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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大的冲击力将她掀飞出去，浑身焦黑，血肉模糊，显得异常恐怖。
“完美一击。”
南宫芷曦向莉奥诺竖起了大拇指，莉奥诺却皱起了眉头，这是李天霸教她的技能，威力着实强大，但把对手打成这副模样，她又觉得极为残忍。
菲莉丝目瞪口呆地看着玛丽摔到自己面前，想到这女人先前从她手里抢了李无双，一股恨意涌上心头，抬脚就要踩断玛丽脖子。
“看在陈震英的份上，你让我走吧，我发誓，永远不会再出现了。”
玛丽踉跄着起来。
菲莉丝下意识往陈震英看去，那边莉奥诺和南宫芷曦突然惊呼出声，却是玛丽的本体脱离出来，已向她扑了过去。
第五百八十一章 师祖和徒孙
菲莉丝听到莉奥诺和南宫芷曦惊呼，心中一凛，尚未转头回来，一团黑影已到了面前。
她知道是玛丽的噬魂魔本体，大意之下，此刻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仗着李小末为她刻印的灵魂守护，她倒并不惧怕，哪知玛丽的目标竟不是她，而是她怀里的李无双。
莉奥诺又气又悔，刚才只想着杀了玛丽，却没想到会造成这个后果，正不知如何是好，忽见玛丽燃烧着火焰摔在地上，叫声凄厉无比，任是如何滚动，火焰丝毫不见熄灭的迹象，反而越烧越烈。
附近无论是人还是恶魔都愣住了，一个神光的圣天级忽然想到了什么，往李无双脸上一看，不由失声道：“杀戮之眼！”
“这……刚出生的孩子怎么可能……”
另一个圣天级喃喃自语。
菲莉丝除了庆幸之外倒没别的想法，只要李无双没事就好。
滚滚早已展开了杀戮，大口一张将玛丽吞了下去。
有他在，玛丽根本伤害不了李无双，只不过李无双在自保的本能下使用了杀戮之眼，他刚才也就没有动手。
“狗日的，这姐弟两是坏到家了，来来来，看在我少了半个屁股蛋子的份上，头一下我来。”
三大怪少总算到了陈留跟前，也不知陈留中了滚滚什么手段，此刻还在抱头哀号不止，张子义忍着痛往他头上踹了一脚，没见他有什么反应，自己倒牵动了伤口，疼得嘴角直抽。
“乖乖，他脑子被蛆拱了吧？”
“也许长蘑菇了，就这他本体都不出来，你说他得多怕死？”
另外二人一边议论一边将陈留踢来踢去。
“你们也玩够了，我还有事要做，往后会给你们继续虐待他的机会。”
随着滚滚的叫声，陈留的本体被他吞了下去，其后直接消失了。
这么会儿的功夫，他已吃了大量灵魂，不过盟友的灵魂他真就一个没动，哪怕这些灵魂最终也是消散。
他才刚走，诺维雅就到了，想来他是有意避开这丫头。
看到菲莉丝没事，诺维雅松了口气，察觉到空间波动，回头一看，却是李小末到了身后，她顿时变了脸色，想开口又不知说什么。
“跟我来吧。”
李小末叹了口气，眼下李天霸已控制了局面，刚才在路上遇到哈曼，听说战氏的增援马上就到，他心头一块石头落地，是该面对诺维雅了。
飞到云层上方，转身看着这个曾经最疼爱的徒孙，他的心思也很复杂，沉默良久，见诺维雅没有开口的意思，知道这丫头对他误会很深，不由苦笑道：“还在恨我吗，因为我杀了你的师伯们？”
诺维雅张了张口，犹豫片刻才委屈地说道：“他们不该背叛您，可我又无法接受您杀死他们的事实，还有我师父，您只比他大了二十一岁，对神来说，这样的年龄差距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你们像师徒又像兄弟，为什么您不肯放过他，如果不是他命大，我已经没有师父了。”
说着又激动起来。
李小末神色黯然，再次长叹：“是啊，我杀了你的师伯们，因为他们背叛了我，这一年多来，你师父如何看我？”
诺维雅愤愤道：“他时常想起您，还说那件事是他们的不对，他从来没有恨过您，反而一直活在自责之中。”
李小末很是欣慰：“他变得成熟了，不再是过去那个毫无城府的小伙子，或许是因为我吧，这样也好，心境太单纯反而容易受到外界影响，总需要经历一些事的。其实当他对我动手的时候，我就有了这种想法，觉得他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但我不杀他并不是这个原因，你师伯们的死让我冷静下来，我知道自己的结局，既然难逃一死，又何必再让他陪我。”
诺维雅失声道：“您从来没想杀他？真的吗？”
其实她已经有了答案，凌宗不至于撒谎，原来不是师父命大，而是师祖压根没下杀手。
李小末笑道：“就算我当时被滚，被毁灭龙王所伤，又被几个混蛋弟子偷袭，但你师父连神宗的境界都没有，如果我想杀他，他哪来活命的机会。”
诺维雅心中那点矛盾和仇恨荡然无存，欢喜地说道：“师祖，您快跟我说说，后来您怎么就到这里了呢？啊，您还有了四位妻子，还有个女儿，难怪小宝宝的天赋这么好，她不就是我的妹妹了吗？”
说到这里脸色发苦，辈分好像算错了，李无双应该是她师父的妹妹。
李小末见了她脸色已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由失笑：“诺维雅，无论我怎么到了这里，现在的我已经不是过去的凌宗了，我是李小末，我喜欢这里，你明白了吗？”
“可师父一直在想您，您跟我回去吧，他一定会开心的，现在他已经是大神官了，没人能伤害您的，我保证。”诺维雅急了，好不容易和早该死去的师祖见面，可师祖却摆明了不想回去，这哪行呢？
