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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天帝领悟的生之法则和死之法则，虽然都只是高级法则，可他天赋惊人，将生死融合之后，创出了一种新的法则，蕴含了岁月枯荣的无上道意。
这种新的法则，凌驾顶级法则之上，令他成功挣脱了天地樊笼。
而九界佛尊，虽然在迟暮之年成功封帝，但却因为没有突破和超越规则，只能在天道划下的条条框框里面玩。
举世称尊，最终也只是一抔黄土。
显然，历史上绝大多数的封帝至尊，都是九界佛尊的命，能够与荒天帝等人比肩之人，毕竟太少了。
良久之后，秦羽收回思绪，将背负在身后的右手收回，摊开手掌，一颗灰白色的椭圆形珠子出现在掌心。
混沌菩提子！
秦羽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将心神沉入进去……
第五百四十九章 突破至尊，混沌神力
嗡！
秦羽手中混沌菩提子绽放出一道光芒，将他全身包裹起来，下一刻，秦羽便是消失在了原地。
这一次，秦羽依旧是出现在了混沌菩提树下面。
不过，第二次进入菩提古域，秦羽的感觉却和五十多年前截然不同。
那时，他才十多岁，连穴窍都没有完全打通，根本还没有踏入武道。但现在，他早已领悟诸多法则，来到菩提古域自然感触不一样。
混沌菩提，依旧矗立在古域中央。
树冠之上缭绕着千奇百怪形状不一的混沌气流，一同这个空间，充斥着一种混沌的状态，迷蒙一片，雾气蒸腾。
默默感应着周遭的混沌之气，秦羽暗暗心惊。
这里的法则，比起圣碑来，还要更加的浓郁，更加的纯粹，直入心灵深处，仿佛直指天地大道！
这时，秦羽目光微微一凝！
就在距离混沌菩提不远之处，矗立着几尊巨大的灰色古碑，石碑斑驳，古朴沧桑，似经历了万古的岁月。
当年他未踏入武道，根本没有发现这些古碑。
细细观察之后，他心中更是吃惊不已，因为这古碑，他见过！
这些古碑，无论是外形，还是沧桑的气息，赫然和圣原之上的那尊圣碑一模一样！
当秦羽走近之后，看到了几尊古碑之间的一个深坑之后，忽然有了一丝明悟。
混元剑帝，他一定来过这里，而且，取走了其中一座古碑！而这座古碑，就是圣域之中，那令无数人向往的“道法起源之地”。
现在看来，这里，恐怕才是真正的道法起源之地。
当年，混元剑帝应该是和混沌菩提树达成了某种默契，取走了一尊圣碑，也收下了它降下的九颗混沌菩提子。
所以，每一个成功进入圣碑之人，都能够得到一枚混沌菩提子，从而，进入这真正的道法起源之地！
想通之后，秦羽立刻收回思绪，来到混沌菩提树之下盘坐了下来。
进入菩提古域，只有七日参悟时间，他可没有时间浪费。
沙沙沙……
就在秦羽静坐参悟之时，混沌菩提树树冠之上的叶子微微摇曳，垂落下一缕缕肉眼可见的混沌之气，没入秦羽体内。
混沌之气顺着秦羽的四肢百骸，最终，流入他的魂海，进入了魂海深处的一颗乳白色光球之中。
那颗白色光球，正是当年秦羽进入菩提古域之时，混沌菩提赠送给他的万年菩提心！
当这些混沌之气进入那颗白色光球之后，光球缓缓裂开，化为一股神秘的能量，在秦羽体内扩散开来……
而这一切，正在潜心参悟法则的秦羽，却似乎并没有察觉。
道法起源之地，法则清晰而纯粹，能够轻易触摸。而且，混沌菩提乃道的化身，即便是再晦涩高深的法则，在它面前都无所遁形。
所以，秦羽领悟本源法则，速度极快！
第一日，领悟雷之本源法则。
第三日，悟透荒之本源法则。
第五日，五行本源法则圆满！
当秦羽悟透五行本源法则之后，忽然感觉体内的圣力彻底消失，变为了一种更为强大的力量，似完成了某种蜕变。
他知道，那是法则圣力，已经化为了本源神力！
短时间内吸收大量的混沌之气，令他的圣力蜕变的很快，仅仅五日，便是彻底蜕变为了本源神力！
拥有本源神力和本源法则，他就彻底掌控了本源之力。
也就是说，仅仅五日，他已经突破至尊境！
不过，这还没完。
秦羽发现，他体内本源神力的属性，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早在圣主境之时，他就已经开辟出五行神宫，修成了“天衍永生决”第七重“五行神体”。但因为没有本源神力，他的“五行神体”，还并不能算是完全体。
真正的“五行神体”，五行神宫均可储存神力，神力是一般至尊的五倍以上。
更为重要的是，一旦修成“五行神体”，神力，也不会是普通神力，而是五行神力！
然而，他却并未从神力之中，感受到任何五行属性。
秦羽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远古时代的天衍大帝，之所以能够纵横天下，力压诸多至尊甚至大帝，倚仗的，就是他的“五行神体”！
要知道，神力，一般来说，是没有属性的。
除非，能够穿越第八重天和第九重天之间的混乱之域，抵达九重天封帝，神力才会带有混乱气息，拥有混乱属性。
也就是说，属性神力，本是封帝至尊的专属。
不过，“天衍永生决”毕竟逆天，只要修成“五行神体”，本源神力，便会自动拥有五行属性。
可是，秦羽修成了“五行神体”，神力，却没有五行属性！
这如何能让他不气？
嗤！
秦羽心中微微一动，运转本源神力，一指点向虚空。
