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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明，这个软件你看市场前景怎么样？”她们聊她们的，他们聊他们的。
“应该是很好。我仔细分析了一下，觉得你小子简直就是个天才。不仅是财务，行政管理，仓储管理，零售管理乃至货运管理，都包含在这个软件的诸多模块里面了。而且还是挺精细和谨慎的。不错，市场销路肯定不成问题。”
“你预计擎天公司三个月内的销售能达到多少？”刘小明笑着说。
“不好说。百万是轻轻松松的。”王子明谨慎的说。
“子明哥！”刘小明换了个称呼。“市场推广能不能弄的更大些，从声势到影响上。”
“你要弄多大的影响？”
“全省都知道就行！”
“恩！”王子明略一沉吟，仔细核算了下，“没有问题，不过软件上不写你们公司的名称，而单单只印我们公司的名称，我觉得你们太不划算了！”
“子明哥！”
“别！别！还是叫子明吧！我冷！呵呵！”王子明笑着说。
“好！子明，以后这款软件的销售工作都是你们做的，我和刘枫是学生，姐姐又是我们的班主任。对于销售来说，我们也特别不合适。管谁的名称呢，能卖出去赚来钱就是好事！你说是不是？”
“恩！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易明也要发展呀！”
“这个，姐姐已经考虑清楚了。易明以后的发展，姐姐正在考虑，至少现在她还没有定下是否继续发展下去呢！至于以后的发展更是没影子的事情呢！”
“那就先这样吧！以后要发展，你就告我们侵权，这样名利双收！哈哈！”应该说王子明真的具有商业头脑，就连打官司做广告的想法都能想出来。
“这个说句实在话，我和姐姐都没有考虑。对于子明来说，咱们闹的法庭上，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一点，刘小明非常坚信。“对了！能不能在适当的时候把软件卖到省政府呢？”
“呃！这个有点难度。不过可以试试。现在不都追求国有化吗？管理软件的国有化不是很好的契机吗？”
“这样吧！卖给省政府的软件象征性的收点费用就行了。不要太贵了。如果子明觉得亏，易明承担费用如何？”
“呵呵！如果真的卖到省政府去，那广告效应就显出来了。不要钱都可以，易明出费用，那擎天公司是吃干饭的呀！不用。”
“另外，会议管理软件就不要给他们了，答应给他们，但是什么时候给，易明说了算。如何？”
“这又是为什么？”王子明不解的问。
刘小明略一沉吟，就把自己的想法详细的说出来。王子明呵呵一笑：“没问题。你想到没想到的我都会给你考虑清楚的。这个事情到时候肯定让咱们两个公司赚的盆满钵满。哈哈哈哈！”得意的大笑在饭店里回荡。
许是王子明笑的声音太大了。对面的三个女人全都不说话了，六双美目瞪着子明发呆，弄的王子明尴尬的挠了挠头，这个时候，刘小明却低声笑着，把头转过去，望向了窗外，气氛一时尴尬异常；还是庄云给面子，她清亮的声音低低的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子明，你笑的很怪呀！”
随后，刁钻的徐惠自然也不会放弃挖苦的机会：“是呀！子明笑的好变态呀！”
最后还是刘枫真的给面子，她也就是“扑哧”的一笑。
什么怪呀！什么变态呀！这是什么词，徐惠怎么这样说，还说的挺合适的。对于皮厚的王子明来说都不成问题。关键是很明显的那个挺纯情的少女揶揄的一笑，弄的王子明来了烧鸡大窝脖，脸红的都红到脖子上了。他连忙拉着刘小明说：“走！咱们结帐去！”
“别！子明，我去结帐，你在这里吧！”刘小明不解风情的说。
