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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酒趁年华-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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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肃之到的头一句话便是:“老翁看着委实年轻。”五十岁,正常人孙子都能早恋了。叫一声老翁,是抬举他。

卢湛喜道:“承郎君贵言。”又为他介绍自己的大舅子之类的人物。

男女这里是分席,殷氏也接待了姜氏,又为姜氏介绍自己的嫂子。颜神佑就跟着姜氏,保持着矜持的节奏。殷氏有两个女儿,一个与颜神佑同龄,一个比她小上两岁,给颜神佑的感觉与殷氏也有丝相似。小孩子总应该有共同话题的,可惜颜神佑是个伪儿童,与这两个小朋友在一起,颇有一点郁闷。问她们俩归义之趣事。

殷大娘道:“乡野之事,我们如何得知?小娘子难道可以常往外走的吗?”

颜神佑:……好像也有一定道理的。却也回道:“我前几年随父母守孝,可见过他们耕种蚕桑呢。”

殷二娘道:“若说这个,咦?好像也没见过。”声音就低了下去。

正有一搭没一搭说话时,前面忽然嚣闹了起来。

殷氏不豫道:“怎么回事?”

不消片刻,便有侍女急匆匆去而复还,凑近了道:“前面……阿翁生气了。”

阿翁说的便是卢湛。

姜氏也有些不安,怕颜肃之又犯病,对阿圆使了个眼色,阿圆会意,带了两个小侍女,轻手轻脚到前面偷听去了。回来便附在姜氏耳畔,如此这般一说。姜氏听了,面上变色,颜神佑对阿圆眨了眨眼,阿圆不得回了个无奈的微笑。

不多时前面又传来乐声,殷氏强笑道:“没什么,他们许久未见,喝高了。”又请姜氏品尝蛇羹。姜氏的笑容在灯火摇曳之下,变得有点高深莫测了。

阿圆附在颜神佑耳边道:“这位娘子命她家大郎青衣小帽,把盏待客”

颜神佑愕然:“士人何至于此?”这画风不对啊亲,不是全家装逼风吗?怎么成了谄媚风了啊?谄媚也不应该对她爹谄媚啊。

阿圆低声道:“大郎不是殷娘子亲生的,却比旁的都争气,殷娘子便……连她娘家兄长都生气了。”

原来,卢湛二十岁成婚,十五年也没生出一个儿子来。殷氏少他三岁,此时也三十好几了,眼瞅就要生不出来了,不得不默许了卢湛蓄婢,生下卢慎。生完了,这奴婢就被殷氏处理掉了,儿子抱走去养——这在当时也算常见。坑爹的是卢慎还没过周岁,殷氏就怀孕了。

好在卢湛还算是个及格的父亲,殷氏也是个……勉强及格的嫡母,卢慎健康长大,也读书识字。归义虽是小地方,条件有限,卢慎却是天纵聪明,如今十七岁,连郡里都知道他的才名了。且行端方,相貌出众。

如果殷氏自己不能生,有这么个庶子,也能母慈子孝。如果卢慎是殷氏亲生的,那是正好。可恨殷氏亲生的两儿子一个比一个软糯,卢慎又十分有出息。殷氏的心理便不平衡了起来,有事无事,有意无意,要给他点小鞋穿。

这种家里来了客人,小郎君应该待客的时候,让卢慎当小厮的事儿,干得不止一回——就是要羞辱他一下,敲打他一下。卢慎相貌又好,又是姓卢,学问还好。归义再寻不出一个比他强的人,宾客哪敢让他侍候?见他出来,都行礼规避。殷氏又不死心,下回还是这个招数。弄得她的儿女都哭劝她:“阿娘,奈何对阿兄这般苛刻?”完全被亲妈蠢哭了。

殷氏当时气哭,过不多久又不忿——如此往复。

卢慎却毫无不豫色,让换上衣服洗碗,就从容换了衣服来收盘子去洗。更得称赞了。

这一回,殷氏又下了这个命令。

颜神佑:……我要是她闺女,也得被她蠢哭了!