李小末知道这丫头磨起人来不得了，只得安慰她道：“我不回去自有我的打算，你想啊，我是另一个世界的神宗，却来到这里占据了李小末的身子，虽然李小末当时已经死了，但你能肯定我在这里的爷爷奶奶不会怀疑我杀了李小末吗？所以你要为我保守秘密，包括帮我守护这个世界，不能让你师父继续错下去了，抽取元力固然能使你们的境界快速增长，但你想一想，为了境界而毁灭无数的世界，这样做是不是比那些恶魔还要残忍？”
为免诺维雅继续纠缠，只好又补充道：“不过我可以答应你，当我回归巅峰，日后只要有机会，我就会去那个世界看你，当然，你也可以来这里看我，还有你四位师娘和你的妹妹。”
“我妹妹？李无双？”
诺维雅又高兴起来：“她的天赋在我们的世界也从来没出现过，师祖，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她的，咱们下去杀了那些坏人。”
李小末知道滚滚还在四处获取灵魂，自不能让诺维雅离开，眼珠一转已有计较，血色荒原正肆虐大地，滚滚对虫子并不感兴趣，他却正好相反。
第五百八十二章 神光的分化
神光北部行省，妮蒂亚在花园中喝着茶，不过从她无神的脸色来看，大概也不知道茶是什么滋味。
坐在她对面的还有孟教儒和柯林两位曾经的学院院长，这二人同样是满脸焦虑。
神光联合灾厄深渊攻向暴风营地的事他们早就知道了，一直都在关注局势，今日前线发来战报，声称李小末已经进入圣天级，联军不但没能攻下暴风营地，反而遭受了巨大的损失，光明神教教主龙天骄战死不说，神之领域的六位神祗也莫名其妙地死了。
这还不是最坏的消息，就在刚才，新的战报已经传来，以龙城李家为首，周边几座大城的许多大家族竟然集体叛逃同盟，在暴风营地痛击神光和灾厄深渊联军，导致了局面彻底失控。
现在神光军队被迫撤退，却没想到暴风营地以东突然出现了大量的战氏，根据掌握的情况来看，那里早就布置了同盟独有的传送阵。
神光军队猝不及防之下死伤惨重，后方又有龙族和营地圣天级高手的追击，只怕要全军覆没了。
对于两位院长来说，暴风营地转危为安本是喜事，但考虑到神光的分化，不免担忧起人类的安危。
这时有个中年迈着沉重的脚步过来，两位院长起身示意，他摆了摆手在妮蒂亚身边坐下，妮蒂亚这才回神，忙道：“父亲，您怎么回来了。”
男子叹道：“联军彻底失败了，四大行省有许多大家族蠢蠢欲动，大帝召集我们立刻进入皇宫，我对你不太放心，所以来看看你。”
孟孝儒道：“恕我直言，皇室联合灾厄深渊时就该预料到这一天了。”
男子道：“这不是我们该讨论的事，孟院长，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以你对李小末的了解，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孟孝儒一愣，沉默下来。
李小末会怎么做他也不知道，但暴风营地的损失必然会以鲜血来偿还，报复是肯定会来的，这正是他担心的地方，如果同盟和神光开战，岂不是平白让灾厄深渊和血色荒原捡了便宜，也或许灾厄深渊和神光的联合本来就有这层用意。
他虽然没说话，男子也大概猜到了，苦笑道：“皇室这步棋确实不该，但我想，李小末还不会傻到和神光开战，这里毕竟不是黑暗通道，也不是同盟的地盘，他现在该做的是想一想如何击退血色荒原的进攻，据我所知，同盟的处境已经非常不妙了。”
说到这里也觉汗颜，血色荒原分明是在配合灾厄深渊，可神光不但没有帮助同盟，反而还成了帮凶，也难怪各大家族要反。
起身要走，有下人小跑过来，对他道：“老爷，同盟向神光宣战了，他们声称要让帝林家族不留活口，任何人帮助帝林家族都将视为与同盟为敌。”
听到这话，他不由大惊失色，才刚说过同盟不至于和神光开战，没想到这就宣战了，实际上这些话也是武器，同盟已经证明了实力，只怕会有越来越多的家族反对帝林，到时整个神光都将陷入混乱。
下人继续道：“李小末还说一个月之内要让灾厄深渊和血色荒原消失，接着就是神之领域。”
他差点没崩溃了，分化神光进而对皇室动手都能理解为冒险而不失为高明的计谋，但一个月之内要让灾厄深渊和血色荒原消失，甚至还要继续攻击神之领域，这就是愚蠢和不知天高地厚了。
在黑暗纪元，守护者家族联合各族对抗灾厄深渊和血色荒原尚且打得异常艰难，凭同盟又如何能轻易做到？
摇了摇头，他脑海中一片乱麻，也不知该如何形容李小末的自大狂妄了，身为人类的一员，自是希望李小末真有这个本事，可他又是皇室重臣，身份实在太尴尬了。
他离开之后，妮蒂亚又陷入了沉思，帝林和人类之间，现在只能二选其一，抛开私心，于公理道义来说，帝林确实不该被支持，但与她父亲一样，她也是皇室重臣，这个选择着实很难。
战争持续了三天，神光和灾厄深渊的联军几乎被全灭，暴风营地破损的建造经过重新修葺，看起来似乎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但营地中的人却没了往日笑容，一场战争导致营地牺牲了大半的人口，这还是靠着战氏和龙族，以及李天霸一方的增援，否则营地怕是要全灭了。
但牺牲的不止是营地，月氏和日氏在血色荒原的攻击下同样是死伤惨重，周边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