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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说谎,夜晚陶醉-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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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庄树立多年的正人君子形象在陈煜心目中霎时间坍塌。 
陈煜惊讶于李庄竟然是这样的模范丈夫,说:“庄子,这样的行为使我汗颜!” 
李庄忽闪了一下眼睛,不由地乐了,松开红发女子,坐直身子说:“女人是男人酒桌上的一道小菜,这你都不懂?你又不是童子,别假惺惺,来,该玩时且玩!” 
“我不!” 
“你在担心什么?怕得病?我带着避孕套呢,你甭怕!来!” 
“没有经过交流和了解就做爱,那与牲畜将有何异?” 
李庄脸色不由一变,似乎受到了侮辱,说:“煜子,你别到哪儿都给我煞风景好不好?今天这是多好的心情呀,你怎么就说这样伤人心的话呢?” 
“这样的女人我不要,我要的是爱情里面有激情。庄子,我一直佩服你对家庭的责任感,觉得自己比不上你。是你今晚的表现错了,还是我本就看错了你?总之你不像我印象中那个李庄,我需要重新认识你。恕先告退!” 
陈煜野蛮地甩开染着黄毛的女子,转身就走。 
“你别太唯美,性与爱是不同的两回事。爱可以没有,性却不可以无。男人完全可以在没有爱情的情况下找个女人发泄欲望。煜子,不要虐待自己。听我的,回来!”李庄话音急促,追出来便拽他。 
“庄子,别忘了你有家。你也和我走!”两人一个往里拽一个往外拽,形如割锯。 
“这是在不影响家庭和睦的前提下,惟一可以解决性焦渴又不会犯法的途径。你不去,我可得回去把我的钱消费了再走。放开我!” 
“你既然结了婚,为什么不可以和家里的女人做?为什么不对家庭负责?不要玩火自焚!” 
李庄稳定了一下情绪,耐心地说:“家庭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但是夫妻久了没激情,偶尔出来玩玩弥补一些缺憾也无可厚非。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你别把问题看得太严重。我与你现在意见的不同,在于我们是已婚男人和未婚男人的不同。未婚人追求的是爱情,精神恋爱占主导地位,所以你们认为接受一个女人要从爱开始;而我们已婚男人认为可以从性开始。你本已不是处男之身,为何却要装作不懂情事之人?” 
“庄子,不用说这么多。听我的,咱们走,以后都不到这种场合来!” 
“煜子,你需要洒脱起来。今天你听我的,按我说的做了,就会看得开男女之间的情事,就不会再为以前的旧情所困。你现在憔悴成这个样子,我看了心疼!” 
“李庄同学!你现在变化成这个样子我看了痛心!” 
“煜子你别太较真了,人生不能像你在车间里搞技术那般一丝不苟地度过,不就是玩个女人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从什么时候变化这么大了?” 
“办公室主任嘛,应酬多啊。先不说这个,来来来,你是男人了呀,别把自己当纯情男孩儿好不好?” 
酒精的力量在催化愤怒,陈煜恍惚中把李庄的圆屁股当做了客串足球赛场时踢的那只足球。他伸出右脚,轻巧而猛悍地踢了过去。好像有了这一脚便会有一个漂亮的射门,便可以使自己打出本土,走向世界。这一脚蕴聚了他所有关于一举成为球星梦想的力量。 
早已变做酒囊饭袋的李庄,根本抵挡不住陈煜的力量,整个人足球似的滚在地上。 
“嘿嘿,可怜的庄子,看你还有没有心情消费!”陈煜骄傲地抬了一下头,带着为民除害的侠客豪情转身离去。 
寒冷的空气早已将身上的酒气和体温吸干。一路步行回到家中时,陈煜已酒意全无。 
他开始后悔不该对李庄动用武力。无论如何错误,李庄总是为了让他开心起来才如此做。 
想打个电话道歉,奈何夜色太深,更担心李庄夫人在对话中探了信息去。 
惟一能做和最急于做的事是登录QQ。 
叶菁没来。 
他一面盯着叶菁的黑白头像,一面想着实际性的问题:与叶菁的网恋是目前心理上最重要的支柱,可是这虚拟世界中的人除了给予自己一点精神上的享受以外,能解决什么实质性的问题?现在想拥抱她,够得着吗? 
