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喜书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拉斯维加斯的中国女人-第2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铃月还是打算老老实实地找工作,她不信赌场找工真的就是那么黑暗。想当初,幸运女神赌场里她一个人也不认识,不是也雇用她了吗?!就凭自己懂那么多的Game (赌戏),好赌场不敢奢望,一般的应该总可以找得到吧。 
今天白天,她已经去了两家赌场去填申请表格,傍晚,又坐在电脑前,在网上查询哪家赌场要人,还在Job Flash (找工作的网站)里发了好几份申请出去。 
忙完了一天,天色已昏黄,她终于离开电脑,伸直了腰,揉揉酸痛的肩膀,不由得感到饥肠辘辘。冰箱里空空如也,她决定出去吃点儿东西。 
铃月驱车来到位于中国城内的“花果山”餐厅,选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坐定,给自己叫了一份“三杯鸡”,再加个清炒笋,还有几样铃月想吃的菜,想想还是算了。一个人的菜,真是不好点。多了吃不完,少了又没滋味。 
铃月斜靠在椅子上,等着上菜,服务生为她沏了一壶香片,她时不时喝上一口,无聊地等着。 
忽然,铃月的心里好像小鹿一般狂跳起来。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那是陈峰!她已经有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没见到过他了,虽说赌城是个小世界,走到哪里都能遇到熟人,可也不知为何,她和陈峰碰面却那么难,就好像是命运不给他们机会见面,想让他们从彼此的生活之中彻底消失似的。 
他身上穿的那件深咖啡色毛衣,铃月一眼就认出来,那还是几年前铃月在广州等签证的时候,为他买了寄到美国的。陈峰很喜欢这件毛衣,说这件毛衣出奇地柔软,穿在身上,那感觉像是铃月在拥抱着他,很舒服很温暖,还说要一直穿着它。 
铃月的鼻子有些酸。虽然看不到陈峰的脸,光是他的背影,已足以让她心乱。坐在陈峰对面的那个女人,铃月倒是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她有着十分光洁的额头和一双闪动着光泽的大眼睛。铃月知道那是陈峰喜欢的女人类型。 
看来他们已经吃完。铃月看到陈峰伸手招呼服务生买单。不一会儿,服务生端着放有账单的小盘子过去了。陈峰掏钱,放在盒子里,那女人站起身来,她一头长发就飘了起来,美极了。陈峰从座位上拿起那女人的手袋,那女人娇笑着,亲昵地把手伸进陈峰的臂弯。铃月呆子一般地望着他们相拥着离去。 
似乎是有心电感应,陈峰离开餐厅的木质围栏时,似乎是不经意地朝铃月落座的方位瞥了一眼,铃月的心一下子忽悠起来。陈峰似乎认出她是铃月,因为他的脚步踌躇了半秒,铃月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一转眼,陈峰已经转回头,跟那女人一起手挽着手走了。 
铃月深深地受伤了。这几年来,她一直没有勇气去正视这场离婚,直到今天,她才发觉,其实她心里,一直仍是把陈峰当做自己的丈夫。别人从来没有在她心里占据过哪怕是一个小小的角落。她的潜意识里,总以为某一天还会跟陈峰复合,可是,看来陈峰已经另有所爱。 
男人啊!为什么会如此容易地抛弃曾经的信誓旦旦,即使是一个好男人,也不可以去相信,因为岁月会改变一切。 
当小说把两个人的爱情描写为旷世亘古的时候,好像如果不是她或他,这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就不可能发生。而事实是,人的一生,受环境所限,所遇之人,也限于一定的地域范围,假如他当初没有遇到她,却遇到了另一个她,只要那另一个她符合他心目中的爱人形象,或许发生的故事仍然相似,但爱情的主角却已经改变。 
铃月终于明白,她已经不再是陈峰人生故事里的主角了,刹那间,她的心好痛好痛。 
菜端上来了,铃月食不甘味,马马虎虎吃完后,就直奔赌场。 
去赌场的路上,她两眼放着光,咬牙切齿地、莫名其妙地想放声大笑。去他的吧,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生活吗?! 
