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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比亚的确是个叫人心动的女孩。她虽然贵为一国的公主,但她没有一点骄纵之气;人不仅长得漂亮,并且懂得打扮自己,聪明又能干,知书又达理,若是娶了她,她绝对可以母仪天下,受莫非斯人民的爱戴。邾里对她不是没有感觉,即使平平淡淡,但也不至于让他感到索然无味。他也想过,这种细水长流型的感情,才可以长长久久。但是,自从遇见了晋葳,他平静的心湖却从此涟漪不断。
他甚至一眼就认定晋葳绝对会为他带来欢笑与幸福。于是,他原本对嘉比亚的感情,就在遇见晋葳的那一剎那被他自己推翻了。
「殿下,夜深了,请休息。」亚瑟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亚瑟,你觉得晋小姐如何?」他当亚瑟是个朋友,甚至是兄弟,而且完全信赖他。
「她是个很特殊的女孩子,就像一颗未琢磨过的宝石,不但耀眼,而且轻易展露出她特有的光芒。如果好好琢磨她,她将会是无价之宝;我也相信国王陛下一定会喜欢她和皇后作伴。」亚瑟说得十分含蓄,但是已经切入重点了。
「你也觉得我应该带她回莫非斯?」他眼中闪现光彩,现在他最需要的就是别人赞同与支持。
「这--也许会有点困难!」亚瑟欲言又止。
「怎么说?」邾里耸起眉毛。
「殿下,并不是我要泼你冷水,而是晋小姐她太桀骜不驯了,如果你现在想带走她,可能不是件容易的事。也许.....」
这也是他所担心的。如果可以多给他一点时间,或许他可以凭自己的真本事俘获她的心,让她心甘情愿与他双宿双飞;问题是,现在已没有太多时间可以让她来爱他,因为埃恩的病情又加重了,不管是继承王位,或者是他的婚事,都迫在眉睫。
如果他就这么让自己空手回去,不仅会让他的父王感到失望,他也会不甘心。
「殿下,这事就交给我来办吧!明天,您先回莫非斯,我马上就会回去的。」
「亚瑟--」他心一惊,同时又点点头,亚瑟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恭敬地退了出去。
他微笑着目送他的背影离去;他相信亚瑟一定会想办法将晋葳带回莫非斯的!当他想到在不久之后,他就可以在自己的国度里见到她,他便兴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
但是他知道,在她被带到莫非斯之后,一定会有一场大风暴--因为她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就屈服的!
这一夜,邾里失眠了,而令他失眠的人就是晋葳,那个恼人的小女人。
果然,邾里不再送花来了!
邾里不再送花到舞蹈社,这不是她所期盼的吗?为什么她竟会有深深的惆怅和失落感呢?
她甩甩头,想用力甩掉这些该死的、乱七八糟的烦恼,可是,愈是不想去想他,邾里的影像却愈是占满了她的脑子。
*****
「停!」她大声命令自己停止这莫名激荡不已的情绪。但有些意识是不能自主的,根本不接收她的命令,于是理智和她的情感互相交战起来。
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
如果我告诉你,我爱上你了……
我要你做我的东方新娘……
邾里说的话一遍又一遍扰乱她原就不平静的心湖,她似乎感觉得出来,她的情感就要胜过她的理智了。
一个不小心,她正在舞动的脚扭了一下,剧烈的疼痛让她暂时停止了澎湃的思潮。
她试着想继续动作,才发现自己的脚踝根本无法再动一下。
学员发现异状,纷纷停下动作,关心地跑过来询问她。
「老师,你没事吧?」
她叹了口气。「对不起,各位,我们这堂课恐怕无法继续了,因为我的脚踝扭伤了。」她满脸歉疚地说。
但学员都十分体谅她,不但没有半丝介意,还热心地扶她回到休息室休息。
陈慈雀闻讯也赶了过来。
「晋老师,你还好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如果你不介意,请给我一包冰块好吗?」她脱下韵律鞋,发现脚踝已开始肿胀了......
活该,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报应吧!谁叫她不好好上课,一直想着邾里。
唉!怪谁呢?
要怪就怪自己有颗不坚定的心,如今受到上天的惩罚,也算是上天对她的小小警告。看这伤势,她可要休息好几天不能上课了。
当一大包冰块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才收回自己的思绪。道谢后,将冰块接过来,才发现拿冰块给她的人竟是林郁洁。
「怎么这么不小心?运动伤害可是运动员的致命伤,况且你又是靠脚在生活的,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
「还不是托你所赐--」她不经意的脱口而出,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岔开话题。「上班不上班,跑来这儿训话,你还真闲呀!干嘛?升官加薪了不成?」
「升官加薪?」林郁洁拉来一把椅子和她面对面坐着。「我没被老板炒鱿鱼就要谢天谢地了!」
「你又有什么好抱怨的?我不是答应要帮你的忙了吗?」她边拿冰块敷伤处,一边为了脚痛而嚙牙咧嘴的。
「谢谢!」林郁洁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哎!我有你这么一个有个性的朋友真不知是幸或不幸。」
「干嘛!有意见的话咱们绝交啊1」她抿抿唇,火气也不小。
林郁洁自知理亏,连忙陪着笑脸。
「别生气!开个玩笑也不行啊?你以前可不是个小心眼的女孩,怎么现在变得这么爱计较?陈小姐告诉我,这两天你有些奇怪哦!是不是和男朋友吵架了?」
「我哪来的男朋友?胡扯!」
「还不快招来,不是男朋友,人家干嘛送花给你?那个送花的人是谁?我认识吗?」
「别问了!反正我和他是不会有结果的--」她猛地住了口;因为这句话听起来有点怨,又有点像在赌气。
「喔!」林郁洁故作惊奇地叫了起来。
「干嘛呀!叫这么大声想昭告天下啊?」她轻捶她一下。
「快说!送花给你的人是谁?」林郁洁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
「哎!是--是邾里啦!」她有点害羞地垂下眼睑。
林郁洁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几乎可以飞进苍蝇和蚊子了!