反而是慕涵比叶菁要来得实际,至少耳边能回响她的声音,脑海里能闪映她的面容,空气中能闻到她的余香…… 
好久不见,潜意识里竟然希望慕涵的婚姻在此期间有所变化。 
由此突然产生了见慕涵的冲动。这份冲动来势凶猛,他甚至想马上敲开她的家门,抱住开门的她。 
可是找什么借口去见她呢?         
白天说谎,夜晚陶醉     
作者:醉红颜 
 2    
接近慕涵是一个难题,在这个难题面前他始终不能明白自己,心在留与弃之间徘徊。未婚男人爱上已婚女子,且屡屡对其意淫,这是否算是一种道德的沦丧?是否算是对传统伦理的一种叛逆或挑战? 
他对自己产生见慕涵的欲望并不赞成:“慕涵一个已婚的坏脾气女子,又不是什么天姿国色,有什么值得如此魂不守舍和充满激情地渴望的?简直搞不明白!况且以我的身价至于屈就和已婚女子谈情说爱?” 
想到此,他脑里混沌一片,自幼接受的传统教育和现实思想的荒诞不羁使他分不清什么是真理。 
他不能明白自己,更不能明白慕涵,她没道理衍生如此吸引人的力量。 
心在烦,意在乱。他无精打采地走到柜子前取了酒,对着瓶口“咕咚咚”饮起来。这是他的习惯,通常在觉得很无聊很烦乱的时候,都会借助酒力使自己兴奋或忘却。天生的大酒量,使他总是不能区分水与酒的具体用途,非工作时间经常处于酩酊状态。 
喝到快接近一瓶烧酒微醉时,是他感觉最惬意的时候。他在醉意朦胧中看到红衣慕涵大声对他说笑着;看到她一身黑衣在雪的墓地上泪如雨下哀痛非常的样子。她参加他与雪的婚礼,表示她是个重情重义的大度女子,否则不会在被吼滚开之后还来参加他与雪的冥婚;她在医院拉他的手,也是不舍得他难过。当时要她滚开,实在无理!他后悔不该对她使蛮,这种后悔生自多重情感的交汇刺激:一是担心她因此感觉自己讨厌她;二是担心她误以为他除了雪再也不会爱上任何女人,那么她一定不敢想象和他会发生什么感情。那岂不是糟? 
想到此,他忽的感觉左腕的疤痕中有了慕涵的温度。至于雪化身在其中的意念,已被慕涵取代了。他轻抚着被慕涵拽过的位置,心里甜甜的。 
最近,叶菁的出现干扰了他对慕涵的思念和敬爱,以至慕涵的形象被淡化了这么久。他不由地咬着牙,恨恨地诅咒叶菁。这个不透露真实身份,形象不明朗的女人,真真是诱人犯错误的祸根! 
世上最好的女人是慕涵!现在只想去找慕涵!想听她的声音,闻她的气息! 
到底用什么借口呢?……雪住院期间得她一家帮助不少,理当感谢! 
呵呵,就用这理由! 
但自己找上门去好像有点贸然,还得拽上庄子一起才显得正常。可是那天打庄子的事咋解决?他会不会因此不理人了?唉,早知如此,等到把慕涵搞到手再踹他也不迟呀……激情就是力量,勇敢地找庄子去吧。如果庄子不理人,就装肚子疼直接到医院见慕涵去。 
“呵呵,顾虑重重是懦弱的表现,我陈煜才不会优柔寡断!”他仰躺在床上,乐滋滋地憧憬与慕涵的未来。 
他当夜找出白衬衫,仔细地洗至雪白,找出最漂亮的蓝底小白碎花领带,拿出刚从干洗店取回的深蓝色西装。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第二天行动。 
一宿没睡踏实。天还没亮他便起床洗漱完毕,对着镜子将衣服穿上再脱下,脱下再穿上。因想到周末的上午大家习惯于睡懒觉,他拼命地喝白开水压抑怦然的心和躁动的情绪——往常习惯于依靠酒精平静情绪,可是见慕涵需要给她良好的印象,只好以水代酒。 
辗转地折腾到吃完午饭。他急急地将衣服穿戴整齐,找了木质的梳子,将及肩的长发再次梳理一遍,对着镜子调整出最佳表情,昂首挺胸地走出家门。 
李庄夫人梅安打开门,见是陈煜,乐得双目笑弯了:“哟,是陈煜呀!我们庄子不在家,他这几天情绪坏着呢,有机会你开导他一下。” 
陈煜听得两眼发直,没搞懂梅安说此话的用意,不敢乱搭言,心也随之“噔”的冷了下去,庄子不在家,表示见慕涵的希望有落空的可能性,那么今天可是白跑了这一趟! 