第79章

因为有了这么一出,卢湛这个生日都做得有些没滋没味了。原本卢湛在颜肃之面前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矜持自傲的。虽然是要用得到颜肃之打通上京的关系,但是颜肃之本身并非士人,卢湛却是旧族,这样的出身对比,使得卢湛虽然对颜肃之十分客气,心里却未尝没有那么一点点夸耀之意的。

士人旧族,自觉比土鳖暴发户高在哪里呢?在于历史,在于姿仪,在于礼法。当然,卢湛此时是不会承认,世家应该是世卿世禄的——卢家说世禄,还有那么一点,世卿么……有好多代没有出过高官了。

可就是这他在颜肃之面前最拿得出手的礼法姿仪,眼下却丢了个大丑!

殷氏这样做,算是“不慈”了。这是世家不应该有的举动,要不你别认,认了就是你的儿子,就得差不多一样对待了。哪怕不开心,不特殊照顾,也别这样虐待啊?这拿儿子当小厮使,祖宗八代的脸都丢完了!哪怕这会儿来的是皇帝,都能这样掉份儿。哪怕来的是鸿儒名士,顶多执弟子礼,也不能当小厮好吗?自降身份的事情,不是能随便做的。

当然,也有一种情况下是可以的,比如礼贤下士。又或者实在是太仰慕这个人了,但也不能……这样啊,你怎么连衣服都换了呢?如果是一方割据军阀求谋士,可为之牵马执蹬,以示自己求贤若渴——比如刘备对张松。这也就牵了一回而已。

所以不但卢湛脸上不好看,殷氏的亲哥哥也险些翻脸了——老婆/妹妹怎么就能这么二?!

卢慎长得太好,哪怕穿着小厮的衣服,跟小厮还是不一样,一眼就能看出来。不止是身高的问题,连气质,都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赶脚!想不发现都难!如果是不起眼的庶子,为了家族的面子,大家装不知道就好了。卢慎这种发光体,根本掩不住!

颜肃之对卢家事也听到过一些,来源是方章。然而甘县令都不能踏进的卢家,方章更无从接触了,一切都是道听途说。能知道这些消息,还是因为卢家孩子也会在县学里挂个名,上些课,这才有些风闻。如今一看这卢慎,颜肃之也不免颜控一回。

真是……美人如玉。

卢慎今年十七,身形颀长,面如冠玉、唇若涂朱,眉目疏朗,丝毫不以操执贱役为忤。从从容容而出,哪怕客人规避,他也面不改色,萧萧肃肃,君子如玉。

卢湛平素以此子为荣,却又不能不顾及妻子的感受。殷氏呢,平常大事上倒也不算糊涂,只是对这卢慎有心结。不是卢湛不维持长子,盖因殷氏也是卢慎的母亲,母亲有命,儿子如何能不遵从呢?不然就算忤逆了呀!不是每一个儿女都像颜中二,或者像小变态,敢对父母说“小受大走”的。

可就是这一点疏忽,闹得卢、殷两家,在颜肃之面前丢了脸。卢湛不能在舅子面前发这样的火,殷大舅却在颜肃之意味深长的目光中老脸通红,还要抓着外甥的手:“大郎休要这般忙碌,快去更衣入席。”

老舅发话了,卢慎领命退下,换了身白衣入内,广袖飘飘,动如行云流水。颜肃之也不得不赞一声:“好风仪!”又问,“此是何人?”

卢湛含羞解释道:“此乃犬子。”

颜肃之笑道:“如珠如玉。老翁得此佳儿,当善自珍惜呀。”又问卢慎读了什么书,县学有没有去一类。

卢慎答曰:“生束发读诗书,于今十年矣。”

颜肃之学问是不错的,问他喜读何等样书,答曰喜读史。颜肃之随口问他一些史书上的内容,只拣他擅长的来问,又问他喜欢哪一段。卢慎皆对答如流,颜肃之对这人也产生了兴趣。两人互相看着对方都长得相当不错,灯下互观,印象皆是良好。一个问、一个答,都且出了不俗的见识,颇有一见如故之意。

颜肃之与卢慎说了好一阵话,才对卢湛笑道:“是我失态了,本为贺老翁佳诞而来。”卢湛见他绝口不提什么仪礼之类,也松一口气,笑道:“郎君看得上他,可见他这些年的书不曾白读了。”

颜肃之打了个哈哈对他一举杯,卢湛忙举杯。单就颜肃之这看到跟没看到一样的水平,卢湛与大舅子两人,对他的评价就上了一个层次。然后就忽然想起来——这货的亲妈,可是楚家的女儿呀!肿么对儿子没有影响呢?

