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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了事情之后，张小凡看了看无动于衷的陈雅婷，叹了叹气，只盼张铁林能去除掉地藏留在陈雅婷身上的后门，精神上的受创只能慢慢解决。
来到位于纽约曼哈顿125街的阿波罗剧院，这里就是张小凡推测的新天国的坐标，深吸一口气，张小凡开启了天眼。
第五维、第六维、第七维没有靠他人开启通道，纯靠张小凡自己的天眼，是会让眼睛受到重创的，不一会儿，张小凡的眼睛越发疼痛，还渗出了血，但随着维度的升高，出血的速度越来越低，直到张小凡接触了十一维度空间方才停止，不过这种停止，只是感官上的停止而已。
一手捂着双眼，张小凡凭着感觉，另一只手推开了神殿的大门。
“嗯？张小凡？”撒旦高坐在王座之上，看着一步一步摸索着走来的张小凡，牙齿咬得咯吱响。
张小凡听到了撒旦的声音，跪倒在地，身体适应了十一维度空间之后，眼眶里的血珠一丝一丝掉落在地：“撒旦神王！地府的人用魔气把所有人都杀了！”
撒旦快步走到张小凡面前，一脚踹翻了张小凡：“这事情已经过去十天了！你既然做了逃兵，还有脸面回来！”
张小凡按着被踹的胸口痛呼一声，刚一吸气，就被涌上喉间的血呛住了，咳嗽一声，一滩脓血便都吐了出来，他抓着撒旦的脚腕说道：“再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哼！我看了时空长河的影像，若不是你带领火焰军冲破了敌方阵型，导致我军全军覆没，或许路西法就不会身死，你居然还要我给你一次机会？”撒旦踢开了张小凡的手，对着张小凡的腹部踹了几脚：“来人，把他给我拉下去，即时处决！”
路西法跟随自己多年，虽然这世界上所有物种都是撒旦与耶和华制造出来的后裔，但他早就把路西法当成弟弟一样。
撒旦对张小凡也曾寄予厚望，不能成为魁首，起码也得混出个人样吧？可张小凡不仅没杀一人，还间接害死了所有人。
撒旦回想起张小凡说过‘受人所逼’的这句话，心头的无名火就一直燃烧着，既然张小凡送上门，就杀了，以慰军魂！
阿修罗在张小凡回到新天国的时候，就已经感知到了，当下刚好带着李宝儿赶来，他开口说道：“神王不可！你曾说过张小凡是关键，若是此时处决张小凡，这世界日后又该如何是好？”
善于卜算之术的人不仅仅是张铁林、彭祖等华夏出生之人，撒旦也颇有研究，不过他是借由星座卜算，和紫微斗数的方式也相差不大。
这世上也有几人和张小凡的命运相同，从出生到当下都能算出，但未来却一片模糊，没有定数，这种主角模式，备受撒旦关注，可最为突出的人，却是张小凡。
在张小凡之前，撒旦已经赐予了福源给六个人，为的就是应对未来而留下的一线生机，可是张小凡从一开始，撒旦就没有注意到，世界上有他这个人，知道张小凡第一次面见撒旦，才引起了关注，从而知道了张小凡的主角模式命运。
撒旦略一思索，揪着阿修罗的领子说道：“行！我可以饶他一命，但一命换一命，我要你的身躯成为善之种，以应对日后的灭顶之灾！”
阿修罗双手合十说道：“听凭施主安排！”
“张小凡，你记住了，软弱无力的善良还想用来保护他人，不过是对自己和别人生命的不尊重，死了那么多人，你也该能记住一辈子了吧？”撒旦松开了阿修罗，负手说道：“旧神终将湮灭，新神必会来临，时日无多了！”
在李宝儿的搀扶下，张小凡缓了好久，方才说道：“请让我，再试一次，我一定能把他们都”