“快走！”王子明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刘小明拉起刘小明就走！
饭后，刘小明和刘枫结伴回了公司，王子明由于昨天晚上忙着业务，通宵没睡，回到易明公司睡觉去了。徐惠和庄云则手拉着手，一起去做女人最喜欢做的事情—；—；逛街去也！
第三十一章 黑手
92年的河西市还没有一个大型的百货商场，不过个体的服装和小饰品的市场，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跳蚤市场还是不少，对于女人来说，去大商场购物和到跳蚤市场淘东西的动机都是一样的，所不同的是到大商场购物是一种身份，对于虚荣的女人来说，是一种诱惑；而到所谓的跳蚤市场购物，则是一种淘金，对于好奇心很强的女人来说，同样是一种诱惑。
徐惠和庄云就是走在河西市的一个普通的小服装市场上，东挑西捡，不亦乐乎。
“哎！妹妹！”庄云比徐惠大一岁。于是徐惠变成了妹妹，好在，徐惠并不在乎。“你的那个刘小明挺特别的呀！”是挺特别的，不特别才怪呢！
“姐姐！说清楚了，什么叫‘我的那个刘小明’。”徐惠赶紧澄清。
“算了吧！妹妹！你的想法，别人不知道，但凡女人，只要和你走的稍微近些，就都明白了。”庄云打趣道。
徐惠满脸通红，说：“姐姐你胡说什么呀？人家不是有刘枫了吗！”
“那个小女孩子呀！她对刘小明不是爱情，是崇拜。那种由下到上的仰视。不是爱情。过两年她就清楚了。也许过不了两年，她就明白了！”庄云一针见血的指出来。
“那也得等到她明白才行呀！我怎么能……”徐惠说到这里才发现庄云用那种含笑的目光看着她，她……她说错话了。这个时候的徐惠的脸红的象块红布，幸亏西下的斜阳照在她的脸上，恩，还行，没有变紫！
“妹妹！其实我也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
“啊！”徐惠一惊，难道她看出什么来了？
“你无非担心什么年龄呀？什么师生关系呀？”庄云好象并没有注意到徐惠的变化。“子明曾经给我说过，只要能让自己关心的人和关心自己的人幸福，别人说什么，真的很没有必要去顾及。妹妹，你说是不是呀？”
徐惠默然，她没有告诉庄云，其实刘小明心中还有另外一个也许永远不能磨灭的身影，这才是她和他之间最大的障碍。
庄云好象并没有期望徐惠的回答，她的头脑中一遍遍的想着王子明和刘小明的身影、神态还有种种种种。
她自言自语道：“他们还真的很像呀！简直就象亲兄弟一样，或者就跟一个人一样的。如果不是长的不一样，我简直搞不清楚他们到底谁是谁了！”
对于庄云来说，相比之下，刘小明更有吸引力的。刘小明不仅有王子明的聪明，善良，果敢，以及敢于承担责任的勇气，还有王子明所不具备的一种沧桑感，一种厌倦感。可以说后者是对所有女孩子来说都是一种心灵的冲击。
在六月的销售旺季到来的时候，刘小明和柴局长在陈校长家里又手谈了好几次。谈到了王名的洗白问题，谈到了很多问题。柴局长对于这个事情倒是特别关心，如果说一个黑社会的分子洗白问题，柴局长倒是有很多办法，但是如果涉及到一个黑社会团伙的整体洗白问题，那么情况就相当复杂了。
刘小明也告诉了柴局长王名的态度。但是也在警告柴局长，如果短时间内无法让王名以及他的团伙洗白的话，王名极有可能继续扩张自己的黑社会集团，一两年内，恐怕要做到相当大的规模了。
这个时候，柴局长诡秘的微笑着说：“对于一个很大规模的黑社会集团的老大，心里随时准备洗白的老大好呢？还是一心要对抗到底的老大好呢？王名不发展，X省的黑社会火并也是势所难免。与其让其他人做X省黑社会老大，还不如让王名做呢！”