铃月风驰电掣地进了百乐宫赌场,今晚,她也要像南茜一样,潇洒地来一场豪赌,一赌解千愁!怕什么,反正她铃月该失去的都失去了,不如开心一下,过把瘾就死,也比窝窝囊囊地活要强百倍,主意一定,铃月顿觉豁然开朗。 
铃月离婚时,陈峰将卖房子一分为二的钱,专门为铃月开了个Saving (存款)户头,怕铃月用那笔钱去赌,还让铃月发了誓。离婚后,铃月果然没去动过那笔钱,即使是在非常拮据的时候,也没有去打过用那笔钱的念头。因为铃月心里总在梦想着跟陈峰能破镜重圆,这笔钱,是陈峰留给她的,她仍把它当成他们俩共同的财产,当成他们爱的见证。而今,铃月觉得自己实在太可笑了。 
“人生啊人生!真叫人迷惘,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的人生目的地是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真正的朋友!”她悲哀地想着,摇摇头。 
坐在赌桌前,她就想起了南茜,上次赌战结束后,铃月忙着照顾夕燕和雪玳,无暇顾及她,而她就不声不响地跟亚伦走了,留个字条,不咸不淡,让铃月读了寒心。 
而夕燕则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到处给朋友添麻烦,这样的朋友,是不是想让她的朋友都恨铁不成钢地说:多一个还不如少一个呢?! 
最不幸的是雪玳,自己的幸福,却因为帮助朋友而被断送,铃月无比理解失去心爱的人的痛苦,那是生不如死!铃月为雪玳担忧,不知道今后她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还会再遇上一个像查里斯那样与她倾心相爱的人吗? 
唉,曾经沧海难为水,诗人说的好,拥有过海洋的人,怎会再去爱上一条小溪。 
而想想自己,身在异乡,既不能照顾远方的父母,连自己的小家也经营得散了架。租住着简陋的公寓,每天拼死拼活地打工,忙忙碌碌,却从未想过这样的活法,究竟有何意义。 
算了,还是不想了!铃月斩断思绪,她举目四望,赌场里热烈喧嚷的气氛一如往常。自古以来,赌博所带来的刺激性就是无与伦比,它仿佛是麻醉剂,使人如醉如痴,又好比超强的兴奋剂,令你时刻处于亢奋,直至忘却所有的烦恼。 
陈峰留给她的钱,是四万五千美元。铃月让赌区经理给她办了Credit (信用),她开始兴奋了,管它天塌地陷,反正今晚可以尽情地赌一把了! 
她又想起了那句诗: 
生命短促,爱吧,姑娘! 
趁你的秀发还黑, 
趁你的朱唇还没有褪色, 
因为再也没有明天。 
忽然之间,铃月灵感泉涌,她把它改成了: 
生命短促,赌吧,赌徒! 
趁你的激情还在, 
趁你的钱包还没有瘪下, 
因为再也没有明天!   
第十二章 梦断百家乐   
中国赌徒迷百家乐这种赌戏的程度,不知该用什么词才能够确切地形容。 
经常听发牌员说,当你上班的时候,他们已经在那里赌了;而你下班的时候,他们还没有离去;等你第二天再去上班的时候,你会看到他们仍在那里鏖战。他们赌起来不分昼夜,不论胜负,因为他们赢了不想走,觉着运气好,恐怕还能再赢;输了不肯走,因为一走就说明败局已定,没机会再扳回来。 
赌场给这些人提供免费吃喝、免费住宿,除了吃喝睡,他们的生活中只有赌,赌百家乐。恐怕就连做梦的时候,梦见的都是那些无穷无尽的“Banker” 和“Player” (庄和闲)。 
在澳门,21点赌台很少,一望无际的是百家乐赌台的海洋,因为赌客们认为这个赌戏很公平,两边各有百分之五十几率,全看你运气好不好,押得准不准了。当然如果你押庄家,赢了的时候,赌场要抽成5%。摊到赌客们个人头上,可能并不觉得太关痛痒,不过这5%对赌场来说可是一笔浩大的收入。就是凭着这个“公平”的百家乐赌戏,新开张的澳门“金沙酒店”,投入运营仅仅六个月就收回了全部投资两亿四千万美元。 
赌博会给赌徒造成一种奇怪的心态,赌徒一般都是从小钱赌起,输钱以后,便会越赌越大,而绝大多数是越输越多。但是,他们总觉得,哪怕是输掉了十万,也好像只是把钱暂时存在银行一样,只要赌场还开门,总可以有机会捞回来。尤其是赌百家乐,如果哪一把“看准了”,狠狠地押它十万,不是几年以来输掉的钱,都可以一次性赢回来吗?!所以,再怎么输,他们也仍然抱着希望,希望某天这“看准了”的时刻能真的到来。 
可是,如果没有特异功能,谁能在开牌前,真正敢拍着胸脯说“看准了”? 