“行了，我不会让你再参与战争了！别再多费口舌了！”撒旦又狠狠踹了张小凡一脚泄气，李宝儿也被张小凡的倾斜而摔倒了，撒旦看着不成器的张小凡，气不打一处来，他将一块黝黑的纹章丢给张小凡，说道：“拿着，这是我这么多年，基于神体改进的恶魔印记，这场战争并非终点，真正的毁灭在不久的将来，去寻找大地的结晶，激活恶魔印记，你将会得到并且承受住盖亚的力量，如果你不想在即将到来的末日中承担拯救世人的责任，找到合适的人，交给他。”
前面也提到，撒旦已经赐予福源给了六个人，福源便是这恶魔印记纹章，当时撒旦刚好寻觅到六个大地结晶，便分配完了，张小凡这枚恶魔印记纹章，只得靠自己去寻找。
撒旦也不想再和张小凡有所交流，看到张小凡，撒旦只想杀了他，顾及到阿修罗的存在，撒旦只能快步离去。
“自责和痛苦只能让你固步自封，愿你能快些成长，抬头挺胸向前吧！”阿修罗拍了拍张小凡肩膀，替张小凡打开通往现实维度的通道，说道：“带着李宝儿走吧，新天国的覆灭已经不可挽回了。张小凡，也许你说对了，跟着你到了新天国，或许真的能洗清我的罪孽，就让我的力量，成为抵抗末日的一份子吧！”
将张小凡和李宝儿推进通道，阿修罗微微一笑，了然一身轻。
第八十六章 约翰他妈
大剧院内，张小凡和李宝儿在昏暗的过道中悄然显现，没有人注意到现场多了两个人的身影，欣赏着正在演唱地合唱团，沉浸在合唱团的歌声之中。
李宝儿拉着张小凡寻找着出口，张小凡的伤势看起来十分严重，失血过多的张小凡脸色苍白，还在不断地吐血，显然已经伤到了肺腑。
张小凡闷咳了几声，说道：“阿修罗是什么意思？他的力量怎么成为抵抗末日的一份子？”
力量成为抵抗末日的一份子，这听起来就有些奇怪。
李宝儿在阿修罗身边修习法术和佛经，耳熏目染也听到了不少撒旦和阿修罗的谈话。
“地府的阴兵消灭了天使军团的十日内，挥军直下，杀死了大量在新天国的神使和神仆，新天国几乎变成了空国，只剩神殿里面的一些人而已。撒旦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抵御地府的入侵，倒不如壮大地府的能力，应对末日的来袭。”
李宝儿想到撒旦惆怅的面孔，对撒旦表示着同情，上位者能为下层的蝼蚁做到这种地步，实在是比各个。国。家。的领。导。人好太多了。
张小凡听后，脑袋似乎受到重击一样，整个脑髓震荡着：“宝儿，难道”
“嗯，撒旦要解体！虽然他一个人能够对付多数阴兵，可毕竟天下不是一个人的，把所有力量灌入到庞大的阴兵身上，或许还能拯救到天下苍生，刚刚，阿修罗也答应了撒旦的方式，选择和撒旦一起解体！”阿修罗一直以来虽然并未为众生付出过什么，但也不难猜想，在这大难来临的时候，阿修罗也必然会选择牺牲。
佛之一字，并不在于字与称谓，而是在于心，为善者便是佛。无论如来是怎样的人，但阿修罗却当之无愧是真正的佛！
“为什么！为什么！！！就为了一个有可能发生的末日吗！”什么末日？还未来临算什么末日！为什么阿修罗为了这种无聊的理由舍弃自己的生命？张小凡无法接受！
走出了大剧院，李宝儿指着天空，让张小凡看着‘一颗星’，说道：“阿修罗和我说，一年之后，第一批人类就会再次来袭，夺回他们的‘家园’，连撒旦，都没有把握对付。”
“那他就能把一切的撒手不管吗！他不是神王吗！他不是传说中万能的恶魔吗！为什么！为什么！”张小凡还在不断的吐着血，眼睛渗出的血也显得十分吓人，随着心情起伏，鲜血更是流了一地。