刘小明这才明白柴局长的真正含义。不愧是搞军事出来的。不过从另外一方面讲，他忽然明白了柴局长给他透漏的另外一层更重要的意思，这个意思当然也是柴局长有意透漏的，如果刘小明不明白，柴局长也就跟没说一样。但是刘小明何许人也，他都能成人尖子了，能不明白？
柴局长的意思是：在两年内他很有可能调入省政府。因为，在河西市，柴局长能管的了王名，但是一旦王名成为全省的黑社会老大的话，一个小小的市局局长恐怕就不管什么用了！他敢放任王名发展，就能在未来的发展中把握住王名。
可是到了那个时候，他就是位高权重，能把握住风头正劲的王名吗？
在学习上，十中的文化沙龙开的如火如荼。更多的班级甚至高三的同学都纷纷加入。但是刘小明也感到有些不安了，讨论是讨论，可是坐下来学习也是正事呀。后来，郑志和解决了这个令刘小明不安的问题，他鼓动陈校长开设了一个沙龙学报，对于每一期的争论的问题，各种观点，各种算法都一一陈列出来，虽然是油墨印刷，但是在十中校园内却是非常抢手。
到了六七月间，十中的教学秩序已基本恢复正常了，文化沙龙也是继续开了，虽然不那么热火朝天了，但是也显的井然有序了。但是老师们都反映，学生学习的自觉性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学习效率也提高不少。
期间，王子明在C市把明天组态的宣传工作做的顺风顺水，风风火火。一会儿上报纸，一会儿上电视，过两天就把那些个记者请到一块儿吃顿饭，吃饱喝足后，送上些不菲的纪念品；过三天把那些个电视台的编导请到什么风景区，开个什么软件宣传研讨会。弄的那些编导记者们逢人便提王子明，夸明天组态。尽管他们对组态的了解等于零！
最终，还是在一个电视台的导演的牵线下，王子明见到他的第一个贵人，省政府商业厅厅办公室秘书长周群。在周群的联系下，省政府商业厅财务处正式起用了明天组态软件，运行效果极为良好。
在河西市，王子明派来的营销经理王日增，干的更是顺风顺水。由于只有他一个人进行营销活动，因此易明的销售情况还真的不如C市擎天公司的销售情况好。但是对于河西市来说，易明公司的异常火暴的软件市场，也确实让大家尤其是从事计算机销售的其他公司眼红起来，别的公司眼红也就是眼红；作为河西市的计算机联盟所能做的就不仅仅是眼红了。
他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到擎天公司取得明天软件的销售代理权。开玩笑了，在外面的人看来明天组态软件是擎天公司的，其实也只有他们两家公司才真正明白，哪个是大老板。所以联盟理所应当的没有拿到销售代理权，擎天公司给的借口是，除非易明公司出让，否则，决不考虑河西市有第二家代理。
6月23日，早晨，徐惠上午没有课，照例呆在公司里“数钞票”（刘小明语）。本来高中的老师，尤其是班主任，是坐班的，不许离开学校的。但是在陈校长的纵容下，徐惠在没有课的时候是可以离开学校的。
门开了，一个矮胖的中年人和一个青年男子走进了徐惠的办公室。
“徐老师！你好呀！”那个矮胖的中年人就是河西市计算机联盟的理事长白学新。
“哟！白理事长，您怎么有空到我这个小地方来了！”徐惠是十中老师的事，几乎所有的搞计算机的人都知道的。
“我！哈哈！有点事情要找徐老师澄清澄清来着。怎么样？最近生意很好吧！”白学新打着哈哈。
“还行！坐！两位坐！”徐惠把他们让到客人用的沙发上坐下，一边倒水，一边留意着那个高瘦脸色苍白的年轻人。不苟言笑，但是不拘束；步伐沉稳；漠然目光中，隐藏着一丝暴戾的神色。
白学新目光暧昧的打量着身材窈窕的徐惠的美色，一边接过徐惠递过来的水杯。
“这位是……”徐惠指着这个年轻人问。
“哦！哦！”白学新几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