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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傅风雪今日才会这么多话,这么喋喋不休,这么反常。
也许吧,在这么些年,追查凶手的过程当中,傅风雪变了。
从前的他,绝对是杀伐果断,曹安民这样里通外国的叛将,什么都不会知道,便会被他亲自砍了脑袋。
哪里还会说这么多废话?
陛下在傅风雪身后将这番场景看在眼里,表情极为微妙。
傅风雪越重情,就越好控制。
若是他还似多年前那般潇洒不羁,想要留他在朝中,日后一同东征,当真很是费力。
可如今,有林甫在朝,昔年的线索又指向东汉,留他在朝,日后东征,就都成了很有可能的事情。
“现在风雪回来了,内阁也有人按捺不住了。后面还有谁?老三那边?自己的那个大儿子?还有皇后?甚至于自己母亲,太后?”
当今大周想要击败东汉一统江山,须得要上下一心,如此,大业可期,否则只会劳民伤财,两败俱伤,给草原上的异族可乘之机,再度复兴,扰乱大周。
因此,在陛下看来,必须要整顿朝纲,清除那些白吃干饭,以权谋私的无耻之徒。
休养生息,操练备战,三五年之内,借着叶城带来的经济优势,一鼓作气,冲开天险,不给草原异族以及东汉任何的喘息之机,借助傅风雪的宗师之力和军事才能,一举拿下东汉,一统江山!
仔细想想,这林甫虽然是个惹祸精,到也真是他的一员福将。
他一来,就替自己号召了天下有才的寒门学子,江先生见着了学生,没了后顾之忧,反水的彻彻底底,扯进来大半朝堂。
太子早早地开始布局,叶王府和林盎紧跟着入局,如今又有七皇子被东汉利用这一出,将不知道在哪的傅风雪拖了回来。
一环扣着一环,朝堂乱了起来,寒门学子们即将入仕,正是陛下借着小林公子的言官方针施展拳脚的大好时机!
“风雪,这番回来,就别走了。”
陛下将手从傅风雪的肩膀上收回,缓缓地往里走。
傅风雪也不再理会正殿里那个可悲的旧部,紧跟在后,沉默不语,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兵部,军队在你手里我最放心。”
两人缓缓离开了正殿。
“草原那件事的线索十多年前就断了,咱们再也查不到新的东西。”,陛下缓缓地出了一口气,“以朕的想法,再过个几年,干脆就打过去,东汉人如今还想着要害庆之,绝对还有人隐藏在幕后。”
“多半还是当年的那些人。”,傅风雪脸色阴沉,“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再查查吧,三五年之内再无进展,就打过去。朕尚能上马,必要他东汉为贤弟陪葬。”
傅风雪微微点头,神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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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两人真的离去,陷入了沉思的曹安民,久久地跪在了地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神情恍惚地站了起来。
他知道,以傅风雪的骄傲,绝不会骗他,而以傅风雪的性格,也绝对不会和一个叛徒说这么多。
难道自己真的想错了吗?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吗?难道自己真的,真的是一个走火入魔的叛徒吗??
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因为心中的那点不快,生出了心魔,从一个百战功臣,变成了一个被万人唾弃的叛徒,险些害死了林大哥的儿子。
人之将死,曹安民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已经是当朝二品大员,又曾与陛下,与傅风雪有过过命的交情。
虽比不得傅风雪那般尊贵,可天下又有几人能与这等人杰相比呢?
自己得到的已经够多了,只是被蒙蔽了双眼,看不见呐!!
一失足成千古恨,自己如今落得这个下场,实在是咎由自取。
曹安民突然状若癫狂地大笑起来,丢掉了自己的官帽,撕扯着自己的官服和头发,口中大喊大叫着,词不达意,谁也听不明白他在叫喊一些什么。
跑到宫门口的时候,守备的军士们皆大为诧异,只见得一个老头子张牙舞爪地奔着他们冲了过来,一时间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人持矛往前,曹安民扯坏了衣服,他们认不清这是几品的大人,扯散了头发,他们也认不清这来着究竟是谁。
“来者何人!竟敢在皇宫之内撒泼叫喊!你不要命了!”
曹安民的速度分毫不减,冲过去握住了长矛的尖端,对准自己的胸口,猛地扑了上去,瞬间贯穿了自己的心脏。引得几位军士一阵惊呼!
“我是不要命了,我对不。。。。。。。。”
话还没有说完,便气绝身亡。
谁也不知道他在最后一刻到底想起了谁,是对不起妻儿,还是陛下;是傅风雪,还是林家?
谁也不知道,不过这也不重要了。
见着宫门口曹安民横死的这一幕,一个身影自建筑后一闪而逝,片刻之后悄悄地来到了一扇半开的窗前,往窗内悄无声息地塞了一张字条。
内中地贵人伸出手指轻轻捻起,展开字条,言简意赅。
“罪状独揽,曹公已死,到此为止,大人放心。”
看样子只是暴露到这一层而已,这位贵人舒了一口气,陛下东征之意图日益明显,这位贵人还当真有些怕东汉那边的人发起疯会来把整条线都卖了。
不是不可以暴露,只是还不到时候。
将字条放在烛灯上付之一炬,这位贵人心中不免有些担忧。平静了十几年,如今又有了风云再起的势头,自己该如何落子才不至于被动呢?