只要你去到赌场百家乐赌区,就会看到很多中国赌徒,埋着头,全神贯注地在一张张卡片上记录着一些符号,表示“庄”赢,或“闲”赢,或“TIE”( 庄闲点数一样),他们的严肃和认真程度,绝对不亚于正在进行学术研究的科学家们。不过你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们的下注方法,大多是依据前面的出牌规律来下的,那就是,如果前面的牌,基本上都是出两三个“庄”或以上,然后再跳到“闲”的话,那么如果下次“庄”赢,那接下来的那一把,大家就会加大赌注去下“庄”,因为“庄”从来没有只赢一次就跳到“闲”的。 
铃月自己是发牌的,所以,她总觉得他们的赌法有问题,但又说不清他们错在哪里。 
她记得以前在发牌学校学习的时候,一位老师曾经告诉他们这些学生说: 
“很多人以为,如果庄家连赢几场,大家就觉得是时候轮到闲家赢了。但是,请不要忘记,牌本身是没有记忆的。它们完全是随机的组合,不会因为庄家已经赢得太多而理所当然地轮到闲家。当然,当几百万次的赌博次数后,双方会趋于“平衡”,数学中概率的意义,只在有一定数量的时候才具有统计学意义。但是,局部有限次的赌博中,则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去赌,有个方法依循,似乎总比根本没有要强,就好像赌21点,也有个要不要牌的基本规则。 
赌场赢钱,靠的是数学概率,比如21点赌戏,赌场赢钱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一点多。最高的概率是扑克类的赌戏,赌场也只有百分之三点多的赢钱概率。至少赌场是这么宣称的,不过估计很多输光了的赌徒都会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因为对他们自身而言,赌场赢钱的概率绝对是百分之百,因为他们所有的钱都被赌场拿走了。 
铃月坐在这张百家乐赌台上,两个月来被压抑着的赌瘾一下子被点燃了。她Marker (跟赌场要的信用筹码) 了三万,发牌员计算好后,推给她一大堆筹码,就连最小面值的都是百元的黑色筹码。铃月按捺不住兴奋的心情,她想仔细数数那些筹码,可数了半天也没数清楚,反倒将两摞筹码给弄翻,滚了一桌都是。 
铃月旁边坐着一位衣着讲究的中年女人,她微笑地望望铃月,把滚到她筹码堆里的铃月的筹码拣起,递给铃月,铃月不好意思地冲她笑笑,她试图把筹码拢到自己面前,却不小心碰翻了更多的筹码。 
同一张桌子上坐着的另两位中国男人,一胖一瘦,冷眼看着笨手笨脚的铃月,脸上露出不耐烦和鄙夷的表情,然后挥着手催促发牌员赶快发牌。 
“Go; go; too slow!”( 发吧,发吧,太慢了!) 
发牌员看上去也是一位中国女人,不过她只说英文。她两眼望着正前方,正眼看都没看她桌上的赌客们,只淡淡地依惯例问了一句∶ 
“Any more bets? Last call。 ” (还有没有要下注的?最后一次机会) ,紧接着又说: 
“No more bets 。”( 不可以再下注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