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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这样的汉子-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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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春溪笛晓



第1章 收服草根蛮王(一)

大周朝,泰安三年。

新皇姬瑾荣登基三年,年方十六,身体病弱。每次听到宫中宣召太医们都心惊胆战,先写好书信与家人挥泪长别才前往泰和宫。

倒不是姬瑾荣可怕,可怕的是年仅二十六岁的镇国将军。

镇国将军姓魏,从小力大无穷,能把弯铁掰直、能举起千钧巨石,而且脾气又倔又横,对谁都不太买账,冷着一张脸不爱理人,亲近的人都取笑般喊他“石头”。等到年纪稍长一些,魏家祖父便为他起名为“霆钧”,取的是“雷霆万钧”之意,暗藏着魏家祖父对他的期望。

国运衰微、外敌眈眈,正需要能横扫千军的猛将。

魏家儿郎当保家卫国、浴血沙场。

魏霆钧十八从军,六年内在边关建功无数,二十三岁封侯拜将,成为赫赫有名的镇国将军。

镇国将军这名号原本属于魏家祖父,十年前魏家祖父战死,传给了魏霆钧父亲。六年前魏霆钧父兄战死,魏霆钧又立了大功,先皇为抚慰魏家才早早把“镇国将军”四个字给了他。

自姬瑾荣登基,魏霆钧率他手底下的黑骑营守卫京畿,大有“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势。

这黑骑营个个骁勇善战,手里的刀都是见过血的。他们只听魏霆钧和姬瑾荣号令。但凡帝京里稍有异动,他们会悄无声息地出现,将那些意图谋逆的人一一“抹杀”。

经历过几次“血洗”之后,所有人都学乖了。

有魏霆钧这个鹰犬守卫在侧,朝野暂且平安无事。

可惜的是姬瑾荣身体孱弱,带着娘胎里带来的病,没人敢说一句“治得好”。

以前不得势时太医都明明白白地说“不知能不能熬过今年”,结果姬瑾荣熬死了所有兄弟,还留着一口气。如今姬瑾荣已然是一国之君,太医们连断病都战战兢兢,生怕一句话说错了,镇国将军就会命人将自己就地格杀。

魏霆钧和姬瑾荣自幼相识,从姬瑾荣还是个奶娃娃时就在姬瑾荣身边守着——每一次姬瑾荣在生死之间徘徊,魏霆钧都心忧如焚,寸步不离地悉心照料。

这一守就是九年。

姬瑾荣十岁那年,意外看到外臣献上的“流民图”,头一回窥见外面的风雨飘摇。当时魏家父兄的噩耗刚从边关传来,姬瑾荣对魏霆钧说:“去吧,去边关吧。男儿大丈夫,应当亲手取仇人首级,也应当保家卫国、建功立业。”

于是魏霆钧远赴边关。

魏霆钧战术诡谲多变,心思谨慎细密,所到之处血流成河、流血漂橹,死伤不可谓不惨重——传言他甚至还曾经率黑骑营直捣对方老巢,吓得对方闻风丧胆,摇尾乞和。

虎视眈眈的周围诸国心惊肉颤,从此不敢再在大周边境撒野,暗暗将魏霆钧称为“血修罗”。

世事往往就是这么不公平。

那些搜刮民脂民膏、满肚肥肠的贪官污吏还好好地活着,在位几十年都糊里糊涂、偏信奸佞的先皇也快活到老,魏霆钧这个“血修罗”唯一在乎的人却时刻都活在鬼门关前——有时候姬瑾荣一睡,就可能好几天醒不来。

像是这一次入冬,寒潮到处流窜,姬瑾荣为百姓过冬的事发愁,夜里少睡了一个时辰——也挨了一个时辰的冻。

第二天早朝姬瑾荣没出现。

所有人都猜测姬瑾荣又病倒了,顿时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魏霆钧没心思和别人说话,直奔姬瑾荣寝宫。

姬瑾荣双目禁闭,太医面色忧愁。

旁边的侍从见了魏霆钧,小心翼翼地将姬瑾荣昨晚写的应对方略递给魏霆钧。

魏霆钧颤巍巍地接过看了,霎时红了眼眶,抬手狠狠把它扔到地上。

他关心百姓挨冻,怎么就不想想自己!