毕竟当年动手的盟友们,已经今非昔比,大家早已分道扬镳,再也没了共同的目标呐。。。。。。
随笔短篇可是那都过去了
韩一一比我大两岁,不论用什么标准来衡量都是一等一的美女,以前在格高的时候是我学姐,我刚进校的时候她新概念拿了一等奖,一众老师们顿时觉得我校人杰地灵,一拍脑袋办了一个文学社想交给学姐负责,但没想到他们心目中学习好爱写作的韩一一根本是一个懒到无法形容的人,说什么也不肯出力。
虽然文学社最后还是办起来了,我出于对风云人物韩一一的憧憬也加入了进去,但彼时的我对于文学和学姐都不甚了解,只记得学姐的原名是韩辞,改名韩一一是因为觉得笔画太多写起来很累,考试的时候干脆连姓氏也省略了,只留下孤零零的两横,再后来可能是发觉了这两横的孤单,索性把它们拉成了很长的一横。
仔细想想,这样的逸事也只能在韩姐的身上才会是加分的趣闻,而这样的人在我看来,就连成为朋友都是非分之想。
虽然是校友,在同一个社团,但彼此之间的交流其实少得可怜,唯一一次称得上是交流的一次对话还是因为学姐的一张问卷,坊间传说是学姐择偶选拔第一关的一张“基础”文学知识问卷。
之所以要加引号是因为这份打着基础旗号的问卷我一题都答不出,但最后我惊人地获得了97分,不是因为百度,是因为刘溯。
刘溯是个彻头彻尾的文艺青年,擅长语文历史,能写出让人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小清新小哀伤,也能稳稳当当地在区级模考中拿下65+的作文分数。
但以我多年来对他的了解,文艺到骨头里的刘溯的思维方式实际上与正常男性并无差别,但这并不妨碍他获得屎一样的理化成绩,所幸魔都的高考制度让他得以彻底摆脱钾钙钠镁铝和牛顿各定律纠缠,这也是为什么他在人人自危的物理课却能如此悠闲地帮我填问卷的原因。
虽然完全没有帮到我。
因为既然会有这样的问卷出现,那么如果有人答得很好的话,类似“啊?你为什么觉得卡夫卡是存在主义的代表人物啊?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会这样认为呢。”这样的问句的出现完全是理所应当吧。
我完全可以事先请教刘溯,把每题的相关知识都记下一些,这样即使完全回答不了学姐的问题也可以不留痕迹地转移开话题。但那完全没有意义,实际上韩一一这样的人也不会真的在意这个所谓的问卷,97分和0分在她心中并没有什么区别,至多是一个好像知道一些什么的路人,从路人甲变成路人乙,我感觉这之中并无太大差异。
完全没有任何区别,不论从什么角度上来说。
所以我能说的只是,“哈,那个表是我朋友填的,上面提到的书我才开始看呢。”
“唔。”
表情平淡,大概是已经习惯了在这种问题上得不到有共鸣的回答了吧。
我得知我和韩一一在同一所大学的时候已经是大一快结束的时候了,可见如果两个人不联络的话再相见的机会到底有多么渺茫,在仅仅万余人的大学中,也需要接近一年的时间才会发生一次偶遇。韩一一依然是那个韩一一,眼神慵懒、行事傲然、气场强悍,如果非要说有什么改变,也是往好的方向。
人么,去了一个新地方之后总是会怀念以前的,即便是韩一一也不能免俗。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社团两年也从未真正交谈过的两个人,在大学中偶遇倒摆出了一副多年未见的架势,让我想起刘溯以前的一句话,“无论多么糟糕的过去也比现在美好。”
啊,对了。我们偶遇的时候,站在韩一一身边的就是麦芒,我之后能够和韩一一有交集的最大功臣。
高中三年所有的体育课加起来也没跑满800米的懒惰女王韩一一开始打乒乓了,还进了校队。这样的事情即使是一向淡定的我,得知之后也不免露出诧异的表情。韩一一大概是很见不得这样的表情,解释说是因为室友麦芒像牛皮糖一样整天缠着她要她陪练,就只好打了。
结果由于自己太聪明,一年下来竟然已经能和打了八年的麦芒平分秋色,轻松跻身校队。她大概觉得我吃惊的原因是“为什么她这样的人会去打乒乓”,但这番解释之后我显然因为“她这样的人也能打好乒乓”这一事件而更加吃惊了,表情不由自主地变得更加夸张了。
韩一一大概是觉得我在挑战她的底线,而以她的作风又不想继续解释,所以干脆地从麦芒的包中掏出了球拍提议切磋切磋。
这场球赛一点都不精彩,一方只有输球的份,另一方却基本用不上位移,虽然我始终保持只领先她两三分,但她应该能明显感觉到我们两个的水平不在一个档次上。
“所以说,社长大人当年连部员信息表也没有认真看吗?我的特长栏中只写了乒乓高中组市第三名吧。”
“那种东西谁会记得啊。”
“那么哪种东西学姐记得呢?”
“嗯。。。。。。”韩一一眯起眼思索了一下,“我记得刘溯你认为卡夫卡实际是存在主义的代表人物。”
“哈?你不是叫苏尹么?”出声的是麦芒。
“啊?”韩一一大概还沉醉于自己惊人的记忆力,竟然能够想起那么久前一张无关紧要的问卷上的名字。
所以啊所以啊所以啊,所以我才说刘溯完全没用帮到我。还有什么场面能比再相见的时候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还要尴尬?
只能是明明记错了名字还如此笃定了吧。
而后解释这段复杂的关系给脱线星人麦芒听花了我超过半小时的时间。
“不过。。。。既然都惨到这个地步了,以后之就会往好的方向发展,这叫触底反弹。”狗头军师麦芒对我的情况十分乐观,晃着手中请她的饮料,畅想着美好的未来。
“话说。。。以她的水平是怎么和你五五开的啊。”麦芒最好的一次成绩是市女子单打第二名,初中同校的时候经常一起练习,算是我半个师姐,比我只强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