正在犹豫是否留下来等,李庄笑呵呵地提着崭新的足球走上楼来,摸了摸屁股说:“煜子,练练球?看,真皮的。现在有了真家伙,我的屁股可以退二线了吧?” 
李庄说着,把球举到头顶,松开手,让球顺着右臂滑到腿上再滑至脚背,然后轻轻往上一挑,那球便升至空中,再用额头一顶,球便送到陈煜手上。 
陈煜看呆了,直着眼睛问:“庄子,你什么时候开练的?” 
李庄笑呵呵的似什么也没发生,说:“要练也容易。嘿嘿,进来说话!” 
陈煜不由地高兴,心里像揣了只小鸟,扑喇喇的有飘然腾飞的感觉:庄子果然大度,就相信他不会生我气的。 
二人进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梅安乐滋滋地说:“陈煜,你是如何说服我们家胖庄子练球的?他早该锻炼锻炼了。”说完,备办茶水去了。 
李庄把下颏一挑,乜斜着眼睛看着他说:“煜子,小伙子体格健壮,腿脚蛮机灵嘛!我拜你为师傅?” 
陈煜脸腾的红了:“庄子,别和我计较,我是来向你道歉的,为那天……” 
“现在道歉还来得及?给人一闷脚,再往人嘴里塞一甜枣?你平时可不是这性格,今日来此,有何居心?明说吧!” 
陈煜表情极不自在,对李庄挥了挥拳头说:“去你的,不把我寒碜死你不甘心啊?我今天真的是来道……” 
“呵呵,煜子,咱俩这么多年了,谁不知道谁呀?你心里有啥事还瞒得住我?别当我不知道你什么德行,没什么事的话,你会扰到人家里来?再说了,若和你生气,我还算人嘛!实说了吧,你今天为什么目的而来?” 
陈煜被如此问,越发窘于开口。奈何对慕涵的渴望实在强烈,就算拼着面子不要也得见到她。便说:“我想去向你小涵姐姐道个歉!” 
“你和她有什么歉可道的?”李庄甚感意外,神色不由地一凛。 
陈煜说完后,立即后悔不该说成是道歉,本来是计划说“道谢”的。怎奈语出如覆水,只好将错就错了:“我曾经对她态度不好!” 
李庄正色道:“煜子,哪年哪月的事了?过去这么久了,你怎么突然在乎起和我小涵姐那么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莫非你家中又有人生病要用到她?” 
这时梅安已将茶水端了来,转身干别的事去了。 
“你小子咋专往坏处想?是担心我身边亲人多了?”陈煜板起面孔,面部不带任何表情,使李庄猜度不到他的用意,“当初雪住院,她和你姑妈一起帮我们好多忙,还没上门感谢!” 
纵使他再三矫情,也逃不过李庄的眼睛。李庄喝了口水,笑道:“不就帮了你那么点子事吗?煜子,你不会是有什么想法吧?咋表情这么不自然呢,哈哈!” 
“去你的!你才不自然呢!”他将跷着的二郎腿冲李庄荡了一下,做个踢的姿势。 
李庄上下左右把他打量了个遍,说:“煜子,你装什么正经?以为板起脸子来我就不晓得你是谁了?说实话你打什么主意没?” 
“你别草木皆兵好不好?只是想道个歉、道个谢那么简单的小事,我能打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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