「他--喜欢你?」
「没有啦!」她心虚地瞪了她一眼,不敢把邾里对她说的话说出来,否则包管叫林郁洁惊讶得掉了下巴。
「葳葳,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也喜欢他?」林郁洁的表情很正经,不免令她感到不安。
晋葳皱了一下眉。「你别胡思乱想好不好!」
林郁洁拍拍胸口,像松了口气。「最好是我胡思乱想,我可不希望你受到一丁点伤害。」
「什么伤害?你太夸张了吧!」她瞪着自己胀大的脚踝,不知道这算不算伤害。
「葳葳,我们都看过『东京假期』这部电影,我不希望你和里头的女主角有一样的遭遇。」
晋葳不禁为她的反应而感到好笑。
林郁洁打量她的表情,不太肯定地问;「真的不会?难道你不喜欢他?」
晋葳叹了口气。「你该不会就是为了来和我研究这个荒谬的问题而不去上班吧?」
林郁洁皱紧眉心。
「你知不知道--」
「知道什么?」
「邾里他已经回莫非斯了。」
这一次嘴巴张得可以飞进苍蝇蚊子的是--晋葳。
*****
嘴巴可以「死鸭子嘴硬」,表情可以装成毫不在乎,但她的心却骗不了自己--她对邾里的突然离去有多么的……惆怅。
跛着脚走在街上,她发现连唱片行都在嘲笑她似的,竟然播着巫启贤的「太傻」。
守住你的承诺太傻。
是的!她太傻了,傻得可以撞墙了!什么一见钟情,什么我爱你,什么君无戏言……哼!全是狗屁!
他一定不知道中国有一句成语叫「食言而肥」,那就叫他肥死算了。
王子?有什么了不起!
是啊!既然不在乎,又为什么要如此难过?不知道是哪条该死的神经又在嘲讽她了!
哇!她的思绪被肩上突来的一掌吓得断了线;很自然的反应,她立刻抓住对方的手腕。
「怎么是--是你?」她有点呆傻地瞪着亚瑟。
亚瑟轻扬唇角,他的笑让晋葳有三秒钟的怔忡;但是就在同时,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她身后有人伸出手,用一条手帕蒙住她的鼻子和嘴巴。接着,她只觉得身子渐渐不听使唤的发软……
*****
在机舱内,两个男人正在交谈着。
「药量会不会下太重了?」
「不会,让她多睡一下也好;她有恐高症。」
「我相信她一醒来马上就会和你开打,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
「我早巳准备好了。不过真正该担心的人应是殿下。」
「他必须伤透脑筋、想尽办法来留住她的人和她的心呀!」
「难道殿下还没有想到好方法来制服她?」
「哎!这一场爱情追逐游戏,殿下恐怕会玩得比谁都要辛苦喽!」
「中国有句老话不是说姻缘天注定吗?说不定他们早已注定要厮守终生,而月下老人也早把红线套在他们两的身上了。」
「最好如此!我们还是为殿下祈祷吧!」
第四章
林郁洁一接到电话,便火速赶到晋家。
除了晋家老三因服兵役不在家之外,晋家的每一分子都到齐了;但,唯独少了一个晋家的宝贝--晋葳。
「伯父、伯母。」她一进门便见到晋父眉头深锁,晋母则红了双眼。
一见到她到来,晋母便紧紧抓住她的手臂抽抽噎噎地说:
「郁洁,今天你是最后见到葳葳的人是不是?」
林郁洁点点头。原本她想送晋葳回家,却因杂志社有急事CALL她回去,所以她便打消此念头。
「葳葳有没有告诉你她要去那儿?」晋母心焦地追问。
她回想了一下,摇摇头说;「她不小心扭伤了脚踝,我还劝她去看医生,她说不用,只想回家休息--哎!都怪我,如果我坚持送她回来就没事了。」
此时壁钟的咕咕鸟探出头叫了十二声,声声都令每个人忐忑不安。
晋葳从来不会超过十点钟回家的,就算有事,她也会先打个电话回家报告。但是今天她一早出门到现在,都已经午夜十二点了,却连通电话都没有,这怎么能不叫他们担心?再加上最近治安十分不好,只要一翻开报章杂志,那些惨绝人性的事件报导便赫然在目,怎不叫他们个个胆战心惊?
「葳葳有功夫底子,她懂得怎么保护自己,应该不会有事才对。说不定她是被什么事给耽搁了,也说不定待会儿她就回来了。」林郁洁原本是想要安慰晋家夫妇,没想到晋母却因此而哭得更伤心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葳葳有功夫底子又如何?万一绑架她的歹徒带有武器,那葳葳--」晋母夸张的哭声更搅乱了每个人的心绪。
「妈,您别担心,葳葳不会有事的!也许就如林小姐所说的,她等一会儿就会回来了。」这次说话的人是晋强,也就是晋葳的大哥。