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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维加斯的中国女人-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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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拉斯维加斯!一座弥漫着奢靡气息的城市,一个金钱至上的王国。 
然而,铃月也注意到,每次跟陈峰开车出去,在红绿灯转角的地方,总会看到衣衫褴褛的人在那里乞讨,高举着“Homeless; God bless you!”(无家可归,上帝保佑你)的牌子。铃月问陈峰,为什么那些人不去找份工作,陈峰说: 
“这些人都是酒鬼,乞讨来的钱,几乎都被他们买酒喝了;有的是赌鬼,讨到了钱,等不及跑去送给了赌场。反正都是些懒惰的人,宁愿过这样的日子,也不愿意找份工作,像模像样地生活。” 
其实也有的人,本来只是来赌城玩的,没想到却输得精光,最惨的是那些把交通工具都输掉的人,连家也回不了了,就这么沦落在拉斯维加斯。 
不过有一次倒是个奇遇,那天,铃月和陈峰从超级市场购物出来,还没走到停车的地方,就有一个骑自行车的中年白人,礼貌地拦住了他们。他们还以为这个老外是想问路,结果他是讨钱。 
陈峰对他说:“也许你应该去找份工作,或者到专门给无家可归的人免费吃住的政府收容所去。” 
没料到此人答道:“谢谢你的建议,不过我喜欢我现在的生活方式,至少我还拥有自由。”说完扬长而去。倒是剩下铃月和陈峰愣在那里面面相觑,不由得羡慕起美国人来。 
喷水湖的音乐戛然而止,随着歌声的结束,一排巨大的水柱直冲云霄,再摔落下来,一些星星点点的湖水随着巨大的风力飘到了铃月的脸颊。 
今天也不知怎么了,许多从前的往事一下子涌上心头,铃月的心绪好乱。 
听完了歌,游人渐渐散去,铃月也慢慢地沿着大街漫步,街角的墨西哥人直直地把一张印有裸体美女图片的传单伸向铃月,却绕了一个弧线,递给了她身后的一个男子。铃月吓了一跳。就加快了脚步,不料一不小心,跟一个醉醺醺的酒鬼撞了个满怀。 
“Hey; Wait!”(嘿,等等!) 醉鬼朝她叫嚷。 
她赶紧快步走开。 
“Fuck!”(操!)醉鬼骂道。 
铃月头也不回,一路奔向停车场,等到气喘吁吁地钻进自己的车里,不知怎么的,哽咽了起来…… 
“Miss; are you ok?”(小姐,你没事吧?) 
一位中年白人男子敲着车窗,冲她喊道,估计他已经注意她很久了,觉得她的情绪反常。 
美国人就是这样,在街上相视而过,常常会对你发出善意的微笑;遇到有人发生意外,不顾自己的安危也要去救护;可是一有摩擦就对你恶语相向的,也为数不少。绅士是美国人,地痞也是美国人,不知这个国家的文化是如何造就了这两种截然不同的人格。 
铃月隔着车窗对那人挥挥手笑笑,算是表示自己没事,待那人转身走掉后,铃月发动了汽车。 
铃月的车开上了15号高速公路,这是一条贯穿赌城南北的高速公路,赌城仿佛被这条车流如潮的高速公路划成了东西两块。 
一路上,两边的璀璨灯火尽收眼底。   
第一章 越南女孩南茜   
铃月的家不算太远,开了十几分钟,铃月就回到了她那小小的公寓。 
其实公寓不算小,大约有一千平方英尺,但属于铃月的只有她自己的房间和卫生间浴室。另一间被房东租给了一个越南女孩南茜。厨房共用,不过由于两个人都比较懒,不喜欢煮饭,所以厨房的功用不大,最多用用冰箱和微波炉。偶尔兴起去位于春山路的中国城大采购,回到家炒焖煎炸一顿忙活,却吃不了多少,剩下的几乎都浪费了。到后来两人就几乎不买肉类和蔬菜了,谁有空经过超市的时候,就去买点儿鸡蛋、牛奶、面包火腿和水果之类的。好在她们都是大大咧咧的性格,彼此从不计较是谁付钱买来的,见到冰箱里有,就顺手拿来吃掉。 
