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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酒趁年华-第4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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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要开口斥责,颜渊之已经跳出了!他久议朝政,不复年轻时的纯真懵懂,女子承嗣,确实于既有宗法一个大冲击,目前还没有合适的规范。但是,绝不能让别有用心之徒借此损害朝廷尊严!

章垣奏本,明摆是剑指颜神佑的。本意之善恶且不去分辨,如果听了他的,摆在颜渊之面前的结果就是:给大周江山出了大力的颜神佑就是白干了。这种不仁不义的行为,颜渊之是看不过眼的。

自己既然被提了名了,颜渊之当机立断,跳了起来:“这个王芸,简直不知所谓!”先挤出两滴泪来,“圣人明鉴,臣当初循礼而守法,蒙圣人之恩,得以入仕。王某是个什么东西?!附逆的贼子!将臣与这等贼子并列,臣却受不了这样的侮辱!恁样的小贱人,将亲王与她家犯人看作一样,这是在嘲讽朝廷么?!”

米挚勉强道:“这个……并不是……”

颜神佑没想到她四叔这么配合,也起身道:“这个王芸,我记得她伯父好像是做了陆桥的岳父的?”

颜孝之见状,果断加入了补刀党:“不是好像,是就是。依着陆桥,作威作福。天兵到时,枭首示众的。哦,她这个叔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哥哥就是作威作福,他也左右逢源,侵占民田。”

米挚:……

李彦等原本是放手让颜神佑去对扛的,如果扛不住了,他们再出手。颜神佑现在还不退的,她退了,大家就少一与旧族对抗的助力。此时一拥而上,将王氏贬得一文不值,丁号还将米挚给捎带上了:“米公连奉两本,我等皆不如情。难得这两本皆是狗屁不通,丞相就是这么做事的么?”

米挚脸胀得通红:“纵王芸之事,我不知道,难道章垣说的,就没有道理吗?”

颜渊之大哭:“圣人,二哥,有人欺负你兄弟呀!”将个无赖王爷的角色扮演得入骨三分。

颜肃之一拍桌子:“都不要吵了!为个稀里糊涂的贱人,政事堂吵成一锅粥,成何体统?四郎,不要哭啦,你哥还没死呢。拟旨!王芸无知,竟将国家公器,私相授受,让与附逆之人,其忘恩负义之举,真是骇人听闻。着,夺其爵,收回所赐田宅。”

霍亥得颜神佑好大一个台阶,再想如果让旧族所议之事都行了,他还不如眼下自在——眼下这个国家,也没什么不好。顺势又补了一刀:“王氏之族,宁负朝廷、不顾大义,也要让附逆反贼逍遥自在,真是其乐融融。想来是不介绍白养一个王芸的。”

米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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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后,颜肃之将自家人留下来开小会。先问一直装壁花的六郎:“依你怎么着?”

六郎道:“阿爹不是已经处置妥当了么?”

颜肃之将眼一横,六郎马上乖乖地道:“有些人不甘心。”

这才象话!

颜肃之对颜渊之道:“四郎,不要哭啦,擦擦脸呗。跟那些东西治的什么气?”

颜渊之哭完了,也觉得不好意思,默默洗脸,默默窝在一边种蘑菇。

颜孝之道:“我看是有些旧族心中不服。什么人伦宗法,什么藏富于民,不过是借口罢了。他们想的,怕是要借此干预朝政。”

颜神佑心道,这位伯父当年是最钦慕士人的,在临安的时候,为了旧族还跟阿爹吵过架来的。事到如今,果然是立场决定思想。

颜肃之已经将话头指向她了:“祖宗,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你吭个声儿,行不?”