这个天下交到他手上时已经是大厦将倾、颓势尽现,这些事根本不是他的责任!

他的命,本来就活一天少一天。

他的陛下还那么小,他的陛下年纪才那么小啊。

魏霆钧脱去外袍、脱去长靴,坐到了姬瑾荣床上。他把姬瑾荣抱在怀里,胸膛一下一下地起伏,悲恸之情溢于言表。

守在旁边的侍从们见此情景,暗暗抹了把泪。

姬瑾荣从小畏寒,好几次到了生死边缘魏霆钧都这样抱着他,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见怀中的人没有半点动静,魏霆钧收紧手臂,让他更贴近自己。

怀中人冰凉的体温让魏霆钧想到死去的父兄。

那时候也是这样的,父兄冰冷的手掌不管他怎么捂都捂不暖,再也不像儿时那么温暖,再也不像儿时那样有力,再也握不住世间的任何东西。

可是他的陛下还那么小啊。

小到没走出过宫墙、没尝过任何有滋味的食物,一辈子大半时间都在病榻上煎熬挣扎。

老天不公!

听到太医颤颤巍巍地说“没有办法”,魏霆钧恨不得把这些没用的废物统统杀死。可想到姬瑾荣醒来后可能会气得再次病倒,魏霆钧忍下了那样的冲动。是的,他的陛下一定会醒来的,他的陛下一定不会就这样离开人世,他的陛下还没有长大,他的陛下还没看到过他心系着的大周河山——他的陛下还那么小啊!

魏霆钧咬牙怒骂:“陛下你不是最仁慈吗?陛下你不是最爱百姓吗?陛下你要是敢死,我就敢让人给你陪葬!”

明明说狠话的人是他,哭出来的人也是他——

因为即使是放出了这样的狠话,姬瑾荣也毫无动静。

这一次,大概真的熬不过去了。

“天道不公!天道不公!”魏霆钧温热的泪滴滴在姬瑾荣冰凉的颈边,哽咽着骂起了老天,“天道不公!为什么明君忠臣不得善终,作恶多端的反而活得长久!”

他什么都不要,只要他的陛下好好活着啊!

魏霆钧把姬瑾荣搂得更紧,痛哭出声,一声更比一声凄凉:“陛下!陛下!陛下!天道不公!”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话,外面倏然间闪电雷鸣齐下,照亮了原本灰沉沉的天穹。大白天的,天突然黑得跟夜深似的,只有紫色的电光亮在天边。里里外外的宫人、侍从、太医心中惊骇,莫名地膝盖发软,噗通噗通地跪了一地。

据说新皇降生时也有这样的异象,那是老天送他来,如今是——如今是老天要接他回!

魏霆钧收紧手臂,不再动弹,只有泪水无声地滑落脸颊。

所有人都屏息跪地,听着殿外雷电轰隆。

*

与此同时。

【亡国之君系统正在启动中……】

【正在扫描宿主信息……】

姓名:姬瑾荣

年龄:十七岁

民望值:35250000点

登基时长:四年

【请选择是否与系统绑定:是/否】

“是。”

【请选择是否进入新世界:是/否】

“是。”

*

姬瑾荣再次睁开眼,看到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姬瑾荣本来应该死了,可是在他的魂魄飘飘荡荡过了许久,却突然有一股力量将他拉扯进去。接着,他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对方自称自己是一个“亡国之君系统”,要他前往不同的世界,抚平“乱臣贼子”的戾气。

这“乱臣贼子”曾经也是像他这样被“选定”的人,只是对方似乎脱出了系统的控制,破坏了一个又一个的世界。

姬瑾荣不太明白“系统”是什么,却知道这是自己活下去的机会。从对方的叙述中,他隐约猜出这个“乱臣贼子”与自己有着极深的牵绊,“乱臣贼子”所做的一切都因他而起——所以系统才会找到他。

“乱臣贼子”会是谁呢?姬瑾荣想来想去,发现只有魏霆钧最有可能。

只有魏霆钧才可能变成这样的杀胚。

魏霆钧也死了吗?