南茜不在家。铃月看了一下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心想今天南茜休息,一定是跟朋友出去喝酒或者去赌场了。紧接着就看到南茜在茶几上留的一张纸条: 
铃月,等到九点不见你回来,我去瑞欧(RIO)赌场了。 
有时候铃月没钱去赌,恹恹的不得不呆在家的时候,南茜总是像变戏法一样,从她房间的小柜子里拿出不知从哪儿弄来的昂贵红酒,两个人炸一盘花生米,再切一盘火腿,这么你一杯我一杯的,就可以消磨掉整个夜晚。几杯下去,铃月往往不胜酒力,南茜却跟没事儿一样,铃月从未见她喝醉过。有南茜在,给了铃月很大慰藉,使得她落寞的生活里有了一些暖意。 
南茜是一个好朋友。铃月想。 
铃月在客厅的沙发上呆呆地坐了一会儿,觉得应该去泡个澡,便起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铃月的房间里,临走时换下来的衣服被凌乱地扔在了床上,摆在门口的几双不成行的拖鞋显得有些碍眼,但那幔绣着散碎花瓣的黯红色韩国窗帘,和一盏挥洒着鹅黄色光芒的台灯,把整个室内渲染得十分温馨和谐。 
铃月一贯不喜欢美国人的家里,几乎都是百叶窗,他们不用窗帘,可没有窗帘,算什么家呢!铃月固执地认为。 
铃月脱掉衣服,到浴室放了一池热水,又从一个瓶子里倒出一把混有玫瑰花的海盐,撒在热水池里,用手搅一搅。一转眼,整个人就滑入了热气腾腾的浴缸。 
紧张了一天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下来,铃月决定什么都不再想了,她轻轻地闭上眼睛,静静地呼气,吸气,吸气,呼气,仿佛想把心中郁积的烦闷和失败的沮丧,通过呼吸彻底排到自己的体外。 
“要是南茜在家就好了,真想好好喝几杯。” 
南茜是个美貌无双的越南女孩,却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据她说是跟她的祖父学的。其实说她是女孩,应该不太准确,因为她已经二十八岁,而且已经结婚了。 
不过她看起来十分年轻,一头乌黑顺滑的长发像绸缎一般披肩而下,直至她纤细的腰间,她的眼睛里透出妩媚,放射出玫瑰般的色彩,摄人心魂,她的眼睛只要望着你,你就会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梦幻般的感觉。南茜的脸部线条很美,仿佛是艺术家的杰作。她的嘴唇性感迷人,不用口红也带着天然的艳色,而待它微微张启的时候,就仿佛鲜美的果子一般诱人。 
南茜在静的时候已经很美了,而走动的时候,长发柔柔地飘起来,拂在她那线条优美的脸上,便简直令人可以忘却一切了。 
南茜是三年前嫁到美国的,她的丈夫是广东人,在加州一家公司做会计,南茜在加州呆了两年,不知为什么,却独自一人跑到了拉斯维加斯。 
南茜似乎很不愿提起她的丈夫,只是说他们分居了,正在办理离婚。 
“他不像个男人。” 南茜只给了他一句评价。 
南茜也喜欢赌,不过她不像铃月,铃月只要一有点儿钱,就恨不得马上驱车到赌场,钱多就大赌,钱少就小赌;南茜每周最多赌一次,有时候一个月才赌一次,但是每次她去赌,带的钱不下两万。她不赌百家乐,认为那是必输的赌戏,她只赌21点,每次都押两注,每注至少一百块。 
还记得第一次铃月陪她去赌,两个人在赌桌上刚坐定,她就从手提包里轻巧地抽出一叠面值一百的美金,取两张,在供赌客下注的小圆圈里各放了一百,柔声对发牌员说道“Money plays。”( 玩现金) 。 
