟随和求饶,都让她在之后受到更重的惩罚,凤长歌才在隐隐中对凤重歌有了隔阂。

她无数次都祈祷,她受罚时,凤重歌别为她求情,也告知过她多次,可是凤重歌从不如她所愿。

只是,想想凤重歌也无错。

凤重歌的性子比较柔弱,对人比较依赖。她们从出生就没有母亲,凤家那会的小孩又只有她们两个,凤重歌就对她较为依赖,待她极好,见她受罚自然是看不过去会去哀求凤传英。

只是,如今都过去千年,凤重歌却依旧如幼时般,心里念叨叨的就是和自己在一起。

可是,凤重歌也是个自私的人,只是为了想和自己在一起,不顾死去的她的意愿,就向向宴生请求将她尸首带回凤家,葬进凤家祖墓。

凤家,那个从来没人愿意听她一句话,总是将莫须有的错加在她身上,总对她责骂和毒打的家,死后她一点也不想葬回去。

“凤长歌虽是无极长宫弟子,可终归是凤家的人,你弱若执意要带她回凤家,那就将她带回去好了。”向宴生忽得说道。

“宴生!”解临雅对向宴生这个决定感觉到恼怒。

向宴生看向他淡淡道:“重歌姑娘是长歌的孪生姐姐,我们没有权力不让她带凤长歌回家。”

“可长歌绝对不愿意回凤家,即便回凤家,凤传英会愿意让长歌葬进凤家祖墓吗?你知道凤家是怎么待长……”话未说完,解临雅忽得剧烈咳嗽起来。

见他捂住嘴的掌心有鲜血渗出,凤长歌眼明手快地倒来一杯清茶给他。将茶递给他的时候,朝他使了一个眼神——别管了。

虽然她并不想葬进凤家祖墓,但是,凤重歌这般恳求,于情于理都不该再拒绝。

解临雅见到她的眼神,咳嗽好几声,才接过清茶润喉,末了从怀中掏出手帕擦拭手上的鲜血。

“雅公子,你还好吗?”凤重歌哭腔的声音小声探声问。

解临雅这咳嗽的架势,总能将人吓到。也正因为他这药罐子身体总是咳嗽,将喉咙咳坏,声音才沙哑得难听。

他轻轻摇头,“无事。”道完,又轻轻咳嗽两声。

解临雅这一咳嗽,凤重歌激动的神情已烟消云散,她冷静道:“雅公子,我知道长歌确实不会愿意葬在凤家祖墓,可是落中终究要归根,何况那祖墓中葬着我们的母亲,让长歌与母亲葬在一起也不失为过。你也不必担心父亲的事,我自会有办法让父亲答应这事。”

“我不是无极长宫的宫主,宫主都愿意让你带走长歌的尸首,我一无名小卒能说什么。”接收到凤长歌的眼神,解临雅不再坚持所见,只是说的这话中有些呕气。

凤重歌闻言目光一收,望向向宴生,“向宫主可愿让我将长歌的尸首带走?”

“本尊无权挽留,凤长歌终究是你的妹妹。”向宴生淡淡道,没了记忆的他,凤长歌的尸首对他来说不过是具陌生人的尸首。

凤重歌闻言一喜,双手握拳恭敬道:“重歌谢过向宫主!”

“重歌姑娘客气了,若无他事,你们都下去吧,本尊手中还有事务要除理。”

“既然向宫主有正事,重歌就不耽搁。”她道,与向宴生再道别后,便离去。

解临雅什么都不说地离去,凤长歌也准备出去,向宴生喊道:“你留下。”

向宴生直指着她,她脚步一顿,站在原地。

解临雅的脚步也一顿,向凤长歌投去的视线含悲,哀怨地望了她一眼,便走了出去。

解临雅对她回到向宴生的身边,心中是怨恨满满。

屋中只剩他们二人,不做声的向宴生静静地看着她,他的双眸清澈盯着人看,似乎要将人的魂魄都看穿。

“宫主,可找弟子有事?”凤长歌启声打破这寂静。

“假凤长歌的事,你如何看?”

这是又在打算套她的话?

“弟子愚笨,刚话只听到一半,但见到雅公子说的有理,宫主按照雅公子说的做,想必就行。”

向宴生狐疑一瞥,右手的三指轻轻地抚摸茶身,疑问:“既然愚笨,又怎知雅公子说的就能行?”

这是打算她说什么话,都要挑刺吗?

凤长歌尴尬陪笑,向宴生何时变得这么鸡毛?

“宫主,愚笨不是智障,小道理弟子还是懂的。”

“能驳嘴,确实不太笨。”他淡淡道。

凤长歌一哑语,干瞪着他。

从前,向宴生就个嘴毒的人,如今这失去记忆,嘴毒的毛病依旧未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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