“张小凡你清醒一点！”看到张小凡就像疯子一样乱吼，李宝儿扇了他一巴掌，清脆的掌声让张小凡暂时消停了一会儿，李宝儿抱着张小凡，轻轻说着：“神不是万能的！他们舍弃生命，是为了拯救天下，你如果有这份责任心，你就不要表现地像个疯子一样。”
“疯了，这个世界疯了！”张小凡一边笑一边流出血泪，声音随着身体的虚弱渐渐变小：“什么拯救世界，呵呵呵呵疯了！都是神。经。病！都是神。经。病！呵呵呵呵呵”
声音最后小到连张小凡自己也听不见，慢慢地，张小凡失血过多，昏睡了过去。
李宝儿抚着张小凡的后背，对着昏睡的张小凡说道：“我知道你有很大压力，天使军团的事情不要想了，暂时也不要想末日的事情了，好好休息吧”
“这里是医院？”
张小凡猛然惊醒，做了一个恶梦的他流出一身冷汗，惊疑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张小凡又看了看趴在床角边睡觉的李宝儿，心里渐渐放松了。
“小伙子，醒啦？吃水果吗？”一个十分苍老瘦弱的妇人抖着手，在隔壁病床递了个苹果给张小凡。
“谢谢，你是”仔细看了看这个老妇人，张小凡想起了约翰交代过他的事情。
这个老妇人就是约翰的母亲，约翰给他看过照片，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就在同一间病房里。
老妇人侧身面对张小凡，伸手说道：“我叫玛丽，很高兴认识你，嗯这话在医院说有点不太合适吧？”
张小凡笑了笑，说道：“没，我不介意，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张小凡。”
一开口说话，张小凡的肺就痒痒地，咳嗽了几声才舒服了一点。
张小凡咳完之后，玛丽才开口道：“这小姑娘是你女朋友吧？她对你可真好，要好好珍惜她。”
张小凡失血过多，脑部缺氧，差点成为植物人，昏迷了整整一个星期，期间进行了好几次手术，对张小凡的内脏进行止血和血块的清理。
每次手术，李宝儿都不眠不休地等待着，连玛丽这个老人家看着都觉得心疼，这不，李宝儿支撑不住，才小憩一会儿。
“她不嗯，我会好好珍惜的。”张小凡想要否认女朋友的事情，但是看了看李宝儿酣睡的样子，却又没有再说下去了。
“如果我儿子没有那么早死，或许我的孙子应该也有你那么大了，说起这个，不知不觉四十年就这样过去了。”玛丽眼神中闪过一丝寂寞的神色，老公和儿子做警察，保卫着城市的和平，与罪恶奋战着，可是他们都死在了罪恶的枪口之下，这么多年来，她一个人生活，一个人旅游，说开心，那肯定是假的，她多希望，自己的儿子还在，能够陪伴她，照顾她。
“您儿子一定会在天国生活得很好。”张小凡安慰道。
鬼魂的事情，张小凡说了，玛丽也不一定相信，况且，他的儿子约翰，还死在自己手中，怎么样也不可能把真相说出来，此时只能安慰。
“谢谢！”玛丽一个人不知道想些什么，突然一惊一乍，说道：“嗷！对了，你能帮我叫护士过来吗？”
“当然！”张小凡啃了一口苹果，按了按床头的传呼器。
一名护士美女没多久就来到了病房，对张小凡询问着哪里不舒服。
这里是重症区，有人按动传呼器，就会第一时间有护士赶到。
张小凡耸了耸肩，指着隔壁床的玛丽。
这名护士美女抱着双臂，说道：“玛丽，你又想做什么？”
“你可别这样看我，我就是想问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院，我计划了去塞班岛旅行呢！”
“你就别瞎折腾了，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