一道灰白色指芒破空而出，掠向远方，接近混沌菩提之时，却是陡然显化成混沌之态，化作一道混沌气流，融入了这片天地。
“这……”
秦羽一惊，“难道，是混沌属性？”
他很清楚，一切事物，只要靠近混沌菩提，所蕴含的法则都会显化。他在混沌菩提树下，头顶也有一黑一白两条阴阳气流，这是他自身体质“阴阳圣体”的具象。
神力属性，同样也会显化。
而他的神力，显化而出的形态，正是和混沌菩提树上的混沌气流一般无二。
“对了，当时我感应到魂海之中的万年菩提心消失之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进入了我的体内，那种力量，应该就是混沌之力！”
秦羽越想越释然，同时，心中也涌起了一丝惊喜。
自古有云，混沌分阴阳，阴阳化五行，五行生万物。
混沌神力，可是比五行神力强太多了！
即便是那些能够到达九重天的封帝至尊，他们拥有的混乱神力，也绝对无法与真正的混沌神力相提并论！
“难怪我一直感受不到神力是什么属性，原来是混沌属性！”
秦羽自嘲一笑，“只不过，真正的混沌是一种迷蒙的灰色状态，我的神力是灰白色，应该仅仅是带有一点点混沌属性罢了。”
他很清楚，本源神力之中的这一丝混沌，是混沌菩提树帮他实现的。
想拥有完整的混沌神力，恐怕要和神木混沌菩提树一样，感悟无上大道，问鼎至高，身化为道！
第五百五十章 孤身入昊天
七日之后，秦羽被传送了回来。
回到阳门，秦羽招呼了几天客人，待到他们全部走后，才孤身一人踏出山门，向昊天府的方向而去。
原本烛夜等人，一定要随他而去，但却被秦羽寥寥几句话就打发了。
何况，他们在见到秦羽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今时不同往日，跨入至尊境的秦羽，早已脱胎换骨。
所以，这次去昊天府，他没有带任何一个人。
刷！
一袭黑袍的秦羽神色平静，负手在后，走出山门，一步跨出，人已在千里之外。
这时，他侧过头，望向百里之外的一座奇特的羊角山峰，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淡笑，微微摇了摇头之后，便是又一步跨出……
待到秦羽走后，百里外的羊角山峰外，三名白衣圣主的身影缓缓浮现而出。
“他发现我们了？”
其中一人面露疑惑之色。
他们三人都是九劫巅峰圣主，精擅隐匿之术，若秦羽修为和他们一样，应该没有理由发现他们。
“发现了又怎样？”
另外一人冷笑道，“他既然已经出了阳门，死期就要到了，你赶紧去通知府主和辛老，我们两人去跟上他！而且，看他的方向，和去往昊天府的方向一模一样，那样的话，他只会死的更快！”
“恩！”
“好！”
……
仿佛是在刻意等待身后的两个“追随者”，也或许是他根本就不介意别人知道他的行踪，秦羽并没有隐藏身形，也没有刻意赶路。他负手在后，一路虚空踱步，每一步都超过了千里之遥，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走着。
阳门到昊天府跨越了数十个分域，距离超过了数百亿里，若是不施展虚空挪移，像秦羽这样走，足足要走几个月的时间才能够到达。
然而，他却并不着急。
即便他知道，身后有着两个昊天府的家伙一直跟着他。
不过，他不急，昊天府的有些人却是先急了。
楚衍在得知秦羽离开阳门之后，第一时间，原本是直接想让辛老直接去杀了他。可是，后来当他知道秦羽一直淡定的在虚空中踱步时，他犹豫了。
秦羽又不是傻瓜，他不可能不知道，只要他一出阳门，就会遭来杀身之祸。
可他还如此淡定，这就非常可疑了。
所以，楚衍担心这是个阴谋！
再到后来，当他知道秦羽并没有发现身后昊天府的两个探子，而且还一直朝着昊天府的方向而来时，心中顿时安心了不少。
秦羽不急，他也不急了。
只要秦羽一直是朝着昊天府的方向走，那么，他就是越来越靠近死亡！
所以，楚衍也不急了。
一个月。
两个月。
三个月。
……
等到五个月的时候，楚衍的脸色终于变了！
秦羽的目的地，根本就是昊天府！
他……是来复仇了。
经过五个月的“长途跋涉”，秦羽已经接近了昊天府的势力范围，楚衍还怎么可能继续装糊涂？更重要的是，这五个月缓慢的“长途跋涉”，引起了圣域之中诸多大势力的察觉，就连他们也知道，秦羽是要对昊天府动手了！
这时，辛老再次建议出手击杀秦羽，却被楚衍拒绝了。
仅仅一人，就妄想来撼动整个昊天府？
楚衍心头冷笑连连，既然秦羽想来，那就让他来好了，等秦羽到了昊天府，他一定会好好“招待”他！
……
足足半年时间，秦羽终于抵达了昊天府的势力范围。
“这个楚衍，胆子真的就这么小？”
秦羽有些疑惑，他行走在天地间时，浑身上下根本没有半点神力波动。更何况，即便知道他突破了至尊，昊天府难道就真的怕了？
昊天府没有在路上对他动手，他的确有些想不到。
当然，他走这么慢，并不是为了等待昊天府来刺杀他。
秦羽有他自己的考虑。
第一，他要造势，他之所以走这么慢，就是想让圣域所有人都知道，他要去昊天府，要为当年的事情讨回一个公道！
第二，他要诛心，他要让楚衍清楚的知道，他正在一步一步接近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