颜神佑绷不住,笑了:“咱们家祖宗现在埋哪儿都还不知道呢,您别这么叫,我冷。”

六郎以拳掩口,咳嗽两声,给颜神佑使着眼色。

颜神佑道:“世家,世卿世禄而已。”

颜孝之叹道:“所以急了。瞧不惯旁人也要世卿世禄,自己却要变成……”道理一旦说破了,以前的那些个高大上就瞬间显得没有意思了。颜孝之也有些蔫蔫的。

颜神佑道:“不止是急官儿,还要急钱。无论章垣本心如何,都道破关窍了。除开请太子议政还有几分道理之外,其余两样,说破了,就两条儿:一、要□□,二、要夺钱。等到钱财权势者落到他们的手里……还有咱们什么事儿?头一个要死的是我,剩下的要当傀儡的,就是你们。”说着,一摊手。

颜肃之脸上笼上了一层黑气,殿内人人肃穆。

颜肃之咬牙道:“除此而外,还有礼法。人人都要拿礼法说事,却不知道百年前的礼法,与五百年前的不一样,五百年前的,与千年前的更不相同了,”他年轻时也是个学霸,经史随手拈来,“上古之时,唯才是举、唯德是举、不拘一降,以定国安邦为要。近世竟然只看父祖之爵禄,不论德不论才,真是奇也怪哉!我当克己而复礼,复上古之礼。”

颜神佑笑了,今人智慧,如何能小窥呢?混到了金字塔顶尖儿上的人,会看不出控制思想的重要性?又感叹,嫘祖养蚕,九天玄女还是黄帝的军事老师呢,到了后来就只会歌颂贞女节妇了。简直不能忍!

六郎受到了启发,又想起一事来:“太学与国子监正在筹建,先前又是授田是授官,还要平叛,竟将此事给忘了。我记得昔年在昂州的时候,阿姐曾建言重新勘刻石经来的?如今天下初定,李、霍等硕儒俱在,何不再续前议?”

颜孝之道:“只怕一时半会儿的来不及勘定那么多的经史,与其让他们胡乱读,还不如不读呢。”

颜肃之道:“先将在昂州定的那一本拿来让他们背熟了,其余的依次勘定。”

真是不枉当初累得像条狗啊!种子已经种下了,是到了开花结果的时候了。颜神佑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热烈,也不插话,只想着盐政的事儿。奉还盐政是势在必行的,只是时期还要考虑呢。现在交了,朝廷上下思想还没扭转过来,拿着盐利跟她作对,她哭都来不及。

这样太阿倒持的事情,是打死她都不能做的。

出神没多会儿,事情已经议完了,颜肃之将她与六郎都加到了“重定石经”小组里。见她一直不说话,还当她受到了什么打击,特意留下来开导她:“咱们家不做过河拆桥的事儿。阿爹给你写包票,好不好?”

颜神佑笑道:“信不过您,我还信得过谁呀?”要是发现您老不可信,我早扶着山璞去打天下了好不好?哪怕困难一点,可能要割据南方几十年,也比被过河拆桥了强,对不对?

后面这话,却不是不能明说的,只好胡乱找了一个理由:“我在想,窦驰知不知情?姑妈快要生了,可不好让她着急的。”

颜肃之摸摸下巴:“我去与娘娘说,接了你姑妈到宫里来照看小住。”

颜神佑道:“也好,那我先回去了,我近来在想一件大事,事若成了,给阿爹做寿礼。”

颜肃之乐了:“那我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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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宫里,一家团结和睦。太尉府上,却是愁云惨雾。

自从楚攸事发,楚丰就闭门谢客了。亏得应对得宜,楚家算是保下了。只是元气大伤,又与霍家有了嫌隙。楚源奔回请罪,颜肃之安抚他良久,依旧命他做冀州刺史去了。楚丰心下少安,更加不去惹事。旬日往宫里去见一见楚氏,退而归家,专意教育孙子们,再出一个楚攸式的人物,可就谁的面子都不管用了。

楚攸幼子的婚事,楚丰打算过两年,等事情冷一冷,再说。先让他去守孝。

好容易过了两天清闲日子,不用在火上烤上,米挚又来了。楚丰退居家中,不再过问朝中事,有些事情是楚氏有意无意透露,更多的是米挚不避嫌地跑来请教。米挚资质有限,这一点楚丰是知道的。念在两家的交情上,楚丰也不吝于给他一些指点。

往日都还配合得不错,今天楚丰却险些被米挚给蠢哭了。咽下一口老血,楚攸道:“这些事情,你又何必去管?朝廷之势,你又不是不知。”

“闭口不言,我岂不成了土偶木梗?还做这个丞相做什么?”