那,魏霆钧的心上人怎么办?

姬瑾荣担忧片刻,挥开了脑中的思绪。不管怎么样,能活下去总是好的。既然他已经死了,那就好好适应新的世界吧——即使再过一段时间就要“亡国”,也比继续当个到处飘荡、无知无觉的孤魂要好。

“原主”的身体也有些孱弱,瘦小得瞧得见骨头,可姬瑾荣一点都不嫌弃。

以前他一直是个病秧子,连多走几步路都会气喘吁吁,这身体至少四肢灵活、健健康康!姬瑾荣下了床,赤着脚走到窗边推开窗,足底的凉意和迎面拂来的风都让他阵阵震颤。这才是活着吧?这才是真正活着的感觉——可以任性地赤裸双脚下地,可以任性地享受凉风——这才是活着啊。

原主虽是“亡国之君”,但好歹也是个皇帝。听到姬瑾荣起床的动静,内侍们鱼贯而入,捧着中衣、中裤、行服、脸盆、洗漱器具分站两列,仗势不比姬瑾荣以前小。

姬瑾荣想吩咐一句“赶紧给我准备小烤鸡卤鸭掌香酥肉再来一只烤乳鸽”,才“想起”这具身体有个小毛病,结巴!这毛病让原主不喜欢说话,真要说话也只会几个字几个字地往外蹦。

为什么选个结巴当皇帝?

自然是有人想要谋朝篡位,又不想担千古骂名,所以选了个最好拿捏的傀儡出来。

姬瑾荣不由对“原主”生出点同病相怜的感觉。

大家都是傀儡皇帝,“原主”可比他可怜多了——至少他还有几个能说上话的好友,“原主”别说朋友了,连好好说话都做不到。

姬瑾荣这样想着,心底突然涌现一股并不属于自己的不甘。

“他”不甘心就这样消失,不甘心就这样离开——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他”不甘心——

姬瑾荣叹了口气。

既然你不甘心,那我便代你去看一看外面的风雨。

还有那些人欠你的,我也让他们一并还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将军:快看我快看我,一看就知道我是大写的忠犬!

陛下:朕拥有收服忠犬的108种技巧!

将军:来吧!来收服我吧!

陛下:别着急,等朕先收点小弟……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七个八个……咦,糟糕,好像数不清了,朕一开始说要收服谁来着?

将军黑化ing……

第2章 收服草根蛮王(二)

“反正我不去禁军!”

卫国公府邸,一老一少剑拔弩张地对峙。年纪小的那个把脸一绷,把话一甩,梗着脖子、睁圆眼睛,不服输地和年纪老的那个对瞪。

这是卫国公的长孙,长孙猛。

卫国公气得不起,怒声喝道:“你这个小畜生,给我跪下!”说完他猛咳起来,像是连心肺都有咳出喉咙。

长孙猛见卫国公气喘吁吁地撑着床沿,还是不敢违逆。他扑通一声跪倒地上,担忧地喊:“祖父……”

卫国公怒声大骂:“你还觉得你没错是吗?你觉得你一点错都没有是不是?你是我们长孙家的人——我们长孙家的侯爵上顶着卫国两个字——我们长孙家的家训写着忠君两个字,”卫国侯颓然地闭上眼,他的声音一下子丧失了平日里的洪浑:“你是我从小教大的尚且如此,别人只会更过分。大郎啊,每每想到你母亲说我送你入禁军是断送你前程,我——心如刀绞,我心如刀绞啊——”话一说完,他竟吐出一口殷红的血来。

长孙猛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着卫国侯,喊人去把大夫请来。

卫国侯看着满脸关切的孙儿,心中哀切。他闭上眼睛:“罢了,罢了,既然你心中所想与你母亲一样,宫中的差事也不用去了,就当是回来为我侍疾吧。”

长孙猛知道这样只会加重祖父病情,咬咬牙在床前重重地磕了个头:“爷爷,我不会再犯浑了,我真的不会在犯浑了。从此以后我就寸步不离地守着陛下,他日若是——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就算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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