铃月开始还陪着她玩了一会儿,每次也押个25块、50块的,居然也不知不觉赢了两百多块,而南茜面前赢来的筹码,起码也有两三千了。接着下来,牌风急转直下,庄家连吃了几手,铃月感觉不妙,就退出了,可南茜无动于衷,继续下注,结果连连被庄家吃掉。但南茜从容镇定,依然面带微笑,不急不躁,铃月不由得赞叹南茜的心理素质。 
而每次,只要庄家一赔钱,她就放5块或10块钱在赌注前面,赌给发牌员。这样的话,如果这一手她赢了,发牌员就会得到10块或者20块钱的小费。 
故此,凡是南茜光顾的赌场,发牌员见到她,都很开心,态度也很尊敬,因为知道她对他们非常的慷慨。 
铃月曾经不解地问南茜:“你都输钱,干嘛还给他们小费呢?不如等赢了钱以后再给他们罢。” 
南茜回答说:“我不喜欢Being cheap (小气),与其最后给,不如一开始就给,他们也会对你好点儿。” 
只要有南茜在赌桌上,每位发牌员发完一小时牌,都会扔到装小费的铁箱子里至少两百块小费。临离开赌桌去休息之前,他们都会由衷地对南茜称谢,并说些祝她好运的话。 
铃月直觉地感到,南茜的越南家人应该是很富有的。为什么有这种感觉,光是看南茜就餐时的样子就知道。不说“吃饭”而说“就餐”,连铃月自己也觉得有点好笑,不过,“吃饭”这个词,放在南茜这样的女人身上是不贴切的。南茜不喜欢吃肉,平时喜欢吃蔬菜沙拉加意大利沙拉汁,她拿着餐刀,将生菜和美国特有的幼小的胡萝卜小心地切碎,然后用叉子,轻轻地一小块一小块地送到嘴边,完全不像铃月,胡乱地狼吞虎咽下肚。她喝酒的姿势也是优雅得无法言说。 
她的衣服款式都很别致,看上去质料高贵优良,不过标签上写的大多是法文,铃月都认不出是些什么牌子。平时在家里,南茜喜欢穿着丝绸睡衣,仪态万方地走来走去,有时捧着一本书,斜倚在沙发上,好似画中人物。 
最让铃月佩服的是,哪怕只有她一个人在家,她也是同样的举止,决不是做出来给别人欣赏的。优雅体现在她的身上,已经成了一种属性,是那么的和谐自然。 
铃月想,也许这就是古人所谓的天生丽质难自弃吧。这种人,如果没有出生在有良好教养的富人家庭,从小受到熏陶,是绝对没可能的。 
几个月前南茜刚搬进来的时候,铃月常听到她在电话里跟人谈卖房子的事,才知道原来她有一幢很大很漂亮的房子,正寻求买主。没过多久,房子就被一个犹太人买走了。南茜还请求她帮忙运了些衣物杂物过来,因为铃月开着辆道奇面包车,比较能装东西。这样铃月就有机会看到了南茜以前住过的房子。 
那的确是一幢漂亮的大房子,前院里绿树成荫,一米多高的各色玫瑰花丛围绕着整幢房子,房子的天蓬很高,家具都是高级的意大利款式,沙发是墨绿色的,窗帘也是墨绿色的绸缎,一派高雅的格调。看得铃月赞叹不已,连连对南茜说,多么美丽的房子,就这么卖掉,实在是太可惜了! 
据南茜说,这幢房子是两年前买的,当时她和丈夫还在加州,不过他们经常开车来拉斯维加斯玩,就买了这幢房子,付了首付的百分之二十,其余的按月供款。 
本来铃月觉得以前跟陈峰住的房子已经很不错了,可是跟南茜这幢比起来,一下子就相形见绌,甚至显得有点儿市井寒酸气。 
南茜开的车,也是一辆超豪华的黑色敞篷奔驰,市价要7万多美金。铃月暗暗咋舌,这个南茜看来像个落魄的贵族,简直想象不出,她怎么会搬到这么简陋的公寓里来。铃月很想问问为什么,不过这是涉及隐私的话题,铃月几次欲问又止,终究没好意思开口。 
后来有次闲聊的时候,南茜主动告诉她,她刚来赌城的时候,没有工作,想减轻付房款的压力,再加之自己一个人住在这幢大房子里觉得很沉闷,于是就登报出租了五间房间之中的三间。租客一个是白人,一个是韩国人,还有一个是黑人,都是男人。每间的租金是四百。本来那个黑人她是不想租的,架不住他软磨硬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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