你本来就是凑数的,楚丰默默地想。诚恳地给了米挚一个衷心的建议:“既然不知道闭嘴,又看朝廷诸事不顺眼,你不如请辞。”免得这丞相再做下去,不知道哪一天你就要被人给做掉了。

米挚气了个半死:“太尉何出此言?!”

话不投机,米挚还觉得楚丰不对哩。临走之前,用一种恨其不争的语气对楚丰道:“太尉锐气已失,是被吓破了胆了么?我却是不能眼见朝廷失序而不管的!我必要上书!”

【那你这个丞相也要当到头了。】楚丰坐在坐榻上,并不起身,目送米挚离开。米挚出了门,绕一个弯儿,不见了,楚丰就盯着桌上残茶发呆。楚丰苦笑,他心里也明白,这根本不是聪明还是愚蠢的问题。而是……立场问题。

那么,自己的立场呢?

楚丰将自己关到书房里,活似个闭亲结丹的老神仙。半个月后,破关而出,一推门:“从今天起,不许放一个人进府!家里人也不许出去!”风暴,就要来了。如果没有经过楚攸之事,楚丰说不定就真的成了旧族的首领,出谋划策,一争长短。现在想来,真是多亏了楚攸这个孽子,当头一棒,让楚丰看清了形势。

颜肃之也不算是忘恩负义之辈,对旧族还存有敬意,也愿意用旧族。可是,如果旧族再不知天高地厚,想要恢复昔日把持朝政的荣光,那就是作死了。反过来想,颜肃之既然是有良心的人,自然会讲究一个“买卖公平”,颜神佑等人出了力,颜肃之就不会容忍别人随便拿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让亲生女儿落下“出力种田,做出来的饭喂了欺负她的人”的凄凉境地。

楚丰眼神越发地深沉了起来,给楚源去了一封信,勒令他不许参与旧族之事,只管安心做官。已署了名字,吹一吹墨,忽地大悟:卧槽!旧族真是找死了啊!你有本事,做出事情来,于国有益,皇帝怎么会不用你?旧族起家之时,哪家不得出几代实干的栋梁?现在呢?做事又不肯做,还要摆架子,要压人一头。

本末倒置!

顾不得信已经写完,楚丰又匆匆写了一张字纸,写得太急,字迹都潦草得要飞了起来!

写完了,检查一下再无疏漏了,楚丰这才将信装起,命人连夜给楚源送过去。自己更决心召集楚氏子弟,认真读书,抛开浮华姓氏,一定要务实才好!既然想明白了,就没有不表白的道理。第二天,楚丰便去求见楚氏,将自己所悟给说了出来。

楚氏终于对他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脸:“你终于想明白了。”

楚丰连说惭愧。

楚氏的兴致却很高,留他说了半天的话,直到颜肃之过来给她请安。楚氏又代为关说,颜肃之听了,感慨万千:“阿舅知我!”颠三倒四地说着自己的计划。

楚丰仔细听了,认真品了他话中之意,知道自己所猜不差,也放下心来。一直压抑的心情,直到此时才变得轻松——只要摸对了脉,家族复兴就不是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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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丰无事一身轻,窦驰却快要吓疯了——老婆被接到宫里去了。

王芸被夺爵发还她叔父家,现在生死不知。章垣的奏本如泥牛入海,也没个回信。章垣还不死心,还要再上书。这一回只得了颜肃之三个字:知道了。

窦驰一头的汗,就怕得罪了颜肃之。

窦驷见不得他这个样子,问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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