又饮一回,女眷那里姜传出话来:“时候不早了,还请速回。”

卢湛苦留颜肃之:“天色已晚,道上又黑,不如权在寒舍歇息一晚。”颜肃之自进了卢家,一口酒都没喝,连酒多了不好赶路的借口都没有。颜肃之不喝酒这事儿,如今差不多天下人都知道了,谁也不敢拿这事儿去讨个没脸。

后面女眷堆里也是如此。姜氏要走,殷氏等苦留。还是颜神佑笑道:“六郎年幼,择席。”

坑爹的是六郎坐在她旁边儿,已经要打盹儿了,又被她伸手在胳肢窝里挠了两下,给挠醒了。卢家两个女儿,自听到前面骚…动之声,就猜出可能又是为了大哥的事儿,皆羞得抬不起头来,根本没发现她的小动作。晚上光线又差,颜神佑袖子还宽大。

只苦了六郎,小嘴一扁,眼神十分迷茫,看起来还真有点像要哭了的样子。

殷氏等不便再留,姜氏趁机脱身。别说姜氏了,就是颜神佑,也觉得跟殷氏再相处下去就要掉智商了。颜肃之要用到卢家不假,可也用不着跟殷氏多打交道——处得好了,才掉份儿呢,除非殷氏肯改。

大门口儿,卢湛等人来送颜肃之。颜肃之携着卢慎的手,一路走到门口才松开。又对卢湛道:“今蒙老翁招待,十分快意,来日我当为老翁解忧。”

卢湛心说,你要解什么忧啊?我还没说我要什么呢?也含糊地答应了。

颜肃之火把下忽一抬手,部曲肃立,一挥,骑手一齐上马,步卒列队,看起来很是彪悍。将卢湛等都镇住了。因与山民杂居,又是后来者,卢湛的部曲也有相当的战力的,只是不如颜肃之手下这般整齐了。

车上点了支蜡烛,照着母子三人上了车。六郎没人挠他,又睡了,这回不靠着他姐了,改靠着阿方——睡得十分香甜。六郎已断奶,阿方也回到了姜氏身边听用,不过明显的,阿方比他姐靠谱一点呢。

姜氏却在问颜神佑:“你与卢家两个小娘子说了甚么没有?她们说了甚么不曾?”

颜神佑道:“也没什么有趣儿的。”

姜氏干脆切入正题,严肃地给颜神佑上了堂新娘课程:“似卢家娘子这样,是无礼了。”

颜神佑眨眨眼,姜氏道:“你与阿圆嘀嘀咕咕,难道不是说这个?还与我装傻。”

颜神佑不装傻了,开始装老实:“阿娘说的是。”

姜氏不得不给颜神佑加开了一堂“当家主母应该怎么对待庶出子女”这样的课程来,颜神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心道,头一样,难道不是应该找一个老实一点的丈夫吗?

可是她也觉得奇怪:“说起来,她自幼难道无人告诉她这个么?”真的,特别不能理解,尼玛都让他活着这么有出息了,还要做这种小动作,这人真是有病啊!如果说颜启与吴氏样的,属于世界观形成的时候没人教,脑子天生缺了那么一块的脑残。殷氏这样的,就是脑子里被浇了滚烫的开水,都焯熟能蘸料吃涮脑花儿的另类脑死亡了吧?

姜氏哑然:“这个我便也不清楚了,总之,若是卢家小娘子与你说甚么贬低庶兄的话,你必定不要听的。”

颜神佑道:“阿娘,我明白的。”

姜氏得了她的保证,看一眼已睡熟了的六郎,便不在说话了。颜神佑看到她的动作,对她道:“我编集摘录了些课本,好给六郎使,阿娘放心,六郎能学好的。”

姜氏想的也正是此事,六郎是她长子,期望自然很大。然归义这个地方,一无名师,二无书籍。颜肃之学问不错,也不能专职给儿子当老师,这让姜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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